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们赶上看来是押运西琪的车队。一架帘幕低垂的马车被八十多名精壮骑马的黑盔武土押着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而行却见不到哥战。祈北沉声道:“假若我估计不错我们可能比哥战走快一步。”

    我道:“好!那我们更要把握机会救出西琪。”祈北道:“记着我们的计划。”他跳下马来往山上爬去在这样的山路上走路比策马还要快。我也跳下马来借着山上岩石的掩护蹑着车队尾后跟了去。山路形势险峻一边靠山另一边是陡峭的悬崖这样的地势是适合以少胜多。祈北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战士。

    队伍在山路上长蛇般蠕动着。我感到微风拂到脸上心想这正是施放迷香的最佳方向连忙取出祈北给我的小瓶倒了些瓶中的粉末到指上再抹在鼻孔处。这是对付迷香的解药。一股辛辣由鼻孔直冲上脑我虽有心理准备还差点忍不住呛咳起来。这时一缕缕稀薄得几乎看不见的轻烟向队伍的前方飘过去轻烟的移动非常缓慢几乎是凝聚在前路风吹不散也不向上升去。我不禁暗赞巫师竟能制造这种无形武器不需战斗便却伤人的药物确属神乎其技由此可知巫师位列大无最倚重的三个大将之是有一定的道理。我只见过巫师两次。他阴寒的眼神能令人心生战栗据说他是个极端淫邪的人最爱虐待未经人道的处*女。据父亲说巫师来自远方一个邪恶性的国度那处的统治者是连大无也忌惮三分的“巫帝”。

    队伍走进了迷香里。我一提长剑迅地向前扑去。“蓬!”一名黑盔战士先掉下马来。整个队伍阵势大乱十多名战士先后掉下马来有些马车滚下山路旁边的斜坡出混乱的声音。

    我沉着气窜前一下子来到队伍后方。几名中毒较浅的黑盔战士回马迎来不过看他们摇摇欲坠的身体亦只是勉强支撑着。

    我大力吸了一下在鼻孔的解药人已冲进了迷香里手中剑闪电般击出两名黑盔战士立即应剑向后仰跌。我跃上其中空出的一匹战马剑势一经展开硬往队伍中间的马车杀去。

    饱受多日屈辱后杀起来特别痛快。车队前方同时传来惨叫的声音祈北也开始了攻击眼前能保持不坠地的黑盔战士不足二十人马车已在不足十步之前。

    我奋起神威两名护在马车旁的黑盔战士溅血下马祈北这时亦赶到马车前将晕在策马位置的御者踢下车去高叫道:“上车!”

    我岂敢犹豫跳下马去一把拉开车门闪进车内。一名长女子伏在车厢地板上穿着一身黑色武士服饰她的脸向下我看不见她的样貌但却知道她不是西琪。我心往下沉将她翻过来入目赫然是一张艳丽照人的美丽脸孔双目紧闭皮肤雪白嫩滑唯一缺憾是她的鼻梁高而略呈勾曲使人感到她是坚强无情的人。我眼光转到她左手上还紧抓着一个圆筒是烟花讯号一类东西显然她在射前已不支晕倒。她身旁还有一把长剑剑柄上铸着一只人面蜘蛛的标志。

    心中一震已知道她是谁。祈北在车头猛喝一声马车开出我失神下失了平衡“砰”一声倒撞在车尾厢壁上。

    马车不断加我的绝望也不断增长。祈北喝道:“怎么了!”

    我叫道:“我们中计了这是个陷井车内不是西琪是‘黑寡妇’。”

    祈北出乎意外长笑一声叫逍!“若真是她也等如找到了西琪。快将她捆绑起来!”

