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说了吗?张驸马今天中午裸奔了!”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还是骑着马裸奔的!”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裸奔吗?”

    “好像是嫖了妓不给钱,被赶出来的吧!”

    “什么呀!我一个亲戚都看见了,是因为那个张驸马得了花柳病,下面都快被抓烂了,才被花楼赶出来的。当时花楼所有的门窗都关了,就怕他爬进去!”

    “什么,竟然是花柳病,真恶心!”

    “听说了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万花楼前裸奔,那人好像还是当今张驸马,他是个变态!”

    ……

    长安人多,人多就嘴杂,很多本来没什么的事情,几经人口,就变成了不得的事情了。张垍得了花柳病,还想霸王嫖,结果被万花楼赶出来,不得不裸奔的风言风语,立刻传遍了整个长安。还越穿越广,越传越离奇。

    “哈哈哈……”安禄山大笑着搂紧怀中汗津津的佳人。

    刚刚和玉真激战了一番,两人都弄得一身汗,不过当安禄山将今天生的事情笑着讲给了玉真听之后,两人还是忍不住揉成一团放声大笑。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坏,今后谁要是落到你手中,还是干脆自己找一个地方自杀算了!”玉真公主趴在安禄山胸口娇声说道。

    “哼!那能这么简单,就算他已经进了棺材,我也要将他睡不安稳!”安禄山霸气的说道。

    “咯咯!你也真是的!”玉真公主撑起双手,轻轻的锤了锤安禄山的胸口。

    默默的抚着安禄山的胸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叹口气道:

    “唉!这样的大冷天,他要是冻死了,可能会给你引来大麻烦呢!”

    听到这句话,安禄山还在抚佳人娇臀的双手,顿时微微一用力,玉真公主“嘤”的一声,眉头微皱,手一软,又趴在了安禄山胸膛上。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的才华虽然不错,但是我只是那他当文友看待,当初他向我献殷勤,我可从来没有接受过,你吃什么醋呀!”玉真公主妩媚的娇嗔道。

    安禄山对于玉真公主还是非常信任的,从她愿意等待自己四年,就能看出她的真心。刚才的反应,仅仅是因为听到心上人在自己面前提起曾经的情敌,下意识的不舒服罢了。对于当初张垍对玉真公主的纠缠,他当然不会再介意。玉真公主刚才有关生病的这番话,却是让安禄山心中一动。

    “呵呵!我吃醋,那是因为我爱你呀!”安禄山的脸皮自然是够厚的。“不过你刚才说的非常对!张垍不过是一个心胸狭窄的文弱书生,今天又是气,又是冻,应该会生病的!怎么说他也是因为请我吃饭而生的病,如果不去看看他,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只是不知道我去了以后,顺便偷偷告诉他,那个天竺神油其实是我叫人卖给他的,他会不会气得吐血呢?假如气不过,干脆一命呜呼,那可就真的好玩了!”

    “咯咯!”玉真公主也是忍不住一阵脆笑。

    她和张垍的接触时间远比安禄山长,当然也比较了解他肚量狭小的个性。如果安禄山上门,事情恐怕真的会很难收拾。

    “安郎!这件事情虽然没证据是你做的,但张燕公(张说)可不会这么想,你的技巧瞒瞒张垍还可以,想让张说不怀疑,就有点困难了,所以你最好还是不去的好!”

    “玉真!你觉得如果我不去,张说就不会怀疑我了吗?”

    “这……应该还是会怀疑的!”玉真公主点点头。

    “那我就应该得去看看!”安禄山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虽然张家现在不欢迎访客,但如果我不去,就容易被他们找到口实!还是去看看吧,免得他们把这件事情捅到陛下哪儿去!”

