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世界里,一抹鲜红的艳丽滑破了那单调的黑色,安静又迅的朝前移动着,车胎快的摩擦着地面,可是出的噪音很是诡异的融入了周围的寂静环境中,坐在副驾驶座的鸦不得不感叹这辆车的构造精妙,造价也怕是不低。

    放眼整个北冰联盟也只有天城雪这种地位的女人才有资格使用吧?

    侧眼望去,天城雪也正在悄悄的朝这边看过来,遇上了鸦的目光后,立刻惊慌的缩了回去,“想要问什么,就问吧,装出一副不好奇的样子,最多是憋坏了你自己,对我可没损失。”鸦不介意对方的偷偷摸摸,索性扯开了遮掩直接的询问起来,“谁……谁说我好奇的……我根本没有想问的……”此刻的天城雪没有了政府第一高手的风范,更没了控制部队事的狠辣和冷漠,就像一个做坏事被撞破的小孩般窘迫。

    “是吗?”鸦扫了那个满脸窘迫的女人,继续管自己望想窗外的夜幕,周围一排排的树木正快的朝后倒退而去,来的时候还没感觉到,原来帝王苑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已经离开了别墅有一段时间,车子还没开回城市里。

    一阵沉默后,开车的天城雪又一次把目光移向了鸦。

    “我……”

    “想问就问,女人就是女人,怎么那么扭扭捏捏的。”鸦有点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不过比起帕米,他对天城雪的印象至少要好一点,起码天城雪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一个纯粹的女军人,对于利用和勾心斗角了解的很少,帕米正需要这样单纯却强大的人在她身边,任她支配,想通这点,鸦对帕米的印象似乎又坏了一层。

    “别误会,我不是想刺探机密情报,帕米……她和你说了些什么?”终究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天城雪像个好奇宝宝般的凑了过来,可是一只宽阔的手掌已经快一步的抓住了天城雪的脸硬是把她的头扭向正前方,“开车要看前面,车祸就是这样产生的。”对于鸦霸道的动作,天城雪只觉得莫名的难堪,被她抓着的皮肤开始变的滚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真想知道吗?”鸦有点揶揄的口吻叫天城雪嗅出了其中的一丝阴谋,“恩……”“那好吧,那女人,想和我上床。”“哦,这样啊……上……上床?”“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红色轿车一个漂亮的甩尾横在了这条林间小道的中央,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弧形的痕迹。

    “你说……和你……”天城雪一张俏脸变的惨白,抓着方向盘的手指也有点白起来,牙齿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那样子看起来很是不能置信的样子,有震惊,有不能相信,还有就是怀疑,最后无数的感情变成了一种,那就是愤怒!

    “你骗人!你竟然敢污蔑帕米!”听天城雪的口气,似乎是把所有问题简化了,然后归类成最原始的答案,诬陷!

    “我可没兴趣去诬陷那种骚蹄子。”即使是面对紧急刹车,鸦也是一副从容的样子,到现在面色不曾变过半分,看着天城雪的目光里满是不屑,是对对方怀疑的不屑,“诬陷那个女人,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你……你胡说,帕米不是这样的人!她是我们女人的英雄,她……”天城雪很想把帕米之前所有的功绩统统的写在纸上,然后让鸦吞下去,好叫他知道,帕米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但是看到对方眼里那戏谑的目光后,她就气打一处来,“下车!”“为什么?”“我不想送你了!”看到鸦那副赖着不下去的懒散样子,天城雪更是觉得一股怒火冲到了胸口。

    “你是小孩子吗……”鸦眯了眯好看的红眼,然后摇起头来,“你们这个政府没搞错吧,带头的两个人,一个会勾引男人,另一个则像个无赖小鬼,政府没因为你们的存在而倒台实在是个奇迹。”听到鸦的话那么尖锐刺耳,天城雪已经忍不住的要去拔剑,可是车厢内那么狭小的空间,自己的剑根本没办法自由挥,而且鸦的手已经快一步的顶住了自己的剑柄。