    我愕然而悟姜是老的辣我须好好学习。黑寡妇是大元的得宠大将又是巫师的情妇拿到了她自然可以交换西琪我连忙照祈北之意行事。马车在山路急行。天空开始暗黑下来。

    车子停下我将黑寡妇扛在肩上跳下车去祈北走上来伸手托起黑寡妇的俏脸仔细端详不一会嘿然道:“果然是媚骨天生难怪能迷倒巫师。”一阵急剧的马蹄声在大后方传来。祈北冷笑道:“哥战终于醒觉了我们走。”当先往一旁的山坡爬上去身手矫捷尤胜壮年人。但西琪又说他身体不大好可能只是“心老”了吧。

    我一言不背着有刺的尤物黑寡妇紧跟而去刚才急于逃走并不觉得有何异样可是现在却清楚地感觉到黑寡妇火热丰满和有弹力的**具有爆炸性的挑逗力量。祈北停了下来回头向我道:“你守在这里我下去布置疑阵引他们追上歧路。”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黄昏后阴沉的山林里不禁打从心底佩服这个名震帝国的剑手他对我将来的成就将有很大的启剑手必须像他那样有智慧有谋、有原则和理想才能真正挥出惊人的潜力。

    我将黑寡妇放在一旁想了想再抽出一条绳索将她双手双脚更牢牢捆绑起来我绝不会忘记她的可怕处今次轻易将她手到擒来只是机缘巧合下的侥幸若非祈北施放从巫师处得来的迷香我极有可能误将她当作西琪而为她所诱擒。

    黑寡妇一身紧身黑皮革闪闪生光令人想起毒蛇的躯体。

    这时她的眼睫毛动了一下若非我正在留心看她定会疏忽过去!

    一个意念掠过心头我并没有塞着她的小嘴若她叫喊起来岂非暴露了行藏。

    我亡羊补牢冷冷道:“我知道你醒来了叫吧!只要你叫出声来我便在你的嫩滑脸蛋上画一道美丽的剑痕。”爱美是所有女人的天性黑寡妇自然不会例外。她娇躯一震睁开眼来从下而上瞪视着我美目光采流转像对着我媚笑。

    我呆了一呆虽只有秒许的时间已经令我差点终生遗憾!

    黑寡妇身子一伸一弹绑着的双脚像弹簧般直撑我下腹要害处她不但腰劲惊人最厉害还是她眼中的神色柔情似水丝毫不泄露即向我动致命的攻击。

    躲避已来不及我一侧身大腿硬受了她这全力的一撑剧痛之下我飞跌开去一滚倒在地上立时借腰劲弹了回来。

    与此同时手中长剑扬起但已不再需要。黑寡妇依然躺在地上手足被重重捆绑使她难以乘胜追击。

    我怒道:“宰了你!”黑寡妇格格地笑道:“兰特你生得真是威武英俊难怪公主看上了你。”

    我道:“闭嘴!”黑寡妇媚眼斜斜地抛过来柔声道:“所有男人都喜欢听我的声音闭上了是你的损失。”

    我不怒反笑道:“那你为何不大叫大嚷好让哥战来救你。”

    黑寡妇眼中充满笑意咬着嘴唇道:“人家欢喜你怎舍得让你落到哥战手上。”

    我冷笑道:“你怕我在你脸上画一道剑痕吧?”黑寡妇笑得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使我这身为敌人的人也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好一会她才收起笑声道:“那小女孩还在哥战手里你惟有把我拿去交换怎舍得伤害我所以我才会为这原因不叫人家真正对你好你为何不信?”

    她故意将动人的**扭动了两下令我想起将她抱在怀中的滋味。

    我抖擞精神将她的媚惑排出思想之外沉声喝道:“哼!想你真是爱我爱得狂否则也不会给我刚才那一脚。”

    黑寡妇“嗳也”一声道:“那是试你是否有真本领是否值得我献上身心?”

    这黑寡妇狡猾若狐狸令我也给弄得糊涂起来但我一番思索下始终想不到她不叫的理由。

    她肆无忌惮地娇笑起来花枝乱颤地道:“来!松开这些绳索让我令你知道做男人所能得到的最大乐趣。”

    我厌恶地道:“闭嘴!我明白了你在拖延时间。”黑寡妇脸色一沉媚态被冷傲的神色替代很难将刚才那风骚入骨的女子和现在的她连在一起。

    她傲然道:“是的!我在拖延时间你这蠢才到现在才知道不过已经太迟了。”

