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斐龚精神一阵,凝神望着傅蓉雪。

    傅蓉雪也是感受到了斐龚那炽热的眼神,她瞪着眼睛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有办法,我又不是医师,哎,我说,你这个大个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芭天冷哼了声,他刚才明明是看到傅蓉雪神情不自然,肯定是有古怪。

    “高句丽也是多山地,湿毒应该是你非常熟悉的东西才是,怎么,傅蓉雪,你不会是想要藏拙而不肯将自己识得的草药告诉我们吧!”斐龚脸上是非常的不高兴,现在这个时候换做是谁都会恼的。

    傅蓉雪不是没有感觉到斐龚的怒气,她的心中其实也是十分矛盾,一方面,她一点儿也不想要给黑旗军的人治病,今天她救回的士兵,它日可能就会去杀害自己的同胞,傅蓉雪自然是心中不愿,但若说她真的是安着什么恶毒之心,却也是没有的,只是傅蓉雪不希望黑旗军在围剿马贼的行动中大获全胜,那样斐龚会更加张狂的,不知道为什么,傅蓉雪就是见不得斐龚高兴,如果能够让斐龚感到郁闷或者是痛苦,那就是傅蓉雪所愿。

    只是看到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斐龚突然对她板着脸撂狠话,傅蓉雪心里难免是有些不适应,她轻哼了声,将头高高的仰起,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斐龚还真个是恼了,现在黑旗军若是再得不到有效的救治,那么受病的情况会更加的恶化,到时候就更加的麻烦了。

    “傅蓉雪,你不会是觉得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所以才会如此嚣张吧?”斐龚的语调突然间变得非常平滑,好像是不带一丝的情感波动一般。

    斐龚没有暴跳如雷,没有威胁的语气,但这反而是更加让傅蓉雪感到不安,根据这些日子和斐龚相处得来的经验。只要是斐龚以这种强调说话,那则是代表他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地一个巅峰,这个时候如果还是继续的忤逆他,那结果将会是非常惨烈的,傅蓉雪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要我救治你的士兵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傅蓉雪朗声说道。

    “哇嘎嘎。我就知道你会应承下来,这是好事啊,你说,你要什么条件!”斐龚朗声大笑着,这个时候的斐龚看起来倒是跟他平常比较相像,这下子人们都是松了口气,包括李釜在内,刚才斐龚那个样子可是相当地骇人。

    傅蓉雪凝思想了想。这才说道:“我给你治好了万名士兵。那么你是不是就欠下我一万条人命。它日你若是进攻高句丽。我要你放过一万名高句丽士兵!”说完后。傅蓉雪盯住了斐龚地眼睛。她必须要斐龚这个时候作出保证。不知道为什么。傅蓉雪总是觉得假以时日。这个斐龚会变得相当强大。她无法阻止斐龚对高句丽动粗。但是能够做一下预防。看到时候能否救回一些高句丽地战士地宝贵姓名。也未尝不见得是笔亏本地买卖。

    斐龚皱起了眉头。敢情这个女人还以为自己是个攻城之后就屠城地战争狂人啊。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不准备将以后高句丽地降卒坑埋了。现在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应下傅蓉雪来。却是能够解决了现在地一个大问题。这买卖好像相当地划算。

    “我以自己地人格气势。它日如果有这样地机会。我会陪你一万高句丽士兵地性命就是!”斐龚高举着手起誓道。

    傅蓉雪笑了。这也算是个不错地事情。傅蓉雪对着芭天招手道:“大个子。叫上一些人手。咱们采药去!”

    傅蓉雪欢快地离去了。李釜沉声对斐龚说道:“斐龚。难道你不怕这个女人用过剧毒将这些黑旗军地战士全部毒死吗?”

    斐龚朗声笑道:“你放心。就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傅蓉雪也不会这么做地。”斐龚理解傅蓉雪。虽然这是一个非常好胜地女人。但这不代表她会是个阴险而不择手段地女人。她之所以会表现出异于普通女人地冷血。不过是因为她太爱她那个高句丽了。李釜摇了摇头。或许斐龚是对地。但是在李釜看来这种将毒蛇捂在怀里地举动实在不是什么高招。极度凶险。而且不会达到太好地效果。

