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竹山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承认;能说不能做,能做不能说是至理名言。

    蒋竹山道:“耶律姑娘拿剑杀我我都没有计较,何况你伤成那个样子,昏迷不醒。大夫眼里只有病人,要我眼睁睁看你重伤不治,我可做不到。”

    耶律雪儿问道:“就算你事急从权,为何还要,还要碰我的眼睛?那只手还,还,真是可恨。”

    蒋竹山诧异道:“真是错怪我了。我也是第一次用七星聚会为人疗伤,看到行针之后你仍然昏迷,就想看看你的瞳孔。”

    估计耶律雪儿和完颜铃也不知道瞳孔扩散的知识,蒋竹山指着自己的眼珠解释了一下。

    耶律雪儿和完颜铃以前都是取人首级;听到蒋竹山所说,互相看了看对方的瞳孔,似乎他不像是在说谎。

    蒋竹山道:“光线强时瞳孔就会自动缩小,光线暗时就会散大。假如瞳孔的对光反应迟钝或者消失,就意味着死亡会即将来临。而昏迷病人,会随着意识的丧失程度的加重,瞳孔也会逐渐散大,完全散大就是代表死亡。”

    完颜铃不确定的问道:“这么说,你是要看看师姐的病情变化?”

    耶律雪儿哼道:“你是医生,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要我相信也不难,过来让我刺上一剑,看看你说的那个瞳孔是不是如你所述。”

    虽然心里相信了大半,总有些别扭;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蒋竹山无奈摊手道:“姑娘如果病愈,大可到野外捉两只兔子之类,杀一只观察瞳孔变化就是;若果我说假话,站住不动任凭姑娘发落。不过,姑娘还要行针六次才能痊愈。”

    耶律雪儿气道:“我还要让你褪六次衣衫不成?”

    蒋竹山道:“姑娘现在只是病人,我可不会趁人之危;姑娘不放心,让师妹做也行。”

    完颜铃大急道:“我做不来,千万别。”

    耶律雪儿道:“难怪师傅说男人多是奸诈好-色之徒;我让师妹褪去衣衫,还不是让你针灸时全看了去。有区别吗?”

    耶律雪儿说完把头一低,脸上微红;这蒋竹山真不是好人,我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讨论起这个问题来了,就像是,就像是。

    心里对蒋竹山也恨不起来;女人的心思你千万别猜。

    蒋竹山道:“夜色已晚,不如你们也先早早安息。范姑娘只怕明日也会早早赶来。想吃什么,隔壁就是丫鬟和冯妈妈的屋子,只管吩咐就是。”

    还是给耶律雪儿留点空间和时间的好。她明天实在不愿针灸,还能逼着姑娘家褪尽衣衫不成?

    回到屋里,蒋竹山迷迷糊糊爬到床上。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团火热难以排解。越不去想,就越是浮现耶律雪儿抹-胸散开时突兀而出的一刹那,像是要跳进人心里,躲起来。

    似乎身侧是有个可以予取予求的李瓶儿。

    当蒋竹山把李瓶儿搂在怀里,妇人睡眼松松的张开,软语哀求。原来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烦心太多,小肚子疼的厉害。

    “官人要是实在想,去找丫头泻火吧。绣春就睡在格子间呢。”

    嘴里说着,李瓶儿还在蒋竹山下面抓了几下,撩-拨的更是心头火起。

    蒋竹山也知道李瓶儿一天都为自己担忧,索性下床真来到绣春的床边。可是却犹豫起来,自持力也太差了。

    绣春在床上看到被窝里面突然多出了个热滚滚的姑爷,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姑爷的手像小老鼠似的到处乱窜。

    蒋竹山嗅着绣春身上熟悉的少女幽香,心里倒是有些冷静下来,只是手臂搂着不愿松开。

    绣春以为姑爷是生气了,责怪自己不太配合。身子反正迟早都是给姑爷的,可是一点经验全无,只是笨拙的拉住姑爷的手放在胸前。

    另一只手一把捉住顶住下面的东西,差点松开,姑爷这个,也太吓人了吧?小姐也拿过那些羞人的图片给她看过,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又特别紧张。