    我正咀嚼她的话意一股劲风从后面袭来我骇然扑往地面再翻身滚了开去尽避这样仍然背衣破裂十道血痕画过火辣辣地剧痛。

    拍翼的声音响彻上空尘土飞扬。我在地上转过身来恰好见到一只双翼展开达八尺的恶鹫在刚升起的明月照射下向我猛扑下来它的眼燃烧着使人心寒的凶光。

    我来不及运剑挡格一个筋斗往后翻去离得黑寡妇更远了。

    恶鹫一扑不中竟往黑寡妇处飞过去。我大叫不好跃起身来往黑寡妇扑去但已迟了一步。通灵的恶鹫一爪将黑寡妇脚上绑着的绳索扯得寸寸断裂另一爪将黑寡妇的手亦回复自由黑寡妇娇笑一声站了起来那恶鹫一个盘旋落在她的肩上一对凶眼望着我跃跃欲试。

    我止住脚步道:“原来巫师来了你故意引我说话就是给些时间让这畜牲来救你。”

    黑寡妇狠狠地道:“难道你以为自己真的有吸引力吗?哼!就算给我提鞋也不配。”

    我心一转忽地一个转身往林木茂密处窜去我已经失去了擒拿她的时机目下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巫师和哥战来到之前逃得远远的。同时我亦明白到祈北为何久去不回一是他遇上了巫师另一个可能是躲在林里不敢移动以避开这恶鹫的耳目。

    黑寡妇尖叫道:“追他!”天空上立时传来振翼疾飞的破空声我一边提防一边在林木间急窜。

    恶鹫没有扑下来攻击我只是在高空跟着我那已够我头痛将我行踪完全暴露在正赶来此处的巫师等人眼下。它还不断呜叫指示着我的位置。

    急忙间我的脚踢上一块大石失去平衡往前扑倒恰巧那是个山坡急冲之势如何能收人像石头般向下滚去直滚到一处树丛才止住去势。那恶鹫在明月下盘旋观察我的情形。我把心一横决定赌一赌运气若不能杀此畜生今晚休想逃走。

    闭上双目一动也不动。恶鹫扑了下来又升了回去双翼打起的尘土令我感到很不舒服。

    它在试探我的反应。轻微的人声从我刚才走过的方向响起巫师和哥战应该与黑寡妇会合了下一步就是全力追捕我帝国大元下最可怕的三个人全都出动我也说不上是荣幸还是害怕。恶鹫再次下扑。

    我听到它伸爪的声音劲风迫面。是时候了。

    我一声不响长剑全力挥击。恶鹫颈项处鲜血飞溅向上急升而起刹那间变成一个小黑点悲鸣而去。

    我知道恶鹫命不保矣我这一剑极有分寸刚好割开了它的喉咙却没有斩断它的颈若我估计不错它应可飞回巫师那里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当日我闯入刑室时父亲一双眼珠给生挖出来正是这恶鹫利爪的杰作。这个仇总算报了一点点。我用力一滚继续往斜坡下滚去不过今次是蓄意为之尽避浑身疼痛却无大碍到了斜坡底跳了起来继续逃走。

    在密林中左穿右插迎面一个黑影撞来正要挥剑对方低喝道:“住手!”

    我惊喜叫道:“是你!”祈北道:“跟我来!”我跟着他钻进密林里。来到一棵茂密的树下祈北当先爬上去示意我跟着爬上去。

    我大惑不解这时怎么还不乘机远遁?在树上藏好后祈北压低声音在我耳旁道:“这是我们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巫师一定以为我们逃往远方将人手分散去追赶我们这样于我们有利无害。”

    祈北的计划末尝无理。刹那间后四周尽是人声和军靴践踏草树的声音。我们连伸头下望也不敢怕树摇叶动惊醒了下面如狼似虎的敌人。

    哥战的声音在树下响起道:“他们那能逃得远我们分开三路去追。”

    一个尖锐难听的声音道:“若给我找到他们定要碎尸万段!”

    我心中一紧认得是巫师的声音。他的恨意只是增加了我的快感。黑寡妇清冷的声音响起道:“这小子想不到还有两下子。”

    哥战闷哼一声道:“凡与帝国作对的人谁能有好下场?叛徒唯一的结果就是死亡。”

    我心想身旁的祈北是帝国最著名的叛徒不正是活得好好吗?这代表了强者为王祈北虽不能与帝国正面为敌但籍着智慧和剑术还不至今仍是翻云覆雨?想到这里心神不禁飞往地图上的废墟那处是否真有颠覆帝国的力量?然而帝国版图占地万里精锐的黑盔武士达数十万之众加上农猎民的后备支援力必要时可动员过五十万人这是无与匹敌的力量但又为何不能消灭在西方小小一个魔女国?