    傅蓉雪带着芭天等人采了一个下午的草药,等到了晚上,众人便是用几口大锅开始熬制草药,慢慢的,水变得黝黑非常,傅蓉雪将熬药的事儿都是交给了芭天等人,她自己只是悠闲的在旁白指挥着,傅蓉雪已经是忙活了一个下午了,这个时候稍微的放松一下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

    草药熬制好了,傅蓉雪便是让士兵们依次前来取药,发病的士兵饮一大碗,而未发病的士兵则是饮一小杯,这草药是有病地治病,没病的预防,正如斐龚所担心的,若是不用药,这些士兵可都是会得病的,那样他们就不用去围剿什么马贼了,直接是全部倒在了湿毒之下。

    忙活了许久,总算是让所有士兵都喝上了药汤,没有一个人落下,傅蓉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万条人命,一想到斐龚欠下她一万条人命,傅蓉雪就是忍不住的感到高兴。

    芭天一直和其它士兵陪在傅蓉雪的身边帮忙,就连他们也是感到非常的辛苦,毕竟工作量实在是太大,更何况傅蓉雪是一个女流,但傅蓉雪却是全程都笑语嫣然,能做到一点实在是太难得了,就连对傅蓉雪非常有敌意地芭天,这一回也是对傅蓉雪十分地敬重。

    “看一下今天晚上效果怎么样,明天再熬制一些药汤,再喝上一次估计问题就不是很大了!”傅蓉雪笑着说道。

    芭天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远远的看着斐龚已经是赶了过来反。

    “老爷!”芭天领着其它士兵对着斐龚行礼。

    斐龚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他转而对傅蓉雪问道:“傅蓉雪,情况怎么样?”

    “问题不大,很多病患都还不算太严重,应该不会有人员地死伤!”傅蓉雪笑着说道。

    斐龚长出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危机算是化解了,斐龚定睛看着傅蓉雪,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有傅蓉雪,要不然结果就会很难看了,就算是傅蓉雪提出了那些古怪的要求,但斐龚认为这笔买卖还是非常划得来的。

    “好!好!好!”斐龚连呼了三个好。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亢奋,“芭天,你们几个清理一下这里,傅蓉雪,你今日居功至伟,我应该好好的设宴犒赏犒赏你!”

    虽然斐龚心里没有别的龌龊想法,但是傅蓉雪却是不这么看,因为斐龚家中的妻妾甚多,难免傅蓉雪对斐龚有点不一样地看法。所以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加小心,以免身陷魔手,所以在傅蓉雪心中。最为忌讳的就是饮酒,傅蓉雪好饮酒而酒量又差,所以她是非常不希望跟斐龚一道饮酒的,那样的话万一喝醉了,那可就是个相当麻烦的事情了。

    “斐龚老爷,若是要请酒,还是改天吧,今天我已经是十分疲倦了!”傅蓉雪说完便是告了一声罪,人便离开了。斐龚瞠目结舌,这个女人,十分的不给面子啊,当着这么多人地面拒绝了他的宴请,还拂袖而去,这,这也太不地道了。

    见到斐龚吃瘪,其它人都是忍着笑,若是笑出声来。那估计可能要让斐龚给扇死。

    斐龚重重的咳嗽了声,大声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干活!”其他人这才装模作样的忙活起来了。

    斐龚心中裹着一团火,这个女人太张狂,斐龚心中在大声的嘶吼着,是的,非常的张狂,他必须得找个机会教训一下这个女人,要不然。可还不是得让她反骑到他的头上来了。

    翌日。得了湿毒的士兵大部分都好转了,其它没有病地士兵也是精神好了许多。而后傅蓉雪又再熬制了汤药,让士兵们喝下去,之后傅蓉雪便向斐龚禀报说大局已定,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斐龚知道这种病也是一是环境,而来呢也是因为这些士兵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所致,只要是好了,便是没什么大碍,而且能够对目前这种环境有抵御之力。

    “傅蓉雪,干得好,除了我应承你地那个条件之后,还得给你记上一个大大的功劳!”斐龚心情大悦,朗声大笑着说道。

    傅蓉雪只是笑了笑,斐龚的话是当不得真的,听听就算,这也是傅蓉雪这些天得来的一个非常宝贵的感知。

    自己的口头支票并没有得到对方的热情回应,斐龚心中可是暗暗的有些不爽啊。

    “大哥,我看雾也没那么大了,不若我们就开始赶路吧?”斐龚对着李釜说道,这个时候地斐龚意气风发,只好不是非正常状态减员,斐龚就不怕。

    李釜点了点头,朗声说道:“我看行,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动静这么大,马贼怕是得到了咱们的消息也说不准!”

