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从岸上传来的那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潘求任一迎引广江口的那头青龙嘉瑞应该还没有离开,心里那高兴劲就甭提了,在他的治下降下青龙嘉瑞就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而且又恰好被正在杭州的江南道黜涉大使、滕王李元婴以及晋王李治等人见到,这可比前几年幽州、洛州仅仅是乡人闻见的嘉瑞要强多了。再加上才才在船上,他的一番辩解,以及张天水从旁为他说话。潘求仁也能感觉到滕王李元婴就算因为王州乡贡楠一事对他还有所微词,但肯定不会上疏弹劾于他。

    不过想到马上就要接近那头青龙嘉瑞了,潘求仁心里又没由来紧张起来。青龙,这东西可神秘着呢,想起李治刚才在王洲乡的楠园前提到过,东海广德龙王就是青龙神。而这头青龙嘉瑞又偏偏出现在邻东海的淅江口,看来即使不是东海广德龙王亲自巡幸钱塘县,那也应该是东海广德龙王的龙子龙孙。立刻患的患失地急道:“宋校尉,我们那还是快点靠岸去吧!要是不小心冲撞了龙王爷,惹得龙王爷一怒之下突掀海潮,那罪过可就大了!”虽然这条船上也坐着两个亲王,但在潘求仁心中,显然还是那头青龙的震慑力更大些!

    站在船头,眼力异于常人的李元婴也已经远远地看到了前面模模糊糊的有个东西在江面上翻滚,不过距离太远,而且江面上水雾也大,就是他旁边的薛仁贵也没能看清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李元婴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可惜空空如也。由于刚才在王洲乡的时候被李治火急火燎地拉上轻舟,李元婴并没有把望远镜带在身上。虽然心里知道跟在这艘小船儿后面的大船已经被落得远远的,没有个把时辰肯定是赶不上来,不过李元婴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只可惜并没有什么奇迹,身后江面连个鬼影都没有。毕竟再往前走就是淅江的出海口了,这一带的江面上本就鲜有船只航行,而且今天在淅江口还出现了千年难遇的青龙嘉瑞,所以江面上除了李元婴他们乘坐的这条小舟外,根本就不会有第二艘船。

    宋孝杰听到潘求仁那语调有些颤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虽然也回到了船尾,但并没有掌舵靠岸。而是操桨在江心固定住这条小舟,让它不再往下漂去。

    否则的话,在江水的带动下。这条船儿怕是不消一会儿就能与那头还徘徊在淅江口的“青龙”撞上。然后依旧将目光放在李元婴的身上。等候李元婴的指示。

    虽然宋孝杰心里本能地也对前面那条所谓的“青龙”畏惧得很,不过心里再畏惧,那也得听李元婴的。如果李元婴要宋孝杰驾船靠近那头“青龙”的话,那他也得硬着头皮将船儿靠过去。而潘求仁,他不过一个杭州刺史而已,哪有那个资格指挥得动宋孝杰。

    李元婴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睛,让宋孝杰先保持这样的距离!然后对旁边的薛仁贵问道:“仁贵兄,你看清楚那头青龙了吗?”

    薛仁贵摇头道:“江雾太大。如果能够靠近一些,薛礼也许能够看清那头青龙的原貌,不过若是距离太近,也有可能惊扰了那头青龙。对了,殿下!您不是还有望远镜吗?”

    “望远镜?那是什么东西?”潘求仁茫然地问道。

    而刊才一直趴在船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的李治这时也回头惊叫道:“是啊小皇叔!我们不是还有望远镜吗?”接着便跑过来围着李元婴转了一圈,可惜却没能从李元婴身上找到望远镜。

    李元婴并没有回答潘求仁的问题,把还在他身上东摸摸,西瞧瞧的李治给固定了下来,摊摊手道:“谁让你急急忙忙地就把小皇叔往小船上拉,那望远镜自然是还留在大船上,你是不用再想了!”

    “啊”李治顿时就有些郁闷。都着嘴道:“那怎备办啊?刚才维奴看了半天,也就看到江面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等到大船赶上来,那头青龙肯定早就离开了!”

