张琪申为了把戏演好,特意从外地找来几个流浪汉来出演剧中的劫匪。虽然这几个流浪汉严重缺乏演技,但是在张琪申的大洋的诱惑下,激发出了无限潜力,不到三天时间,竟然也能装出个模样来。

    张琪申很满意,他在心里揣测,要不然就借着这个计划直接把叶途飞给咔嚓了不是更好么?想到得意之时,忍不住心头的痒,哼唱起诸葛亮草船借箭的一出戏:万事皆俱备,只欠那东风何时来。

    东风尚未来到,刘玉杰却先到了。

    刘玉杰平白无故为啥回去找张琪申呢?都是人精啊!

    刘玉杰听说张琪申请山下敬吾出面要求叶途飞为他运货过二郎山保驾护航的时候,立马猜透了张琪申的用意。

    在对待叶途飞的态度上,刘玉杰和张琪申有着相同的欲望。张琪申是为了复仇为了出口恶气,而刘玉杰则是为了夺取部队的实际控制权。

    除掉叶途飞!

    经过整整一个下午的寒暄,揣测,试探,说服以及承诺,刘玉杰终于和张琪申达成了一致意见:张琪申借机除掉叶途飞,刘玉杰不光支付给张琪申一笔费用,还承诺张琪申与其结成联盟,一起应付日本人。

    在达成协议的那一瞬间,他们俩相视而笑,那一刻,在他们两个心中,叶途飞已然成了一具尸体。

    这个世上聪明人太多太多,但聪明人也有分类,最多的一类聪明人叫耍小聪明,这种爱耍小聪明的人的智商确实比常人要高出一些,但他们的情商一般很低下,因为在他们这种人的意识中,别人都是笨蛋。刘玉杰和张琪申都属于这一类人,他们自以为他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他们自以为这一次叶途飞是必死无疑。

    他们就是无法意识到,叶途飞早已经猜透了张琪申的想法,更是估计到了刘玉杰的欲望,在刘玉杰跟张琪申密谈的时候,叶途飞令郭忠林悄悄地溜出了营地,并出了城。

    叶途飞交代郭忠林说:“你去趟二郎山,把这封信交给‘过江龙’的赵大把头,就说过两天我要亲自给他们送一批物资去,让他们打起精神,盯好了。”

    郭忠林走后,叶途飞又去找了高桥信,他说:“我已经有了计划,不过,需要你帮个小忙,明天或后天,我要协助商会会长张琪申送批货物过二郎山,你安排卫向东跟着我一块行动。”

    和高桥信约定好之后,叶途飞到了张琪申的家里。

    “什么时候出发呀?张大会长!”

    张琪申显得有些慌乱,把叶途飞堵在大门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哎,哎,哎,张大会长啊,是你请我帮忙呀,怎么着也得让我进屋喝杯水吧!”在叶途飞的要求下,张琪申才回过神来,赶紧把叶途飞让到了客厅。

    “叶队长光临寒舍,张某万般荣幸,请,请上座。”张琪申客套着,赶紧吩咐下人备茶。

    “啊~哦,不坐了,你也别忙活了,我过来就是想问一句,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啊?皇军的物资可容不得耽搁,咱们还是早点动身早点完成皇军交代的任务为好,你说呢?张大会长?”

    “那是,那是,货物呢,都已经装上车了,就等着您叶大队长的一句话了,若是您方便,咱们明天一早就动身,如何?”

    真是想到一块了。张琪申想的是夜长梦多,赶紧行动敢接结果了这个瘟神叶途飞。叶途飞想的是,赶紧行动,赶紧把高桥信交代的事情给办了,同时,顺便也把和竹下幸子上床的难事也解决了。

    第二天正午,十辆大骡车的运输队到了二郎山山口。

    张琪申屁颠屁颠地跑到叶途飞面前来请示,叶途飞则大摇大摆地坐到了第一辆大骡车的车把式位子,而卫向东则客串了牵马倌的角色。叶途飞马鞭一挥,喝到:“走啦!我看谁敢拦我忠义堂,谁敢挡我叶途飞!”

    话音刚落,就听到正前方响起了一通乱枪。

    借着枪声,卫向东倒在了地上,胸口处流出了一大片猩红的鲜血。

    “他娘的!敢招惹我叶途飞?”叶途飞从骡车上跳下来,伸手摸枪,可腰间空空如也。

    这时候,七八个蒙着脸端着枪的强人冲了过来。

    “这戏演的也忒像了!”张琪申抱着头蹲在一旁,心里为他请来的这些流浪汉演员而暗自喝彩。

    面对强敌,叶途飞依旧正定自若,他从容淡定的曝出了字号:“几位兄弟,莫非是没听清我的吆喝?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忠义堂大把头叶途飞!你们叶六爷!”

    那几个强人根本不吃叶途飞这一套,回应给叶途飞的是一通乱拳乱脚,其中有一人竟然对叶途飞下了狠手,一脚踢在了叶途飞的裆部。叶途飞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裤裆在地上翻滚

    张琪申看了,心里就像是喝了蜜,用着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去**的叶途飞,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哼!”

