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然昨日李治被阎立本扫了兴致,不过李元婴既然已络岩度丁治今天去卞山,而且他本身对盛产假山怪石的卞山同样也很感兴趣,所以今天出行的目的地,就是位于乌程县城以北,与长城县交界处的卞山。

    虽说卞山已经是乌程县的最北部,翻过卞山就不再是乌程县的地界了,但走出了乌程县城到卞山,也就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路程。只是横贯县城并最终注入太湖的余不溪并没有途径卞山,所以李元婴一行人便弃舟换马。

    驿馆里最不缺的东西当然就是马匹,不过李元婴也没有兴师动众的打算,除了他和李治以外,也就让薛仁贵、郝处俊、独孤延寿、郭文忠小太监郭迁以及薛仁贵挑选出来的八个滕王府亲事随行,而顶着江南道黜涉副使头衔的阎立本。则留在乌程县巡历察访,观省风俗,张天水也同样被留在驿馆中。薛仁贵离开后,那些没有跟随李元婴去卞山的数百名滕王府亲事还是需要有人约束的。

    从乌程县城到卞山,沿途也修有官道,不过这种官道毕竟不是城中那种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只是那种尘土飞扬的黄土路,马匹踏过,后面便是烟尘滚滚,所以在途中,李元婴和李治并没有让那些滕王府亲事将他们保护在中间,而是一马当先。就算是充当向导的独孤延寿,也只是与李元婴和李治并排骑行,没敢走在他们的前面,否则的话,估计还没有到卞山,李元婴和李治就该灰头土脸了。

    虽然即便如此,李元婴身上还是沾上了不少尘土,幸好他头上裹着平头小样巾,所以那些飞扬的尘土并没有飞进他的头里,若是头里面也沾满了尘土,那可就不怎么好受了。因此李元婴也就没有怎么在意,既然要骑马,那就要有骑马的觉悟,不然还不直接坐马车来得舒服。

    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十七骑便出现在了卞山脚下。“吁”李元婴看到旁边的独孤延寿停下马来,他也随之勒住缰绳,抬眼望着眼前这座郁郁葱葱,看起来如同一个冠并般的山岭,询问道:“独孤表兄,这就是卞山否?”

    独孤延寿跳下马来,颌道:“不错,这就是卞山,滕王殿下昨日在驿馆庭院内见到的那些假山怪石,都是从这座卞山上运下来的!”

    “那记等什么,我们现在就上山吧!”李元婴也从马上跳了下来,把缰绳往其中一斤小滕王府亲事手上一递,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重重地拍了几下,登时李元婴就像羽化登仙般被黄烟所笼罩,这一效果。当然就是由沾在他身上的那些黄尘形成的。

    什么?神仙玩的那叫白雾祥云,起黄烟的基本都是妖怪;呃那妖怪就妖怪吧。反正李元婴现在也等同于妖怪了!

    郭文忠则腆着脸将一块锦帛用双手捧着呈到李元婴的面前,堆着一脸的笑容说道:“滕王殿下,请擦拭一下面颊吧!”接着同样也对李治和独孤延寿作了相同的动拜

    其实他准备的第三块锦帛原本是打算留给自己的,不过当他从袖兜里拿出第三块锦帛的时候。眼睛瞥过独孤延寿,却现独孤延寿也同样在注视着他,心里顿时一紧,他这两天忙着巴结滕王和晋王,还真的就把自己的上峰给忘记了。连忙就把原本就要往自己脸上擦拭的锦帛递到了独孤延寿的手中。心里也暗暗庆幸。幸亏是多准备了一条锦帛,否则厚此薄彼,若是惹得独孤延寿不满意,等到滕王和晋王离开湖州,那自己恐怕也就要时时被穿小鞋了。

    不过这么一来,郭迁心里面就有些腻味了,意兴阑珊地把弄着手里的一条帛巾,郭文忠这马屁拍得,把郭迁的活儿都给抢了干了。郭迁撇撇嘴,瞪了一脸献媚样的郭文忠一眼,看在同为郭姓之人,五百年前兴许还是一家的份上。就暂且饶过他一回好了!

    李元婴瞧了瞧郭文忠。没想到这家伙心思还挺活的,只可惜却从来没用在正道上。轻轻地将沾在脸颊上的尘土擦拭干净后,李元婴把锦帛扔在郭迁手上,然后用手中的马鞭朝天上指了指,有些庆幸地说道:“亏得这些日子以来天公还算作美,如果换作阴雨连绵的日子,即使今天收雨放晴,这条官道势必还是泥泞不堪,那这一路骑行而来,所遭之罪可就不仅只是这些飞扬的尘土这么简单了!当年某随驾巡幸洛阳宫,途中就遇到过这种天气。这种罪,可真不是人受的!”