    “你……嘤……”玉真公主刚准备说话,就被安禄山突然进入的大物一刺激,说了一般的话重新咽入了口中。

    “别说了!现在就让我,好好的补偿补偿你这几年的相思吧!”安禄山用实际兴来封堵她的意见。

    大床之上,红被滚动,传出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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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安禄山第二天还是非常忙的,中午要接受《同文杂志》几位名编辑的宴请。贺知章,崔颢等人都是酒中高手,安禄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们比斗了下去。

    席间少不得说起张垍的裸奔事件,如果不是安禄山有心压制,恐怕这几个醉醺醺的家伙,都要准备把这件事情,当成了文坛的一个花絮新闻,放在下一期的《同文杂志》中广为传播了。

    酒宴刚散,营州方向就有快马传来消息,自己的眷属李灵儿心芸她们,已经抵达长安城附近,应该会在这天下午入城。安禄山估算一下时间,还是决定先访问一下张家,再回来接家人。

    来到燕国公府,看到的场景让安禄山微微一笑。

    街道上冷冷清清,小猫三两只,但是角落里,酒楼上,民居的窗户后面,都或站或坐着一群人。

    他们都是来看传说中,喜欢裸奔的变态张二公子的。

    不过很遗憾,现在的张府显然并不欢迎这群人注视,大门紧闭,门前连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安禄山没有犹豫,径直来到门前,“砰砰”敲了两下门环,朗声说道:

    “在下安禄山!前来探望二公子!”

    以张说的严谨,应该不会真的把客人堵在门外。

    “先生请稍候,请容小的通报!”一个礼貌的声音立即应道。

    门后果然有人!

    随着一阵脚步声远去,安禄山把注意力放在了周围的环境。细心察看了一下燕国公府的变化。才过了几年时间,原来奢侈豪华的燕国公府,如今已经改变了不少。虽然没有到破败的地步,但一些宰相府邸特有的装饰一去,还是让它的气势小了不少。

    就连门口的石兽,似乎也不是原来的那一对了。

    就在安禄山还要仔细打量的时候,门内一阵脚步声传来,“吱哑”一声,大门被打了开来。

    “果然是安老弟!快快请进!请进!”

    大门后面,一个已经有几分中年人样子的男子,正对着安禄山抱拳行礼。

    他也是安禄山的老相识,当初第一次来长安时候在城门外遇到的就是他,张垍的哥哥、张说的长子张均。

    匆匆见礼完毕,安禄山一边跟着张均往里走,一边关心的问道:

    “张兄!二公子昨日可曾冻着了?”

    大门在他的身后,又被迅“砰”的一下关上了。

    “唉!家门不幸!出了这个无能子弟!”张均哀叹着将安禄山迎进大堂。

    “安老弟恕罪!家父因为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已经气得生病了,不能出来迎接!还请见谅!”

    “张兄客气了!燕公卧榻,安某没带礼物来探望已是不该,怎么还能强求病人迎接!不过燕公的病不要紧吧?安禄山认识几个名医,是否需要请来诊断一下?”

    “不必了!家父只不过是受了一点气!休息几天就行,刚才太医已经来看过了!”张均摇摇头,“到是我那个弟弟,寒冬腊月的竟然那个,现在冷热,神智不清,非常不稳定!”

    “唉!这都是安某的错,如果二公子不是为了给安某祝酒欢迎。如何会生这般事情!张兄,小弟能否去探望探望二公子?”

    “这……好吧!”张均点点头。先让丫鬟下去让里面的内眷回避,自己则是带着安禄山缓缓向内宅走去。

    “安老弟!昨天舍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晓?”

    “张兄恕罪!小弟昨天和二公子同时进的房间,等到出来时,已经不见了二公子的身影,听花楼的姑娘说,似乎是二公子准备……等到安某准备离开时,就听到前面花厅的那些议论声!”

