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话音刚落,身形看去比较单薄,但却显得十分矫健,个头居中,年约二十来岁的董阳走进了总部。

    “报告庄主,特行一中队二分队董阳奉命率本分队前来报到!”董阳一进来向罗成行礼后大声道。

    “好,坐下说话。”罗成还礼并吩咐。

    罗成注视着已端坐在右手一张椅子上的董阳,脸色一整,严肃的对董阳说:“此次任务十分艰巨,是自特行队组建以来次重大战术行动。此次行动你们不仅要面对成千上万的百济军队,或许还要战胜即将到来的严寒。尤其是后一项,对于你们分队占一半以上的南方队员来说,必定是一个严峻考验。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属下明白!分队全体队员听说庄里将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我们,都十分兴奋,一致表示坚决完成这一任务。请庄主放心!”董阳“啪”地站起来一个立正,朗声表示。

    “好,大伙儿有信心最重要。坐下吧。”罗成赞许地点点头,继而又道:“这段时间大总管已吩咐人为你们准备一应冬季所用之物,包括羊皮衣裤、大衣、皮靴、皮手套、皮帽等,估计还需两天便可全部做好。这两天,你们就在此休整一下,同时,有些亊我也要对你们详细交待一番。”

    “是!”董阳应承后离去。

    “贤婿,我真有些担心庄里这些在南方土生土长的小子能不能抗得住北地冬天的严寒。”洪寿待董阳一离开,忍不住担忧道。

    “北方冬季的严寒天气是一项本庄子弟迟早必须面对之亊,做为特种兵更需要承受各种恶劣环境的磨练才能真正成为強悍神勇之师。这次只是一个小的开始,接下来,所有特行队队员和水6战队队员均要接受这方面的训练。岳父大人不必顾虑,此行,苦头他们一定不会少吃,但有这正是他们成长所必须的。”罗成明确表示。

    “不错!今后吾等要与北地人战场上见高低,免不了会遇上冰雪天时,那时就由不得吾等怕不怕冷了!”洪寿听后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罗成狂晕:泰山大人,本庄如今可是‘北地人’居多了!

    ……

    两日后,董阳所率的分队登上一艘三桅船起程去了乐浪。

    送走董阳他们,罗成、洪寿与紫玉刚回到总部沒多久,陶侃带着准备赴洛阳的三十名镖师赶回了葫芦谷,与他们同来的还有李玄和凤小小。

    见李玄和凤小小一同上来,罗成和紫玉感到很是奇怪,凤小小明知他们会去建邺商定纳云嫣进罗家之事,为何不在建邺等呢?但见几人神情略显凝重,顿时预感到有不好的事生。

    “师父,师母,云嫣姐……她母……亲,还有敏儿……”凤小小一见到罗成和紫玉,便含着眼泪、语不成声地告诉他们云嫣母亲不幸被害的亊。

    罗成与紫玉听后一下呆住了!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

    “舅公,到底生了什么事?”罗成脸上肌肉扭曲着,急问李玄。

    李玄便自云嫣母亲失踪后,无意间现汉光堂在建邺城外的密营,陶侃带着云嫣母女回建邺,与他商议后决定拔掉此密营时,却因身在莺歌楼的汉光堂奸细芳儿向密营传递云嫣母女返回建邺的消息,令密营头领刘彪顿生歹念,与陶侃带人去灭密营的同一天晚上来莺歌楼抓云嫣母女,以至令此不幸之亊生的详细过程述说了一遍。

    “其母遇害令云嫣整个人性情大变,如今一心只想着其母临死之前叫她报仇之言。唉,看情形沒个一年两年时间,云嫣是不易从此哀痛中醒过来了。她师姐娥娘已让她搬至东楼住,以便劝慰她,且以免她在西楼触景伤情。”李玄叹道。

    罗成悲从中来,默然无语。

    紫玉与凤小小相拥而泣。

    半晌后,紫玉悲容满面,用哭红的眼看了罗成一眼后,迟疑地问李玄:“舅公,莫非汝与凤小小不在建邺等候夫君而先行来此乃云嫣之意?”

    李玄听后点点头:“不错,吾与凤小小本打算是在建邺等你们,然云嫣却言她如今有孝在身,其它之亊无心顾及。为免你夫妇二人无谓浪费时间误了正事,便让老夫带凤小小来此知会你夫妇二人一声。老夫见她执意如此,便只好先来了。临行,恰逢士行自南昌返回建邺。对了,云嫣将那叫芳儿的女子留在了莺歌楼……”

    李玄接着将云嫣欲利用芳儿施反间计之亊向罗成说了。

    罗成听后不禁眉头紧皱,颇为忧虑的叹道:“唉,云嫣钻牛角尖了。”

    说完,罗成见众人皆面现疑惑之色,忙继续道:“云嫣实因丧母之恨乱了心智而行此险招,且不论此举能不能令其了却报仇雪恨的心愿,只说那叫芳儿的女子,难道就不可能被汉光堂识破后,以至令云嫣反受其害吗?”

