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等人离开骊山脚下,赶往西安城。到了城中,天已黑静,但两街殊鳖弘犷

    火通明,来往行人颇多,十分热闹。想这西安本就是名重天下的古都,历史悠久

    怎不繁华?

    话说朱元璋称帝的时候,西安尚在元兵手中,当时叫做奉元。翌年,朱元璋派

    大将军徐达攻破奉元,才改名为西安。几年后,朱元璋有心迁都,便派了一位都督

    增修西安,后来又派自己的大儿子,也就是兹文太子朱标(即朱允坟的父亲)前去

    西安考察。只是朱标死得早,朱元璋时当年老,虽有迁都之心,但再无迁都之力

    了。虽是如此,西安经过这许多年的经营,繁华更胜前朝。

    众人找了一家大客栈住宿,因为肚中饥饿,便叫店家弄了些吃喝的来。用餐过

    后,众人闲坐了一会,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众人也不起早,只是睡到相当时分分,便自起来。用过早餐,将那西安

    城中的名胜逛了一遍,找了一家颇为出名的酒楼,饱餐一顿,这才继续出发。

    无话,晓行夜宿,没几日,已是进入四川境内。

    四川的人物风貌,奇山异水,与陕西又是不同。方剑明一行中,最快乐的当属

    竿竿和燕燕,她们自小在仙人谷长大,对外界充满了好奇,加上又是活波可爱的女

    儿家,从不掩饰自己欢喜的心情。

    因此,他们一行,笑笑的赶得欢快,但速度慢了不少。待穿过四川境内

    进入云南,将要达到点苍派时,已是夏末。

    昊青牛因为方剑明一去,许久不回,颇为担心,早已派出点苍弟子出外打探

    正好在路上遇见了方剑明一行。与点苍弟子一起出外打探的,还有神刀门的孔雀堂

    堂主柴凌泉和鹅鹉堂堂主贺凌彰。

    柴凌泉和贺凌彰见方剑明安然无恙,还带来了不少高手,不禁大喜。及至听说

    刀神楚东流受伤过重,虽经救治,性命无大碍,但仍是处于昏迷之中,又难过了一

    回。

    众人回到点苍,刚来到山下,昊青牛已率众下山迎接“掌门”。方剑明把方青

    云等人介绍给大伙认识,然后一起上山。

    就在方剑明一行才刚入蜀的时候,远在京师,一处十分隐秘的地方。偌大的一

    座宫殿内,除了一个人之外,再也没有旁人。那人一身长袍,背对殿门,双手背

    负,头上戴着一顶遮面斗笠。

    申牌时分,六个人一起走入殿中,在那人身后丈外站定。过了一会,那人才缓

    缓转身过来,道:“你们都来了。”说完,伸手摘下了遮面斗笠。

    那六人见了,面色均是一变,失声叫道:“教主,您一”

    那人淡淡一笑,道:“你们是不是很吃惊?”他一手拿着遮面斗笠,一手抓起

    一撮长发,放在眼前看了一下,微微苦笑了一下。

    这人是正天教的教主独孤九天。这几年来,他因为武功大增,“小天罗神功”

    日益进步,人也变得越来越年轻。可现在,他的面容,竟显得很是疲惫,好像已经

    有十多天没有合过眼了。更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头发全都白了。

    是什么令他变成如此模样?

    “教主,您的头发怎么突然全变白了?”白虎堂堂主胡不回问道。

    独孤九天道:“我因为苦思那上古武学,绞尽脑汁,头发才会一夜之间变白。

    待发现时,已经晚了一步。”顿了一顿,道:“这上古武学果然高深莫测,我研究

    了不少时日,始终无法窥其真谛。直到昨夜,我才明白原因所在。”

    六人等着,没有开口询问。

    独孤九天忽然发出一声长笑,笑罢之后,才缓缓地道:“上古武学何等的厉

    害,若是让我轻易参透的话,也就不值得本教主辛苦凑齐轩辕夏禹剑、神农杖、金

    鹿刀三件宝物,将它破解出来。总的来说,还是本教主的修为未到家。”

    听了这话,六人面色都是一变,青龙堂堂主雍铁衣道:“教主都自认修为未到

    家,这么说的话,天下岂非无人可以参透这上古武学?”

