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烨侧过身子问道:“宫里的内侍与宫女都去哪里了?”

    内侍总管一路跟着武烨走过来,脚步虚浮,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听到武烨问话,连忙谦卑地回答道:“得知郑贼被擒的消息,跑了不少人,剩下的全躲在内侍院里。”

    武烨哦了一声,说道:“郑贼,呵呵,总管见风使舵的本领不输大臣们啊。”

    内侍总管只好讪笑,反正他是个下人,毫无尊严可言,没有大殿里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臣们的道德负担。

    武烨走出书房,看着天空若有所思,说道:“告诉那些宫人,愿意留下的,可以继续做原来的事情,不想留下的,给他们一点路费,自寻生路去。”

    内侍总管赶紧点头表示记下了。

    偏殿里原本住的夫人与妃嫔早已不见踪影,跑的干干净净。

    内侍总管小心解释道:“妃嫔当中,家庭有背景与势力的,趁着这次内乱偷偷把她们接回去了。还有一些人是自己找机会偷跑的,新王您没来之前,宫里早就乱成一团,人人自危,老奴手下没有可用之人,无法控制局面,只能任由她们逃跑。不过新王不用担心,等局势稳定下来,老奴便差人在郑国各地开展选妃,郑国美女如云,一定能找到合新王心意的美人。”

    武烨没想到内侍总管会这样误解他的意图,不由地笑道:“算了,这个事情不着急。”

    继续朝前走,便是郑庄公的寝宫,也是人去楼空,微风吹动未合闭的窗户,发出啪啪的撞击声。

    内侍总管指着寝宫后方的建筑,颇有深意地说道:“后面便是郑庄公的后花园了,新王可有兴趣瞧瞧。”

    武烨点点头。

    二人踏过一条木板铺就的小径,小径两侧绿树成荫,迎面吹来阵阵暖风,在这乍暧还寒的季节里,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曲折的小径尽头,空间豁然开朗,一座鲜花烂漫、藤萝摇曳的美丽花园展现在眼前。

    与外界万物刚刚萌发的一丝春意相比,这里真是春意盎然,鸟语花香。

    内侍总管指着花园中央的四根盘龙铜柱,解释道:“这四根铜柱是空心的,下面分别连通着四个锅炉,冬天里永不熄火,才能保持舒适的温度。”

    武烨看着烟气氤氲的浴池,上面还漂着很多新鲜的花瓣,鹅卵石铺就的疏经活络的道路围绕浴池一圈。四面悬挂着吊椅、红绳、秋千等玩物。

    武烨单纯地笑道:“没想到郑庄公还是个这么有童心的家伙啊。”

    内侍总管咳了一声,苦笑道:“新王,这些东西不是一个人玩的。”

    “呃。”就算再没有什么经验的武烨,此刻也明白了内侍总管的意思了。他红着脸,尴尬地说道:“这个...那个...果然是个有想法的国君。”

    内传总管谄媚道:“这个,新王也不用着急,老奴会选个妃嫔,让她一一示范给新王瞧瞧。”

    武烨僵在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着...急。”

    二人对话的时候,花园一角的纱帘在不停地抖动。

    武烨凭借气息就知道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没有理会她们。

    内侍总管也发现了那处的异样,赶紧走过去,扯开纱帘,里面滚落出一群白花花的胴,体,尖叫不断。

    武烨根本没想到会是这番场景,从未经历过人事的他,瞬间满面涨红,扭过头去。

    内侍总管早已司空见惯,驱赶着这些祼女到武烨面前跪好。

    这群惊惶失措的女人被内侍总管像动物一样驱赶着,她们慌乱地来到武烨面前跪好。

    内侍总管大声喝道:“不许尖叫,还不老实点,拜见新王。”

    女人们强行压抑内心的恐惧,参差不齐地喊道:“拜见新王。”

    其实她们对于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清晰的预见。

    一位新王,怎么会接纳前任王公用过的东西,何况这些被前任王公蹂躏糟蹋过的女人,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被郑庄公那油腻的嘴巴舔过,肥硕的肚子压过,浓重的汗臭与口气,在午夜梦回时,自己也觉得恶心。

    未来,对于她们来说,能在冷宫里终老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另一种可能就是为郑庄公陪葬,这是惯例,很合乎礼仪却冷血的惯例。

    这群女人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她们也付诸于行动了,可是当她们裸着身体跑过那条绿树成荫的小径后,迎面扑来的是凛冽的寒风。

    冬天的气息还未完全褪去,寒冷与饥饿笼罩着这群在花园中呆了太久的女人,她们在空无一人的王宫里像群无根的游魂一样四处飘荡。最终很多人冻的受不了,放弃了逃跑,重新回到囚禁她们一生的花园里。

    反正都是死,死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在阴间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武烨听到身后的女人渐渐安静下来,于是转过身,没想到她们居然还是光着身子跪在地上,赶紧又转回去,尴尬地说道:“给她们找些衣服穿上。”

    内侍总管为难地说道:“新王,这里是郑庄公的花园,这些女人被豢养在这里,从来都不穿衣服的,老奴一时间也找不到衣物给她们。”

    武烨抬手对着悬挂在花园四周的纱帘轻轻挥动几下,纱帘被气流切断,在空中又被分割成数片,飘到这群女人中间。

    内侍总管赶紧催促道:“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你们这些肮脏的身子怎么好意思裸露在新王面前,也不怕污了新王的眼睛。”

    这些女人拾起破碎的纱帘,随意裹在身上,把重点部位挡住就不管了,实在太久没有穿过衣服,她们都不明白穿衣服的用处了。

    内侍总管轻声说道:“新王,好了。”

    武烨踌躇地转过身,虽然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白花花的身体给晃得头晕目眩。真是奇怪,刚刚什么也没穿的时候,画面香艳也就算了。怎么裹上纱帘后,这种香艳刺激的感觉反而有增无减呢?

    穿得少,果然比不穿,表达的内容更丰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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