    “不成,不成!这青龙嘉瑞可是旷古之胜景,既然被我们遇见了,岂有不观全貌之理!”李治咬咬牙。对宋孝杰道:“宋校尉,我们小心地靠过去吧!”

    “这个宋孝杰面有难色,李治的话他当然不敢不听,但是那头青龙也不是好惹的,只好把求助的目光再次投向李元婴。

    不过没等李元婴开口说话,潘求仁就像被踩到尾巴般急声叫道:“晋王殿平不可!青龙现世乃天降嘉瑞,但若是不小心把青龙给惹怒了,恐祸加杭州百姓啊!”

    李治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不过他也是刚刚才被李元婴用“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句话给教育过,听到潘求仁把杭州百姓都给搬出来了。也只好讪讪说道:“罢了,罢了!那就还是停在这里吧!”

    李元婴微微蹙眉,他当然不会相信“触怒龙威,而祸加杭州百姓”这种无稽之谈,不过他也大致可以肯定。那所谓的“青龙”应该就是一头看起来有些像龙的青色大鱼。经过李元婴远远地观察,看起来这头青色大鱼的体积应该也小不到哪里去。否则也不会被人误以为是“青龙”了。

    心里琢磨着,在淅江入海口这种咸淡水交汇的区域,水情肯定要比其他地方复杂得多,虽然宋孝杰是李贞从他那越王府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护卫,驾船的能力母庸置疑。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驾这种小船儿在这种水情复杂的区域,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再加上那头大鱼时不时掀起的浪花,一不小心翻船并非是杞人忧天。

    虽然经历过暴风雨下的黄河考验的李元婴,水性还算不错,但是一旦落水,这里水情复杂就先不说了。更重要的是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不明大鱼,李元婴可不想因为一时好奇而把自己喂了鱼。再说李治这个小祖宗还在船上呢,他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想来想去,李元婴只好让宋孝杰把船靠上岸去,既然不准备靠近那头“青龙”近距离瞧瞧这头让杭州上下都跟过节仁般的“青龙”是怎生模样,那还不如回岸上观察,反正也差不多距离。

    只是李元婴心里有些疑惑,这条青色怪鱼虽然不可能是什么青龙,但确实有它奇怪的地方。从那个钱塘县主薄驾轻舟赶到王洲乡报信,然后李元婴一行再驾舟顺流而下。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这条怪鱼却还停留在淅江口徘徊不走,即使岸上人声鼎沸也没能把它给惊走。李元婴以前听说过有些鱼类每年一到产卵季节,都会出现在咸淡水交汇的区域产卵,心里不由猜测,莫非这条怪鱼就是这种情况?

    而且还有更为奇怪的事情,李元婴虽然说距离得远,但观察这条怪鱼也已经有一眸子的时间了,却好像从来没见这条怪鱼挪窝过,就一直停留在一”讨于它的体积来说并不大的半径圈上活动果不是儿旧,约看到这条怪鱼上下翻滚得欢,李元婴还以为是碰到死鱼了呢!

    听到滕王殿下撤回岸上的命令后,宋孝杰也不禁长松了一皂气,立玄就操舵往那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江岸上靠了过去。

    他可是渣家出身,对龙王的敬畏自然更甚于旁人。

    不过就在宋孝杰开始转舵的时候。突然一声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厉叫清晰地传到船上众人的耳中。“尔等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蔑视天降嘉瑞于钱塘!若是惊走了青龙嘉瑞,你们吃罪得起吗?”

    李元婴不由扭头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江面上又多出了一艘跟他们乘坐的这艘轻舟差不多样式的小船儿,那厉叫之人正是大摇大摆,一脸傲色地站在船头上的一个身着青色桐袍,头裹褐色平头小样巾的中年男人。不过此人李元婴却也认的。正是钱塘县尉高赐铭。虽然只是一个九品小芝麻官,但高赐铭负责钱塘县治安盗捕,这几日李元婴和李治同游杭州名胜,这个高赐铭当然也都一路随行。

    两船渐渐靠近后,那个高赐铭当然也现了他刚才厉骂的那艘船上载着的都是些什么人,他本来就站的靠前,而且站在小船上可不比陆地上,被这么突然一吓,两脚顿时软,一时没站住脚,就这样直挺挺地栽下船去。

