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身子的贾南风敏捷地爬上卧榻后,两腿一分骑在罗成身上,俯身开始解罗成的衣裳。~超~速~然,贾南风手刚一踫到罗成的衣领处时,罗成突然睁开了眼睛。

    贾南风吓得浑身一哆嗦,还沒来得及惊叫出声,便被罗成在她的身上点了几下后,既动弹不得,也叫不出声。

    罗成在贾南风逼他趁热喝汤时,情急之下便想到了一个解决他与贾南风之间纠葛的办法。于是,他便试着喝醒酒汤,将量控制住,打算适时“晕倒”。他断定贾南风不会理会他是真晕还是假晕都会将他转移,然后在单独与他在一起时大施淫威。罗成正不紧不慢地喝着,忽见司马衷倒下,于是便不失时机地跟着摔碗倒地诈晕。

    罗成当时虽也喝了好几口汤,却一点异样感觉也沒有。他估计多半是自己的特殊体质对醒酒汤中麻药有很强的抵御力所至。

    “应龙迫不得已冒犯皇后,还望皇后恕罪。”罗成看着体形保养得不错,此刻正骑在他身上一脸怒容地看着他的贾南风恭敬地拱手一礼。

    贾南风一见罗成如此做派,脸色稍缓,然眼中却陡然间闪着一股子异样的,饥渴地直视罗成。

    罗成一见,心中那原始的野性差点被激起来,他极力抑制着自己,连忙双手掐住贾南风的腰将她端离自己身体后置于身旁榻上坐着,然后下榻走到梳妆台前,将贾南风脱下的裙衫拿过来胡乱套在她身上。

    “皇后如应承应龙不大呼小叫,应龙便解开皇后身上的穴道与皇后说话。”罗成口中客气地对贾南风说着,眼中却冷然地逼视着她。

    贾南风盯了罗成一眼后,点了点头。

    “汝好大胆!竟敢欺侮吾!”被解开哑穴的贾南风立刻低声喝斥罗成。

    “应龙已说过,事出突然,情非得已。”罗成毫无惧色的回道。

    “好一个事出突然,情非得已!汝诈晕在前,羞辱吾在后,灭汝三族亦罪不可恕!”贾南风一付咄咄逼人的样子。

    “应龙之所以如此,是不想令皇后当众难堪,并将皇后欲行此等荒唐之事传扬出去,至使皇后被天下人唾弃。应龙实乃一片苦心,望皇后明察。”罗成无视贾南风的威胁,直言不讳道。

    “哼!无论你如何狡辩,如今你有两条路可选:一是从了吾,吾将与汝共享天下;二便是杀了吾,汝便与吾陪葬。否则,吾决不饶恕你!”贾南风态度十分强硬的表示。

    罗成还真沒想到贾南风会如此死硬。

    “皇后身为母仪天下之尊,为何非苦苦相逼身为一介草民的应龙不可呢?应龙自幼深受父母及恩师的教诲,誓言此生不做有违仁义道德之事,否则,必万劫不复,永不超生。汝不仅乃名媒正娶的有夫之妇,亦是万人景仰、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后,应龙岂敢不顾道义,无耻地与皇后苟且?”罗成义正词严道。

    “既如此,你便杀了吾吧!不过,你也休想出得了皇宫!”贾南风语气非常強硬,但声音却依然压得很低。

    罗成一怔后立刻反应过来:她要真是死都不怕,岂会怕被人听见?显然她是在赌博,赌身处戒卫深严的深宫之中的我害怕杀了她后难逃一死,从而迫不得已或暂时取财色兼收的向她妥协一途。此婆娘果然够狠辣!难怪她能除掉几个权倾一时的权臣和王爷,稳稳地站在权力顶峰达十年之久。

    “唉,应龙本来以为皇后应是一位明事理、知轻重之人,打算出去后便不再理会今日之事。皇后依然去享受汝的荣华富贵,应龙则仍去过草民平凡日子,汝与吾当什么亊也未发生过,各自相安无亊。如今看来,是应龙一相情愿了。”罗成说到这,语气陡然一变,冷声道:“实不相瞒,就是有千军万马在此,应龙也丝毫不惧,他们根本困不住应龙。应龙被称为奇人并非侥幸,汝也领教了应龙的武技,应龙要想进出这皇宫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罗成一边说,一边踱离卧榻几步,待话说完时,身形忽然微动,有如鬼魅般又倏然站在了榻前,眼中杀气毕现,一把掐住贾南风的脖子:“既然皇后已不想活,应龙只好成全汝!”

