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大伙听到了没,西厂的胡公公要跟咱们商量商!

    钱能挥起手中马鞭,一指胡义,面露不屑,满脸轻视。

    随即纵马在人群前驰了一圈,然后勒马回头,返回原先的地方,回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十多位御马监太监,扬声叫道:“大伙说,咱们能答应吗?”

    他这一叫,十多位青蓝袍子的太监纷纷叫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们西厂跑到咱们御马监头上拉屎撒尿,事先怎么不与我们商量商量的?”

    “钱公公,跟那小太监没什么可说的,汪公公在时,从来没人敢欺到我们御马监头上,今日他不在,难道咱们就这么让人欺上门不成7这也太给汪公公丢人了!大伙看他们把郭公公打成什么样,今儿若不给点颜色给他们看看,旁人还以为咱们御马监的人怕了西厂呢!”

    “就是,今日之事说什么也不能善了了!”一个身形瘦着监承服的中年太监大声叫了一句,然后将手一挥,用力吼了一句:“羽林三千户何在?!”

    此人是御马监的监承郑泰林,也是羽林卫的监军太监,从名义上说,此次围营的人马都是他的手下。他这么一叫,立时羽林卫的三千人齐声应道:“在!”

    郑泰林冷眼扫了一圈羽林卫的军士,见士兵都是一脸怒色,领兵的游击都司也是一脸的肃然,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是敬意,心中不由大为满意,暗道平日里的功夫没有白下,关键时候手下这些兵将们还是能拉出来的。

    回头示威性的朝勇士营那边看了看,紧接着又叫道:“大伙平日在营中,朝晚各自要念上一句的是什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三千全幅武装的士兵用力吼出一句话。很有些惊天动地的感觉,而且吼出来的话让胡义听着也是很为耳熟,心道这句名言原来不是主席创,明代就有了。

    ,万比北

    汪直手下真是藏龙卧虎,能人辈出啊,胡义看着那瘦小的中年太监有模有样的在那调动军士情绪,一板一眼都显得甚为老辣不由大是眼红,难怪汪直迹如此威猛,原来人家手下都是可用之材,随便出来哪一个,能力都可以与自己对抚再反观自己手下,没一个能独当一面,林铭那帮锦衣卫调来的人,可用之,却不能将大权交到他们手中。否则会脱离自己的既定路线,而部龙、童吉帆他们阅历有限,经验不足,也难当大局,洪本等人则是从御马监调过来的,忠诚度值得考虑。数来数去,自己一个可用人才都没有。

    汪直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他怎么就收了这么多有能力的太监为手下呢,胡义实在想不通,自己见过的汪直表现好像很一般,并没有那种所谓的“王八”之气嘛。

    如今胡义的地个是靠历史投机,抱对大腿得来,却不是凭什么真本事打拼下来。想到日后摊子大了,不可能事事都由自己出马,胡义决定有必要加紧自己的班底建设了,否则一旦自己不在,西厂可就面临领导层断裂的大问题。一旦生什么紧急情况,自己又不在居间,恐怕被人家连锅端了都有可能。内书堂谷大用、张永那帮人虽然都是未来太监中的牛人,但现在的年龄决定他们不可能现在就派上用场,因为他们不像胡义自己,十岁的身体,却是二十多岁的心智,还有着几百年的前历史观,他们现在可是不折不扣的小孩子,虽然统统都是有投资价值的潜力股,但却都没上市,想买也买不到。

    ,,

    很有杀气的叫吼声让胡义身边的校尉有些胆怯,不自主的退了两步,也让思考问题的胡义回到现实。

    营门口勇士营的那帮士兵却恍若未闻,丝毫不为所动,只在那警惕的握着手中兵器,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杂牌与王牌就是不能相提并论,胡头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手下输了人,可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

    三千羽林卫连着叫了几声后。郑泰林挥手示意停下,朝钱能看了一眼,见后者对其示意,跟着又叫道:“若是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该怎么办?”

    “杀,杀,集!”

    毫无意外,人群中又爆出一阵阵的震天吼声,整齐的让胡义产生一种是不是事先彩排过的错觉,不然怎么配合得就这么好的?

