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这边的仗虽然打得很苦,但陆风和陆雨以及两千援军的到来,却无异是给邓艾麾下的士卒们打了一剂强心针,嗷嗷叫着纷纷打出了暴击伤害,到黄昏时分算是很顺利的把公孙渊的部队给打了回去。天『』籁而随着公孙渊部队的退去,今天的战斗也算是告一段落。

    眼见着辽东兵纷纷退去,邓艾又向副将吩咐了一些相关的事情之后,一颗心这才算是稍稍的安了下来,然后才有时间去寨后接陆风和陆雨进寨。不过说老实话,一想到现在要应付陆风和陆雨这对熊孩子,邓艾的头也是相当的大。

    闲话少说,只说邓艾赶到寨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某个地头上等着他的陆风和陆雨,反过来陆风和陆雨也看到了邓艾,一齐起身向邓艾唤道:“邓师兄!”

    邓艾和郭弈都是陆仁的徒弟,而且年纪比陆风他们大一些,按师承规矩陆风他们四个得管邓艾和郭弈叫师兄。

    “……风师弟、雨师妹,你们怎么会到了这里?”

    一看到这俩熊孩子,邓艾就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也有点不明白这俩熊孩子怎么会距到战场上来了,陆风和陆雨也就解释了一下。

    其实事情是这样,菊花港战事终结之后,荀恽率领舰队给菊花港运送物资,同时再按照陆仁的意思带上了陆风和陆雨,趁着辽西地区春雪尚未消融的时候让这俩熊孩子见识一下雪景。

    这本来也没什么,要搁现代应该算是让陆风和陆雨去进行了一次寒假旅游。但事有凑巧,前几天荀恽的舰队就已经基本完成了回航的准备,只等着让陆风和陆雨再多玩两天就回航夷州,而昨天晚上邓艾派人回舰船发出电报的时候,菊花港那边自然也收到了电报信息。

    菊花港距离西塞山沿海的位置其实是最近的,直线海程甚至不足一百公里,只不过现在的菊花港还有着将近四万的鲜卑降部,菊花港现有的兵力也不能抽调出来去增援邓艾,不然可能会引起一些降部的连琐反应,再者邓艾那里的战况顺利的话,晚些时候将会由菊花港出动骑兵攻击公孙渊的后方,所以陆仁并没有对菊花港作出什么指示,援军也是准备从甘宁的机动部队里调。

    赵雨因为外交活动而去了许昌,现在驻守菊花港的是吕玲绮,而吕玲绮在没有接到陆仁的指示之前也绝不会轻举妄动。但听说邓艾在西塞山打得很苦,吕玲绮也想出手帮一下忙。

    这时一肚子坏水的陆风和陆雨就给吕玲绮出了个主意,就是菊花港虽然不能加入战斗,但荀恽的舰队已经完成了回航的准备,不如现在赶紧派人给荀恽的舰队装一些邓艾那边急需的箭矢与器械,由荀恽的舰队与相关的人员给邓艾他们送过去,这样就可以在不违反命令的情况下给邓艾帮上一点忙。

    吕玲绮和荀恽想了想,觉得只是送点急需的物资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而且就算是帮着邓艾打了几下也没什么问题,多少也算是帮邓艾解了一下燃眉之急,于是就点头同意,连夜命人装上了一些箭矢之类的物资到荀恽的船上,然后天一亮舰队就紧急出发。

    一百公里左右的海路,以夷州舰船的航速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能赶到。而当荀恽率领舰队赶到地头,与邓艾留在那里的舰队汇合,双方正在交接物资并且安排人手准备往邓艾那里送的时候,陆风和陆雨终于露出了他们熊孩子本来的面目,带上了他们二人直属的两千人以头前探路为名强行的下了船往邓艾那边急行军。

    荀恽因为在忙着交接物资的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他突然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风和陆雨早就领着两千人跑出去了十几里地。荀恽知道追之不上,追得上也拦不住这俩熊孩子,所以一面命人加快物资的安排,另一面就赶紧的拍了封电报回夷州向陆仁报知此事,然后就有了陆仁在府坻中跳着脚骂街的那一幕。

    现在这些事向邓艾这一说,邓艾是既头痛不已又哭笑不得,只能是点指着陆风和陆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陆风和陆雨对望了一眼,各自狡黠的一笑。这俩货是双胎龙凤胎,很多事情完全能够做到只要一个目光就能够彼此心意相通。接着,陆雨就站到了邓艾的身边,拉着邓艾的手撒起了娇:“师兄,别担心,我们不会让大家难做人的。”

    陆风也接上了话:“我们就是把这两千人给你送过来,然后在这里看一眼就回去。有些事我们兄妹是闹腾了点,但我们还不至于连轻重都分不清。”

    邓艾很是怀疑的道:“真的?”

    陆风和陆雨一齐点头,邓艾看看二人的神情,这才算是松了口气的向二人也点点头。也直到这个时候,邓艾才有心思去打晾陆风和陆雨带来的这两千人。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邓艾是又喜又惊:“乖乖隆嘀咚!小风、小雨,这两千人你们借调给我!?”