    “饶……命!晋……安侯饶……命……”惊恐地看着罗成的贾南风,在罗成还沒掐紧时,立刻颤栗着求饶起来。

    “皇后既不愿放过吾,吾不杀了皇后,皇后日后必寻吾的麻烦,还是受死……”罗成边说边稍稍紧了紧贾南风脖子的两侧。

    “吾决不……难为晋安侯,吾不……想死,吾还尚有四个……女儿要抚养,求晋安侯放……过吾。”贾南风恐惧的眼中流出了眼泪,苦苦哀求罗成。

    罗成将手松了松,厉声问:“之前你如此冥顽,如今我如何信得过你?”

    “这……这……吾……吾可发下毒誓,永不加害晋安侯,否则,必……必万刧不复,永不超生!”贾南风立刻表示。

    罗成板着脸不置可否,松开手将贾南风的穴道解开,道:“先将衣裳穿好吧。”

    贾南风顺从地开始穿戴起来。

    “准备笔墨和纸。”罗成见贾南风穿戴整齐后吩咐道。

    贾南风依言做好准备后立于几案前。

    “吾说,汝写。”罗成吩咐完,见贾南风坐到几案前之后,说:“承诺书:吾应承晋安罗成不加害于他,否则,其随时可将吾逼其与吾苟且之事公诸于世。晋皇后贾南风。”

    罗成本来欲以贾南风掳男子入宫或与太医令程据**之事相胁,不将自己牵涉进去,但转念一想,一是事后贾南风必因猜疑宫中有人泄密而大开杀戒,包括今天侍候过他的程菁和甜儿都不能幸免;二是不利于取信于她,令她日后对此亊耿耿于怀。于是迫不得已将自己做为男主角写进去。

    贾南风一听不由大惊,恐惧地看着罗成呆在那儿。

    “照写!”罗成厉声命令贾南风。

    贾南风仍迟疑不敢写。

    罗成凑到她跟前,两眼直视她闪烁不定的眼睛,低声道:“只要皇后信守承诺,应龙沒理由将此亊泄露出去,试想,一个与皇后有染的人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贾南风一听,眨了两下眼后,立刻放心了许多。不过,她忽地又狐疑地看着罗成,正想开口说话时,不料罗成抢先说出了她心中顾虑。

    “皇后知道吾为何不愿入仕为官吗?首先是因天下人皆知如今朝局凶险万分,入仕为官随时有掉脑袋的风险,应龙亦对此了然于胸,故应龙不愿入仕为官是不想卷入这漩涡之中,徒增烦恼:其次,为官不外乎是为名为财,而恰恰这两样物亊应龙既看得十分淡却又不缺;再者,应龙喜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生活,每日上朝必令应龙难以容忍。所以,皇后不必担心应龙以此相胁,向汝要官要财。除此之外皇后也给不了应龙什么。”

    贾南风听后,完全放下心来。她立刻捉笔写起来。

    “请晋安侯过目。”贾南风将写好的“承诺书”递给罗成。

    罗成一面接过贾南风递给他的“承诺书”,一面对贾南风说:“将汝的印鉴拿来。”

    贾南风又迟疑起来,但一见罗成眼中射出的冰冷的目光后,立刻走到屋角一个柜子处将印鉴取来盖上。

    “好。现在请皇后吩咐人去将吾的剑和包秫取来,另外安排一驾羊车到此屋附近来。”罗成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贾南风盯着罗成显得有些为难,罗成会意,他一闪身藏身于门口附近一死角处后冲贾南风示意叫人。

    贾南风稍稍走近门口冲门外高声喊道:“来人!”

    “皇后有何吩咐?”门外立刻有两名宫女应声进来。

    “去将陈舞叫来。”贾南风吩咐道。

    两名宫女应声离去,贾南风示意罗成无须再藏匿,罗成离开死角处来到贾南风身侧。

    不及盏茶时间,陈舞在门外问候后被贾南风单独叫了进来。

    “汝亲自去將晋安侯的剑和包袱取来,再赶一驾羊车来此,另将附近的宫女撤走。明白吗?”待陈舞关上门后,贾南风低声吩咐道。

    从语气上显示,贾南风又恢复了其平时的威严。

    陈舞看了一眼皇后,又瞧了一眼一旁神态自若,傲然而立的罗成,微感诧异,心道:看情形,皇后象是被罗成完全降服了,此子果然魅力惊人!往后怕是又多一个主子了。

    “遵命,奴婢立刻去办。”陈舞应声转身离去。

    “晋安侯,吾有一亊相求,望晋安侯能应承吾。”贾南风在陈舞离开关上门后面向罗成仰头对他说。

    “皇后欲请应龙别立刻离开洛阳,以免引起贾谧等朝中官员猜疑?”