    潘求仁虽然因为天降嘉瑞而心情大悦,但王州乡贡插一事还是让他惶惶不安了几个时辰,听到高赐铭不仅叱骂自己,而且还把滕王殿下、晋王殿下都给骂进去了,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把这个不开眼的家伙狗血淋头地怒骂一顿,让自己。也让两个殿下消消气,却没想到高赐铭却被吓得落水,话到嘴边也只好将它重新咽下去,讪讪作罢。

    李元婴也不禁失笑,没想到出京才一年的时间,他的王八之气就与日俱增啊,这还没说话呢,就能把人给弄到水里去。看到对面船上两个身着公服的皂隶朝他这边行完礼后,便鱼贯跳下去救人,结果手忙脚乱了半天也没能把那个高赐铭给弄上来,李元婴本打算让宋孝杰也跳下去救人,不过想到若是宋孝杰跳下去。那这艘船可就没人操桨了,也只好作罢。

    虽然这里是淅江入海口,水情比较复杂,不过高赐铭作为钱塘县尉。就生活在海边,也应该有些水性才对,而且还有两艘船停在他们旁边。可惜事与愿违,也不知是不是高赐铭被刚才这么一吓,掉进水里后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脚不停地挣扎着,就是不肯配合施救他的那两斤,皂隶。最后还是薛仁贵实在看不过眼,轻轻一跃跳进水中,一把揪住高赐铭的衣领,将其拖到船沿,猛地一举,才把他给举上船来。

    随着小船儿缓缓靠岸,耳边的噪声也渐渐地大了起来,李元婴不由抬眼望去,人头攒动,心里暗道,那条怪鱼出现在淅江口也有几个时辰了。恐怕整个钱塘县,来观龙的人至少来了一半,再加上还有旁边盐官、富阳两县闻讯赶来的好事者,噪声如此嘈杂也能够理解。

    “卑官王金义参见滕王殿下、晋王殿下、潘使君!”船靠上岸后,李元婴等人还没有下船,耳中就听到有人参见。在这么嘈杂的噪音干扰下,声音还能清晰地传到李元婴耳中,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这个自称王金义的人就是钱塘县令,刚才在观龙的时候突然现江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艘小船来。王金义还以为是几个无知百姓想要靠近青龙,顿时大惊失色,滕王殿下还没有赶到呢,这要是把那头青龙给吓跑了该怎么办?而且吓跑了青龙还是其次,若是惹怒了青龙,钱塘县可没有能力承受青龙的雷霆之怒。

    于是王金义立刻就命令跟在他身边的钱据县尉高赐铭驾船去把那艘小船上那几个胆大包天的人给抓回来。千万不能让他们靠近青龙,以免冲撞惹怒了青龙。

    结果没想到高赐铭驾船过去了以后却跟那艘船上的人纠缠了很久也没有返航,好像隐隐约约地还看到船上有人落水。王金义心里大讶,难道那艘船的人竟敢拒捕不成?不过随即也释然,那些人连青龙都敢招惹,做出拒捕的事情当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才才高赐铭只带了两个皂隶和一个船工过去。这点人手要想把那几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抓回来,恐怕不大容易。王金义虽然和高赐铭是同僚,但也不见得会担心高赐铭的安危,他所担心的东西,当然还是生怕那艘船上的人冲撞惹怒了青龙。

    不过惶惶不安了老半天,终于看到两艘船都顺利返航了,王金义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就心头怒起,带上十几个皂隶,从高台上浩浩荡荡地毒到江边,心里暗道,哪来的刁民,竟敢冲撞青龙嘉瑞,差点就坏了他的大事,如果不把他们抓回县衙打上一百杖,再打入大牢,关上几个月的话,难消心头之恨。

    正咬牙切齿的时候,却突然觉得渐渐靠近江岸的那艘小船儿好像有些眼熟,听到旁边一个皂隶的惊叫后,王金义才想起来,这艘小船儿可不就是今早派去通知滕王殿下的钱塘县主簿所乘坐的那只轻舟吗?