    陆风道:“不借给你,我们带来干什么?”

    邓艾咽下了一口口水:“这两千人可是师傅的心头肉,真亏你们敢带出来!”

    话说这两千人是什么人?是陆仁手上最精锐的两千火枪兵!陆仁的火枪部队到现在总共约为七千人左右,这是在诸步的完成火枪对弓弩的替换下产生的结果。

    而夷州火枪兵最初的实战是赵雨在菊花港的那几战,距离现在约有半年多的时间,一些相关的准备基本完成,但也因此没能赶上菊花港的战事。而七千火枪兵之中有两千人本属邓艾统辖,但目前暂时划拔在甘宁的舰队之中,与甘宁手上的一千火枪兵并在一处。

    另外的四千人,有两千人正在夷州接受黄忠的集训,最后的两千人,也就是曾经参与过菊花港试炼之战的两千人,因为出战时间最早的缘故,是陆仁手上最精锐的两千火枪兵,也就是陆风和陆雨现在带来的这两千人了。

    陆仁会把这两千人交给陆风和陆雨,是因为陆仁担心菊花港战事刚刚终结,可能会发生什么变故,所以调拔给陆风和陆雨的精锐战力。一但有事情发生,这两千人就会直接交由吕玲绮指挥。而且这两千人曾经在菊花港的周边打过仗,对地理环境有一定的了解,打起来不会吃地理环境方面的亏。不过因为菊花港的情况良好,这两千人也就准备跟着陆风和陆雨回夷州去,现在就正好被陆风和陆雨给拉到西塞山来了。

    说起来邓艾的手上本来也有两千火枪兵,只不过暂时划给了甘宁使用而已,所以邓艾对火枪兵的战斗力是比较了解的。现在看到这两千火枪兵,而且还是战斗力在自己那两千人之上的火枪兵,邓艾忍不住又是一大口的口水咽下肚中,然后猛的一跺脚道:“好!有这两千精锐,我就有绝对的把握能把公孙渊给挡死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邓艾又不免回头看看陆风和陆雨,迟疑道:“师弟、师妹,你们真的只是送这两千人过来,然后看一眼就回去?”

    也不能怪邓艾会如此担心。依照惯例,陆风是陆仁的嫡长子,也就是说陆风是陆仁的合法继承人,一但陆仁出了什么意外,陆风就得马上继位,这也就是当时所谓的“国不可一日无主”了。

    这种事别说在当时,就算是在整个华夏封建历史长河中都是一惯如此,陆仁虽然对治下的夷州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改革,在这种事上却也实在斗不过帐下诸多的幕僚们。再者陆仁也是个有着一些传统思想的人,对“子继父业”这种事也并不排斥不是吗?

    再看陆风和陆雨又对望了一眼,然后再次的向邓艾点了点头。这俩熊孩子虽然闹腾,但却也并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货,什么事能碰,什么事不能碰,这俩熊孩子的心里还是有底的。现在他们虽然来了这么一下,但也只是想在给邓艾送来了援军之后,在战场上看一眼、见识一下就赶紧的回去,不然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他们的心里也相当的没底。

    不过正因为心里没底,再出于熊孩子的心性,陆风就嘴硬的道:“师兄,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不过要是事有可为,我和小雨还真想在战场上见识一下。”

    邓艾当时头又痛了,不过他与这俩熊孩子打的交道也不算少,多少看出陆风现在不过是有些硬嘴,相信只要多说上几句话应该就可以解决问题,于是就开口道:“师弟、师妹,你们且听师兄一言,师弟与师妹皆乃千金之躯,如此行事只怕……”

    邓艾的话只说到一半,陆雨就笑着摆摆手打断了邓艾的话道:“师兄不必忧心,我们兄妹既然引众来此,就早已做好日后受罚之备。至于什么千金之躯嘛,我与兄长以孩童之年便已登船出海,身子骨绝没有那么娇嫩。嗯……亦或是说,士载兄对坚守此间之事心中无底?怕一朝关破之后我们兄妹二人有失?”

    这话如果是由陆风说出来,以邓艾的聪明程度恐怕马上就会看出是激将法,但由陆雨说出来就不一样了。邓艾心底可是有一份“性别优越感”的,又哪里愿意在陆雨这个小丫头的面前露出那么一点点的怯态?

    近乎于咆哮的几语抗辩之后,邓艾气呼呼的跑去整点将士,陆风轻轻的用肩头撞了陆雨一下再低声道:“妹子,你想把他气疯掉啊?”

    陆雨狡黠的微微一笑,颇有兴越且意味深长的远望了邓艾一眼,随即扭回头向陆风正色道:“哥,你以为师兄看不出来我们不过就是过过嘴瘾啊?只是他现在统领大军,一些面子上的事放松不得。算了,这些不说了,我们就是来长长见识的……对了,适才你我都已经仔细的检看过此间关防,那哥你认为这关防能否坚守得住吗?”