    “晋安侯果然心思慎密、善解人意。不知晋安侯可否应承呢?尚有,吾今日当众表示要送汝一套豪宅做晋安侯府之亊亦请晋安侯成全,否则,亦不免引起猜疑。”贾南风点点头表示道。

    “应龙离庄多日,不可能在洛阳逗留太长时间,应龙只能应承皇后最多再住两日。至于宅子……应龙谢谢皇后,收下便是。”罗成考虑了一下后回应贾南风道。

    “两日显得太过匆忙,然晋安侯归心似箭,吾也无奈。宅子吾会命人为汝清理好并配齐一应家什,另选几个宫女送与晋安侯做侍婢,其他家仆晋安侯可自寻。”贾南风大咧咧地说。

    罗成听后忙向贾南风表示:“这些事就无须皇后为应龙操办了,应龙离开洛阳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来,无须急于清理宅子,更无须留一众人在此。”

    “不可!晋安侯乃皇上与吾亲封,在洛阳城的侯爵府岂可只是一无人空府邸?日后晋安侯来洛阳沒人侍候成何体统?放心,吾不会派探子去汝府中,吾的探子人手不足,应付那些个掌大权的王爷和大臣尚顾不过来。晋安侯无须再多言。”贾南风态度坚决。

    罗成知道再推却也不会有结果,只好道声谢免为其难笑纳。

    “晋安侯眼下出宫后宿于何处?”

    “暂住高密王泰祭酒缪播处。”罗成早有准备,立刻回答说。

    “晋安侯与缪祭酒相熟?”

    “吾与其族弟有些许买卖徃来。”

    “原来如……”

    就在这时,陈舞拿着龙啸和旦包袱来了。

    她在得到贾南风点头许可后将龙啸和包袱交给罗成,然后说:“回禀皇后,车已备好,附近的宫女已调开。”

    “汝亲送晋安侯出宫。小心。”贾南风对陈舞吩咐道。

    “奴婢遵命。奴婢明白。”

    “在下告辞。”罗成冲贾南风一拱手后与陈舞离去。

    贾南风呆呆地望着罗成离开后关上的门,现出一付悵然若失的神情,喃喃道:罗成呀,罗成,为何汝对吾这般冷莫?为何不应酬一下吾?哪怕是虚情假意,虚以委蛇,吾也会令汝享尽荣华富贵,此生无憾。汝道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吾愿与汝共享天下,汝竟也丝毫不为所动?须知,吾可是对任何男子从未生出过如此念头,汝是何等的荣幸。

    想着想着,贾南风羞愤不已,她眼中闪着狠毒的光芒,恶声骂道:好你个罗成!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吾岂能与你善罢干休?除非你回心转意顺从吾,否则,吾决不会放过你!承诺书?哈哈哈……笑死人啦!凭一張写有几个字,盖有一个破印的纸便想保命?休想!老娘说你伪造,你百口莫辩!

    、

    陈舞领着罗成穿过几道迴廊后出了一扇门,让罗成上了遮挡的非常严实的羊车后,便赶车一路向东行。

    “陈姐,应龙有一亊不解?”罗成在车内问车外步行的陈舞。

    “侯爷有亊尽可直说,不过,声音小声些,以免被人听见。”陈舞一听罗成如此称呼她,感到特别新奇和亲切,不由凑近帷幔压低声音柔声提醒道。

    忽然,从车幔缝隙伸出一个凤凰金步揺,在陈舞眼前熠熠生辉。

    陈舞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语不成声的问:“侯……侯爷,这……这……这是……”

    “应龙想问的便是,为何皇后送此物给应龙?”车中传出罗成困惑的声音。

    “这……这奴婢不……不知。”陈舞一听罗成说是皇后送给他的,慌忙吱唔道。

    “唉!吾一个大男人要此物何用?不如就送给陈姐吧,算是应龙相谢陈姐护送一场。”

    正跟着车走的陈舞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她惊惧的忙不迭道:“此……此饰只有皇后可佩,奴婢岂敢佩用?何况此乃皇后送与侯爷的定……定情之物。奴婢万死不敢要。”

    “哦?原来是皇后的一片情意,吾终于明白了。烦请陈姐回去后转告皇后,就说应龙明白她送这金步摇的心意了。”

    “奴婢一定转告。”陈舞大松一口气,应承道。

    “谢谢陈姐。啊,对了,尚有一亊应龙差点忘了,此亊亦须陈姐提醒皇后。”罗成忽然又认真地对陈舞说。

    陈舞一听罗成又有事,不禁神经又紧张起来,忐忑地问道:“侯爷尙……尚有何……何亊要提醒?”

    “皇后胸前和私处左上方那两粒黑痣……”

    陈舞脑子“翁”的一响,脚下一绊,“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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