    “我不想和你解释什么,现在立刻带我回白隐城,其他的,我不想多废话。”鸦也是烦了,看来和政府合作实在是件很头痛的事,早知道如此,自己或许该去找卓西谈谈,起码那个家伙阴险归阴险,不会如此的叫自己头痛。

    “我……”后者似乎不甘心就这样沉默,还想做出口舌之争。

    “你再废话,我现在就把你踢下车,然后自己开车走人,你以为你打的过我?”完全是小流氓的口气,拳头硬就是大道理!天城雪最后气馁的撅起了鲜红的嘴唇,很是不甘的用自己的拳头垂打了一下方向盘,“快走,不然我不客气了。”鸦的手指抬了起来,在天城雪那洁白的额头上一弹,引来了女人的叫痛声。

    停下来的红色跑车又一次朝前行驶而去,车内的气氛比起当初更加的叫人难以适应,在漫长的沉默里,天城雪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着,从最初的愤怒和不爽到了最后的冷静,她似乎也想到了一些事情,本来难看的神情变的软弱起来。

    “鸦……”良久,安静的车厢内,响起了天城雪有点妥协的声音,“有话就快说,我很忙。”鸦看着窗外,随口说道,“忙个鬼啊!”天城雪很想那么大气的说一句,然后用自己的剑狠狠给他几下,不过衡量再三,天城雪还是选择了理智的服软,“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不喜欢说谎,也没有精力去说谎。”鸦的肯定让天城雪的神色黯淡下去,她听的出,鸦说的是事实,而且对方没有必要污蔑帕米。

    “你看不起她吗?”

    “是又如何?”鸦对帕米的印象已经没多少好的了,干脆就这样回答起来,“可是就我知道的,在你身边那个叫月莲的女人……她可是一个妓女头子,一个做尽坏事的女人。”想起之前自己见过的那个女人,那风骚入骨的样子,天城雪就为帕米抱起了不平,凭什么对于那女人,鸦就没表现出厌恶呢?“她们两个不同。”“不同在月莲是你女人,而帕米不是吗?”天城雪自以为抓住了话柄,显的很是语气刻薄,但是声音里多少有一丝小女孩赌气的味道,让这样的指责少了几分威力。

    “不一样,月莲出卖**,是为了生存下去。”鸦想起了那个女人的人生,被利用,然后被**,尽管他不清楚自己对月莲是否有过爱,但是鸦知道,他这样故意把月莲留在身边,是不愿意让她再出去承受过去的痛苦,自己,怎么变的那么善良了?糟糕糟糕……看来是很久没做坏人的缘故了。

    “那难道帕米就不是吗?她要生存,就必须……”天城雪还在试着为自己的总统辩护,“她不是为了生存,她成为了总统,可是为了得到军权,才色诱了几个大佬从尔真正整合了政府。”鸦回忆着风疾告诉自己的情报,一边下着自己的定论,“她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来完成,但是她却选择了这条路,就算你要说当初她那么做是为了国家,可是眼下,她还企图用美色拉拢我,这已经越了为了国家的范畴,她现在想要的,只是整个北冰联盟最高权力而已,她的野心和**也会一点点的膨胀起来,直到最后,无法控制住自己。”鸦的话让开着车的天城雪差一点撞上路边的树杆,她有一点不敢面对起鸦,这个骄傲的家伙虽然让自己看不顺眼,但是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字字诛心,帕米最近的确变的越来越追求权力,她想要真正的成为北冰联盟的总统,可是成为之后呢?她恐怕又会想要成为两个国家的总统,到最后甚至想要控制住三个或者更多的国家,“这不能怪帕米……”想了半天,天城雪也只出这样无力的感叹……

    “如果你要对我说一些关于她过去的悲惨遭遇,我可不想听。”鸦的话让天城雪有点气结,这家伙竟然连自己的解释之词都不想听,根本是个独裁和武断的顽固家伙,天城雪知道此刻的帕米,可能已经走错了道路,但是她无法去鄙视对方,更无法去厌恶帕米,在天城雪的眼里,帕米是真正的英雄……

    “帕米,曾经为了保护我,被几个男人强暴了。”车厢内,响起了天城雪那略带悲伤气息的嗓音,鸦有点意外,不过没太多的想法,过去纯洁,不代表现在也纯洁,过去是个好孩子,也许未来会变成征服世界的大魔王,人类,总是多变的。