    蒋竹山听到小萝莉附在耳边说:“姑爷难受,就要了绣春吧。”

    蒋竹山本来是想就这么搂着睡一觉算了,听如此说,却不愿就这么夺了绣春的身子。

    绣春见蒋竹山不说话,想了想,突然顶着被子盖住了蒋竹山的身体倒伏在姑爷的身上。

    鸳鸯搂叩,短笛吹津,来到一个湿润清凉的所在。

    突然像是从悬崖突然跳了下来,蒋竹山无意识的双手按住了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神清气爽,抱住怀里的绣春,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绣春就早早的起身,偷偷跑到外面喝了两大碗水,又漱了口,还是觉得嗓子里面有些东西堵在里面;脸红红的,又悄悄返回床上,像是偷了小姐的好东西,依旧把姿势摆好,还是垫在姑爷的胳膊上舒服。

    蒋竹山做了一个惬意的荒唐梦。或许是几日来都是绞尽脑汁的勾心斗角终于可以暂时抽身的告一段落;睡的很香。

    姑爷可以睡,丫鬟却不敢睡;何况心里都有秘密。

    迎春想着找个借口去把鹤顶红给西门庆送一盒去;绣春是对昨夜自己的惊人之举有些羞耻,也知道只要那样姑爷就没法再要了自己了。

    李瓶儿昨夜把蒋竹山赶到绣春的床上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做成好事,打量了绣春半天,除了脸红,一个字也不说。真是没办法。

    但是也没机会再拷问绣春,因为范文芳和范老夫人过来了。

    昨夜范公带女儿回家,母女相见,抱头痛哭,像是要把这些年的眼泪都哭出来一般。

    范公问了些女儿在孤岛上的生活,也是无可奈何;那个尼姑喜怒无常,取人首级全凭随心所欲,好在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可是朝廷即使崩坏,也有法度,这样终是不妥。

    范文芳早已习惯了孤岛上的生活,被父母追问,不过说些和师姐,师妹如何飞檐走壁,如何像猿猴一样轻捷攀缘,如何刺虎杀豹;自己只觉得平常,娘亲却只是垂泪。

    范文芳笑道:“离开之时,师傅还把我的后脑打开,藏了三寸羊角匕首在里面,说是御剑之术小成,随心所发;大师姐得到的是清刚,小师妹得到的是扬文。”

    范老夫人大惊道:“脑袋打开,哪里还有命在?莫非妖术不成?”

    范文芳转了几圈来到娘亲面前,让她看自己的后脑,一点罅隙也没有;终究还是担心。

    范公沉吟道:“如此说来,耶律雪儿行刺爹爹,只是为了和家里再无瓜葛?”

    范文芳说道:“是啊,差点伤了爹爹,女儿真是万死莫辞。幸好爹爹吉人自有天相。”

    范公一时无语,蒋竹山出手他也没有看清,只是看到一拳把刺客击飞,这样的身手隐藏不露,真是难以解释。

    范文芳又道:“呀,大事不好。”

    范老夫人问道:“何事惊慌,还不快快道来。”

    范文芳说道:“听师姐提起,辽国为防止爹爹复起再次联金攻辽,重金请了妖妖儿和空空儿行刺爹爹。这次师姐事败,只怕还会来人。”

    范公大风大浪走来,不惧道:“军国大事,岂是几个刺客所能左右。”

    范老夫人担心道:“可也不能放任不问,免得阴沟里翻船。”

    范文芳说:“我让师妹也来家中,刺客敢来,叫他有去无回。”

    范公问道:“那两个刺客是何来路?知己知彼,也好有的放矢。”

    范文芳道:“这个只有师姐知道底细,明早过去正好看看师姐伤势,一问便知;要是无碍,也是多一个帮手。不过那个蒋竹山倒是深藏不露,真是看走眼了。”

    范老夫人皱眉道:“番邦女子,不可轻信;万一引狼入室,悔之晚矣。”

    范文芳急道:“不会的,娘亲。师姐从小就在孤岛长大,何况师傅也是大周之人。和辽国此次一刀两断,差点大打出手呢。”

