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果真是“龙潭虎穴”。

    到处是美酒,靓女,纸醉金迷,没有一些定力,今晚你就别想出来。

    日,这究竟是武馆的开业典礼,还是美国上流社会的社交party?

    高战心中纳闷啊。

    不仅是他,就连马啸天和哑巴也一个劲地纳闷,原以为里面多少也要有几头凶悍的“鳄鱼”,谁想到竟是数十条娇媚无比的“美人鱼”!

    原来在美国搞这样的社交活动出动最多的就是女人。各门各派,像“鹰爪门”,“形意门”,“五行门”的掌门人们,全都胡子一大把了,在这样的场合比较的不是谁的功夫厉害,谁的门派人多势众,而是谁身边的小妞标志漂亮!

    能够征服飘来那个女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靠,多么喷血的理论啊。

    此时此刻的图钉华早已经恢复了洪门精英的身份,举止斯文大方,言行风度翩翩,吸引了一大批痴情怨妇和待闺少女,跟刚才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判若两人。

    高战在这与众不同的开业典礼上寻觅着目标。他可不是真得来参加武馆开业的,虽然这家武馆的老板是唐龙。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角落处他发现了目标。

    那是一个身材伟岸,模样英挺的中年男子。他叫严正道,是洛杉矶龙胜企业的董事长,也是当今美国华人中最有成就的一位牛人。

    此刻严正道正在和一个标准地艳妇觥筹交错。此刻他独特的眯眯眼,正在色迷迷地巡视着艳妇高耸的禁地。艳妇明显知道严正道的身份。眼波流转中欲拒还迎,把中国女性所具有的媚态全线绽露,挑逗得严正道口水直往肚里吞,心里面大叫:“骚娘们,今晚俺老严吃定你啦!”

    就在两人**,哦不,应该是奸夫淫妇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只觉背后一股寒流倾袭而来。

    严正道的警惕性是非常高的,这一点可以从他无数次差点被捉奸在床。至今却毫发无伤可以看出。他回过头,只见一个高大彪悍,嘴角勾勒着一抹邪恶的独特男人正朝自己走来,还好。看样子不像是眼前艳妇地老公。

    对方龙行虎步大开大阖地姿势令严正道禁不住内心充满压抑。再加上那股莫名其妙的寒意,竟把他体内刚刚蒸腾起来的欲火,浇灭得一丝不剩!

    高战走到严正道身边,原来那股凛冽的气势刹那间化作暖暖春风。高战满面笑意地说:“正道先生。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你烹茶地功夫是否更有长进,我也不知有没有那个荣幸,再与你饮茶言欢!”说完亲切地拥搂了严正道一下。

    严正道迷糊了。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呵。他是不是认错人了?也不对呀,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自己最近正在学习茶道……他究竟是谁?

    严正道正在纳闷,自己已经被人吃了豆腐,像鹌鹑般被搂进怀里。

    一时间大厅里面众人侧目。要知道在美国朋友之间相互见面。最多的是亲切握手。像这样一见面就“相互拥抱”的着实少见。所以像严正道他们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亲密举动,是很让人浮想联翩地。

    严正道终于可以开口了。他说:“那个。我好像不认识你?”

    高战摸摸下巴说:“君子之交,虽相隔千里之外,但早闻其雄姿英发之举。我在千里之外早已经久仰正道先生的大名。洛杉矾华人之中的翘楚,能够竞选议员为华人争光,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严正道执“龙胜企业”之牛耳,一生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把一个企业从羽翼未丰地鸡雏,培育成翱翔天空的雄鹰,然后和洛杉矶的政府官员有了来往,再到如今身份显赫,竞选议员,其中自己地艰辛酸甜,又有几个人知道。

    此时听到有人这样推崇自己,严正道只觉得脸上有光,心中很是大爽。

    高战口锋一变:“但是政坛比商界还要诡谲多变,我相信正道先生一定也切身感受到了吧…要想在这个白人主导地社会中脱颖而出,还是很难地,读过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么?我相信你也一定有这样地经历!”

    严正道正好被高战点中了自己的心事,自己现在苦恼的就是这一点,自从自己宣布要竞选议员以后,就不断地受到恐吓和勒索的消息,那些美国种族极端份子,还有自己的竞争对头几乎使出了各种各样的手段+下。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不得不参加天道武馆的开业典礼,不为别的,就为让洪门给自己在后面撑撑腰。

    “你说的倒是呀,不遭人嫉是庸才!”严正道叹了一口气,禁不住端起一杯浓烈的中国白酒喝了起来。大有心有不甘的感觉。

    高战微微一笑,挑了挑自己粗重的浓眉:“不用心烦,我可以帮你!”