    巫师尖亢的声音再次在树下响起道:“我们三人分作三路将他们赶往大平原与大元的军队回合那时还怕他们飞了上天。”

    我和祈北几乎骇得从树上掉下去原来大元亲自率军西来这实在太看得起我了这亦证明连大元也深信我掌握了颠覆帝国的力量。

    巫师接着吩咐追踪我们的路线当然一一传进我们的耳内这时我不禁更佩服祈北若果贸然逃走一定落入巫师的计算里。树下传来移动的声音不一会人声远去幸好山野地区不能策马否则我们虽有通天之能也难以追及对方。

    祈北谨慎地再待了一会才示意我一齐爬到树下在月夜迷茫里我们朝黑寡妇的队伍追去。

    半小时后已追上了他们的尾巴我们故意远远跟着待黑寡妇他们与巫师等的队伍相隔更远再力追上去。他们人数在三十至四十之间若果从正面攻击我们不一定能够占到便宜唯一方法是偷袭。

    而这样的黑夜这样的山林对我和祈北这个级数的剑手是非常有利的环境。

    这时黑寡妇的队伍刚攀过一个山头往山下走去。祈北低声喝道“上!”

    我们像箭矢般地窜前长剑出鞘沿着队尾杀上去猝不及防下甚至连什么事也不知道时十多名黑盔武士早已血溅剑下。

    队伍立时陷在极度的混乱中我们由斜坡顶再往下杀去在我们雷霆万钧的攻势下挡者披靡。

    黑寡妇的叫声在前面响起指挥她的手下回身杀来。一个讯号烟花冲天而起召唤远去至少十多里外的救兵上次她未放烟花是被迷香熏倒今次放出了烟花却难望有人来得及救她了。

    我低吼一声长剑若毒龙卷吐每一剑都贯足力遣瞬息间劈飞了几名顽抗的武土我身上虽有几处创伤但都是轻微擦损丝毫不影响战斗力。

    一道剑光射来黑寡妇到了。我施展浑身解数挡过了她一轮急攻每一下挡格都运足剑劲以拙胜巧。

    对方连绵不绝的剑式像长江大河般涌过来在微茫的月色下似若一条翻滚激腾的毒蛇我不但要运足眼力还要听风辨声。

    黑寡妇再急刺十一剑叮叮当当剑势忽地一缓是后力不继的现象事实上假设她能再强攻几招我几乎必会被她刺中。

    机会来了我闷声不响长剑无情地横扫出去想到沙场里万马千军的血斗心中升起惨厉无伦的感觉。黑寡妇果然为我气势所慑仓皇退后不敢硬接这一剑。

    我乘胜追击利用男性比女性较强的优点剑势大开大阖一招比一招凌厉狂风扫落叶般向正在步步退后、苦苦支撑的黑寡妇卷过去。

    黑寡妇也是了得连挡我四十多剑。“叮!”黑寡妇手中长剑被挑飞我的剑尖抵在她的咽喉处。

    她高耸的胸脯不断地起伏眼中射出奇怪的神色紧紧盯着我咬紧嘴唇一语不那模样确令男人心动希望看在这点上巫师肯以西琪来换她。祈北好整以暇来到黑寡妇身后忽地一掌劈在她颈侧黑寡妇嘤咛一声向我倒来我右手连忙收剑左手一抱暖玉温香送进怀里我朝四下一看地上密密麻麻地躺满了人。

    祈北道:“绑好她今次不要再让她逃脱了。”我嫩验一红遵言而行。今次我将黑寡妇的手反绑身后任她如何狡猾也难再施展奸计。

    祈北道:“快走!他们来了。”次日清晨我爬上一个山头这个位置刚好俯视巫师和哥战等人的营地最少上千名黑盔战士在我脚下。

    他们昨晚分散了的力量已重新聚集起来但我手上已有了讨价还价的筹码。

    我从隐蔽处站了出来高声叫道:“巫师!巫师!”营地的黑盔战士一齐愕然抬头。

    我叫道:“巫师!你滚出来。”我想这必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向他呼喝。巫师和哥战从其中一个营帐走了出来抬头向我望来。

