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听到急忙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牛尖刀,原本坐着吃饭的两个手下也赶紧从桌子底下抽出刀子,小二也奔出来手执朴刀,上前警惕着。

    庞万春听得,挺身站出来,拱手说道,“小可庞万春被朱勔那狗贼陷害,冤屈无伸,今得几位豪杰救了性命,小可不知道在何处冒犯了两位英雄,万望高抬贵手,放庞万春一条性命。报仇雪恨后,两位英雄要杀要剐,庞万春绝不皱下眉头!”

    那大汉听到,把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大哥,等待他的决定。

    矮一点,面相威严的汉子沉思了一会儿,放下武器说道,“我兄弟两个久闻庞万春的大名,打听庞兄在苏州为事吃官司坐牢,我兄弟本商议想前来搭救庞兄的。只是后来听说庞兄已经刺配山东了,想半路拦截的。刚才看到两个公人倒下,怕是有诈,故反作此一番诘问。冲撞几位好汉,万勿见罪。”

    朱富听到撇了撇嘴,这话前后矛盾,你们骗谁啊。

    不过是看到老子已经救了庞万春,你们晚来了一步,就想跳出来跟庞万春搭上话,好让庞万春那厮记得你们的好罢了。

    朱富站出来笑着说道:“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面相威严的汉子拱手说道,“几位好汉面前不敢隐瞒,小可方腊!”

    庞万春听到惊讶的喊道,“可是睦州方腊!”

    那方腊笑着说道,“正是在下!”

    庞万春忙拱手行礼道,“久仰大名,今日天幸能相见!”

    方腊忙说道:“不敢当。庞兄今日逃脱后,不知可有去处?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暂且去我那落脚。我有一山洞,极为隐蔽,等闲人去不得。庞兄在那里安住,任他多少捕盗官军,都休想能抓拿庞兄!”

    庞万春摇头说道,“谢方大哥的好意,只是朱勔那狗贼侵占庞万春祖业。庞万春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庞万春已经决定上梁山投奔好汉九纹龙史进史。请他替天行道铲除朱勔,好为庞万春报仇雪恨,为百姓除害。”

    方腊听到很想喊,那你更应该投靠我才对啊!

    你要是投靠我了,日后老子起兵了,不是更容易帮你报仇雪恨吗?

    要知道老子就是在江南,那史进可是在山东,想打到苏州斩杀朱勔,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更何况他会不会带兵跨数省来帮你报仇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这些话到嘴边,方腊又咽了下去。

    因为他看到这小酒馆还有外人,那朱富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方腊起义还没有准备好,哪敢在这个时候喊出造反的话,免得给人听见了,招来官兵的重视和围剿。

    方腊憋屈地拱手说道,“原来几位是来梁山的好汉,不知道这位好汉高姓大名,也好让方腊知晓!”

    朱富笑着说,“小可朱富,只是梁山座下一小头目,只怕方兄没有听说过。”

    方腊听到,心里回想着脑海中梁山的消息,忙说道:“莫非是笑面虎朱富!”

    朱富听到心里大吃一惊,但脸上却是不显,忙拱手说道,“想不到方好汉也知道小可的绰号,到让朱富好生惊奇!”

    方腊笑着说,“朱兄太小瞧自己了,自从九纹龙史进上山后,梁山赚的好大名声。几位头领的名字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朱富试探性地说道,“我大哥也是久仰方兄大名,两位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一同上梁山共聚大义。”

    方腊拱手说道,“朱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方腊还有要事,且是不便上梁山。既然庞兄有几位好汉搭救,方腊也安心了。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庞万春忙拱手说道,“多谢方大哥前来搭救好意,只恨庞万春血海深仇在身,不能跟随方兄。他日有机会再报答方大哥的恩情了!”

    朱富也笑着说,“可惜方兄有事,不然定要邀请方兄上山和我大哥相聚!”

    方腊大有深意地看了朱富一眼说道,“我想会有机会的!”

    朱富也笑了一下说道,“我想也是!”

    “告辞!”

    “后会有期!”

