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说谎的本事已不需要在系统那个特殊环境了，就在这外边随便一编，居然就把这家伙给唬住了。这时，他也有点迫不及待地说：“那你还等什么呢，赶紧安排我穿越过去吧。”
其实我是想搪塞他一下，让他死了心。里面的凤姐只知道小苍是远在世界天边的安定公主，根本也不会知道她只是个公司员工，更不知她的过往经历，他不会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的，所以我对此并不担心。
我便过去给他调进入时间。他到得就有些晚，到这里后不马上进去又扯了这么一通，我得给微调一下，当然，一会儿我自己的也要调。否则，就要让凤姐多等一阵子了。
一边操作我一边想，哎，真想不到像苍井溢这样的女孩子也有这么一段经历。不过，从这个人讲的看，她是因为什么急需用钱的事，不得已才这样的。我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想起她曾说过的只言片语，如“我早已经学坏了”，那回在我提到钱智商跟她挺配时，她却绝望般地表白自己不配。还有，那偶然间流露的忧郁，其实已暴露出她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还想到了钟老面试时考的那个金陵十二钗的题，她居然把尤三姐加上了，这也是一般人不会想到的，是不是她因为自己的遭遇和三姐有某种类似，而格外对三姐印象深刻，甚至认为她真是红楼梦的重要人物呢？
时间调完了，在戴头盔前，本来我该征求下他对在里面穿什么衣服的意见。对拍得午餐的客人，公司作为最高vip对待，可以选多达到八套服装，分别是官服，商服，文士服和员外装，每个有两种样式呢。但我实在挺讨厌他，便干脆直接给他选了那个员外装，他这个人，也就是一个土财主的德性。要是他不满意，我还可以唬他：你这身份也就只能穿这套员外服了，人家里面可不承认你政协委员算什么官，你要是觉得不过瘾，那就想法回去或聘或是买，弄个官员身份再来吧。
不过，我们进了吉祥客栈的进入点，他对那身衣服倒啥也没说，可能完全搞不清类型吧，依然还在纠缠最关心的事，“你说这个凤姐真的能记住她见过的人吗？那个女的要真是我的小晶怡，凤姐会告诉我这个刚认识的人吗？”
呸，还你的“小晶怡”，我心里烦透了，强压住火气说：“怎么，你还真是一门心思找她啊。那我问你，你找到她有什么打算？”
他像看怪物似地看着我，满脸不屑：“什么打算？当然是要和她重续前缘呗。我现在可是比那时的经济实力还要强十倍，现在她就是需要八十万，八百万，我也能毫不费力地拿出来的。”
我则冷笑一声：“和她续前缘？你现在是单身了？老婆死了，还是离了？”
他的脸上更不屑了：“你是从什么朝代来的啊？现在不都是这样么？我有老婆又怎么样，她又管不了我。告诉你，我不过靠钱找女人，当官的找二女乃，那可比我们厉害多了，我不过是向这些总说带了‘三个表’的人看齐罢了。”
他这句话说得还真挺有劲，噎得我竟一时找不到反驳他的狠话来。是的，他不过是有样学样，执政党里有人在“以身作则”，你骂一个商人算什么，不是在欺软怕硬么。
我也不想再跟他扯下去了，便冷冷地说：“她要真和你有缘，你怎么也能找着她。要是没缘了，你迎面碰上也是白费。”
我心里暗想，凤姐要是跟他说，那女子在这儿的公开身份是和谐国尊贵的安定公主，不知这家伙会怎么想，是吓得再不敢找了，还是会更纠缠下去呢？这小子看样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我自信在我的地盘上，应该能镇住他。
我照规矩简要地讲了下注意事项，并特别关照，这里面也是有“王法”的，更有官府衙门，惹出事来非常麻烦，一定要自我约束，责任自负。
两顶轿已等在吉祥客栈外面了，一顶是我的专轿，一顶是隋声让总务订的。现在这项业务仍是惯性地由总务负责，当然，已不用柴菲自己去镖局，而是让手下的小徐去跑腿了。
这家伙见了轿子，大概是觉得挺新鲜吧，脸色不那么难看了，还露出了笑容。
我暗想，土财主倒也不怎么难打点，比较难缠的还是官员，有人总要问所提供的官服算是几品的。我们因为不想太招摇，所准备的官服都是六品以下的，其实这挺符合常情，因为大官到我们这里的几乎没有，顶多是局处级的干部，像招商局郑福柏那些，按理并没有降低他们的身份，但他们总是不太满意，想要品级再高些的。