    我喝道:“叫他们站着不要动否则我立即逃走你也永远得不回黑寡妇。”

    巫师和哥战眼中喷出怒火。巫师阴恻恻地道:“可是你也永远得不回你的女人。”我离开巫师只有百来码居高临下看见他脸上深刻的皱纹每一条都像在狞笑细长的眼凶光闪烁不知又在动什么坏主意。

    巫师一拍双掌其中一个营里走出四名大汉抬着一张木板上面躺着的正是我朝思暮想的西琪她紧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我心神一颤这表示了巫师的智慧早估计到我必会到来要求换人故有此种部署要我在心理上处于下风。我若无其事道:“我怎知你对她下了什么手脚若我换回一个废人不如一拍两散。”

    巫师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以父亲兰陵的灵魂立下誓言我便放下此女你检查后觉得满意立即放回黑寡妇这个交易便告成功尊意以为如何?”

    这件事太顺利了我反而有点犹豫。哥战插口道:“由现在开始我们再玩过兵捉贼的游戏看看谁是赢家。”

    我道:“只有真理和正义才是赢家好!我接受这交易。”当下立了暂言。

    巫师果然言行一致不一会率手下撤退个干净只剩下西琪躺在地上。

    我肯定了巫师真正退走后迅来到西琪身边这刻也顾不得她是姑娘身份仔细将她检查一遍觉她除了一些旧伤外全身完好无缺呼吸均匀脉搏正常只是昏迷过去。我轻轻拍打她的脸她呻吟一声扭动身体然后缓缓张开眼来一见是我不能置信地叫道:“兰特!是你吗?”眼泪夺眶而出。我将她搂入怀里万般怜惜。西琪浑身颤抖情绪激动下泣不成声如此温纯的女子偏有这般可怕的遭遇。

    我有点难以启齿地道:“你……你没事吧他们有没……”

    西琪摇头道:“没有!”我道:“还算哥战有一丁点人性。”原本我以为他必定因公主钟情于我会侵犯西琪作为报复一早就预了做输家。西琪哭道:“不!他是禽兽本来想侵犯我但看到挂在我胸前这个金牌想了一会后才放过了我。”

    她羞涩地从衣领处拉出金链连着的一个小金牌递给我看。小金牌上铸了一个人蛇身的怪物造工精细栩栩如生我看了一会问道:“谁给你的?”

    西琪道:“自小便有的了。”我知道若要找到答案必须问祈北才成。扶着她站起来道:“你走得动吗?”

    西琪点头。两小时后在一个山林的隐蔽点和祈北会合我详细地将换回西琪的全部过程说了出来祈北很耐心聆听反覆地询问几次最后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西琪见到爷爷情绪稳定了不少。祈北望向西琪无限怜爱地道:“琪儿!最后一次昏迷前你记不记得生了什么事?”

    西琪呆了一呆瞪大眼睛茫然道:“奇怪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祈北脸泛忧色望向我道:“巫师的法宝就是毒药配合巫术琪儿虽不似中毒但总是令人担忧。”西琪长长的秀在头上结了个髻用一枝簪穿过髻子看来精神奕奕怎样也不似有什么问题。

    我心中一动问道:“黑寡妇在那里?”祈北指着一棵树道:“就在那树后。”我站起身往祈北所指的方向走去。祈北低喝道:“你干什么?”

    我回头道:“巫师放了西琪我自然要放黑寡妇。”祈北凝视着我好一会才择手道:“或者你是对的。”才说完他转身往西琪走去。我来到黑寡妇身旁将她拍醒过来解开了捆绑道:“你可以走了。”黑寡妇揉搓着被绑得麻木的手脚乌溜溜的大眼却盯在我的脸上忽地轻声道:“我从未见过比你更有英雄气概的人。”再深深望我一眼后消失在林木的深处。

    祈北走过来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走。”我们朝巫师退走的相反方向往北而去当爬上一座高山时祈北停了下来指着远方起伏的山峦道:“那是连云山脉朝那方向再走百多里就是帝国内与日出城并称两大名城的望月城望月城再去是望月河河外就是魔女湖魔女城便是建在湖边的宏伟建筑。”

    我看得修然神往西琪来到我身边依偎着我道:“你会带我去吗?”