    斐龚点了点头,他冷哼道:“他们知道了就让他们知道了吧,战场上不可能有完全无抵抗力的成功偷袭,咱们要战就光明正大的将那些马贼给弄死!”斐龚做了个狠狠下劈的动作,其他人却是对斐龚飘去甚是不屑的眼神,若是谁相信斐龚会正大光明的跟对手战,这些人还不如说自己的舌头能舔到他们地后脑勺算了。

    其他人的表情无意不落在傅蓉雪的眼睛里,她显得比较兴奋,也是怪不得,她今晚的记事簿就又能够有一个关于斐龚性情的一个记录了,那个记事簿都是白绢,可是傅蓉雪的宝贝,上面记录的就是关于斐龚的一切,从性格到行事习惯等等,但凡是傅蓉雪觉得重要的她都会记录上去,看来傅蓉雪已经是非常地进入她内线地角色了。

    当天,黑旗军继续休整,第二天,大队的人马再次踏上了征途,斐龚不愿意化整为零。因为那样代表着留给了马贼大大地机会,而斐龚决然是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地,就算是马贼对己方进行引诱或冲击,斐龚需要谨记的一个就是要让队伍完整的合成一块,拧成一股绳的队伍是最为强大的,不管马贼们要玩什么花样。斐龚准备采取的办法都是以不变应外边,也只有这样,他才是能够真正地立于不败之地。

    山上的浓雾渐渐的散去了,视野开阔了许多,但是在没有了浓雾的阻挡之后,山林间的险峻之势更加的让人感到心生畏惧。黑旗军的士兵们行走的更加小心了,行军的速度难免受到了一定地限制,斐龚对这个不是十分满意,却也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麻烦事。

    “马贼到底藏到哪里去了!”斐龚恼怒的吼道。

    “少安毋躁。阴山地马贼肯定是有老巢的,而且那个老巢他们经营了几十年,怕是固若金汤了。虽然这一次咱们的兵员的数量和质量都非常的强大,却是不容易攻打位于有利位置的阴山马贼了!”李釜沉声说着,而他说的有利位置可不单单是说的地形上的有利,还有其它诸如以逸待劳,攻防有别等方面地因素在影响。

    “如今之计也就只能是暂且这样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要加快行军,毕竟我们带的干粮不多,不可能在这大山里转悠几个月。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找到马贼,找到马贼!”斐龚的声音是越来越大,看来这么多天都没有一个结果出来,这让斐龚的情绪是十分的不好。

    士兵们也知道斐龚为什么发怒,他们不敢继续怠慢,赶紧是往前面赶路,即便有些地方地势十分险峻,他们也是咬着牙淌了过去。黑旗军的身上原本就是带有匪气的,而斐龚这人更是个天生的匪徒魁首,这么两种人一碰在一起,那自然是匪上加匪,匪地不得了。

    到处都是光着膀子地士兵在满山遍野的跑,这一切只是因为斐龚的一句话,一直在盯着看的傅蓉雪有点惊住了,这可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情,斐龚好像具备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而就斐龚带着的这支黑旗军来说同样是非常的可怕。若是由斐龚来领导,那么那些阴山的马贼怕是麻烦了。现在傅蓉雪已经有点看好黑旗军了,还记得她一开始地时候是多么地认定黑旗军会败,而在进入山区之后,傅蓉雪见到了黑旗军和斐龚在战场上才会变现出来的另一个方面,坚忍,勇猛,强悍……任何华美地辞藻都不足以形容这种完美的搭配。

    地毯式的推进,速度虽然不快,但是胜在所有队伍都连贯在一起,斐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一次,他是要让马贼们知道,他的决心与信念到底有多大,他这是要让马贼们从心里感到害怕。

    “报,前面发现敌人踪影!”一个黑旗军的士兵对斐龚下跪禀报道,不知不觉之间,黑旗军的将士已经是将斐龚当成了他们的头,这支用鲜血和财宝喂养起来的军队,现在竟然是在对斐龚真心服软,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事情,只是斐龚不知道的是,黑旗军中这种思维的改变,是在他们中有人中了湿毒,而斐龚又是解救了他们这件事情发生了之后。

    斐龚点了点头,他嘎嘎大笑道:“大哥,终于是要接近老鼠洞了,咱们这些天走得这么慢,恐怕那帮马贼等得可是相当心焦啊!”