我们到了红楼贵族大酒家，径直上了二楼，凤姐已经等在“有凤来仪”那里，看来她对此也颇有期待，至于是期待银子多些还是客人多些，我可不想妄加猜测。不过，看来至少任石屹和后来的那几位并没有让她讨厌失望。
我向凤姐介绍说：“这是我们和谐国的富商程员外，仰慕二女乃奶的风采，专程赶来，这是他的一点见面礼，请笑纳。”说着，把那张银票递过去。
凤姐接到手里，迅速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又浓了一分，我估计，她对这钱能保持原来的水准就会满意了，何况还有增长呢。对这位先生的外表，至少目前还不厌恶，我和她已比较熟悉，如果从心里反感，我还是能从细微处看出来的。
我把那套程序走完，最后又交代程危，让他午餐后在这里等我，我会来接他回去。他点点头，我就离开了。
我注意到凤姐有点纳闷地看着我，她心里一定在想，我干嘛对一个商人这么客气。当然，我不能告诉她我的目的——这个人我就是要看牢他，让他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防着他打听苍井溢，更不能让他把小苍过去的秘密给泄露出去。
为了能看牢他，我临时决定也在红楼大酒家吃顿没必要吃的饭，好消磨时间等他吃完回去。如果他还有雅兴，想在这里面逛逛，那更好，我就陪着他。在这里面的时间越长，他出去后的时间就会越短，打听到苍井溢的机会也就会更少了。也不知道他的回程票买没买，要是能想个办法让他早点滚蛋回家，就更好了。
因为我不常在这里就餐，跑堂的听说我要留下吃饭，马上就把我让到一个单间里，让我先喝茶，一会儿工夫，掌柜贾芸就来了，一通客套话，接着变戏法似的菜就上来了，贾芸亲自指挥摆放，满脸笑容说：“这都是晨大人喜欢的菜，小的在大人来的有数的几回时注意到的。今天大人赏光，真让敝店门户大放光彩了。”
我笑笑说：“贾掌柜掌店这么长时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谢谢了。不过，今天你们大当家的陪客人吃饭，你们还是先把那里打点好。我不过随便吃点，不用那么张罗。”
我这么说过了，他还是亲自拎起酒壶给我斟酒，又陪我喝了一杯，在我催促下才告辞。我想，在他眼中，我自然永远是贵宾。
这个房间离“有凤来仪”隔了几间，他们那边说什么话也听不到。不过，由于我也不太担心这个，所以决定还是放松下自己，一个人好好享受下红楼酒菜，利用一下“特权”，假公济私一把，况且，也不完全算是为私，保护苍井溢的隐私，我认为是对公司做了件好事。
一个人自斟自饮，没有别人来引出话题，想的自然就是自己最关心的事。现在我想得最多的还是小苍的事：她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难事，竟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解决呢？学费？当然不至于，有助学金，有的银行也会发放助学贷款，再说，不可能一下子就要八万。那么，就是别的方面的事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家人生了大病要治。对了，上回“神医”张悟本吹嘘到过“红楼梦幻穿越游”的事，苍井溢就说是她母亲看电视时看到的，说明老人常看这方面的节目，可能有健康方面的问题。如果是为了治母亲的病，那她做出什么决定都不足为奇了。
看来这个推测很有可能，不过，也只是个推测。而且不管怎样，就算目的再高尚，恐怕她那种作为还是不会为人们赞许，仍要被视作失足行为。像那个红楼梦中的尤三姐，一失足成千古恨，尽管她后来守身如玉，却仍然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幸福，与自己心仪的人度过一生，只能以一死来洗刷自己的从前，鸳鸯剑下“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难再扶”了！
不过，毕竟时代不一样了，我希望苍井溢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么，现在我就要从盯住这可恶的煤老板开始，不让他再去骚扰，不让他去毁坏名誉。