    陆风沉吟道:“这城寨虽小,但依险而建,本身就可称之为雄关。若给我三千……不,给我个五千人,只要小心谨慎一些,我有把握能抵挡得住五万大军一个月。”

    “吹牛!我们现在用老爹的话说还只是小屁孩呢!”

    “没吹!只不过这五千人都得是精锐之师,而且军需充足才行。”

    冷兵器时代可不要小看关隘的作用。像原有的历史上,诸葛亮出祁山时,十几万训练有素的大军硬是拿小小的陈仓城没办法,最后还是用诡计,而且还是趁着郝昭重病的机会才拿下了陈仓。这种事,从兵法的一句“十倍围之”上也是不难看出来的,因此邓艾也好,陆风和陆雨也罢,只要能力不是太差或是马马虎虎,这一类的话也绝不是什么大话。

    再看陆雨点点头:“不错,正因为哥你有这种把握,所以我相信师兄他也有这种把握,因此我们赶来这里,依战局而论不过是锦上添花,并非是雪中送炭。但是哥你想想,一则你我兄妹身份特殊,二则我们兄妹来此有违老爹之意。如此置身于险境之中,不管换作是谁恐怕都会慌了手脚,心念也难以得专。若换作是黄老爷子、甘将军这些老一辈的人物,或许还能倚老卖老的将你我强行赶回夷州,但这个师兄却没有什么资历可倚仗之人,这心念亦会因此而更加不专。反过来说,我们兄妹赶来此间是为了助战,却不是为了拖他的后腿来的。”

    陆风扬了扬眉头:“小妹你的意思是?”

    陆雨道:“师兄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胸中有才,只不过虽然有些年轻气盛却又傲气自敛,再说得难听点,就是有些软硬不吃。若是你我兄妹依照常法,好言相求他会当成是施怜悯于他;依仗身份强压着他吧,他的心头又必生厌恶之意。现在大敌当前,不是我们与他争衡之时,若双方因此而产生争执,只会是乱了自家的阵脚。想来想去,对邓士载这一类的人,就得用秀姨娘教我们的那招……”

    陆风笑着接上了话:“请将不如激将。”

    陆雨笑而点头:“正是如此。此外我们是来助战,不是来争功的,故此守城将令也应仍以他为主,我们带来的亲随人马则应当全力配合。老爹也教过我们,上位者不但不应与从幕争功,更应将功绩让与从幕。再往长远之处来想,哥你将来要接手夷州,也应当将功绩让与那些能臣。夷州幕僚的年轻一辈中,这个邓师兄是个有才之人,哥你要好好对待才是。”

    陆风双手一摊,微微皱眉道:“你又来了!我到是希望咱们兄妹两个能像父亲与雪姨那样,你如雪姨一般主政于内,我这个兄长在外搏业。”

    陆雨狠狠的白了陆风一眼道:“去!你什么想法我会不清楚?用老爹的话,你就是想当甩手掌柜,把烦人累人的事都扔给了我,自己却去乘风破浪。”

    陆风嘿嘿一笑,并不多说什么。陆雨也有些奈何不了陆风,只能恨恨的咬了咬牙,然后复又正色道:“哥你去把师兄找回来吧。看看他的气消了,拉他回来商议正经事。”

    陆风撇撇嘴:“怎么你不去?是你把他惹火的,当然是你去向他道个歉。”

    陆雨慵懒的斜过身躯倚到一旁的木柱上:“坏人我作了,好人的活当然得是哥你去干。再说了,小妹我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家,你好意思让我大半夜的在外面跑?且不说这一天的山道赶将下来,小妹我早就累得一身是汗,这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对小妹我起了不轨之心,小妹我岂不是要饮恨终身?”

    陆风扶额擦汗:“得了吧!谁惹着你谁倒霉好不好?你还柔弱女子?不说你的鬼点子一个接一个的让人叫苦不迭!在夷州,大家怕你多过怕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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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之后。

    “师弟、师妹,你们来援之恩,师兄我心中感激不尽,然争战之地,险境也,我实不敢令让你们二人在此间涉险。如若有失,我有何面目去面对师傅?”

    这次是陆风打断了邓艾的话:“师兄,这些客套之言我们不再多说。我只问你,你率数千士卒涉险而守,其本意却是为何?”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邓艾也不会向陆风和陆雨隐瞒作战意图,当下就大致的说了一遍。

    陆风听过之后点头道:“那便是了。只是师兄你可曾想过,公孙渊虽然已被师兄拦在此间数日,损耗粮草无数,但若是他现在就北上绕行,菊花港的追袭兵马又是否能竟全功?”

    “这个嘛……”

    这个问题邓艾的心中还真没多少底。战略计划固然设定得好,但乱七八糟的变数,谁又能说得清?陆风听过之后点头道:“那便是了。只是师兄你可曾想过,公孙渊虽然已被师兄拦在此间数日,损耗粮草无数,但若是他现在就北上绕行,菊花港的追袭兵马又是否能竟全功?”

    “这个嘛……”这个问题邓艾的心中还真没多少底。战略计划固然设定得好,但乱七八糟的变数,谁又能说得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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