    独孤九天呵呵一笑,道:“铁衣,话不能这么说。本教主再自负,也不敢妄称

    天下第一。若论修为,天下武林,在我之上的高手,虽不是很多,但也存在。我这

    次把你们叫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要南下一趟。”

    独孤雄天道:“师父,你老好不容易破解出了上古武学的秘岌,为什么这个时

    候要南下呢?”

    独孤九天想了想,道:“我想来想去,觉得与其在这里素手无策,不如南下找

    雷峰寺的宝珠大师指点一二。宝珠大师佛法精深,修为超凡,有他‘指点,的话

    我想我的修为可以大进。”

    六人听了,面色又是一变,独孤雄天道:“师父,请恕徒儿放肆,此事万万不

    可。”

    独孤九天笑道:“有何不可?”

    独孤雄天道:“据弟子所知,那宝珠大师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近一个月来

    武功大增。飞鱼帮的幕后首脑彭和尚与太虚殿的两位殿主,为了拉拢他,曾去找过

    他,但都是无功而返,所以直到现在,杭州仍是处于无主状态。师父这次前去找他

    的话,着实凶险万端。”

    独孤九天“哈哈”一声大笑,道:“没有凶险,为师还不去呢。雄天,我的脾

    气,你又不是不知,我决定的事,绝不会更改。这次南下虽然充满了凶险,可一旦

    成功,我的修为必将踏上一个新的台阶,参悟上古武学,指日可待。”

    六人中一个白发、白眉、白须,满脸皱纹的老头皱眉道:“教主,老朽虽然没

    有见过那宝珠大师,但也曾听教主说过上次与他交手的经过。此僧修为之高,除了

    武当陈天相能与之比肩外,武林无人可比。上次他虽为教主所伤,后又与扶桑黑龙

    集团的会主宫本一夫,及扶桑三大高手相斗,许多人都以为他不行了,没想到的

    是,近些日子,他居然先后把彭和尚与太虚子、无崖子惊走,现在的功力,怕是更

    胜从前。那太虚子和无崖子,老朽不知底细,不好评论,可那彭和尚武功有多高

    老朽却是知道一些的。想当年,此人曾经与奇天教主比试过一次,虽然不分胜负

    但奇天教主在彭和尚面前,还得称他一声前辈。彭和尚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教

    主身系一统武林,复兴本教的大任,还是慎重为妙。”

    这老人口中的“奇天教主”,其露就是独孤九天的师祖,全名叫独孤奇天。

    独孤九天听了老人的话,不敢端起教主的架子,笑道:“大长老,您怕我这一

    去就不回来了吗?”

    正天教大长老道:“俗话说,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教主第一次与了

    因比试,凶险是四六之分,还不算大,可第二次第三次,分别与宝珠和陈天相比

    试,就可谓是三七之分了,尤其是与陈天相那一战,要不是教主的‘小天罗神功,

    侥幸得以激发突破,后果可想而知。老朽明白教主的意思,是想借宝珠之力,使得

    自己的修为能与武功达到一致,可这谈何容易。”

    独孤九天道:“你老不是常教导我吗,若没有冒险的精神,绝不可能干成大

    事,一统武林这等千古未有的大计,更加需要,有时候甚至还得用性命去赌。我与

    陈天相一战,我赌赢了。这一次宝珠的修为虽然有所增进,但我何尝也不是在增进

    中?再说,我不去找宝珠的话,他可能也会来找我,与其让他来找我,何不现在就

    去找他?”