    方腊带着自己的三弟走了。

    朱富叫手下收拾一下,留下五两银子,算是赔偿正被自己在后院捆绑的掌柜和小二,带上庞万春就坐船沿着扬子江去建康府了。

    坐船前,朱富写了一封书信,将庞万春的事以及遇到方腊的事都详细说了一遍,然后吩咐一个手下带着书信先回梁山禀告史进。

    朱富带着两个手下和庞万春坐船去建康府。在水上漂了一天,一行人转道秦淮河,直入建康城。

    这安道全祖传内科外科,尽皆医得,以此远方驰名。下了船,朱富很快就在槐桥下找到了安道全的医馆。

    走进医馆,看见安道全坐在堂正中,朱富忙走过去拱手说道,“敢问可是安道全,安神医!”

    安道全抬起头,问道:“可是看病,请坐下!”

    朱富摇头说,“不是,这是我大哥让我交给安神医的一封书信。安神医请看!”

    安道全很是疑惑,这伙人不看病,却是跑来要自己看一封信,好生奇怪。莫非是他大哥不便行动,将病情写在纸上,让我诊断。

    不过这简直是胡闹,看病诊断,讲究望闻问切,没有看过病人,没有把脉过,我岂敢胡乱诊断开药。

    安道全很是不满地接过书信,一看却立马惊慌的站起来,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都打翻在地都顾不得了。

    安道全大声惊呼道,“你家大哥真的藏有神医华佗的《青囊书》”

    也难怪安道全这样惊讶了,只因为书信上写着:久闻安道全医术高明,我府上现藏有《青囊书》。若安神医有意的话,可前来一阅!

    朱富点头说,“是!”

    安道全心里很激动但又有些怀疑地问道,“敢问你大哥是哪位名医?”

    朱富想了下说道,“我大哥是不是医生这个我不确定。不过我曾看过我大哥用针缝合大伤口,让金创药都堵不住的伤口不再流血。救活了无数人!”

    安道全听到激动的喊道,“那没错了,一定是《青囊书》,一定是《青囊书》。华佗擅长外科,太好了,我还以为《青囊书》被一庸役给毁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存本。”

    安道全急忙走出来,朝着朱富躬身行大礼说道,“敢问你家大哥高姓大名,现居何处,安道全当亲自上门拜访!”

    朱富没有开口,只是环顾了左右。

    安道全看到说道,“且是安道全的不是,这里哪里是待客的地方。诸位快快随我进屋!”

    安道全领着朱富他们走进了后院,吩咐家丁快端上茶水。

    等待家丁下去了,朱富才拱手说道,“不敢相瞒,小可朱富,我大哥却是赫赫有名的九纹龙史进。安神医要是想翻看《青囊书》,却是要随朱富去山东上梁山一趟了!”

    安道全听到朱富的大哥竟然是九纹龙史进,更是惊讶的嘴巴都差点合不上,原本激动的心情冷静了几分。

    这史进武艺高强我到是听说过,可没有听说他是个大夫啊!

    他手中到底有没有《青囊书》?他不是想借此名头诓我上山吗?

    安道全想到这,有些不想去山东。

    可一想到《青囊书》,安道全心里又一阵纠结。

    那可是天下闻名的医书啊,是神医华佗编写的《青囊书》啊!

    要是真的他手里真的有这本书,能翻看一下,那该有多好啊!

    安道全心里哪个犹豫,哪个矛盾。

    安道全一时间难于决断,于是说道:“几位远道而来,却是辛苦了。现在天色渐晚,且留下住一晚,明日再作商议!”

    安道全的妻子前两年去世了,安道全耐不住寂寞,这段时间却是和建康府一个烟花娼妓,唤做李巧奴,打得火热。

    再加上妻子去世后,家里又没有老弱,没有开火。安道全当晚就去李巧奴家,给了些银子,安排酒菜款待朱富、庞万春。

    酒宴上,朱富看到这李巧奴生的十分美丽,又惯会撒娇哄人,将安道全迷得是三魂丢了七魄,整个人都将心思放在了李巧奴身上,哪里还想的起《青囊书》。

    朱富虽然有些不屑,但想到这家伙是个神医,对梁山有作用。

    朱富看到李巧奴的虔婆走进来,喊道,“我安大哥对李巧奴有情意,我愿意出一千两帮她赎身!”

    听到只有一千两银子,那虔婆就有些嫌低了。

    要知道这李巧奴惯会哄人,凭借着她的姿色,起码还能赚三四年,一年也能赚个几百两。一千两却是亏了!