我是草根我怕谁？做起我认准的事情来，我可是不择手段的，正像某些人为了发财不择手段一样。今天，我倒要和这个发了财的家伙斗一斗，到了我的“地面”上，天时地利人和都在，程“猥猿”，走着瞧吧。
一个人吃饭确实快，等我吃完，堂倌来收拾桌子，才知道“有凤来仪”那桌菜都还没上齐呢，贾芸掌柜刚才还亲自陪着上菜的过去敬酒，看样子还得一阵子。
几百两一桌的菜，两个人吃，虽然大面上当然丰盛，但酒楼肯定也会从中大赚不少。凤姐等于是白拿银子又另赚，轻松进账，当然很重视这个午餐，不会草草了事应付。
既然时间还早，我便起身在酒楼里随意走了下，看了看经营情况，还是相当不错的，我们最晚推出的公务宴请业务，已在这里占据了半壁江山，今天就有六桌客人。
来就餐的散客也不少，他们大多是慕名红楼菜而来。我们的场地广告牌上的宣传语相当给力，绝对能忽悠人：“穿越不品红楼宴，纵来十次也留憾！”
不过，这两句话可不是我拟的，而是钱智商的大手笔。由此可见这红楼菜给他也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竟激励得他亲自捉刀。也得承认，他的忽悠本事要真是全发挥出来，决不在我之下，只是他的文字功底稍少些训练而已。
现在，这里已形成了良性循环：游客慕名而来，红楼菜的名声随之应声高涨，又吸引来更多的游客。
甚至小酒集团也从红楼大酒家的建成中得益：这里成了小酒的主要集散地，获得极高的知名度。现代化广告手段的使用，使它在很短时间里就毫不费力击败里面一家家分散的酒作坊，一统里面酒的天下。我听说，甚至宫中都已经开始进这种酒了。
小酒在虚拟世界里的成功，据说已使得国内一些生产规模稍强些的酒企业，如“酒神”、“老糊涂鬼”等颇感羡慕、嫉妒，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到虚拟世界里搞营销。不过，由于它们日子还算好过，虚拟世界的成功对现实世界的影响还有待考证，所以尙在观望中。
至于酒业巨头“猫抬”，“五两夜”等，则更是以傲慢的口气表示，他们的酒供应现代人都供不应求呢，哪还有精力穿越到古代，投放给古代人呢。
转了一圈又走回来，再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有凤来仪”的门开了，虽然耗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我心里倒一点不抱怨，在这边越多消磨时间才越好。
我走过去进了房间，一看程“员外”已经站了起来要朝外边走了。我先向凤姐招呼，说了些感谢她抽时间接待和谐国客人的客套话，她只是“咯咯”笑，大概是觉得这些客套话实在太抬高她了吧。她的心里话一定是：“给老娘我拿这么多银子，让我陪着人吃顿饭反倒还谢我？你们‘河蟹’国的人，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吧？”
我也不理会她心里怎么想，转身又跟这姓程的打了声招呼：“怎么样？‘共进午餐’还是物有所值吧？琏二女乃奶是真正的贵族出身，在我们和谐国那里，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的。好了，我们也谢过了，那就请她去休息，我们走吧。”
见我那么一说，程危也连声奉承起凤姐来：“我程某人今天可是祖坟冒了青气，能得到这个陪伴二女乃的机会，总算见识了贵族家的太太是什么样子的，钱花得太值了！我这个人也不太会说话，反正这么讲吧，我今天真是三生有幸！我也给二女乃祝福吧，祝你长生不老，财源滚滚，一生一世享用不尽！”
这程危看来还相当清醒，这也不奇怪，在凤姐那样的美女面前，男人们也没有几个敢放开胆子喝的，喝多醉倒了，岂不是太丢面子了，也耽误了欣赏成熟美女的机会。此外，虚拟酒毕竟不会太醉人。
我一听他这话虽然颇为粗鄙，不过倒是都能说到凤姐的心坎上，只是把那个“**奶”给说成是“二女乃”，实在该死，可能是他说惯了嘴，整出这么个口误。好在凤姐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二女乃”的意思，也可能光听到后边那些奉承话了，没注意到，反正满脸很高兴的样子，还说：“那就借你程员外的吉言了，你慢走啊，以后有机会再来。”