    正天教大长老听了他的这番话,心中的想法顿时改变,不由击掌叫道:“说得

    好。两军交战,胜在气势,这一点,你做到了。”

    独孤九天道:“因为这次南下充满了变数,所以九天才会请你老前来。九天倘

    若不幸,未能回来的话,还请你老主持大局,辅助雄天。”

    一听这话,独孤雄天赶紧跪了下去,道:“师父,本教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成

    就,全是你老多年来的经营所致,弟子焉敢劳动大长老辅助?小师弟武功远在我之

    上,前途二”

    不等他说下去,独孤九天面色一沉,道:“不要提那个混账小子。一想到他

    我就来气。我辛苦栽培了他二十多年,他竟然受不起半点打击,整日在京城里酗

    酒,辜负我的一片期望。若不是因为我身负重任,我现在就去京城将他绑来,抽他

    三百鞭子。”他的话虽然说得十分严厉,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眼中还有几分“恨铁

    不成钢”意思。

    独孤雄天还待说些什么,独孤九天将手一摆,道:“南下势在必行,不用多

    说。”

    接着,独孤九天便把心中早已拟定的布置说给六人听,六人觉得没有问题之

    后,此事方才告一段落。

    这时,独孤九天转目望向一个身穿蓝衣的中年人,道:“流威,公主的情绪近

    来如何?有没有改变?”

    这蓝衣中年人是正天教玄武堂的堂主霭荡威,就是他将东方天骄叫回京师的

    只听他轻轻地叹了一声,道:“察教主,公主还是从前那样,每日除了弹琴,就是

    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想见。”

    独孤九天道:“这孩子性格太过固执,你可要多费费心了。”

    季流威道:“教主交待的事,属下一定全力以赴。我想再过一些时日,公主会

    明白过来的。”

    半个时辰后,独孤九天来到了一间密室之中。他在密室中坐了一会之后,忽听

    门外有人道:“属下白知远,前来叩见教主。”

    独孤九天起身道:“白长老不必客气,请进来。”

    一人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来,却是一个身材颇为臃肿,相貌丑陋的老者。

    这人名叫白知远,乃正天教的长老。

    “教主,您的头发?”白知远乍见独孤九天满头白发,不禁骇然。

    独孤九天不为自己担心,反而笑了一下,道:“我因练功不慎,以致头发变

    白,好在没有受伤。”

    “不知教主召唤属下前来,有何盼咐?”白知远心中惊异不定,问道。

    独孤九天伸手一指边上的一张椅子,道:“白长老请坐。”

    白知远似有顾忌,道:“教主在上,白某不敢落座。”

    独孤九天笑道:“白长老,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呢。”又劝了几次,可那白知远

    始终不肯坐下,一直以“教主在上”为借口。

    独孤九天见他不坐,只好作罢,坐下来想了一想,道:“白长老,我听说你最

    近与马长老、冷长老、贝长老、朱长老他们走得很近,可有其事?”

    白知远道:“属下与马长老、冷长老、贝长老、朱长老都是本教的长老,走得

    近是应该的,教主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独孤九天哈哈一笑,道:“本来这件事没有什么不妥,可我近来听说教内有人

    对我不满,不知白长老可曾听闻?”

    白知远心头微微一惊,面上却装作一无所知,道:“是吗?这些人好大的胆

    子,竟敢对教主不满,请教主说出来,属下前去将他们拿下,交给教主发落。”

    独孤九天神色怪异的望了他一眼,道:“我还听说这些对我不满的人,除了九

    位使者之外,其中还有马长老、冷长老、贝长老和朱长老等九位长老。”

    白知远面色一变,道:“不可能,教主所说的这些人,对本教都是有过贡献

    的,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对教主不满?我想教主是误听小人了之言。”

    独孤九天道:“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胡乱说本

    教主的不是。不过,后来我才发现这些人身后站着本教的三个大人物,不知白长老

    知不知道这三个大人物是谁?知道的话,还请白长老告诉我。”

    白知远听了这话,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道:“这一这一”

