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许昂的命这也太集催了点,其实许敬宗的泣个长甲气及,此才能的,历史上曾出任过太子舍人,但是他最后的结局却是被流放到岭南,直到临死前才被召回。授了一个虔化县令这样的小官。

    有人就要问了,历史上自长孙集团覆灭后,高阳郡公许敬宗作为三朝元老,其资历和朝中威望仅在英国公李世绩之下,那为何身为许敬宗的长子,许昂却被流放到岭南。临死弃才回来,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呢?

    答案很简单,并非由于政敌倾轧,而是因为许昂所得罪之人,其实就是他的老爹许敬宗。

    这件事是这么来着,许敬宗的正妻,也就是许昂之母死了。正妻的位置当然不能就这样空着,要续弦!不过这个继室的身份却有些尴尬,甚至还与大唐的律法相悖。她乃是许敬宗亡妻辈氏跟前的婢女。而许敬宗,不仅出身江左名门,更是当朝宰相,明显门不当户不对。而且《唐律疏议》明确规定:“以妻为妾,以婢为妻者,徒两年

    问题来了,那怎么办呢?许敬宗胆子也大,为了掩人耳目,便让这个婢女冒充同为江左名门的虞氏之女,然后再将其收为继室。由此可见许敬宗也是爱煞了这个小婢女。为了娶她为妻,甘愿冒着身败名裂,丢官判刑的危险。

    可惜这毕竟不是《梁祝》、《孔雀东南飞》这样的爱情故事,原来在许敬宗之妻裴氏未亡之时,那个被许敬宗看上的小婢女就与其长子许昂有了私情,即便是在那个小婢女摇身一变,成了许昂的继母虞氏之后,比起已经成了糟老头子的许敬宗,显然少年英俊的许昂对她而言更有爱些,所以她和许昂之间的不伦之情也就依然继续着。

    许敬宗当然不是瞎子、聋子,久而久之也就现他小老婆和他大几子之间的不正常,登时就怒不可遏,即使许敬宗再喜欢这个小老婆,也不可能容忍她跟自己的儿子通奸,头上绿油油啊,一怒之下就把这个所谓的“虞氏”给撵出了家门。这还不算。又以“不孝。的罪名,直接奏请皇帝,把许昂给远远的流放到岭南喝西北风去了。

    也正是因此,在许敬宗死后,太常寺那班人便以许敬宗“弃长子于荒缴。为名,定许敬宗的溢号为“缪。”名与实爽曰缪,言名美而实伤,也就是有名无实的意思。这可不是一个好诳,作为一个善终的当朝宰相,死后溢号得一个“缪”。也算是空前绝后了。最后还是李治看不过眼了,才把“缪”字改成了“恭。字,虽然比“缘”强一些,不过列数古代那些末代皇帝,晋恭帝、隋恭帝、周恭帝、宋恭帝等等;说明这个“恭”字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说投胎是个技术活。谁让他摊上许敬宗这斤小老爹呢!当许敬宗的儿子不易,当许敬宗的女儿也不容易,李元婴记得许敬宗为了多纳彩金,还把其中一个女儿嫁给了岭南蛮酋冯盎的儿子,而且许敬宗因此也被有司弹劾,贬为郑州刺史。

    当然,若非如此,有个这么极品的老爹,李元婴也不可能会对许昂这个在历史洪流中只是匆匆而过的小人物有着这么深刻的印象。

    潘求仁哪知道是耸敬宗的第几斤,儿子到了,见李元婴问,也只能茫然地摇头道:“滕王殿下恕罪!这个刚才求仁忘记向富阳令询问了,请殿下稍候,求仁这就赶过去询问”。

    “潘使君慢行”。许诌连忙叫住转身离开的潘求仁,接声道:“虽然小民并不是住在新城,不过前些天也曾听族中长辈说,这次回乡的是许阁老的长子许昂!”

    潘求仁讪讪说道:“某倒是忘却了,许老丈与许阁老乃是同宗!”