    “你?你是谁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能帮我?”

    “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所以你才更要信我,信我者永生,在官场中永生,在政治生涯中永生,在美国洛杉矶这个钢铁都市中永生!”

    “你不是基督教传播福音的吧?”

    “正相反,他们是让人上天堂,而我则是让人下地狱!”高战眼睛中妖异的光芒。

    “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严正道像放炮弹一样质问道。

    “我不但知道你的事情,更知道和你一起竞选议员的洛克阁下很不喜欢你!”

    严正道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马啸天凑了过来:“冷静,你此刻一定要冷静。来。像我这样深呼吸,一次,二次…”马啸天摆出拉大便的蹲坐姿势吐纳起来。

    “你又是谁?你跟他是一伙地吗?你的样子真的是很…很不雅观!”严正道脸庞涨得通红。

    “正道兄弟,你先消消气。”高战安慰道。“我姓高,叫高战…安心啦,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决不会害你。但我们可不能保证别人会跟我们一样善良…”高战笑得像头狐狸。

    严正道一听话中有话,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战笑道:“意思就是,和你一起竞选议员的洛克阁下早已经买通了杀手要你的命。就算你真的竞选成功,也没命坐到议员交椅上!”

    严正道脸色刷白,只差一屁股坐到地上。

    高战察言观色地安慰道:“别担心,自己人当然要帮助自己人了。尤其像我们新星社这伙兄弟,那更是喜欢手足相望扶危救困,我们都是龙的子孙,血浓于水。眼看你出息了当然要帮你一把,为了你,我们甘愿打倒任何敢阻挡兄弟你竞选议员的恶势力.并且义无反顾地踏上一万

    他永不超生!”

    严正道彻底被高战晃悠晕乎了。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铁地兄弟?等一下,他说什么。新星社?

    严正道眼睛发亮:“你们是新星社的人么?”

    高战看一眼马啸天和哑巴,然后回望着严正道:“你看我们模样不像吗?”

    马啸天:“是呀,战哥。你长得实在是不够凶神恶煞。要是让哑巴来说这句话。他就一定会信了!”

    “你们真的是新星社么?哦,上帝呀。没想到我会见到你们!这一下我有救啦!”

    是呀,有敢和黑手党作对的新星社罩着,他严正道害怕什么?洛杉矾黑帮,有几个能比黑手党还要厉害?美国第一华人议员,多么威风地名头,青史留名啊!

    急忙咳嗽一声,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我实在是太荣幸见到各位了,真的是,血浓于水啊,自己人出手帮自己人天经地义啊!”

    高战暗骂一句,这是一只会顺杆子爬树的老猴子,笑道:“那是当然,咱都是中国人,兄弟情深嘛!”

    就在严正道美得冒泡地时候,高战话锋一转:“不过兄弟情归兄弟情,咱们生意归生意,我希望入股‘龙胜企业’,并且和正道兄弟保持友好的合作关系!”

    “入股龙胜?哦,高先生,你看这是不是太…太苛刻了点,毕竟龙胜企业是我毕生的心血…”

    “嘘——!”高战竖起一根手指,很阴险,很狰狞地说:“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讨价还价,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倒一杯酒,喊我一声老大,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们新星社地事,我高战保证你坐上议员的位置;第二,还是倒一杯酒,我跟你碰上一杯,算是给你正道兄弟去地狱的路上送行,见过一面也算是有缘!”

    严正道看着高战恐怖地模样,脸色像中毒一样变成了猪肝色,急忙道:“我刚才都是说着玩地,当不得真,欢迎高先生入股龙胜企业,这可真是…缘份啊,兄弟!!”

    高战微微一笑,道:“既然是缘分,那就碰一杯吧,不知道哪个鸟人曾经说过,五千次地回眸,才换取今生的擦肩而过,我跟兄弟你看起来不仅仅五千次回眸这样简单!!正如你所说,为了我们地缘分干一杯!”

