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见躺卧在中央主位上的俊美男子直起了身来,话头儿却也不由得就是一转。从而笑着对那男子道:“示清兄~你也想听听我那风流事儿不成?”

    “春梅”

    直起身来的俊美男子,却是并没理会郑泽言语,而是淡淡唤道。

    随着他这一声轻唤,那在中央跳着袖舞,其中一名貌美女子,便很巧妙自然地,脱离了四人舞队。从而迈着小步来到了,俊美男子身旁躬身道:“公子”

    虽然本由四人跳起的袖舞少了一人。但并未打乱袖舞的顺序。在那貌美女子脱离后,三人便毫无纰漏地又跳在了一起,弥补了少一人而显得空旷的一角。

    俊美男子则一把将那貌美舞娘拉入怀中,慵懒地看向了左侧着的郑泽道:“不就是你小子,去了咱县里的乡子,折腾起的小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

    俊美男子说着话,被他搂在怀中的貌美舞娘,却是拿起了桌上鎏金银盘里的,一颗小果送到了他的身前。俊美男子一边说着话,便一口噙/住了那颗小果,吃了下去。

    “呃...呵呵!那是!那是!郑某这些破事儿,那自然入不得示清兄的法眼~咱哪能跟示清兄比?听说前不久,示清兄可不就把,咱县子里出了名儿的花楼娘子,魁主香妙儿给梳拢了~嘿!示清兄,您这可就不仗义了!想当初可是咱几个,一起去的雅月阁见的香妙儿。你老兄这下手的时候儿,还真是不带半点儿响动!咱兄弟知道信儿的时候,那都过了好些天了。”

    郑泽一边说着,却是灵机一动。便将自己那档子在槐县,惹出人命来的风流事绕过。从而接话说起了这位夏家少爷,夏示清的风流事来。他这一说还真被坐在身旁的吴之聚,与对面儿的洪家少爷,给听了进去。从而巧妙地让他避过了,说出自己那档子风流事来。

    这花楼娘子,在没被男人碰前,却都是梳辫的。只有在第一次接客,被男人破了身后,才会梳起头来。他这打小儿就去惯了花楼的,那也自然梳拢了不少,县里各家花楼的小娘。这却也成了他,在县里与人炫耀的资本。

    尤其这下竟地界上,最出名的雅月阁。那阁中最出名儿的,便是这位被县里士族子弟们,公认为魁主的香妙儿小娘子。年岁虽然不过十四、五岁,却是身段儿丰腴的很!若不是事先就知道了她的蔻龄,还以为她已十七、八岁。更别说这妙儿小娘子,还是州中犯官家眷。若不是因罪遭了株连,那也是跟自己无二的士族小姐。不过现如今,却也只能做了这花楼娘子。

    他倒是早就盯上了这位,从郡中来的小娘子。那也是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银子,可没成想到头来,竟然还是给夏示清给尝了鲜。虽然心中遗憾郁闷的很,但他老郑家的家底儿,就算跟在座的吴家小杂毛儿,和洪述三家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夏氏一家。夏家虽是县里的士族,但家格门第却是很高的“中三家”。那也是家里出过好几任州官大吏的本州名门。

    虽然自夏家老爷病故后,这夏家因当年内乱...与人丁稀少的缘故,也就渐渐再也能,出过几个入仕为官的族中子弟。但毕竟是名门家世,家中产业那也自然多了去。却依旧是这县里,一等一的士族门子。

    因此就算这位夏家少爷,抢了自己看上的花楼小娘。他郑泽也只能就这么忍了...不过...

    “嗯?你说的是那雅月阁的小娘子吧。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头也已经梳了,我也就没怎么再去那楼里吃酒。”

    夏示清淡淡地说道,却是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什,什么?!示清兄,你把那妙儿小娘子,梳拢了后就再没怎么去过?!这,这也太浪费了吧?!怎么着那小娘子,也是被你示清兄给先尝了,那也自然会头一遭儿的,记得示清兄是她的恩客。怎么....”

    吴之聚则有些惊讶道。他也跟郑泽一样,从那雅月阁的香妙儿小娘子身上,花了大把银子。本来也想与郑家胖猪,争一争这县里的花楼魁主。可没成想却被夏示清给得了先。也只好悻悻然从而作罢。为了避嫌这些月里,也就没怎么再去雅月阁快活。

    但没想到夏示清,竟然在得手后,却是连余后温存也无。直接开了那小娘子苞后,就再也没怎么去过雅月阁。那可当真是...

    “嘿嘿~示清兄~你看这样可好?~这几天郑某请你去云望楼吃一顿酒水,这花衣子可否割舍?”