    果然是那个命运多种的许昂,李元婴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回话,不过心里面对这位敢跟自己老爹争风吃醋的许昂,李元婴还是有些好奇的。心说也幸好是许昂,他记的许昂虽然悲剧,但在历史上也有善属文之名,向李世民荐举这个许昂。还算靠谱些,看在许敬宗曾亲自登门拜访,又托了苏定方的关系的份上。就给他一个顺水人情吧,而且许敬宗这今后起之秀,以后肯定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

    翌日,富阳县的一干官胥得了潘求仁的。丁嘱,果然没有再像昨日那样一窝蜂地涌到驿馆来。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李元婴知道这肯定是昨夜潘求仁落在后边面授机宜的结果,也乐得如此,在许诌的向导下,开始了富阳县之旅。

    经过几天的观光及查访。李元婴一行人来到一斤小与富阳县城比起来,也一点都不逊色的小镇子前面。看着高耸的城墙,李元婴诧道:“这就是新城镇?”心说这城墙修得好像不比富阳县城矮多少。

    潘求仁颌答道:“回滕王殿下,这里本是新城县的县治所在,只是武德七年先皇省并州县的时候,将新城县并入富阳县中,所以这个镇子自然要比其他镇子来得大的多”。

    “原来如此”。李元婴释然道:“许阁老的府第应该就在前面这个镇子里面吧!”

    许诌连忙禀道:“许阁老乃许氏一族的族长,虽然如今在京中任职,不过在新城,也还是留有府邸的!”

    “那好,许老丈,你前面带路吧!这次来新城,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来看一下那个刚刚回乡的许阁老长子许昂!”李元婴说着转头朝薛仁贵笑笑,如果不是薛仁贵的提醒。他还真把许敬宗的事情给抛到姥姥家。

    薛仁贵当然知道李元婴的笑容是什么意思,顿时也有些窘迫,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私事请李元婴帮忙。若非如今的朝臣中间,许敬宗是他老师苏定方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薛仁贵也不会放下脸来,痛痛快快地奉献出他的第一次。

    潘求仁谄笑道:“许阁老幼年即以文翰显,享誉江表,后又与房相公、杜相公等人并称为“十八学士”许大郎家学渊源,想来应该不会让滕王殿下失望

    李元婴赞同的点点头,心里暗道,虽然他从前世就知道了许昂还有些小有能,但是“家学渊源”这四个字可不一定可靠。古来虎父犬子的例子海了去了,而且“护儿儿作相,世南男做匠,文武岂有种邪?。这句话就走出自许敬宗之口。

    当然,这句话李元婴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毕竟来护儿那两个儿子来济和来恒,现在还都没当上宰相呢。

    ※※

    虽然许诌如今住在王洲乡,不过看起来他平日里也没少往这个新城镇跑,进到镇子里面,还没有走上几步,许诌就遇上了熟人。

    个穿着玄色缺胯衫的中年汉子看着李元婴一行人前呼后拥地走进镇子,迟疑了半天。还是揉揉眼睛走上前去,看着许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四郎?”

    许诌行四,亲朋好友之间自然都是以“四郎。相称,不过今天的四郎可不比往昔,许诌本就是一个只有四十六岁的中年汉子,只是因为这些年在王洲乡被贡插所累,日子过得太苦,才显得像一个六十四岁的老头儿。而跟在李元婴身边当向导的这几天,李元婴自然不会亏待了他,精气神养足了。再加上让在宫里那些老太监手下培多年的郭迁好好拾缀一下,换上一身干净整齐的稠袍,登时就像换了个人儿似的。也难怪这个熟人在看了老半天后还是没敢确定。