    川与揉着眼睛微笑道!“谁让小一皇叔喜欢骑马来着,如默及,杜马车上,就算暴雨倾盆。也能片尘不沾!”

    “若是坐马车的话。那雏奴今晚恐怕就要在这卞山上“以天为盖,以地为庐。了!”李元婴笑呵呵地说道。

    “以天为盖,以地为庐?”李治小声嘟囔道:“依椎奴看住在乌程县城里的那行,驿馆上。也比在卞山上“以天为盖,以地为庐,强不到哪里去!”看来李治对昨晚那个驿馆的怨念还是很深的。

    独孤延寿脸上顿时一窘,尴尬地说道:“延寿有罪,让滕王殿下和晋王殿下受苦了!”

    “独孤表兄何须自责,某虽为滕王,不过也不是什么娇贵之人,那驿馆虽然久未修缮。但与当年某身陷反贼时所囚的柴房相比如何?”李元婴有些不悦地看了李治一眼。摆摆手说道。

    李治知道他小皇叔肯定是不高兴了,也不由有些心虚。讪讪说道:“独孤表叔不必如此,君不闻,“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晚上卧在睡榻上,抬头就能看到满天星辰,也别有一番风味!”

    “两位殿下大量。延寿不及矣!”独孤延寿心里也郁闷,湖州虽然地处天南,不过这些年到湖州巡省的官员并非没有,但一般也都住在州衙里面。在湖州。驿馆的存在只是一个鸡肋罢了,所以也就没有耗费人力物力去重新修着驿馆,哪能想到这回来湖州巡省的两个殿下偏偏要住在驿馆中。

    看到独孤延寿很是尴尬的样子,郝处俊出声解围道:“刚才滕王殿下说到阴雨连绵的天气,处俊这才想起来,江南如今这时节,应该已经到了黄梅雨的季节了吧!怎么这段日子以来,好像就没有见过下雨呢?””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只要是江淮以及长江以南之人,想必对“梅雨”都不会陌生,李元婴也是如此,和其他人不同,前世时他最喜欢的季节就是梅雨时节,只是后来酸雨逐渐频繁起来,李元婴才忍痛戒掉了淋雨这个特殊的爱好。

    所以郝处俊一提到黄梅雨,李元婴也顿时想起来了,现在不正是梅雨季节吗?可是自从他抵达杭州后,就在杭州呆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以来,却始终没见着一点雨露,反常啊!

    “黄梅雨?那是什么东西?”听到这个新鲜的词汇,李治心里也停止了对昨晚那个驿馆的怨念,不由好奇地问道。李治自幼生长在关中地区,这回还是第一次离开长安城,弘文馆里可没有开设“气象学”这门课程,李治当然没听说过这个江淮地区特有的天气现象。

    郝处俊连忙解释道:“回晋王殿下!古语有言,江南五月梅熟时,霜雨连旬,谓之黄梅雨。而现在,正是五月梅熟时,但是这段具子以来我们在杭州连一场小雨都没有下过,湖州与杭州紧邻,想必也是如此

    “黄梅雨!”李治不禁赞道:“这名字还真好听,也不知那位先贤取的名卓!”

    “好听吗?”李元婴愣了愣,这名字取得确实很有意境。不过随即摇头道:“维奴,你别看这斤小“黄梅雨。听起来很有意境。不过一旦霍雨不止,势必百物霉腐。苦及百姓,故而这斤,“黄梅雨,又被江淮百姓称之为“零雨。!当然这斤,“霉”是霉腐的“霉,!更有甚者,若是迟迟未能“出梅”还有可能引起江河泛滥成灾!到时候,百姓又得流离失所了!”

    在李元婴的记忆中,这梅雨可不是什么乖宝宝,正常的梅雨也只占总数的一半左右,除此之外,其他年份早梅、迟梅、长梅、短梅、空梅和倒黄梅等诸多花样层出不穷。早梅、迟梅还没有什么影响,若是遇到了长梅、短梅。或者空梅的话,那百姓就得受苦了!

    想到这里,李元婴不由在心里面算了算月份,他在杭州停留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小就算是迟格,再姗姗来迟,现在也应该到了吧!顿时骇然道:“今年不会走出现短梅,甚至是空梅吧!”不禁抬头朝天上看了看,万里无云,高高挂在天上的那轮红日异常刺眼,如果真遇到短梅或者空梅,那今年的伏旱肯定是不可避免了,甚至还有可能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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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估计要四点多,明天再看吧!

    顺便鄙视下砖家对“酸雨”的辟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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