    安禄山并没有直说张垍是去找壮阳药,但张均当然还是分辨出了安禄山话中的意思。这和他掌握的情况差不多,虽然张垍回来后并没有直说怎么回事,但马车中现的那瓶写了天竺神油的东西,加上马车夫说的一些情况,已经足够说明问题。现在听到安禄山这样说,张均也只得叹了口气,感激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张垍的房间里面前厅并不是很远,不一会儿安禄山他们就已经到了。

    房间很华丽,但又艳而不俗,很有格调,看得出房间的主人不是俗人。只是现在当中大床上那个低声呻吟的人,将房间中的高雅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其他人员已经基本回避,只剩下几个锦缎铺着凳子,说明刚才还有一帮子人在。

    大红被下,躺的就是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张垍,此时他的脑袋上正盖着一块湿布,似乎是在退凉。双眼紧闭,嘴里却似乎无意识的出一阵阵呻吟。

    “二公子?张兄?”安禄山走近去低声的呼唤了两声。

    “你是谁?”张垍迷迷糊糊的挣开了眼睛。

    但双眼只是没有聚焦的乱扫,根本没注意到安禄山身上。

    “我是安禄山呀!昨天我们还刚刚在万花楼喝过酒呢!”

    “万花楼?”张垍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

    “不!不是我!”张垍挣扎着准备爬起来,双手乱舞,嘴上还大叫着“那人不是我!”

    安禄山和张均大惊,慌忙上前去按住张垍,不让他乱动。

    就在安禄山他们有所动作时,房间后面的更衣间帘子突然被掀开,一个打扮华丽、美艳动人的女子也匆匆走了出来,一起帮安禄山张均安抚张垍。

    这女子身段突出,容貌娇艳,正是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少*妇。看她虽然紧皱着眉头,言语间却是亲热的称呼张垍为张郎,安禄山立刻判断此人应该就是张垍的妻子宁亲公主(后封齐国公主)。

    安禄山保证,他在当时没有非礼宁亲公主的意思,但是事实却是,为了按住张垍,他的大手两次不小心覆盖到了宁亲公主的玉手上,胳膊一次蹭到了她的胸部,还有一次干脆蹭到了她的腹下部位,等到好不容易将张垍安抚下去。张均这个文人和宁亲公主这个妇人,都已经有点额上见汗,微微气喘了。

    宁亲公主甚至更是偷偷的嗔怪了安禄山一眼,被安禄山现后,却是立刻羞急的转过头去。那种端庄中带了一丝羞怒的神采,让安禄山一阵心动。

    好一个良家少*妇!

    “唉!看来二公子是受了刺激,不愿再回忆当天的事情了!”安禄山叹口气。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张均也是摇头叹气。

    宁亲公主却是微微垂泪,对安禄山欠了欠身。本来侧了侧身子,准备继续回避,但看了一下张垍,却又还是留了下来。

    由于她并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安禄山也干脆没对她行正式的礼节,仅仅是保拳还礼。

    “张兄!二公子这般模样,安禄山难辞其咎,今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就是,安禄山一定尽量帮忙!”安禄山转过了身子,准备告辞离开。

    “安老弟说那里话了,这都是舍弟自找的,根本和你无关!唉!我还是先送安老弟出去吧!这个东西,我看着就生气!”张均皱着眉头瞪了张垍一眼。

    听到张均的话,宁亲公主的眼泪却是流的更快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脾气非常温和的公主,因为李隆基非常中意张垍,才把她下嫁张家。这个没有李家刁蛮女脾气的公主,根本没法压服花花公子的丈夫,刚开始还能用公主的身份稍稍牵制一下,但等到她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出来的脾气被张垍了解后,就再也没法影响自己丈夫了。后来张垍因为私交边将而受到惩罚,她被张垍强迫,不得不向李隆基求情,让张垍得以解除禁足令,却连累她自己受到李隆基的训斥,认为她缺乏相夫的才能。

    如今张垍做出这样丢人的事件,宁亲公主已经可以预料,自己将受到张李两家的共同歧视。

    安禄山告辞离开张府后,内心是得意一片。这样的报复下去,自己就不相信张垍还敢再出来混。上次没完全扳倒张垍,让他有了翻身的机会,结果跑到自己身上拉屎拉尿,现在可不能犯当初的错误了。这一棒子下去,就算张垍神智还能正常,也绝对没脸再出来见人。

    顺利的将李灵儿、心芸接到已经布置妥当的将军府,安禄山非常安心的在长安住了下来,准备过新年。朝廷在开春之前,应该是不会有大的动作了,安禄山想要活动活动,也得等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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