    “那是很小的时候,我和她已经成了朋友,她是个勇敢,聪明和很有雄心壮志的女孩,她不认为女人比男人差,更想着要凭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世界,那时候的我,没有力量,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喂,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也有过做柔弱女生的人生经历啊!”天城雪看到了鸦那一丝不信的眼神不禁狠狠的瞪了过去。

    “所以在一次意外事故里,她救了你,让你没有被强暴,结果她被强暴了,最后你就非常的想要补偿她,拼命的变强,成为了现在的你,是吗?”鸦打起了哈欠,很有逻辑的故事,也很容易让人猜到始末,“就是这样……或许帕米从那时候起,她的心中就有了一丝的改变,但是我相信她,她始终是我那个尊敬和崇拜的帕米,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不要什么……不要瞧不起她?不要看轻……”鸦正想嘲笑她几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不对劲!

    “你怎么了?”感觉到鸦忽然安静下来后,天城雪奇怪的朝着鸦扫来,只看见他的脸开始红,甚至可以媲美他的头和眼睛,你……”“妈的……中招了……”鸦已经第一时间知道了自己的情况,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被喂了春药,可是是什么时候?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之前的画面,是那瓶酒?不对,那瓶就没有被打开过!那么是什么时候?

    “见鬼了,是冰块!”鸦终于想明白了一切,帕米对自己下药?可是她以为下药就有用了吗?自己可不是女人,被她上过了就任她摆布!

    等等,自己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止,为什么,她不是很需要自己的力量吗?而且她该知道自己没车无法回来,别墅里,同时天城雪又在,是巧合,还是预谋?那个女人难道是想……

    鸦忽然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天城雪有点不安的朝自己贴近过来,“喂,你没事吧,脸很红哎,而且,你怎么喘息的那么厉害?中毒了?”天城雪的手掌按到了鸦的额头上,使鸦那已经混乱的神志得到了一丝的清明,“滚!”鸦的手已经打开了天城雪的手掌,女人吃痛的叫了一声,可是落在鸦的耳中却变成了勾人的呻吟……

    “你到底……”“快走……快离开我!”鸦想要联系体内的七寒,他不知道现在和七寒交换位置还会不会受春药的控制,但是自己必须那么做,“懦夫…你到底……”可是天城雪的人整个靠了过来,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知道鸦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鸦……”鸦已经来不及和七寒交换,就算是七寒想要出来也无法做到,失去了理智的鸦完全的把七寒封锁在了内心中,而鸦本人则已经把天城雪扑倒在身下,“嘶啦”那件紧身的练功服很轻易的就被鸦那可怕的手劲所撕裂开来,天城雪则完全的呆在了那,只能任由鸦那满是**的眼神看着自己洁白的肌肤。

    “不要……”很久,她才喃喃的出了这样的台词,可是鸦已经听不见了……

    在粗暴的狂风暴雨中,一抹鲜红,就如同之前跑车滑破黑暗般的洒落一地……

    帝王苑中,帕米正站在窗口,朝着遥远的月色举起了酒杯,杯中的冰块随着红色的液体晃动起来,出的撞击声清脆好听。

    “对不起……帕米……”那个年幼的天城雪哭着对自己这么说着,而衣杉褴褛的帕米只是故作坚强的摸着天城雪的面孔,笑着安慰……

    可是,之后,一切都变了,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同了……

    自己为了保护天城雪成了一个被强暴过的人,天城雪依旧被她的家人和同伴宠爱着,可自己呢?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不再愿意宠爱自己了?是谁错了?是天城雪?是那些强暴自己的人?

    都不是。

    错的人,是自己!

    原来,自己,不该那么做,这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可以相信的!

    “这样一来,我们扯平了啊,小雪,作为补偿,就由你去替我控制住鸦吧。”那一刻,窗口的帕米颇有一点颠倒众生的风姿,更有一种恶魔的漆黑之色……

    ps:这几天写的很糟糕,不在状态,这篇我很满意,感觉自己的水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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