    嘎嘎嘎,龙胜企业,好大的蛋糕呀,还有这个未来的华人议员,嗯,真是一笔很不错的买卖。以后想要在洛杉矶发展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高战慢条斯理的微笑让严正道汗流浃背。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眼前这个男人手里,自己跟他是荣辱与共了。

    无奈地端起酒杯,啪地一声,一饮而尽。

    搞完了正经事儿,当然就要搞不正经的事了,这是高战的一贯作风。

    此刻武馆里面男人们习惯豪迈地饮酒交谈。女人们则习惯性地窃窃私语,不时向某个英俊男士抛个媚眼。卖弄个风骚。

    唐婉儿好不容易摆脱一群花枝招展的二奶三奶们,却见远处高战正向自己走来。

    看见高战走来地还有一人,他就是图钉华。他已经压火很久了,一见这个香港来的大流氓,他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似乎从对方身上找不回一点优越感,一个人流氓而已,装他妈什么的有气质,我要你这个家伙知道。我这个纵横情场无敌手,杀遍小妞不回头的未来洪门老大是多么的不可欺凌!哈哈哈…!图钉华收起奸笑着朝高战走去。

    高战走到唐婉儿跟前刚想开口却被图钉华给拦住道:“这位什么什么,高先生是吗?刚才在外面已经见过面了,我知道你是婉儿的朋友。还曾经帮过她的忙,为此我十分感谢你,你不知道,从小我就把婉儿当妹妹一样看待。可以说是青梅绣马两小无猜…既然你来到了洛杉矶,按照咱们中国人的俗话,我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啊!”

    高战,妈地。想和老子玩花招,你小子还嫩了点,别以为自己是洪门的当红炸子鸡我就不敢动你。惹毛了老子大插你屁眼八百下!

    “哈哈。阿华是吧。唐爷手下第一把手,真是年轻有为啊。但是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句话?”

    图钉华:“什么话?”

    高战:“好狗不挡路,挡路非好狗!我要跟婉儿姑娘说话,却被一条恶狗给拦住了!”

    图钉华依旧笑容满面:“也许那时二郎神的哮天犬呢?据我所知婉儿妹妹可是很喜欢狗狗的!”

    高战,我靠,这小子脸皮够厚地,有趣!

    唐婉儿一看两人火药味浓重,一边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像亲哥哥一样对待自己;一边是自己刚刚认识,却对自己爱护有加的魅力男子,自己该怎么办?

    “你们不要这样,这样做会让我很为难!华哥哥,怎么说高先生也是客人,你应该礼让一点!此事若被爷爷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图钉华温柔地看向唐婉儿:“婉儿妹妹,你一向不会对我说什么狠话,此时却因为一个才见过几次面地陌生人拿你爷爷压我,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会令我伤心的!

    唐婉儿俏一红,忙摆着手道:“哦那个,华哥哥,我没那个意思!”

    图钉华阻止着她道:“没那个意思就好,我只不过试是想和高先生交流一下而已,尽一尽地主之谊!”

    高战挑挑眉毛很是不屑地说:“你我都是男人,废话不说那么多了,不就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么?我告诉你,我喜欢唐婉儿,也就是你小子最里面的婉儿妹妹,男子大丈夫敢做就敢当,没什么藏着掖着吞吞吐吐的,有种你就把她从我手中抢过去,没种就他妈地给我滚蛋,哪边凉快滚哪儿去!”

    图钉华怔住了。

    唐婉儿怔住了。

    就在和客人交谈的唐龙也怔住了。

    什么,高战喜欢我的孙女婉儿?这这…这也太…嚣张,狂妄,霸道了吧、!!!

    很多人都和唐龙一样没语言了。

    而作为当事人唐婉儿地一张俏脸早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一颗芳心更是蹦跳不已,心说,世上哪还有这样大胆地人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地面儿说出这样的话来!

    图钉华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从下风反弹起来:“哈哈,好气派,能说出这样地话来倒让我对你钦佩不已…既然高先生这样豪迈,想必酒量也很不错了,正好在下对酒量颇为自负,号称‘八瓶不倒,十瓶不败’想要和您较量较量,也好让大家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汉子!”