其实我是想搪塞他一下，让他死了心。里面的凤姐只知道小苍是远在世界天边的安定公主，根本也不会知道她只是个公司员工，更不知她的过往经历，他不会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的，所以我对此并不担心。
我便过去给他调进入时间。他到得就有些晚，到这里后不马上进去又扯了这么一通，我得给微调一下，当然，一会儿我自己的也要调。否则，就要让凤姐多等一阵子了。
一边操作我一边想，哎，真想不到像苍井溢这样的女孩子也有这么一段经历。不过，从这个人讲的看，她是因为什么急需用钱的事，不得已才这样的。我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想起她曾说过的只言片语，如“我早已经学坏了”，那回在我提到钱智商跟她挺配时，她却绝望般地表白自己不配。还有，那偶然间流露的忧郁，其实已暴露出她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还想到了钟老面试时考的那个金陵十二钗的题，她居然把尤三姐加上了，这也是一般人不会想到的，是不是她因为自己的遭遇和三姐有某种类似，而格外对三姐印象深刻，甚至认为她真是红楼梦的重要人物呢？
时间调完了，在戴头盔前，本来我该征求下他对在里面穿什么衣服的意见。对拍得午餐的客人，公司作为最高vip对待，可以选多达到八套服装，分别是官服，商服，文士服和员外装，每个有两种样式呢。但我实在挺讨厌他，便干脆直接给他选了那个员外装，他这个人，也就是一个土财主的德性。要是他不满意，我还可以唬他：你这身份也就只能穿这套员外服了，人家里面可不承认你政协委员算什么官，你要是觉得不过瘾，那就想法回去或聘或是买，弄个官员身份再来吧。
不过，我们进了吉祥客栈的进入点，他对那身衣服倒啥也没说，可能完全搞不清类型吧，依然还在纠缠最关心的事，“你说这个凤姐真的能记住她见过的人吗？那个女的要真是我的小晶怡，凤姐会告诉我这个刚认识的人吗？”
呸，还你的“小晶怡”，我心里烦透了，强压住火气说：“怎么，你还真是一门心思找她啊。那我问你，你找到她有什么打算？”
他像看怪物似地看着我，满脸不屑：“什么打算？当然是要和她重续前缘呗。我现在可是比那时的经济实力还要强十倍，现在她就是需要八十万，八百万，我也能毫不费力地拿出来的。”
我则冷笑一声：“和她续前缘？你现在是单身了？老婆死了，还是离了？”
他的脸上更不屑了：“你是从什么朝代来的啊？现在不都是这样么？我有老婆又怎么样，她又管不了我。告诉你，我不过靠钱找女人，当官的找二女乃，那可比我们厉害多了，我不过是向这些总说带了‘三个表’的人看齐罢了。”
他这句话说得还真挺有劲，噎得我竟一时找不到反驳他的狠话来。是的，他不过是有样学样，执政党里有人在“以身作则”，你骂一个商人算什么，不是在欺软怕硬么。
我也不想再跟他扯下去了，便冷冷地说：“她要真和你有缘，你怎么也能找着她。要是没缘了，你迎面碰上也是白费。”
我心里暗想，凤姐要是跟他说，那女子在这儿的公开身份是和谐国尊贵的安定公主，不知这家伙会怎么想，是吓得再不敢找了，还是会更纠缠下去呢？这小子看样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我自信在我的地盘上，应该能镇住他。
我照规矩简要地讲了下注意事项，并特别关照，这里面也是有“王法”的，更有官府衙门，惹出事来非常麻烦，一定要自我约束，责任自负。
两顶轿已等在吉祥客栈外面了，一顶是我的专轿，一顶是隋声让总务订的。现在这项业务仍是惯性地由总务负责，当然，已不用柴菲自己去镖局，而是让手下的小徐去跑腿了。
这家伙见了轿子，大概是觉得挺新鲜吧，脸色不那么难看了，还露出了笑容。
我暗想，土财主倒也不怎么难打点，比较难缠的还是官员，有人总要问所提供的官服算是几品的。我们因为不想太招摇，所准备的官服都是六品以下的，其实这挺符合常情，因为大官到我们这里的几乎没有，顶多是局处级的干部，像招商局郑福柏那些，按理并没有降低他们的身份，但他们总是不太满意，想要品级再高些的。
我们到了红楼贵族大酒家，径直上了二楼，凤姐已经等在“有凤来仪”那里，看来她对此也颇有期待，至于是期待银子多些还是客人多些，我可不想妄加猜测。不过，看来至少任石屹和后来的那几位并没有让她讨厌失望。