    “厂公,等下他们要是冲进

    韦琰也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看多了大场面,但是十来人对上几千练有素的军队,还是头一遭。对方又是杀声震天,心中不由大为胆怯。

    胡义此时的眼神牢牢盯着钱能观察着什么,听到韦碘说话,头也不转,随口就道:“怎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呗。”

    韦琰有些心虚道:“可是咱们只有十来个人,对方有三千多人,要打起来我们肯定吃亏,属下倒不是怕死,只是怕厂公万一被他们抓了,受了苦头,属下就是有一千颗脑袋也百死不赎啊”。

    你倒是挺会找借口的。胡义抽了抽嘴角,轻笑一声:“放心,他们不敢冲进来的!”

    部龙也非常担心胡义的安危,韦模说的也是他心中所担心的,不过听胡义如此说,有些不明白,不由问道:“厂公何以这么说?。

    韦琰眼部龙一样,也有些吃不透胡义为什么会这么说,迟疑一声说道:“对方敢带兵围了勇士营,摆明了就不把厂公放在眼里,看他们的架势,今日厂公不给他们个交待恐怕此事难以善了,依属下看,现在对方处在绝对优势,他们既然敢围了此处,就肯定不会顾忌厂公身份,况且厂公手中没有印符,调动不了勇士营,如此对方更是有恃无恐定会冲进来抓了咱们。却不知厂公为何会如此说?。

    胡义看了二人一眼,又扫了一眼四周勇士营的人,见他们正冷眼看着对面,便压低声音道:“这里是勇士营的驻地,御马监的人就是胆再大,再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他们也不敢让羽林卫冲进来抓我。若是他们真敢这样做,就跟图谋造反没什么区别了,你道钱能他们是傻子?哼,他们这般做,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恐吓于我,让我乖乖出去受他们凌辱,另一方面则是在显示他们御马监的实力,警告咱家日后不要惹他们。所以说,别看他们现在威风得很,实际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借钱能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纵兵擅闯勇士营。”

    “厂公高见!”

    韦琰一听,心中石头顿时落地,忙不迭的拍了个马屁,顿了一下,却又犹豫说道:“可是他们不敢冲进来,咱们也是不敢出去,难道就这备耗着,这也不是回事啊

    胡义听他这么说,苦笑一声:“这是没办法的事,实在不行,咱们就在这勇士营呆上几天好了,咱家就不信,他御马监敢一直就这么围下去

    “怕也只能如此了,但愿厂里知道这边的情况,洪公公、林千户他们能够派人过来。

    ,万

    韦续和郜龙互相看了一眼,俱是摇头不再说话,堂堂西厂厂公被人家给堵在军营里不敢出去,就算御马监的人撤围,这个脸面也是丢大了,但现在也没办法硬冲出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公公在我勇士营的地方,羽林卫的人绝对不敢冲进来抓人,这一点公公但可放心,末将也不会允许他们在我营中将公公抓走的。若是钱公公他们敢派人进营,末将拼着和他们翻脸,也要护得公公周全!”

    陈渊见胡义同手下在那嘀嘀咕咕,以为他们是在商量对策,方才他见胡义话有点软,只道他心中害怕,想道这小太监日后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便上前安慰几句。别的他不敢保证,但人在勇士营里,却绝对不会出事。不过末了他又说道:“只是公公要走出了我大营,末将就不好再过问此事了,毕竟公公手中并无印符。末将不能擅自调动兵马保护公公回到西厂

    陈渊所说,胡义早就明白,当下干笑一声:“行了,陈将军的苦衷咱家明白。”

    正说话间,对面人群中响起钱能的声音:“胡公公,方才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卖你个面子,实在是今天你欺人太甚,无故打伤我们郭公公,这事你们西厂也做得太过了些,若是不给个交待,我御马监上下人等恐怕,”

    钱能说到这里,声音一顿,朝胡义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后众太监也齐向这边看来,神色显得很是诡异。

    对方的眼神如此诡异,好像有什么阴谋般,胡义心中一凛,故作不知苍手一摊,扬声冉道:“恐怕什么?钱公公但说无妨。

    “恐怕!,”

    钱能拖长声调,猛的一举手上马鞭,大声喝道:“黑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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