    我有点尴尬地望向祈北祈北全神贯注极目远眺似一点也没有留心我们在说什么。我伸手拥抱了西琪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无论到哪里我也会带你去。”

    西琪闭上美目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像所有苦难都随此泪水而去。

    祈北道:“走!”我们往山下走去天色逐渐昏暗路上我们再没有说话直到午夜才停下来在一个洞穴里生起了野火吃着前天猎回来的兔肉。西琪靠着我睡着了希望她在经过这么多苦难后有个好梦。

    祈北沉声道:“你知道吗?巫师有种追踪秘术据说没有人可以把他甩掉当年追踪我的若是他我可能也逃不掉。”我沉思不语好一会才开口道:“刚才一路上我总有一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祈北仰天叹道:“兰陵有子如此死该瞑目你已开始培养出剑手的灵觉!这对你将来击败大元会有决定性的帮助。我老了余日无多!”

    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兆。自遇祈北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壮志消沉不知是否愈接近魔女国便愈使他心生感触。当年生的事一定并非他所说的那么少西琪的身世也是一个疑团甚至她佩载的颈链也应是大有来历否则为何连哥战也悬崖勒马没有侵犯她。

    西琪枕着我睡得酣熟呼吸均匀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处*女的幽香我心中盈溢着幸福和实在。那是我从末曾有的感觉我愿意尽全力去保护她。

    祈北微喟道:“假若你拿地图去见魔女保证她会全力保护你因为她也希望能到废墟去。”

    我惊异得合不拢嘴叫道:“什么?地图不是智慧典最后一页吗?父亲既得自魔女她自然看过。”

    祈北摇头道:“地图是用一种奇异的材料在智慧典上写成要在日光下曝晒才会显现。当日我和兰陵决斗智慧典掉到地上翻了开来地图才显现出来那时我还不知这地图如此重要回去和魔女一说她才告诉我她一直在找寻这地图因为智慧典一开便提到这地图的存在。”

    我想不到整件事如此转折心中像想到很多东西也似乎什么也抓不着。“咚!”一下奇怪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我和祈北愕然对望大感不妥那像是敲鼓的声音。荒山野地何人会深夜击鼓?

    西琪震了一震茫然张开眼睛。“咚!”。

    这次声音大了一点清楚地是鼓的响声。“小心!”祈北大声叫道。

    我反应已来不及。劲风向我突然袭来那是自西琪躺着的位置我的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生了什么事。祈北一掌将我推开。

    一枝闪闪生光的铁簪擦脸而过直刺进祈北的左肩处。祈北惨哼一声向后退去。铁簪转了一个圈再向我刺来。我大叫道:“西琪!你疯了。”

    她真是疯了。眼睛闪烁着青色的奇光一簪一簪毫不留情地向我刺来完全变了另一个人。

    外面传来的鼓声更急了。我狼狈地左闪右避最痛苦是不能对她还以杀着。

    祈北叫道:“接剑!”将放在一角的长剑抛来。我一脚飞出侧踢右肩西琪灵活地闪开我乘机接过长剑。

    “锵!”长剑出鞘。鼓声忽变。西琪全身一颤一个转身往洞外走去我狂叫追出她已消失在漆黑的林木里。

    我跪在地上失望的情绪将我彻底淹没。自以为得胜时却原来是一败涂地。巫师对西琪早施了巫术使她变成一只厉害的棋子现在西琪又再落在他的手上我们的败亡已迫近眉睫。洞内传来祈北的呻吟声。

    我抢进洞里祈北倚洞壁而坐脸上一片灰黑眼神涣散。

    我悲叫道:“你怎么了?”祈北摇头道:“我中了铁簪的剧毒回天乏术你不要再理西琪立即到魔女国去到了那里你就会明白……快!他们绝不会放过你。”才说完头一侧一代剑手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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