我向凤姐介绍说：“这是我们和谐国的富商程员外，仰慕二女乃奶的风采，专程赶来，这是他的一点见面礼，请笑纳。”说着，把那张银票递过去。
凤姐接到手里，迅速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又浓了一分，我估计，她对这钱能保持原来的水准就会满意了，何况还有增长呢。对这位先生的外表，至少目前还不厌恶，我和她已比较熟悉，如果从心里反感，我还是能从细微处看出来的。
我把那套程序走完，最后又交代程危，让他午餐后在这里等我，我会来接他回去。他点点头，我就离开了。
我注意到凤姐有点纳闷地看着我，她心里一定在想，我干嘛对一个商人这么客气。当然，我不能告诉她我的目的——这个人我就是要看牢他，让他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防着他打听苍井溢，更不能让他把小苍过去的秘密给泄露出去。
为了能看牢他，我临时决定也在红楼大酒家吃顿没必要吃的饭，好消磨时间等他吃完回去。如果他还有雅兴，想在这里面逛逛，那更好，我就陪着他。在这里面的时间越长，他出去后的时间就会越短，打听到苍井溢的机会也就会更少了。也不知道他的回程票买没买，要是能想个办法让他早点滚蛋回家，就更好了。
因为我不常在这里就餐，跑堂的听说我要留下吃饭，马上就把我让到一个单间里，让我先喝茶，一会儿工夫，掌柜贾芸就来了，一通客套话，接着变戏法似的菜就上来了，贾芸亲自指挥摆放，满脸笑容说：“这都是晨大人喜欢的菜，小的在大人来的有数的几回时注意到的。今天大人赏光，真让敝店门户大放光彩了。”
我笑笑说：“贾掌柜掌店这么长时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谢谢了。不过，今天你们大当家的陪客人吃饭，你们还是先把那里打点好。我不过随便吃点，不用那么张罗。”
我这么说过了，他还是亲自拎起酒壶给我斟酒，又陪我喝了一杯，在我催促下才告辞。我想，在他眼中，我自然永远是贵宾。
这个房间离“有凤来仪”隔了几间，他们那边说什么话也听不到。不过，由于我也不太担心这个，所以决定还是放松下自己，一个人好好享受下红楼酒菜，利用一下“特权”，假公济私一把，况且，也不完全算是为私，保护苍井溢的隐私，我认为是对公司做了件好事。
一个人自斟自饮，没有别人来引出话题，想的自然就是自己最关心的事。现在我想得最多的还是小苍的事：她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难事，竟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解决呢？学费？当然不至于，有助学金，有的银行也会发放助学贷款，再说，不可能一下子就要八万。那么，就是别的方面的事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家人生了大病要治。对了，上回“神医”张悟本吹嘘到过“红楼梦幻穿越游”的事，苍井溢就说是她母亲看电视时看到的，说明老人常看这方面的节目，可能有健康方面的问题。如果是为了治母亲的病，那她做出什么决定都不足为奇了。
看来这个推测很有可能，不过，也只是个推测。而且不管怎样，就算目的再高尚，恐怕她那种作为还是不会为人们赞许，仍要被视作失足行为。像那个红楼梦中的尤三姐，一失足成千古恨，尽管她后来守身如玉，却仍然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幸福，与自己心仪的人度过一生，只能以一死来洗刷自己的从前，鸳鸯剑下“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难再扶”了！
不过，毕竟时代不一样了，我希望苍井溢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么，现在我就要从盯住这可恶的煤老板开始，不让他再去骚扰，不让他去毁坏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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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吃饭确实快，等我吃完，堂倌来收拾桌子，才知道“有凤来仪”那桌菜都还没上齐呢，贾芸掌柜刚才还亲自陪着上菜的过去敬酒，看样子还得一阵子。