    独孤九天笑道:“白长老,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知远忽然一咬牙,道:“属下突然记起有一件重大的事要办,稍晚一些再来

    拜见教主,望教主成全。”说着,人便疾快的往后退去。

    正天教的长老无一不是好手,白知远虽只是位于长老中的中层,但一身武功

    并不在任何一个门派的长老之下,这番疾退,瞬时便到了门边,待要伸

    开,忽觉一股压力袭来,呼吸急促,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深知自己能不能逃脱,全在这一刹那间,虽觉压力巨大,但仍是运足了功

    力,往房门撞去,希望撞破房门冲出。他好歹也有七八十年的功力,如今全力施

    为,当即让他撞着了房门。可惜的是,他撞到了房门之后,不知是那房门太过坚

    实,还是他有心无力,竟没能将房门撞破,只是微微震动了一下。

    “白长老,你为什么急着要走?莫非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独孤九天

    站了起来,口中笑道。仔细观察的话,他的右手五指微微弯曲,像是在凝聚什么

    一股无形的气流绕着他旋转。

    他距离白知远尚有四丈,可此时白知远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在看着一个魔鬼似

    的。白知远头上豆大般的汗珠滚滚落下,面色痛苦,想张嘴,却开不了口。身子贴

    着房门,一寸寸的往下滑,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背靠房门,面色苍白到了极

    点。

    “白长老,本教主现在给你说话的机会,你要是敢大呼小叫,结果如何,你心

    里明白。”独孤九天说完之后,将弯曲的右手五指放松。

    白知远张嘴喘了几口粗气,浑身已然被冷汗湿透,看上去像是刚经过一场大

    战·一无尸便是这么一句:“教主饶命。”

    独孤九天听了这话,十分满意。世上并不是没有不怕死的人,但那实在太少

    况且不怕死的人中,倒有部分是生无可恋之辈,死与不死,没什么两样。像白知远

    这等有地位的人,可恋的东西怕是不少,又怎肯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独孤九天倒了一杯茶,走上去递给白知远,道:“白长老,喝茶。”

    白知远忙伸手接过茶杯,颤声道:“谢谢教主。”将茶喝了。几年前,他或许

    还能看出独孤九天心里的一些想法,但现在,独孤九天对于他来说,已经变得很陌

    生,很神秘,且很可怕,一不小自,就会一他不敢想下去。

    “本教主要的不是对本教衷心,而是对本教主的衷心,白长老是个聪明人,应

    该能够明白我的话。”独孤九天似笑非笑的道。

    白知远伸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的道:“属下先前不明白,现在明白

    了。一直以来,属下对教主都是忠心的。”

    独孤九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谁对本教主衷心,本教主就会把他当自己的

    亲人看待。本教主只要过得好,就绝不会让忠于本教主的人过得不好。无论过去

    现在,还是将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本教,为了大家。可以质疑我,但要说

    出来,背后胡乱议论,这就大大不该。你现在能起来吗?”

    白知远试着运了运气,发现已经恢复了几分功力,心中又惊又怕。独孤九天离

    他那么远,只是将手指弯曲了一下,便使得他全身无力,犹如在与强敌拼命一般

    这等本事,他还是头一次见过。

    “属下可以起来。”白知远缓缓站了起来。

    独孤九天伸手去扶,笑道:“来,我帮你。”

    白知远刚要说“不敢”,可到独孤九天那张脸,以及他的满头白发,竟是

    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任由独孤九天扶着自己,走上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随后

    独孤九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场上静了片刻,才听独孤九天问道:“白长老,你觉得身子的状况如何?”

    白知远道:“有劳教主关心,属下觉得好了许多。”待要起身,却被独孤九天

    用手势止住,只得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张坛主他们是怎么议论我的?”独孤九天笑问道。

    事到如今,白知远自然不敢再对他有所隐瞒,老老实实,却又有些害怕的道:

    “察教主,据属下所知,张使者他们怀疑侯使者和朱使者的死,与您有关。”

    独孤九天听了这话,哈哈一笑,道:“白长老,如果我说侯使者和朱使者主是

    我杀的,你信不信?”