    心里猛地一登,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只轻舟上所载之人肯定就是滕王殿下他们了,难怪刚才高赐铭在江心停留了很久,应该是被叱责了。不由一阵狂喜,这么说来滕王殿下、晋王殿下他们也亲眼看到青龙嘉

    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王金义很快就看到了站在船头的晋王李治。稍微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没等船儿靠岸。王金义立马就用他那异常洪亮的声音高声参见。不过随即瞥了一眼另一艘船上,却是有点傻眼,只见高赐铭浑身湿漉漉地躺在船上。看着他那有气无力的样子,王金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莫非高赐铭因为劝阻那两个殿下,使得两位殿下恼羞成怒将高赐铭给推下船去?心里不由庆幸,幸亏他刚才是把高赐铭派了去。否则的话,那如今躺在船上的人就是他了。

    李元婴在薛仁贵的搀扶下跳下船来,抬抬手微笑道:“王明府不必多礼!某听闻正则也已经从盐官县回来了,不知是否在此啊?”

    因为看到高赐铭的惨状而面有惧色的王金义连忙道:“禀滕王殿下。刘御史他不知是殿下回来,所以才没有下来迎接殿下。金义这就为殿下引路,两位殿下,潘使君,这边请!”

    躺在船上歇息了一会儿后,高赐铭也在旁边两个皂隶的搀扶下爬了起来,想想刚才在滕王和晋王面前出丑,高赐铭也不禁脸上有些烧,尴尬地跟李元婴他们赔个罪,然后一脸感激地对薛仁贵道:“赐铭谢过薛将军救命之恩!”才才若非薛仁贵纵入江中,高赐铭能不能被救上来还是个问题。

    走在前面

    “:…厂分义闻言也不由愕,薛仁贵对高赐铭冻有救命!恩着杜丁江心生的事情可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不过王金义现在关心的是,天降嘉瑞于钱塘县,此乃天大的幸事。不知他能够凭此嘉瑞升上几阶官,至于其他的东西,那就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行至一半,听到消息的刘仁轨也从高台上走了下来,笑盈盈地拱手道:“滕王殿下,晋王殿下!仁轨刚才还在担心两位殿下不知能否在青龙离开前赶回来呢,没想到这头青龙可能是喜欢上钱塘县了!”

    “正则一路辛苦了!不知盐官县一行还顺利否?”李元婴边走边随意问道。

    刘仁轨颌笑道:“若非政通人和,这淅江口又岂会天降嘉瑞,青龙现世呢!”接着对潘求仁道:“潘使君,仁轨给您道喜了!”

    “刘御史言重了!”潘求仁心里暗道,刚才在王洲乡的时候,他还因为贡插一事而被滕王殿下好一通叱骂呢。接着偷偷瞥了李元婴一眼。现他的脸上并无不豫之色。这才放心下来。

    李元婴也清楚在刘仁轨等这些古人心中天降祥瑞的意义,也只好笑笑,转而问道:“正则,刚才某在江心也观察了不短的时间,不过因为隔得太远,再加上江面上笼罩的水雾,只是看到了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并没有看清青龙全貌。正则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不知看得真切否?”

    李治也在一旁唉声叹气地说道:“就是,刚才在江上某也什么都没有看清,可惜小皇叔他不让把船靠近那条青龙,唉!”

    王金义慌忙道:“晋王殿下万万不可!那可是龙王爷啊!如果稍微离得近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它给惹怒了!若是龙王爷一怒之下掀起海潮,水淹钱塘,那钱塘百姓可就遭罪了!”

    听到一化品小县令就敢怪罪自己,李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就别过脸去。

    还是李元婴宽慰了几句,才让李治的脸上重新泛起一丝笑容。李元婴微微一笑,转头赞许地看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王金义一眼,这钱塘县令虽然搁到后世去有宣扬封建迷信之嫌,但是他却能够为了钱塘百姓的祸福而出言顶撞当今九皇子,晋王李治,确实是难能可贵啊!