    郑泽还没等吴之聚把话说完,却是抢先道。他说这话里的意思,却是想自个儿掏银子,请夏示清去县里最好的酒楼吃顿酒。花衣子则是士族子弟们,对花楼娘子的戏称。虽然士族子弟去花楼吃酒风流快活,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有一条却是私下里,不得不认的规矩。那就是朋友沾了的花衣子若是碰了,那就是对朋友不敬。但要是真相中了朋友的花衣子,只要能得了朋友允许想让,那也就能碰得。

    夏示清微一点头,虽不言语却也算应下了,将那雅月阁的香妙儿,让与郑泽的这档子事来。嘴角却也不由得,带起一丝淡淡地得意笑来。却是只有自己尝了鲜,睡过的女人。别人才能得了去,虽然面上不说,但心里却是自得的很。

    “哎呦!那,那郑某可要多谢示清兄成全啦!多谢!多谢!哈哈!示清兄倒也当真够兄弟的很!够给我郑泽面子。来!来!来!郑某敬示清兄一杯!”

    郑泽欢喜间,说着话儿便自斟了一杯酒来。向坐于中央主位的夏示清敬去。吴之聚此时却有些后悔的很!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向夏示清讨那香妙儿?!就算那香妙儿失了处子,但那也是一等一的小美人儿不是?!那滋味儿不亲自去尝尝,却也当真遗憾的很!自己怎么就光顾着吃惊,怎么就没想到向夏示清,讨要这小美儿当自己的花衣子?!

    虽然气恼自己没有郑胖猪这小子想的快,但也在郑泽向夏示清敬酒的时候儿,也自顾自地随着敬了夏示清一杯子酒来。

    “你们...倒是快活的很!什么花楼娘子不娘子的!唉!我就没你们这等快活喽!就算是有这心思,也没这胆儿去花楼里快活!唉!真不知当初我家那老爷子是怎么想的。非要给我找那么个难伺候的当夫人!连我去趟子花楼吃酒,都也管着!唉!真是烦人的很啊!”

    坐于右侧的洪述却是羡慕道,说着话便自己个儿吃起闷酒来。很有些索然无味之感。

    “嘿!你小子就别在我们面前诉苦了。谁不知道你那夫人,可是临近内县荣家来的。那荣家怎么着也是内县一等一的士族门子。你老洪家要不是给你娶了荣氏女为妻。能在内县那收囤皮子的地界儿上,赚那么些银子?我都有些羡慕你小子!”

    吴之聚却是在洪述诉完苦后,笑着对洪述说道。言语间却也有些戏谑之意,而他这也都是说的实情。正因为洪述娶了内县荣氏女为妻。洪家的店铺便也就开到了,内县收囤皮子的大乡子里。这一年下来虽然洪家,遮掩着密不透风。可谁不知道在这霄州地界,最赚银子的便是做皮货生意。州中的高门有的都把自家的皮货铺子,开到了中州皇京里去,那也当真是日进斗金都不止。

    像他老吴家虽然在这县中,那也是握着好几个乡子的田地。家中的铺子也是开到了郡里。可要是跟洪家比起来,还有些不足的很。可惜的是...自己家的老爷子,却是没想过也去做那皮货买卖。而是紧盯着县里各处乡子的田地。想着法儿的,从那些个破落户手里,多捞些田地来。

    洪述叹息一声,摇头无奈道:“想当初,没娶这内县来的时候。我还能隔三差五,去花楼里快活快活。偶尔还能得几个,县里那家俊俏小娘的手。可这倒好这荣家的一来,别说花楼去不得,县里的俊俏小娘碰不得。就连我自家府里的婢子,她竟也管的严实。真是...没法儿说了都!唉!”

    郑泽嘿嘿一笑:“洪兄~你也不用太过发愁~真想找乐子,那还不简单~不行的话,你就常往郑某府里走动。到我那园子里找乐子便是~别的不敢说,洪兄你要是来了我那园子~我保准儿有你的乐子~”

    吴之聚瞥了眼郑泽,他就是看不上这郑家胖猪得瑟模样。从而吃着杯中美酒,不怀好意地冲郑泽道:“我说郑兄啊,你怎么把刚才,没说完的那档子风流事儿给忘了?不是说好了,要当面儿给哥几个讲讲么?你那档子风流事儿,正好儿当咱今晚吃酒的乐子,还不快说说?”

    郑泽脸上的笑容,却因吴之聚一番话,而不由得就是一僵。心里却是又骂起了吴之聚来。嘿!你个吴家的小杂毛儿,这是明摆着跟我郑泽过不去啊!那事都已经说着绕了过去,竟然还被你小子,给重新扒拉回来。

    心里虽然大骂吴之聚不止,脸上却依旧带笑,不无责怪地伸手指了指,不怀好意的吴之聚道:“你啊!你啊!那好!郑某就接着说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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