    竹下幸子原本想静观其变,待到局势似乎不妙的时候,刚想要出手,却被一杆长枪从侧后方抵住了脑袋。

    中枪的卫向东已经全然不动,身旁流出来的一大滩鲜血也变成了暗红色。叶途飞的罪还没受完,那伙人竟然对叶途飞的裤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断向该部位进行暴力刺激。

    张琪申有些着急,心里暗自咒骂着这帮非专业演员:“不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么?赶紧一枪结果了他不好么?”骂归骂,但张琪申只能在心里骂,他可是专业演员,绝对不能把这场好戏给演砸了。

    别说,张琪申的咒骂还真起了作用,果真应验了夜长梦多。

    就在竹下幸子想拼死一搏的时候,山口处冲出了十多匹骏马,当然,马上面还有拿着枪的人。

    那七八个蒙脸强人见势不妙,立马收工,鼠串了。

    马队迅即到了面前,为首的正是‘过江龙’的赵大把头,他见到了叶途飞立即下马,翻身便拜,口称来迟有罪,请六爷处罚。

    叶途飞痛楚难忍,说不出话来,赵大把头急忙从怀中拿出止痛的药丸,服侍叶途飞服下。这时,山口处再次传来枪声。

    赵大把头急忙道:“六爷,咱们得赶紧走,二郎山已经不太平,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把头竟然背着六爷您,拉起了抗日救国军的旗号。”

    那是得赶紧走!叶途飞,张琪申,以及竹下幸子均在第一时间内表示了同意。至于卫向东的尸体,赵大把头说:“让我的兄弟给埋了吧!”

    在‘过江龙’的营地安顿下来后,赵大把头为叶途飞请来了郎中。医治了整整一夜后,郎中满脸疲惫且黯然伤神地从叶途飞的房间走了出来。

    “怎么样?六爷他怎么样?”赵大把头急切地问道。

    “亏得六爷的底子好!生命无需堪忧,只是???”

    “只是怎么啦?你快说啊!不要吞吞吐吐的!”

    “这是这六爷恐怕今后就不能传宗接代了!”

    “为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大把头急了,额头上青筋暴起。

    竹下幸子的汉语水平也颇高,她对叶途飞同样关心,不由得把身子侧了过来。

    “六爷的男根被打坏了,今后一遇到女色,甚或是心中稍有欲火,那男根就将疼痛难忍,哎,老夫也是无能为力,望大把头原谅。”

    “天哪!”赵大把头仰天长叹,他在想,六爷啊六爷,这种鬼主意也亏得你能想出来。

    “天哪!”竹下幸子仰天长叹,她在想,山下啊山下,你让老娘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天哪!”房间里的仰天长叹,他在想,你们啊你们,你们怎么能把戏演的这么好呢?

    第二天一早,叶途飞拖着‘伤残’的身躯,主持了一场会议,会上,他对赵大把头提出了要求,一天之内,把那伙蒙面强人缉拿归案。

    赵大把头回复说:“这事不用六爷吩咐,我早已安排好了。六爷您是知道的,我有个兄弟最善于跟踪,只要那帮混账玩意不会飞,我就一定能抓住他们。”

    叶途飞很欣慰,说:“我相信你的能力。这次我们是为皇军办事,不能耽搁,我在养一天应该差不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得上路。若是到时候你完不成我交代的事情,哼!别怪我叶途飞跟你翻脸。”

    赵大把头信誓旦旦极有把握的态度震撼了张琪申,整整一天,他都在忐忑和不安中渡过,直到晚饭时分。他亲眼看到,那几个蒙面强人真的被赵大把头的弟兄给抓回来了。

    “跑!赶紧跑!”张琪申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便做出了决定。

    但是,跑也不是说跑就能跑掉的事情,他需要时机。

    机会总是垂青那些有准备的人!张琪申的准备很充分,所以,他很快便见到了机会:给大伙的晚饭中下药!

    张琪申准备的药原本是想对付叶途飞的蒙汗药,但是一路上叶途飞没给他下药的机会,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一定要把握住。

    然而,‘过江龙’的晚饭却不是同时进行的,伙房把晚饭准备了三份,一份是给大把头以及中高层头目的,一份是给轮休的弟兄们的,还有一份则是给执勤守岗的兄弟们。张琪申仅仅完成了其中一份晚饭的下药工作,机会便消失了。

    但张琪申的运气出奇地好,那份被下了药的晚饭竟然被送给了执勤守岗的弟兄!所以,当大伙安然入睡后,张琪申带着他的人从容不迫地赶着那十辆大骡车跑路了。第二天一早,张琪申跑路的消息便传到了叶途飞和竹下幸子的耳朵里。

    “追?还是不追?”叶途飞问竹下幸子。

    “他或许是为了赶时间,你伤成这个样子,还是别追了!”

    “嗯,也好,刚好有时间审一审那伙蒙面强盗。哦,幸子小姐,我体力上可能会有些问题,你可以辛苦一下,帮助我好么?”

    “当然可以。”

    听到幸子愉快地接受了请求,叶途飞开心地笑了。

    (说两句废话。都说写书很累,不信,一试果然。都说一日三更很累,不信,一试又果然。其实,码字不累,累的是牵挂和惦记,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刷屏。为了一个会员点击而欣喜,为了一张推荐而开心,为了一份新增收藏而兴奋,各位,老烟坚持万字三更,你们就让老烟欣喜死了,开心死了,兴奋死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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