    图钉华说话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在场的宾客都能够听见。

    唐婉儿一听图钉华这样说就知道

    惹高战,要知道她可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心道,你闲着没事儿干吗要招惹那个魔王。对方的酒量如何,我不知道,但他在其他方面的可怕却是你想不出来的.一样,各种滋味齐涌心头。一方面自己少女的矜持让她不可能直接面对高战,一方面又有一种说不出地喜悦感。当看见高战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她清楚自己内心是多么的兴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己可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唐婉儿啊,爷爷的疼爱,完美的工作,不同类型追逐自己的男人,只要是女人梦想的东西自己一样都不缺。可为何独独面对着高战心跳不已呢?那锐利的眼神,高傲地好似皇帝般地姿态,还有那偶尔乍露地迷人的温柔…

    图钉华内心在得意地笑,他得意地笑。有谁不知道他毕生有三大绝技。格斗中的“刀裂天”,泡妞中的“独龙钻”,还有喝酒中地“鲸吞虎咽”。他在等待,等待高战的回答。对于自己堂而皇之的挑战。他要是不应允的话,那就是在怯场在逃避,无疑是个彻头彻尾地大懦夫。江湖人最喜欢标榜自己的强人形象,像这样的懦夫既是不去自杀也要被吐沫星子淹死。

    大厅里面安静下来。此刻心里面吊着一根弦的除了唐婉儿外还有唐龙。唐龙此刻还真不知道两人谁赢才好,按理说阿华赢了才是正道,毕竟他是洪门地人,跟婉儿又青梅竹马。但是隐隐约约他又很欣赏高战的作风,敢爱敢拼,这才像一个男人!

    高战负手环顾一周。那针一般的眼神是睥睨四野地。然后晒然一笑道:“好——!对酒当歌。几何?就此一拼,大快人心!老子应承了!”

    周围众人一听有人要拼酒。立马被调动了情绪,再一看拼酒地是洪门中地后起之秀图钉华,心里面那股洪门我为你骄傲,英雄我为你自豪的帮派热情燃烧起来,顿时场内“阿华加油,阿华加油!”地加油声油然而生。

    高战,妈的,在别人的地盘上想建个拉拉队都不行。

    只有一个声音像孤魂野鬼一样在嚎叫,另外一个还不会说话,“战哥我你!喝倒这小子,喝得他吐血,吐出心肝肺,拿出你的酒量来,让那小子‘举头望明月,低头喷黄汤’!战哥,胜利!战哥,万岁!”

    哑巴虽不会说话也拿出了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自己的大佬,那就是双拳擂胸,咚咚呛!

    叫喊声中,一时间大厅内仿佛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战场,双方各自摇旗呐喊擂鼓助威。拼酒大战一触即发。

    酒是中国的烈酒“二锅头”,足足六十多度的酒跟酒精一样,图钉华别出心裁地将另外几种烈酒兑和了起来,形成一种混合酒,这种酒就是他平时演练“刀裂天”刀法所喝的“烈酒”,以此来令血脉沸腾,激发自己身上的潜力。普通人喝下三碗已经撑受不起,轻者上吐下泻睡足三天,重者烈火焚身经脉欲裂!

    眼前是二十杯用大海碗调制成的“烈酒”,图钉华十碗,高战十碗。

    高战摸摸鼻子,眼前的酒让他多少有些心中没谱。要知道他做事一向敢闯敢干,其实也是心细如发,做事十分谨慎。但他身上还有一种难能可贵的冒险精神。这种精神是和勇气分不开的,做人要有勇气,这样才能纵横四海睥睨一切!

    图钉华决战前不免耍弄一下自己的心理战。他说:“高先生,有句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喝酒不同于黑道拼杀,更不同于在商场做买卖,你要是不行就不要死撑,要不然会死得很难看。看在婉儿妹妹的面子上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只要低个头,悄悄地认个输也就是啦。也许你还不知道我酒场的绰号叫什么——酒场鬼见愁!现在是在美国洛杉矾,真要比拼可不要说我仗着地理优势欺负你!”

    高战哈哈一笑,轻蔑地看他一眼,那模样就像是在看马戏团中的小丑,那么的轻视,不屑与鄙夷,然后豪迈地拿起桌面一碗酒,一饮而尽!

    掌声顿时响起。

    大厅内的人无意间被高战的洒脱和豪迈所感染,禁不住贡献出了一些掌声。

    图钉华一看自己的奸计未曾得逞,而对方的举动竟还得到宾客们的赞扬,心中骂道“不知死活地家伙。我就要让你把五脏六腑全吐出来!”

    再说高战一碗酒下肚,只觉火辣辣地喉咙烧得快要冒出火来,紧接着就是肚子里面成了刀山火海,痛辣异常…

    第一碗过后,紧接着第二碗,第三碗….