几百两一桌的菜，两个人吃，虽然大面上当然丰盛，但酒楼肯定也会从中大赚不少。凤姐等于是白拿银子又另赚，轻松进账，当然很重视这个午餐，不会草草了事应付。
既然时间还早，我便起身在酒楼里随意走了下，看了看经营情况，还是相当不错的，我们最晚推出的公务宴请业务，已在这里占据了半壁江山，今天就有六桌客人。
来就餐的散客也不少，他们大多是慕名红楼菜而来。我们的场地广告牌上的宣传语相当给力，绝对能忽悠人：“穿越不品红楼宴，纵来十次也留憾！”
不过，这两句话可不是我拟的，而是钱智商的大手笔。由此可见这红楼菜给他也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竟激励得他亲自捉刀。也得承认，他的忽悠本事要真是全发挥出来，决不在我之下，只是他的文字功底稍少些训练而已。
现在，这里已形成了良性循环：游客慕名而来，红楼菜的名声随之应声高涨，又吸引来更多的游客。
甚至小酒集团也从红楼大酒家的建成中得益：这里成了小酒的主要集散地，获得极高的知名度。现代化广告手段的使用，使它在很短时间里就毫不费力击败里面一家家分散的酒作坊，一统里面酒的天下。我听说，甚至宫中都已经开始进这种酒了。
小酒在虚拟世界里的成功，据说已使得国内一些生产规模稍强些的酒企业，如“酒神”、“老糊涂鬼”等颇感羡慕、嫉妒，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到虚拟世界里搞营销。不过，由于它们日子还算好过，虚拟世界的成功对现实世界的影响还有待考证，所以尙在观望中。
至于酒业巨头“猫抬”，“五两夜”等，则更是以傲慢的口气表示，他们的酒供应现代人都供不应求呢，哪还有精力穿越到古代，投放给古代人呢。
转了一圈又走回来，再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有凤来仪”的门开了，虽然耗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我心里倒一点不抱怨，在这边越多消磨时间才越好。
我走过去进了房间，一看程“员外”已经站了起来要朝外边走了。我先向凤姐招呼，说了些感谢她抽时间接待和谐国客人的客套话，她只是“咯咯”笑，大概是觉得这些客套话实在太抬高她了吧。她的心里话一定是：“给老娘我拿这么多银子，让我陪着人吃顿饭反倒还谢我？你们‘河蟹’国的人，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吧？”
我也不理会她心里怎么想，转身又跟这姓程的打了声招呼：“怎么样？‘共进午餐’还是物有所值吧？琏二女乃奶是真正的贵族出身，在我们和谐国那里，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的。好了，我们也谢过了，那就请她去休息，我们走吧。”
见我那么一说，程危也连声奉承起凤姐来：“我程某人今天可是祖坟冒了青气，能得到这个陪伴二女乃的机会，总算见识了贵族家的太太是什么样子的，钱花得太值了！我这个人也不太会说话，反正这么讲吧，我今天真是三生有幸！我也给二女乃祝福吧，祝你长生不老，财源滚滚，一生一世享用不尽！”
这程危看来还相当清醒，这也不奇怪，在凤姐那样的美女面前，男人们也没有几个敢放开胆子喝的，喝多醉倒了，岂不是太丢面子了，也耽误了欣赏成熟美女的机会。此外，虚拟酒毕竟不会太醉人。
我一听他这话虽然颇为粗鄙，不过倒是都能说到凤姐的心坎上，只是把那个“**奶”给说成是“二女乃”，实在该死，可能是他说惯了嘴，整出这么个口误。好在凤姐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二女乃”的意思，也可能光听到后边那些奉承话了，没注意到，反正满脸很高兴的样子，还说：“那就借你程员外的吉言了，你慢走啊，以后有机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