    李釜亦是哈哈大笑,李釜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在战场上,李釜绝对是心黑手狠的,而能够在未战的时候就让对方在心灵上遭受到煎熬,那可是相当的有利于己方的。

    “继续加快前行!”斐龚大声命令着。

    再向前行了三十里之后,山寨的大门已经是呈现在了斐龚和黑旗军的将士们的眼帘之内,但是看完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那是一个几乎和山林融为一体的山寨,整个半座山都好像是给人挖空了,这种浩大的工程总是能够让人感觉到一股非常震撼的力量,而这些就是斐龚他们的敌手马贼们一手完成的,高高的塔楼有四座,上面配备的是强弩手,从那么高的地方射下强弩。恐怕是能将人整个钉入地下地。连接山寨大门和另一座山的只是一个铁索桥,下面就是大峡谷,滚滚的水流在峡谷内咆哮着流过,死地,所有人脑子里浮现出这么个词!

    “这一回咱们可是踢到大铁板了!”李釜惨然苦笑着说道,望着前面这么个山寨。李釜现在才算明白不是官兵无能,而只是阴山马贼的山寨太过完美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完全无惧外来人攻打的巨大堡垒。

    “我想寨子里一定囤积有大量的粮食,就算是咱们围上了三五年,也饿不坏他们,但是咱们却是根本不可能在这里耗上三五年地,奶奶个熊,老子让宇文泰那老小子给算计了!!”斐龚暴怒,现在这么个情形。想要强攻无异于是送死,斐龚不能这么快的动,而他也是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段时间来马贼们没有在颤抖,他们甚至对斐龚他们的到来有些不屑一顾,只因为这种依据天险而守的寨子根本就不是外力能够征服得了的。

    “选中这个地方建山寨的真是世外高人啊!”傅蓉雪感慨万分,对利用山地险峻之势来营造利于防守的堡垒,这样的事情傅蓉雪也是没有少干,而正是因为了解,傅蓉雪才更加清楚的知道地面这个寨子是没办法拿下地。

    “怎么办?”李釜蹙紧眉头,向斐龚问道。

    斐龚冷哼了声,说道:“不要慌张。方法一定会有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防线是万无一失的,只是看你能不能发现它们地破绽而已!”说完斐龚仰望着天,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傅蓉雪瘪了瘪嘴,对斐龚这个时候还嘴硬,傅蓉雪是觉得斐龚完全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容不得失败,现在的事实已经非常明显了,根本不可能攻进去的。

    “斐龚。我看我们还是放弃吧,不能做无谓的牺牲!”李釜也是苦劝斐龚。

    “怎么,你们就这么就放弃了?认为咱们不可能有办法能够干掉这帮只知道窝在洞里的老鼠了?我倒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我今天倒是要让你们见识一下,看我是如何将他们的优势化作他们的弱点的,只要善用外物,我们就能够翱翔于九霄云外!”斐龚放声大笑,只是他的笑声听在傅蓉雪和李釜两个人地耳中,最多只是死鸭子嘴硬罢了。只有芭天甚为乐呵的看着斐龚。也只有少一根筋的芭天会义无反顾的相信老爷一定是有办法能够拿下眼前这个山寨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芭天就是相信斐龚。

    “大哥。你从黑旗军中挑选三十个好手,我需要的是顶尖中的顶尖战士,宁缺毋滥,你给我选好,我有大用场!”斐龚沉声吩咐道。

    李釜应了声是,然后这就开始去选人了。

    “芭天,你去安排一下,让黑旗军们休息好,要让他们随时准备杀入山寨中去!”斐龚对芭天说道。

    “是!”芭天咚咚咚的就跑去安排了。

    傅蓉雪见到斐龚好像成竹在胸的样子,她也是让斐龚搞得迷糊了,难道真地是有什么极好的办法能够破解眼前的这个死局吗?

    “你想到办法了?”傅蓉雪终于是沉不住气的问了出来。

    斐龚嘎嘎大笑着说道:“你跟着我,用你的眼睛慢慢的看,然后你不就是知道了吗?”