    “那还行刺你爹爹,”范老夫人总有些耿耿于怀。

    范公笑道:“这事言之尚早,你们母女先去看看再说,顺便邀请蒋竹山来府上一叙。”

    李瓶儿连忙把范文芳母女请到客厅小坐,又让绣春奉茶;迎春早早就出去了,也不知偷去哪里疯玩?就是去催衣服料子,谁家这大早的就有人。

    昨天没有细看,这范文芳倒也生的圆脸细腰,活泼好动,惹人怜爱。虽没有十分姿色,也自有动人之处。

    和江湖刺客也不知道聊些什么才好。好在范文芳也不多坐,一盏茶的功夫就告罪去看师姐。

    范老夫人问道:“范公感念竹山救命之恩,聊备薄酒,想请过府一聚。”

    李瓶儿歉意道:“官人昨夜操劳,尚且卧床歇息。”

    范老夫人问道:“可是为刺客所伤?”

    李瓶儿苦笑道:“这倒不是,是为刺客疗伤所累。”

    范老夫人笑道:“竹山以德报怨,让人钦佩。”

    李瓶儿陪范老夫人闲聊,边唤过绣春,让她去看看姑爷醒了没有,也不好让老夫人久等。

    范老夫人连说“无妨”,绣春已经溜了出去。

    自从昨晚对嘬香唇,玉笋环扣,芳心已经许给了姑爷;边走边想,羞回顾、两腮红涌。

    绣春看到蒋竹山任然酣睡,心下怜惜;嫩手在袒露的胸膛爱抚搓揉,一时情动,不能自禁。看到下面又是昂首怒张,偷偷四顾,甚是有趣。

    蒋竹山正做着三妻四妾的南柯梦,和娇妻美妾同床大被,胡天暗地,突然一阵兴奋,竟然喷发出来。

    绣春正在发呆,突然看到姑爷那儿喷出许多脏东西来;这个姑爷,做梦都不干好事。

    蒋竹山睁开双眼,看到绣春竟然瞧见了自己的糗事,赶紧闭上眼睛,装作未醒。

    绣春扑哧一笑,去找汗巾和干净内衣为姑爷揩拭,也不避讳。

    “姑爷啊,怎么都不想好事儿。是做梦娶媳妇了吗?”

    蒋竹山看到绣春的憨态,一把捉住嫩手,就想收了这个丫鬟。

    绣春说道:“范老夫人和小姐都在客厅等你呢,你不怕,就要了绣春;反正迟早是你的人。”

    蒋竹山刮了一下鼻尖道:“好啊,竟然打趣姑爷,看晚上姑爷怎么让你求饶。”

    说笑间,已然起身,估计范公肯定有事商议;这个绣春,经过昨晚和早上,倒像吃定了自己一般。

    蒋竹山来至客厅和范老夫人打过招呼就要随她过去,范文芳暂留陪伴师姐,等晚间回来再看她伤势。

    到的门外,蒋竹山看到郓哥在不远处树下张望,忙过去拉住郓哥。

    郓哥笑道:“给大人请安,祝大人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蒋竹山拍手道:“大早的过来,不是银子不够花了吧?这些银票拿去,你留一张,其余给张胜,他那边人多;我准备让他给夏提刑做个亲随。”

    郓哥笑道:“这是张胜哥哥的福气。我倒是有一件蹊跷事要禀告。”

    郓哥不敢隐瞒,把和迎儿在家里看到的一五一十倒了出来,又问要不要让张胜鲁华带点人来个瓮中捉鳖。

    蒋竹山听到迎春的名字倒也佩服西门庆还是不死心,动作也快,家贼难防,不过这一次就让你死心塌地。

    略作思索,蒋竹山掏出一把碎银说:“想不到你和迎儿倒是副将。这些就说是我赏给迎儿的。迎儿暂时不用先到药铺来,这几日就当没事人一般,多观察,有异动就多报告。明儿你也挂个我长随的身份,好办事。”

    郓哥喜滋滋的接过银子告退,祖坟上冒青烟,摊上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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