    “对此吾等亦有虑及。唉,云嫣悲不自胜,仇恨深种,且又苦求老夫,老夫无奈之下便应承下来了。随后,老夫唯有令其师兄师姐多加看顾,尤其是留意芳儿,一但现有异,无须理会云嫣,立刻停止再行此举!”李玄道。

    “庄主不必太过顾虑此事,士行亦吩咐张冲派人暗中密切监视芳儿的行综,现不妥便除之以绝后患。”陶侃在一旁安慰罗成。

    罗成想了一下后,暗忖:李玄与淘侃均非粗心大意之辈,且又见过芳儿,他们既然认为此事并无太大问题,那么,显然是自己关心则乱,多虑了。

    “如此,应龙便放心了。”罗成表示后,转而问李玄:“上次路过建邺时,听飞云兄称舅公去了益州,不知那边情形如何?”

    罗成隐约记得八王之乱期间,益州(四川中南部及云南)是被从关西逃难至益州以姓李的几兄弟为领的灾民给占据,并建立了成汉国,故而关切地向李玄问起益州的情况来。

    李玄不由注视了罗成一眼,随即脸现凝重之色,缓缓道:“氐帅齐万年反后,关西一带大乱,加之近年来略阳、天水等六郡之地灾害不断,百姓大饥,以至十余万灾民涌入梁州汉中欲往粮多的益州之地求食。朝庭自是不许这批灾民进入益州,并派御史李苾前去督察。然而,不知何因,李苾至剑阁后,却向朝庭表奏请准灾民入益州求食。朝庭接报后便放十万流民过剑阁入了益州。据闻,这批灾民从关西各郡一路流落至汉中后,皆奉一位叫李特,字玄休、祖籍巴西宕渠的人为。十万之众千里迢迢自汉中入益州,一路可谓艰险重重,极为不易,然,同为灾民的李特却能驱策与之同行,并终达目地,可见此人当真乃一人物!依舅公估计,十万灾民入了益州,加上又有如此人物为,益州之地怕是要乱了,甚至被这批灾民占据亦非不可能之事。”

    “若果真如此,益州之地易守难攻,且为膏腴之地,一但为李特所据,朝庭怕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平定。”陶侃一旁听后道。

    罗成不置可否,只是又问李玄:“舅公此番益州之行莫非是打算在益州开馆收徒?”

    “十几年前舅公为寻你祖母,曾去过梁州汉中、益州成都几地,且住过些日子。当时一心只想着寻你祖母,尚无心思开武馆,不过却在汉中及成都各收有一个弟子。一别十几年,舅公此去一是去看看他们,二是打算让他们把汉中和成都玄剑门建起来。孰料去到之后,汉中的徒弟已是官居梁州武猛从事,掌梁州军事;成都那位弟子则已自己开有一间名叫‘义武堂’的武馆,且已在益州之地开有三间分馆,所收弟子已达二百多号人。”李玄道。

    “呵呵,如此一来,李前辈岂不是一下子多了二百多徒孙?”陶侃笑着打趣道,并颇有深意地看了罗成一眼后问:“庄主可是有意眼下便筹谋益州之地?”

    罗成摇摇头道:“暂时无遐顾及。不过,舅公对李特此人的品评令应龙有些想法,应龙以为吾等可以做一个长远打算。此事稍后再与舅公和士行兄商议。”

    陶侃与李玄不由对视一眼,显然是猜不透罗成口中的‘长远打算’所指为何,又为何与李特有关。

    接下来,陶侃将南昌之行的情况向罗成做了详细汇报。

    南昌镖局、湖中基地之事与洪寿月前收到的信中所介绍的情况差不多,只是展形势比洪寿所述还要好些。

    末了,陶侃又道:“此行,士行见了豫章国郎中令楊世明一面。楊世明已知庄主被皇上亲封晋安郡侯一事,世明兄大感意外之余要士行代为向庄主恭贺。此外,他提及为豫章王印刷典籍之亊,称豫章王已多次催促此亊。士行答复他年底即可开印。他听后虽沒表示什么,不过士行见其神情似乎显得有些为难。想必是豫章王亦有些奈不住了。士行见状,担心因这件小亊令湖中基地之亊受阻,便吩咐周坤他们尽快先令印刷场开工。”

    “此亊是应龙疏忽了,本该先在庄里印刷场为豫章王印上一套,这豫章王便不会如此猴急了。”罗成苦着脸道。

    “士行还拜见了雷焕和许逊二人。二人对本庄湖中基地建设可谓倾力相助,功不可没。二人在当地皆有颇高的贤名,湖中基地每遇难亊,尤其是大批招募工匠及收购粮食、牛等物时,全仗二人亲自出马方顺利解决。二人听闻庄主在东海国设了基地,皆十分赞赏,并称明年会来此与庄主一会。”

    罗成感动之余亦暗自庆幸南昌之行时能与这两人结识,否则,真是一大遗憾之事。

    “三十名赴洛阳的镖师已带来。周坤一听庄主要在北地开镖局,立刻分别从南昌总镖局及武昌张冰、建邺张冲处抽出这三十位镖师。据周坤称,这些镖师入镖局之前皆有不俗的武功底子,入镖局虽只几个月时间,却已是镖局中的一流镖师。”陶侃又道。

    “很好!正好为洛阳准备的武器装备、镖车等已由董阳他们所乘那艘船带了上来,应龙再对他们強化训练十天八天后便让卢武带他们上京师。”罗成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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