    傅蓉雪哼了声,但见到斐龚走了,她也是赶忙跟了上去。

    斐龚去的不是别处,就是随军的物资辎重部门,斐龚问他们要来了所有原本要用来搭建防水帐篷的熟牛皮,然后他又让军士去砍来了竹子和小圆木,然后他便是开始捣鼓起来了,当然了,陪同着他一起捣鼓地还有军中随行地一些匠人。

    傅蓉雪瞪大了眼睛,她希望能够看明白斐龚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否跟破寨子有什么联系,但过了好久,傅蓉雪也只是见到斐龚像是在打发时间一般地做着手头上的活,这可是让傅蓉雪看得十分气恼,再也看不进去的傅蓉雪干脆是转身而去,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连她护卫的职责都是不管不顾了,可见斐龚这个贴身护卫可是一点都不贴身,更谈不上什么贴心了,悲哀啊。悲哀啊!

    斐龚可是不管傅蓉雪是否能有那个耐心一直呆在他的身边看热闹,毕竟斐龚这么捣腾可并不是为了要博得美人一笑的,那个事儿可不是斐龚能干的,他现在,是要抓紧时间,将东西给干制出来。

    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里。斐龚就是一直都窝在工匠们地身边,听说他是在和工匠们一道在制作一个什么东西,但具体的是什么,即便是有去看的傅蓉雪和李釜都是说不上来,大家伙都没什么事情可做,便是将山寨这么围着,日子就这么沉闷的过去了。

    “哇嘎嘎,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斐龚高兴的又叫又跳。而这个时候在他地面前,是用牛皮缝制的滑翔机,虽然这些滑翔机粗糙非常。但是依稀还就是滑翔机的样子,无需动力,因为风就是动力,做出来的成品只有20架,这比斐龚预想的还要少一些,但聊胜于无,斐龚知道这些滑翔机就是他能够拿得出来的秘密武器了,只要使用得当,定是能够发生非常大的效用。

    斐龚心情愉悦非常。他大笑着将李釜等人扯了过来看他做出来的秘密武器。

    “斐龚,这个是什么东西,你这么多天就是为了在弄这些东西?”李釜痛心疾首的样子,看样子李釜还真地是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

    傅蓉雪实在是忍不住了,掩着嘴就笑了起来,她咯咯笑着说道:“斐龚大老爷,你不会就想用这些东西飞到山寨里去吧?”傅蓉雪见到那些东西有点像是鸟的翅膀,便对斐龚打趣地说道。

    斐龚讶然:“你怎么会知道!”

    傅蓉雪镇住了,她只是瞎猜的。原来斐龚还真的是如此异想天开啊,傅蓉雪再也是忍耐不住了,按着自己的肚子就蹲下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斐龚冷哼了声,看到李釜那个表情和傅蓉雪笑成那副尊荣,斐龚只觉得是夏虫不可以语冰,这些肤浅的家伙又如何会了解到他做的滑翔机在这个时代是多么牛逼的产物。

    “大哥,我让你选出的30名战士数量有些太多,你将他们再精简,挑出18个人出来。算上我们两个。一共是二十人,我们要像一把插向山寨地尖刀。必须在没人发觉的前提下解除马贼的防备,然后让咱们的弟兄攻入山寨,一举将山寨连根拔起!”斐龚捏着拳头,大声的吼着。

    李釜摇了摇头,直到现在他还是认为斐龚是在胡闹,不过在李釜不想继续说什么反对的话,而是亲自去选人去了,不管斐龚是对是错,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尽量的帮扶着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李釜还真个是把斐龚看成是自己的小弟,所以他对斐龚是百般的维护。

    李釜走了之后,傅蓉雪却是不笑了,因为她发现斐龚并不像是开玩笑地样子,那么就是说这些怪东西怕是真的能飞起来,这可是让傅蓉雪太过惊讶了,她走到那些滑翔机面前,开始左摸摸右看看,琢磨起这些东西是怎么将人带着飞起来的,在没有斐龚的解说之下,傅蓉雪自然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清楚这内里的玄机的。

    不久之后,李釜便带着精挑细选的18名顶尖战士来到了斐龚的身前,斐龚望着眼前一派彪悍精装的汉子,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看就个个是尖兵,这一次,去地人一定要个个是高手,因为只要是一点点的闪失就可能让马贼警觉,那样地话不但是自己的人马不能杀进去,他们这些孤军深入的人怕也是半身已经入了黄土了。

