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柄忠这几日心里面可是十分憋屈,没来由,自己小妾在家中熟睡,却被整个清河城盛传某日夜晚在魅香楼同富家公子有染,这小娘子可是从城外马家村得到的,双十年华,那可是生得水灵,这不,自己都还没没尝鲜,多好的一朵白菜,没想到就被猪拱了。

    但马蓉儿却是信誓旦旦,一哭二闹三上吊,以证自己的清白,他心想啊,这还用证明吗?让老爷试试不就知道啦,正当县令大人要亲证清白时,这马蓉儿病啦!还病得不轻,脸色乌黑,人还有些变形,本来娇艳妩媚的可人模样,这几天肌肤却有如枯树般。

    李大人心想老爷我新纳一门小妾总不至于不享受,当他猴急着脱光衣衫想要享受丰盛大餐时,娇滴滴的小娘子羞答答的告知,奴家来月事了,这也忒不是个事啦,说出去还不被全清河城笑话。

    幸好那生药铺的花家娘子听了县令大人的小娘子生病啦,特地送来专门治肌肤火毒的来自于蜀地的灵药,马蓉的病情才日见好转,呵呵,只要月事一完,定要让小娘娘子尝尝老夫老当益壮的味道。

    管家李全早已站在房里已足足一刻钟,见老爷一直肃穆沉思,他不敢上前打扰,但事有情急,必须得向老爷禀报。

    县令李炳忠可以说作为一县主宰,在这清河城可谓是一言九鼎,回头一见官家李全,便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李全啊,有什么事吗?”

    李全理理有些凌乱的衣摆,躬身回道:“老爷,刚刚小夫人婢女桃红回报,小夫人在城隍庙买胭脂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歹徒强行带走,她刚回来报信,老爷,你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全忠,你去通知田都头,务必将小夫人找到,将歹徒捉拿归案,让桃红和你一起到田横那里说明原由。”李炳忠可以说养气功夫十足,任何时候都能做到波澜不惊。

    李全答应一声就要转身离去,还不忘在门口呼唤着小桃红的名字。

    李炳忠看似古井不波,但内心却是震心惊不已,这段时间县城里不平静,先是捉拿反贼,接着是在魅烟楼发生一系列的怪事,还把自己堂堂县令牵连进去,如若马蓉儿失踪弄得全城皆知,那岂不是?

    “啊忠,且慢!”

    李全诧异的停下脚步,用疑惑的眼光回望着自家老爷。

    “你去向小桃红问明情况,再告知田都头,记住,让他仔细察查,但须低调行事,切不可走露了消息。”

    “是,老爷,还是您思虑周全啊。”李全不由得由的佩服老爷的心思慎密。

    李炳摆摆手,示意他离开,自己要安静一会。

    花子虚家的后院,后门突然打开,一辆马车冲了进来,门立刻关上,树上还有一名精壮汉子在树上望着外面街道上的情况。

    马车在后院停下,一名身穿淡青色的女子在两名少年的陪同下走下马车,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县令的小妾马蓉儿,也就是阎婆娇和江临天主仆二人。

    惊魂未定的阎婆娇对着主仆二人行礼,“奴家谢官人救命之恩。”

    “呵呵,阎姑娘,我们还是进去再谈!”说着三人在银玲的指引人进入了雅室。

    阎婆娇本是内心喜悦异常,终于不用陪那老匹夫周旋啦,况且她同江临天已结下善缘,那日自己春光毕露,可是被这小子一揽无余,这段时间她想得很清楚,心中早已作出决定。

    当她走进雅室时,却见一妙龄女子,生得分外俏丽,虽不施粉黛,但清纯脱俗。

    “官人,这位娘子是谁?”语气中明显有些醋味。

    江临天不觉心中好笑,他望着李瓶儿,哈哈大道:“这位是花家娘子,至于她嘛,是专门听我讲经的香客。阎姑娘,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过几日你们会一起离开清河,前往郓城。”

    “一起!”两名女子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原来是阎妹妹,看这样子,想到官人将妹妹变得如此模样,不知能不能恢复原貌,如若不能,将来妹妹可难寻一位好人家。”语气看似云淡风清,却绵里藏针。

    “姐姐就是花家娘子,可惜却不是完壁之身,妹妹也是替姐姐可惜。”阎婆娇反唇相讥。

    “我不是完壁之身,难道妹妹就是,县令大人还没有一亲芳泽?”李瓶儿嘴里发出讥讽笑声。

    “妹妹是不是完壁之身,让官人试试就知道。”说着阎婆娇转过身,将蔓妙的身子紧贴在江临天身上,“官人,奴家请你证明,到底是不是完壁之身,官人,你愿意吗?”杏眼含春,双腮桃红。