    此时高战的对手图钉华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碗。只觉得肚子内好像在制作“滚刀肉”一样刀割油浇,痛苦难耐…….

    “怎么….他还不认输?”图钉华硬咬着牙问自己。

    对面高战除了额头冒出一小片细汗外,似乎没什么异常。但他不会看到高战的后背,那棉质的背心早已经湿漉漉地。要是用手去拧,保准能拧出一滩水来。不错,那就是高战刚刚喝下去的酒。他利用体内的气胎游走硬把酒用压迫的方法逼出来了一部分。要不然他早就被撂倒了。

    周围观看的宾客们一个个露出惊讶的模样。人越聚越多,似乎得到有人在这里拼酒。整个武馆地男男女女全都涌了过来。

    图钉华已经到了不能后退的地步,眼前十碗酒还剩下三碗,那哪里是三碗酒啊,分明是三碗毒药嘛。骑虎难下的他心里知道。要是自己再充好汉下去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自己最多才喝过六碗,现在已经多喝了一碗…他地神经已经开始麻木。舌头也感觉大了起来,最要命的是整个肚子翻江蹈海,肠子似乎寸寸碎断…

    他眼里已经分辨不出人们在叫喊着什么。只觉鬼影憧憧。震耳欲聋。

    这时候。唐婉儿再也不忍看他们如此拼斗下去,上前阻止道:“可以了。拼酒又不是拼命,请你们适可而止!华哥哥,你是我的大哥哥也是洪门中的精英,请你尊重一下自己地身份,马上结束这场可笑的比赛吧!”

    图钉华此刻看见唐婉儿的感觉比见到亲生老妈还亲,求命的人来了,管她说些什么呢!于是大着舌头道:“给….婉儿妹妹面子……下次你你,你可没这么好运!”

    谁知高战毫不“领情”,道:“不拼酒可以。上次见识过你地刀法很是厉害,要不咱们过上几招让我开开眼界?!!”说完萧洒地将一大碗烈酒甩到桌子上。然后用冷傲的眼神扫向对方。那意思好像在说,有胆就来!

    “好呀!”

    图钉华还没张嘴答应

    人已经开始欢呼起来,今天是武馆开业,拼酒有什么正看一出龙争虎斗地话,那才过瘾!

    图钉华哪里受得了这种激将,再说刀法又是自己地强项,要是在这上面再讨不到便宜,岂不要让人笑掉大牙!

    “好,我答应你!”图钉华豪气万丈,心说,今天若不把你用刀钉在墙上,我图钉华地名字就倒着写!

    婉儿一见自己好心好意劝他们住手,高战却明知故犯把事情闹得更大,正要张口再次劝说,却见高战眼光扫向自己,那眼神中竟充满了一丝压迫和冷漠。

    他为什么这样冷漠?难道我处处帮助阿华让他生气了吗?唐婉儿心里面一时间酸楚得紧。转念又一想,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干嘛霸道得这么厉害!难道人人都要在你面前贴耳顺服吗?我唐婉儿偏不这样做!你既然自讨苦吃,也怨不得别人!想到这里便直盯向高战,心里面更是放不下他。

    “阿华,不要丢脸呵!一定要为洪门争光!”四周再次响起鼓励的叫声。

    当然里面也少不了有一个人在大叫:“战哥,一拳把这小子打到西天去,让他知道你高老大地厉害!”叫声像狼嗥一样阵阵不休!

    此刻,这里不再是人声喧闹的庆祝活动,而是令人热血沸腾的格斗比赛。

    格斗比赛是不折不扣的虎狼运动,成王败寇!

    武馆的演练场地已经被众人腾开了。

    宽阔的场地足以让双方展开一出别开生面的龙争虎斗。

    尤其此时那些热血沸腾的洪门弟子,更是将拳头攒的紧紧的,拼命给图钉华打气,敢在洪门地盘如此嚣的人。还没有几个!打残他,打废他,这才叫爽!唐龙并没有阻止这场比斗,因为他知道要想阻止两头猛虎地最好办法是让他们凶性发泄出来。而不是用绳子勒紧他们的脖子。

    再看浑身充满危险气息的图钉华,此时借着酒劲脚下铆足了力气,他的瞳孔极度收缩,锐若针芒……

    大喝一声:“刀来!”

    马上有人捧着名贵古刀“秋痕”单膝跪在地上,呈奉给图钉华。

    图钉华傲然一笑,用一种锋利无匹的眼神。凝望着前面的高战。

    高战双脚八字张开,神态安然,形若渊岳,纹丝不动。

    图钉华:“你用什么武器?”