    “今天晚上咱们开始训练,现在我来开始讲授一些基础的注意事项给你们,咱们经过两天的简单训练,第三天晚上就必须要真正的飞到山寨里面去了!”斐龚沉声说,这些天还是月初,月光极为昏暗,而且这里晚上雾气很重,天上有黑影在飞,是不大容易发现的。

    “斐龚,你确定这东西能将人带到山寨里面去?”李釜瞪大了眼珠子,长这么大,李釜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事情,见到斐龚好像是有不受制约的发展趋势。李釜终于也是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斐龚朗声笑道:“能不能飞今天晚上不就知道了。好了,大家各就各位,现在咱们开始练习一下在天上要怎么控制这个玩意,这个器械呢叫飞行器,只要带上他,咱们就能像鸟儿一样的飞。当然了,咱们必须是山峰的顶尖往下跳,这样才是能够飞得起来的!”

    天呐!从山峰顶上往下跳,那人还能有命吗,斐龚老爷说的飞行器是否真的像他那般管用还是非常值得质疑地事情,这就是要说什么从山顶往下跳了,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战士现在没了一丝给选拔出来的得意感,当你要面对异常凶险之事的时候,怕也是只有流冷汗的份。而即便是硬汉李釜,这个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腿肚子发虚。

    “从……从山上往下跳?”李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这声音听着可是发虚啊。

    斐龚点头说道:“这是自然!”说完斐龚就开始给众人解说这些飞行器是如何使用的。好在斐龚前世曾经玩过一次滑翔机,所以他才是能够将这些给做出来,并且还能够给其他人讲解在天空中要运用一些什么样的动作才是能够操控好滑翔机。

    斐龚说的是口水四溅,只是听的人都是一个个的脸色铁青,没有人会在知道了今晚自己要从山顶往下跳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所以他们也是不能,就连李釜都在偷偷的擦冷汗,更何况是其他人。

    见到人们表情如此怪异,一旁的傅蓉雪却是没心没肺地咯咯笑了起来。

    “傅蓉雪。我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是否也是有兴趣加入到我们的偷袭组啊?”斐龚盯着傅蓉雪这个捣乱的家伙说道。

    傅蓉雪一听赶忙是闭上了自己地嘴巴,那头摇得飞快,也不怕摇折了颈椎骨。

    一个下午的解说,已经是让大家伙有点明白了这些叫做飞行器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操纵了,而且他们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下为什么这些东西能够带着他们往天上飞,但即便是这样,人们心中依旧是没底,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从山顶往下跳啊。夜幕降临,心中的魔鬼开始升起,只是这一回这些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汉子心中升起的可是恐惧的魔鬼,虽然他们不害怕在战场上直面死亡,但是这不代表他们能够接受在默默无闻地死去法子,这可是相当的让他们感到难以接受的。

    “斐龚,真的没问题吗?”李釜不知道是第一次如此询问斐龚了。

    “安心吧,大哥,反正我是第一个跳。到时候即便是要出什么问题。也是我先出问题嘛,安啦啊!”斐龚拍着李釜的肩膀劝慰着说道。这些在战场上凶神恶煞的汉子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要跳山,就是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这些滑翔机是斐龚自己动手做的,都是用牛筋捆绑扎地严严实实的,非常结实牢固,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问题,斐龚唯一担心的就是乱流,那玩意可是会要人命地,特别是对滑翔机还不熟悉的人,所以斐龚才会如此耐心的教授了大家一整个下午如何掌控滑翔机的要领,而且他还专门的教导过大家在遇到乱流的时候一定要镇定。

    傅蓉雪十指紧扣,她不是在祷告上苍能够庇佑斐龚等人,她这只是因为过度紧张的下意识动作,她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因为如果斐龚真的是能够从山顶往下跳而不死,那么这绝对会是震撼人心地一个事情,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人居然可以

    “我走啦!”斐龚大喝了一声,他这次不是要跳河,旁边也没有人在做俯卧撑,所以他应该不是要跳河寻短见,但他这次跳地可是山,这就更加的嚣张了。

    斐龚助跑一小段距离,然后整个人就是从山顶上飞了出去,斐龚也是做了一些护具将人吊在滑翔机上面,这样能够让人更加地舒服。

    “啊!”傅蓉雪尖叫了一声,两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她的面部。今天是傅蓉雪执意要来的,但在斐龚冲出山顶的那一刹那,傅蓉雪还是忍不住的尖叫出声,傅蓉雪慢慢的将遮住眼睛的手指分开,这时,傅蓉雪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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