    虔婆笑着说道,“客官爱说笑,这李巧奴可是老身的心头肉,哪里舍得将她送人。”

    朱富喝了口一口酒,“三千两。如果不答应的话,小可明儿个就去秦淮河上买一清馆,送给安大哥!”

    虔婆一听朱富竟然出价三千两,这下再也坐不住,立马喊道,“好,奴家就将女儿送于你。”

    李巧奴本来就是暗娼,又不是秦淮之地那种只卖笑不卖身的歌姬。也不是还是处女的清倌人家。

    像那借截江鬼张旺都时不时能和李巧奴共度良宵一晚,就知道这李巧奴的一晚价格最多也就几两银子。

    那还是现在的价格,要是再过上几年,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只怕就是几十文钱的货色了。

    虔婆觉得李巧奴能卖个三千两当真是赚到了。

    明日个去牙侩那里,花上几两银子选个美人胚子,然后调教几年,又能赚一大笔钱。

    朱富从包裹里掏出150两的金子放在桌上说道,“这是150两的金子,当值三千两。她的身契呢?”

    虔婆看到桌上那金子两眼发光,急忙跑会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李巧奴的身契。

    安道全听到朱富要出钱帮李巧奴赎身,想开口劝说的,但话到嘴里却是说不出口。

    安道全又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帮李巧奴赎身,养在身边。只是囊中羞涩。

    虽然名气不小,但偌大的一个建康府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大夫,水平比他相差无几的也有好几个。

    再说他安道全能赚下这么大的名声,更多地是因为他住在城西,周围都是穷苦人家居多,他安道全收费不贵,有时看到一些穷苦人家也减免诊金,这才赢得百姓满口陈赞。

    安道全的收入不怎么高,去不了秦淮河上一抛千金。只能时不时过来和李巧奴共度良宵。

    要想花几千两帮李巧奴赎身,却是力不从心。

    现在看到朱富二话不说就花三千两买下李巧奴送给自己。

    安道全已经想好了,就冲看到自己喜欢李巧奴,二话不说就出手三千两帮她赎身的豪情。不管史进想让自己上梁山干什么,自己都干了。就算把命卖给他都行!

    安道全很是感激,拱手说道,“多谢朱兄仗义,明日叫写文书的人来了,立字为证帮李巧奴赎身后,就跟朱兄去山东!”

    听到安道全终于答应去山东了,朱富也放下心了。终于完成了大哥的托付。

    朱富笑了一下摆摆手说道,“安大哥不用在意,我大哥很想结交安神医这个朋友。要是知道安神医有心上人,也定会买下来送给安神医的。”

    这时,虔婆已经将李巧奴的身契找到了,她跑进来喊道:“给,这是她的身契!”

    朱富接过看了一眼,递给了安道全,说道:“安大哥,这是李巧奴的身契,你收好。明天一早,找一个会文书的立字据。”

    北宋时期虽然明文上禁止买卖人口,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些虔婆、富豪虽然多是以雇佣,甚至儿女的名字签下,但依旧是当奴当隶来使用。

    连苏东坡也时常将自己的小妾送人吗。可想而知,所谓北宋重视人权,不能买卖人口,根本就是一纸空文。

    虔婆急忙将那150两的金子纳入怀中,跑回房间藏好。

    李巧奴听到自己就这样被人买下了送给安道全,一阵恍惚。

    看到虔婆跑出了房间,她才回过神,有些责怪自己先前有眼不识泰山。

    看着朱富穿着普通,就让李巧奴这种惯于眼色看人的,小瞧了。

    现在看到眼前有点富态的家伙出手就是三千两银子,端的是好大手笔,让李巧奴暗呼自己是完全走了眼。

    李巧奴对朱富的态度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娇声地称呼朱富为叔叔,还频频劝酒。

    看到李巧奴这幅姿态,朱富很是不喜,但想到是安道全的女人,朱富也不好翻脸。

    多喝了几口,朱富假装不胜酒力喊道,“安兄,小可不胜酒力,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再过来和安兄一同上路!”

    安道全喝了点酒,也有点醉意了,也想着早点和李巧奴共赴巫山。

    安道全吐着酒气说道,“好,朱兄。明日一早安道全就去找人帮李巧奴办了赎身文书,就跟你们去山东。”

    朱富带着庞万春走了后,李巧奴贴在安道全的胸口,乖巧地说道,“官人,以后奴家就是你的人了。你会好好对奴家的哦!”