    高战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晃了晃左拳:“拳头!”

    “什么?你竟然敢如此小瞧于我?!”

    “不是小瞧你,而是我惯用拳头把别人打成猪头,真不知道你变成猪头会是什么样子?!!”

    “可恶!图钉华虽然心中恼怒之极,但是马上却能够收敛狂躁的心情。闭上眼睛,静静的站在那里,口中喃喃的念叨着高战之名,猛然抽刀一记虚空力劈。刀刃劲风在地面划开一道长长地裂痕,他嘴角微微上翘,眼中射出蕴涵极度战意的神光。

    高战知道。这个家伙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原来上一次图钉华和傲白眉交战的时候高战就已经看出来图钉华暗中隐藏了实力。自己还真就掂量不出他地功夫到底有多高。这一次终于如愿以偿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好战份子来说。这是天大的幸事,这也是他非要逼他出手的原因之一。

    高战也不多言,将紧握拳头将指骨握得咯咯作响。

    图钉华手持长刀对着虚空舞了几个刀花,只听见刀风中隐隐又风雷之声,傲然道:“刀剑无眼,嘿嘿,高先生,你可要当心了!”眼中杀机顿现。

    高战虎目凝视,嘴角撇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缓缓地脱去外衣,只见他身形彪悍,身高八尺有余,裸露在外地肌肉犹如精钢一般结实,每一寸都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

    就在这时候,图钉华出招了,一股蕴涵开天辟地之力的凌厉寒锋朝他腰部斩过来,不死不休。

    “跟你祖宗玩一刀斩!找死!”

    高战悍然不惧,双腿横一字劈开,俯首弯腰,堪堪躲开袭来的锋刃,但是头上还是有一小撮头发被刃风削去。

    王八蛋!老子还没下杀手,你个龟儿子到是先要老子地命了!

    高战怒由心生,身形未及挺起,双臂撑地,双腿一伸一舒,向眼前的图钉华连环踢出数十记重踢,腿劲力道十足,毫不留力。

    “赫!”

    图钉华想必也是练横练功夫的,他暴呵一声,周身骨骼噼啪作响,不闪不避,硬生生地受了高战地数十记重踢,同时手中长刀向下直劈,势必将其分尸。

    不过高战又岂是吃亏之人,双腿急收,用力一夹,夹住了对方地手臂,浑身力量带动身体一扭,将图钉华绊倒在地,以一式擒拿术中的锁龙绞硬是将他地手弄脱臼了,正要膝盖则顶住他的胸口要穴,让他使不上力来的时候,图钉华阴狠一笑,突然反手刀刺向高战心口。

    高战不得不松开他,图钉华站立起来,猛地一甩胳膊,竟然将脱臼的胳膊接好,眼睛中露出一丝凶悍,继而得理不饶人地使出一记快若闪电的重踢。

    高战头也不转,仅凭感觉一记永春寸劲,狠狠的打在他的脚心处。碰的一声,两人都被暴开的力道逼开,高战只不过退了几步,而图钉华却腿骨受创,踉跄了几步,用长刀驻地方才站稳。

    眼睛中喷出炽烈的火焰,图钉华再次伸手提起那把跟他一起纵横江湖的秋痕长刀,举刀直指,气势非常。

    准备好了石破天惊的一击。

    高战笑着朝他挥了挥指头,小子,你还不够格!

    图钉华曾几何时受过如此蔑视,顿时怒发冲冠,举刀朝高战劈来,秋痕长刀瞬间化成十几记刀刃,封住他所有退路,势必将他斩杀当场,演武场内的地面被这股刀风吹得罡风凌厉。

    “好小子,还有些斤两,刀也不错。不过你的动作太慢,力量太弱!”

    高战露出不屑的笑容,左手快若闪电,一把朝长刀的刀刃之上扣去。

    图钉华大骇,你这不是找死么?

    刀势如奔雷一般加速!

    但是令他大吃一惊的是高战竟真的扣住了他的刀刃,不可思议的一击。

    高战扣住他的刀刃,令其动弹不得,右手则化成钻心拳,一拳击中图钉华的左胸!

    图钉华弃刀后退!

    高战抡起夺过来的秋痕长刀一刀向图钉华劈出,旁边许多人大惊道:“不要啊!”但是这一刀究竟会不会劈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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