    许诌见到来人大喜,退回一步,对李元婴悄声道:“滕王殿下,前面那人正是许阁老留在新城那座宅院的管事之一,名唤许慎!殿下,是不是让许慎前面带路?。

    那许慎也注意到了许诌身边那个器宇轩昂的少年郎,顿时心里一跳,他是许敬宗留在新城的几个管事之一,哪能不知道他们家小郎君这次突然从京师回乡是什么目的,而这几天,可不就是滕王殿下驻留杭州的时间吗?他们家小郎君这几夜可都没有怎么睡好觉,可不就是因为想着滕王殿下什么时候驾临新城镇闹的,而他这次出门。也是奉了他们家小郎君之命,到富阳县衙里去打听一下,滕王殿下什么时候到富阳县来。别说在小小的富阳县,就算是整个杭州,也不见的能找到这两个如此丰俊的少年郎,看来他们十有**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滕王殿下和晋王殿下了。

    许诌见李元婴轻轻点头,也就领了钧命将许慎拉至一边。说实话,他现在心里面也挺飘飘然的,虽然他跟许慎有些交情,但许慎毕竟是中书含人许敬宗家的管事,即使只是留在老家那种不受重用的管事,其地位也不是他一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果农能够相比的,而今天,他随滕王殿下莅临新城,可谓赚足了面子。

    连忙拿着鸡毛当令箭般地小声道:“许管事莫要惊异,某就是四郎,如假包换!之所以现在这身打扮,那是因为滕王殿下和晋王殿下共游富阳县,以诌为向导,要是诌穿着衣衫褴褛的样子,岂不是对两个殿下的无礼”。

    只是看到面前的许慎听他说到两位殿下的封号后,并没有表现出预想中的惊慌和艳羡后。许诌也不由有些失望,神情顿时低落下来,讪讪道:“滕王殿下早听闻许阁老长子许昂善属文之名,闻得许大郎现在正在新城镇,今天正好路经新城,所以特进镇一见,不知许大郎可否在家啊?”

    “在的,自然在的!”许慎连连点头,这不废话吗?他家小郎君为了今天可好些日子没睡踏实了,连忙就要上前见礼。不过马上就被许诌给阻止了,小声叱道:“两位殿下不想惊扰到新城镇的百姓!”看到许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许诌心里又是一阵暗爽。只可惜滕王殿下再过几天也要回钱塘去了,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富阳县,而他也不可能一辈子给滕王殿下作向导。想到此许诌不由暗叹,唉,过不了几天,看来又要重新回果园去了!

    在唐朝,不仅像长安、洛阳这样子的大都市的城池是坊里结构,其他州城、县城的城市结构,也和长安城、洛阳城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长安城两县一百零八坊,而较小的县城,却只有四个坊里。新城镇并非那种自然形成的小镇,在十几年前新城县被撤并以前,这里也是一个县城,镇子里面的布局当然也是坊里结构。

    许慎只好不着痕迹地向李元婴和李治躬了躬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李元婴一行人领到一个坊门前面,牌坊上写着“安居房。三个大字,落款正是许敬宗。许慎正要回头请李元婴等人进坊,却听到坊门里边传来一个干巴巴地声音:“许慎小郎君不是让你去县城打听消息吗?怎么利现在了还在这里呢!”

    个长得跟许慎有几分相像,手里提着一个旱烟杆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啪啪地往嘴里抽了两下,正要再说话,却突然愣住,讶道:“潘使君,您怎么突然到新城来了!”不过随即也明白过来了,连忙跪道:“乡民许谨参见滕王殿下,晋王殿下!”那根旱烟杆,就直接被他给扔在了地上。

    李元婴心道这个老小子的脑筋到转得快,看到潘求仁就能猜到大概,皱眉道:“先起来吧!某到新城来,不想惊扰到新城的百姓!”

    “啊?乡民无知。请两位殿下恕罪!”这个叫许谨的男子幕刻就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忐忑地低头道。

    李元婴回头问道:“潘使君,你识得他否?”

    潘求仁苦笑地摇摇头,这明显强人所难嘛,杭州治下百姓十五万有余,他一个杭州刺史,岂能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认识。

    许诌连忙小声介绍道:“禀滕王殿下,这个许谨乃是许慎的胞兄,也是许阁老留在新城宅院里的大管家,同时还是这个安居坊的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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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把前日的两千给补上了,先睡觉了,睡醒接着补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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