    “打住,打住,我说两位,我们现在还在落难阶段。要精诚团结,才能共渡难关,李瓶儿,阎婆娇,我们必须按计划行事。”

    “哼!”两名女子又几乎异口同声发出了冷哼。

    “我说,两位姐姐,值此危难之际,切不可意气行事,再过两日,花官人的灵柩就要出殡,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江临天眉头紧锁,不断的叹气。

    宋云鹏倒是觉得热闹没瞧够,在地旁呵呵傻笑,冷不妨江临天一记无影脚踢在屁股上,“笑你大爷,还不快将东西拿出来,回去给你好看。”

    宋云鹏如丧考妣般从包裹中拿出四个金饼,非常不情愿的轻放在长桌上,舍不得放下,又紧紧的捏在手中,这可是他同少爷这么些年辛辛苦苦在这清河城坑蒙拐骗,吃喝卡要成果的四成,这可真要了老命啦!

    “官人,这是何意?”李瓶儿不觉有些吃惊。

    “这个,瓶儿姐,这是四个金饼,我知道姐姐善于经营,阎姐姐对郓城甚是熟悉,对了,这四个金饼,瓶儿姐一定要在曾头市置办田产。到时,这就是我等立足之地,我江临天拜诧二位姐姐啦,切莫再作意气之争。”说着江临天一揖到地,持礼甚恭。

    “官人请起,我二人一定替官人办好此事,我原来从大名府也带来些财物,也一并置办田产。这个家也没什么留恋的,既然官人如此信任奴家,奴家愿意此生跟随官人。”李瓶儿对着阎婆娇微屈行礼,“妹妹,刚才是姐姐唐突啦!还请妹妹见谅。”

    “姐姐,都是妹妹的不对,这曾头门妹妹倒是熟悉,我二人还是合力将官人的事办好吧。”说着两名女人执手相看泪眼,都低声哭泣着。

    江临天不觉感慨,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变脸也忒快点了吧!

    “这个,两位姐姐,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后天出殡的事吧!”

    雅室内,江临天同二位佳人相谈甚欢,将二女出殡后,如何从坟场离开,如何到郓城,如何在曾头门购买何种田产,并且派五叔带上五个人的细节护送她们到曾头市的细节都一一交待。

    江临天主仆人从后院离开花家,当宋云鹏瞧着少爷那一脸的纨绔相,手里摇着长扇,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儿,“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就往西行。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这将帅不和失街亭。”

    发小仆人鄙夷道:“少爷,要是这两娘们拿钱跑路,你岂不是人财两空,到时你可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乌鸦嘴,你以为少爷跟你一样,五叔做牙客,正好可以去帮忙操办购买田产,五叔办事我也放心!”江临天胸有成竹的说。

    “少爷,我看啊,你这可是烂桃花啊。”

    “你这个兔崽子,敢埋汰你家少爷,招打!”江临天扬起手中长扇向宋云鹏打去。

    宋云鹏却迈开步子狂奔,口中却冒出剪径贼寇的语:“风紧,扯呼!”

    青云巷中,只留下主仆二人追逐的身影。

    ......

    清晨,花子虚家的大门前,李瓶儿身穿丧服,后面江临天主仆二人打着幡,没有想到今天的总指挥是鼻涕虫王重阳,他一身孝衣,对着后面的鼓手们一挥手,就听得哀乐声齐鸣,黄纸漫天,哭泣声阵阵。送葬的一干人等均着白衣麻布,八位抬棺人在王重阳刺耳的“起”声中,抬起棺裹,按照计划朝着西门庆家的生花铺走去。

    江临天知道,看这雄孩子的得瑟劲,这小子必有精彩表演,人群中五叔向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中。江临天就是要看西庆是否出手,如果他敢出手,定给他好看。

    一时间,哀乐阵阵,花子虚棺裹却在生花铺门前停下,好象有某种预感,生药铺并未关门,王重阳让人点着了几挂鞭炮,扔进了围墙内,等鞭炮燃放完毕,王重阳跳上棺材盖,将手一叉,破口大骂。

    “西门庆,你这杀千刀的,有本事你就格老子出来,你杀了武大,杀了春香,还杀自己的兄弟花子虚,你妈爬灰,生出这猪狗不如蓄生。出来,你敢出来,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打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王重阳表演他的骂人绝技,骂着还是过瘾,猛然间大吼起来,众人只觉耳膜吃痛,嗡嗡作响,江临天有些吃心凉,难道这小子天生就会佛家的狮子吼?

    鼻涕虫骂累啦!坐在棺材盖上,不住的叹气,“哎,今天出门没看皇历,不适合打儿子。”说着跳下棺盖,一声大喝:“起棺!”

    哀乐声再次响起,一行送葬的队伍向城外的乱葬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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