    白知远吓得站了起来,躬身道:“教主说的话,属下句句相信。”他也当真狡

    猾,只说相信独孤九天的话,却没说相信侯朝宗和朱有笑是独孤九天杀的。本来这

    都是同一个道理,但该怎么说,很是讲究,白知远在正天教混了多年,还是有些头

    脑的。

    独孤九天面色猛地一沉,冷声道:“白长老,你想不到本教主会杀他们吧?我

    告诉你,他们两个好不放肆,竟跑到我的面前,大声质问我姬使者是怎么死的。不

    错,姬使者是死在本教的人手中,但那根本就是误杀,若非姬使者多管闲事,偷偷

    溜上船去查看究竟,他也不会枉死。”

    白知远听到这,心里万分惊骇,哪敢问杀姬晓七的人是谁。

    独孤九天顿了一顿,道:“说来也是天意,姬使者死的时候,已经看清了杀他

    的人是谁,临死的刹那,用一种我也不清楚的方法说出了凶手是谁。只是那种方法

    除了与他相交最好的侯朝宗之外,便是其他使者,也看不出来。当侯朝宗发现姬使

    者死得蹊跷,并看出一些什么的时候,他犯了迷糊,竟与朱有笑闯进了我的练功

    房,挑明一切。我见瞒不过他们,只得说了。他们听后,自是气得不行,要将这事

    说出去,我心里一急,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以为我要杀人灭口,奋不顾身的

    与我拼命,我一时错手,才会将他们杀了。这件事我先说到这,以后有时间的话

    我再给你说,你接着说下去。”

    白知远想了想,道:“属下也不清楚张使者他们是怎么怀疑教主的,听他们的

    语气,好像是从侯使者和朱使者的尸体上看出来的。记得有一天,张使者与朱长老

    将我请去,问我对教主近来的行事有何看法,我胡乱应付了一下,就听张使者说:

    ‘教主的行事越发叫人猜不透了,经常喇二一些神神秘秘的人进出,我等一旦问起

    他只说是朋友,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朱长老的语气更是肆无忌惮,说教主什么一

    手遮天,丝毫不把天后放在眼里。”

    独孤九天听到这,淡淡一笑,道:“这也怪不得他,他的弟子朱有笑,死在本

    教主的手中,他可能已经从张征那里得知了一些情况,加上他对天后一向是忠心耿

    耿,对我当然是恨之入骨。”

    白知远道:“我听他们越说越过分,不敢久留,便找了借口出来。就在前日

    他们又把我叫去,当时场中除了九个使者和九个长老外,还有一还有二长老和五

    长老,大家说来说去,有些人便想一”说到这,便没有说下去,想是到了重点

    有冒犯独孤九天的话。

    独孤九天笑道:“你尽管说,他们骂我,甚至要杀我,我都不会怪罪你的。”

    白知远这才说道:“依照一些人的意思,本是想请出天后,联名罢掉教主之

    位,可他们怕前顾后,始终不能统一意见,因为这件事太过重大,一个不好,本教

    将会陷于分裂,加上教主身边不但有大长老、三长老和五长老,还有四堂堂主。闹

    到半夜,仍是没个结果,只能再等机会。”

    独孤九天听了,大笑一声,道:“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不知白长老愿不愿意领

    功呢?”

    白知远吓得脸都白了,道:“属下不敢。”

    独孤九天道:“如果这是我的意思呢?”

    白知远一怔,旋即有些明白,道:“教主的意思是?”

    独孤九天道:“他们不是很相信你吗,你干脆与他们走得更近,甚至可以做先

    锋。十日后,你就传出我离开总坛的消息。我不在的话,他们的胆子一定会壮起

    来,到时候一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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