    安道全将李巧奴抱在怀中,哄道:“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又怎么会不待你好。为了你,我可是将自己都搭进去了!”

    李巧奴惊讶地说道,“官人,此话是怎样讲?”

    安道全听到酒惊醒了点,说道:“没有什么?哈哈,美人,我们早点安寝吧。明日一早还要去办文书,到时为夫还要跟着朱兄去一趟山东。”

    李巧奴早听到安道全要去山东了,一直心有疑问。

    她抬起头问道,“官人怎么好好的就要去山东,难道官人就这样狠心。今儿个把奴家买下,明儿个就抛在家中冷落。”

    安道全忙哄道,“我怎么会冷落你呢。不过有一件要事要去一趟山东,最多不过一个月就回来。”

    李巧奴撒着娇说道,“不要,奴家不要官人去山东,留下奴家嘛!”

    安道全捏着李巧奴的脸说道:“我都答应好了,明日便要动身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山东。”

    李巧奴扭动了一下身体,说道:“那你告诉奴家,那两个人是什么人。怎么会那么好心帮你出钱赎奴家的?”

    安道全想了下说道,“那两个人啊,那两个人是我的旧友。”

    李巧奴用胸口蹭了蹭安道全,用手指颠了下安道全的额头,将他轻轻向后一推,起身说道,“奴家都是你的人了,还用话来糊弄奴家。哼,再也不让你进我的门!”

    安道全被李巧奴挑拨的精虫上脑,哪里忍受地住,忙一把将李巧奴拉到自己的怀里,双手下下游动,说:“好了,告诉你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就有大祸了。”

    李巧奴环抱着安道全的脖子说:“官人你还信不过奴家吗?”

    安道全一边抱起李巧奴,一边说道:“那两个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九纹龙史进的手下,一个叫笑面虎朱富,另外一个却是不知道叫什么。他们大哥史进听说了我的名字,就派他们过来邀请我上山。我推辞不过,只好去山东走一趟。”

    李巧奴惊呼道,“奴家也听说过那史进,他们不是一伙山贼强盗吗,官人去了不是危险。”

    安道全笑着说道,“那九纹龙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又怎么会加害于我。不过你再来挑拨我的话,我可就危险了。”

    李巧奴抛着媚眼,把手指点着安道全的嘴巴,娇声说:“官人怎么个危险?”

    安道全将李巧奴放在床上,“你等下就知道了!”

    大床一阵摇晃过后,安道全到底上了年纪,精力大不如从前,一阵冲刺后,昏昏入睡了。

    李巧奴起身,穿戴好衣服,坐在凳子上却是陷入了沉思。

    做娼,李巧奴也知道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她年纪见涨,更是感到了危机。

    只是一旦为娼,要想从良谈何容易。

    好不容易现在有人帮自己赎身了,送给了安道全这个家伙。

    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他正妻却是死了,又没有双亲。

    进了他家的门,上面没有人压着,凭着自己的手段,绝对能将这家伙迷得神魂颠倒。

    说不得,扶正都是有可能的。

    要是不知道安道全要去梁山,李巧奴真的打算好好跟安道全做一对。

    但现在听到安道全要去梁山了,李巧奴却是怕了。

    她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群山贼强盗花了三千两银子只是为了邀请安道全上梁山一聚。只怕这安道全根本和他们是一伙的。

    听多了关于山贼强盗的故事,李巧奴脑海里山贼都是一群粗鄙的汉子,喜欢吃人心肝下酒的魔鬼。

    要是跟着安道全去梁山了,那自己岂不是要每天住在山里,没有好吃的,没有好穿的,整天担心受怕。

    要是官兵打上山了,自己要不就是惨死,要不就是被那些人抓去当最悲惨的营妓!

    想到上了梁山,当了贼婆那种日子。李巧奴就一阵害怕。

    不,我绝对不要去梁山。

    正当李巧奴想着怎样找借口留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前门处一阵吵闹。

    这天晚上,有个客人急着要过江,却是搭上了劫江鬼张旺的船。船到江心了,那个客人就被张旺杀了,将尸体抛到江中了。

    张旺抢了十几两银子,急着想来和李巧奴过夜。

    敲开门,张旺堆着笑脸说,“我有十两银子要送与姐姐打些钗环,老娘怎地做个方便,教她和我厮会则个。”

    十两银子!