    刘仁轨心里也知道李元婴对江面上的那条青龙还抱有一丝怀疑,说的也是,虽然自远古以来,就有叶公好龙、画龙点睛小凤鸣歧山等关于龙凤的传说,而且前几年幽州、洛州两地也曾上表说有乡人在这两地见到过麒麟、凤凰,但是这些都属于道听途说,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到这条青龙,刘仁轨自己也不大相信。

    于是微笑道:“虽然这条青龙在淅江口停留徘徊了好几个时辰,使的两位殿下能够及时赶到,不过两位殿下来得还是迟了些!早些时候这江面的水雾并没有现在这么浓厚,仁轨的目力还算差强人意,站在这斤。高台上确实能够很清楚地看到江面上那条青龙的龙头!古语云,“神龙见不见尾。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虽然仁轨很清楚地看清了龙头,却一直没有看到这条青龙的龙身和龙尾!”

    “龙头!果真?”刘仁轨的话再次颠覆了李元婴的认知。

    依旧浑身湿漉漉的高赐铭也腆着脸道:“刘御史说的没错,确实是真真切切的龙头,这周围的百姓也全都见到了。其他赐铭没有留意。不过龙头上的那对鹿角赐铭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龙头,比灵隐寺壁画上的神龙还惟妙惟肖上三分!只可惜这条神龙只隐藏在水底,如果能够出水入云的话,让赐铭看到神龙全身的话,那赐铭此生也无憾了!”

    王金义冷声道:“高少府此言差矣,灵隐寺壁画上的神龙那只不过是画师画上去的,而江面上的那条青龙,却是真正的神龙!一幅画岂能跟真正的神龙相媲美,纵然是阎侍郎的亲笔,也不可能以假乱真”。

    听到王金义提到阎立本,刘仁轨也叹息道:“可惜阎侍郎如今去了于潜县,一时十会儿也赶不回来。如果能够让阎侍郎目睹一眼真正的神龙。想必阎侍郎肯定不会让张僧缺专美于拼了!”

    当了阎立本这么久的徒弟,李元婴当然也知道张僧缺是何许人也。张僧缺,南朝粱武帝时期的画家。画龙点睛这斤,成语说的就是柚的故事。不过李元婴当然不相信那个张僧妹能够把龙给画活了,当然,对于这个所谓的龙头,他自然也是不信的。可是包括刘仁轨在内,这周围的人都言之凿凿,还看到了龙头上的鹿角”

    纵使李元婴来自一千多年以后,记忆中好像也没有听说有哪种鱼长着一对鹿角的。可是就算刘仁轨被钱塘县的那些官员给收买了的话,这周围人山人海的百姓总不可能全都收买了吧?

    难道这些界上还真有龙这种东西,,心里这个念头网刚出现,李元婴就连忙甩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抛诸脑后。

    虽然李元婴随意找了几个正兴致盎然地观龙的百姓询问,他们都表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龙头,不过刘仁轨还是能从李元婴的脸上看出他对江心上的那条青龙依旧抱有一丝怀疑。疑惑道:“滕王殿下,您身上不是有一个叫做望远镜的东西吗?虽然现在江面上水雾不减,不过有那行小望远镜在,殿下应该能够看清楚青龙吧?”

    “望远镜?那是什么东西?”王金义心里一登小声嘀咕道。

    因为王金义刚才出言顶撞于他。所以李治心里对王金义还是有些介怀。冷哼道:“那可是小皇叔请将作监制成的一种宝物,而且还是去年的千秋节上,父皇收到的最喜欢的一件礼物,不过说了你也不懂!”

    李元婴苦笑道:“刚才听说钱塘县出现青龙后,走得太急,把望远镜给落在大船上了,否则的话才才在江上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拿出来了!也不知郝处俊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赶过来”。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句话一点也不假,李元婴话音网落。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郝处俊很是狼狈地爬上李元婴等人观龙的那行小高台,气喘吁吁地说道:“殿,”殿下,处俊总算是赶到了”。

    李元婴不由诧道:“郝卿,你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郝处俊拍了几下胸口,一边将紧紧抓着的望远镜交到李元婴手中,一边用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殿下走后不久,处俊就想起殿下忘记把望远镜带上了,既然青龙现世,殿下岂能少得了望远镜。所以处俊在经过一个渡口的时候,买下一艘轻舟先行赶了过来,总算赶到得还算及时!”

    李治大喜,连忙就要从李元婴手中抢过望远镜。只是李元婴本就对所谓的“青龙”心生疑寅,跟李治说了声稍安勿躁后便把望远镜放在眼前调起了焦距,不过很快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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