    虔婆却是不给脸色地说道,“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有人帮我女儿赎身了。”

    “什么,有人帮李巧奴赎身了!是谁?”张旺喊道。

    “是魁桥下的安道全,他却不似你那般吝啬。他可心疼我女儿,出三千两要帮她赎身过快活的日子。你这憋货却是去别处吧!”

    虔婆刚想把门关上的时候,李巧奴听到来人是张旺。李巧奴早就从他嘴里敲打出他是干什么的,忙打开门轻声说道,“妈妈,让他去你房间等个!”

    张旺听到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姐姐心中有我的。老娘,容我进去和姐姐说个话。”

    虔婆听到是李巧奴让张旺进去的,想到她现在已经不算自己的人了,于是让开身体,带着张旺走进自己的房间。

    李巧奴回头看了一下安道全,看到他还在熟睡,轻声说道,“你要不是上梁山当歹人,我到是愿意和你做一对。可惜,山上多是粗鄙汉子,又是穷苦地方,哪里比得上建康的好!”

    李巧奴狠下心,轻轻地打开门,走向了虔婆的房间。

    看到李巧奴来了,张旺刚想开口的时候,李巧奴却是示意轻声。

    她轻声说道,“我还以为那安道全是个好人,没想到他却是和梁山那一伙山贼有瓜葛。要是他是清白之身,往来到是没差,只是如今他做了歹人,倘或事发,我却是要被他受累。”

    虔婆听到立马骂道:“我道是那人好生奇怪,散着发,还贴了一帖膏药,还常低着头,原以为是生病来找安道全看病的。现在看来怕是一逃犯。女儿,你快去府衙里首告,拿了他去,省得日后负累不好。”

    李巧奴摇头说道,“妈妈却不要急,我看他那同伙轻易能拿出那么多金子,身上应该还有不少金银。不如趁着他熟睡,将他捆绑。等明日他的同伙来了,一并绑了。先谋夺他们的金银,再送去官府领赏。得了金银大家平分。”

    虔婆听到李巧奴说道那伙人身上还有不少金银,连连点头说道,“对,对,还是乖女儿想的周到。先谋夺了他们的金银再捆绑他妈恩去送官领赏!”

    张旺一开始听到那伙人是梁山的,差点吓得腿都软。但听到李巧奴说道,他们有很多金子,顿时恶胆上来了。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就算那伙人是梁山的强人,都干了。

    张旺伸手捏着李巧奴的脸蛋说,“我道今日喜鹊叫个不停,然后是好姐姐要送张旺一场大富贵!”

    李巧奴扭过了脸,着急地说道,“趁着那家伙还没有醒来,先将他绑了。不然等他醒来,不是耍处。”

    张旺听到忙说道,“对,你等着我这就去将那家伙绑了。”

    张旺在腰间上插上一把尖刀,拿着绳子就走进了李巧奴的房间,看着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安道全,说道:“今个叫你做个糊涂鬼。”

    张旺用绳子将安道全绑个结实。

    安道全被惊醒,刚睁开眼睛却是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眼前,他刚想张开喊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嘴巴被塞进了一块粗布,根本喊不出声。

    张旺将安道全从床上扛起来,扔在了柴房。

    李巧奴,虔婆此时都走了进来。

    看到她们,安道全哪里不知道自己给这两个人出卖了。

    李巧奴看到安道全双眼怒火地看着自己,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虔婆看到安道全被绑了,却是欢喜地说道:“天一亮抓到那两个歹人,我就去府衙告首。拿了赏银,大家平分。”

    张旺听到眼睛一转,站起来走向虔婆说道,“妈妈,我觉得……”

    虔婆问道:“什么事?”

    张旺一走近虔婆,闪电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刀子接连在她身上刺了几刀。

    脖子被人掐住,虔婆根本喊不出声音,只能哽咽地呜呜,没两下子就断气了。

    李巧奴回过头看到张旺将虔婆杀了,惊吓地差点喊出了声音。

    张旺急忙轻声说道,“好姐姐!不要叫!邻舍听得,不是要处!”

    李巧奴听到急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出声。

    看到虔婆断气了,李巧奴放下手,有些惊慌地说道,“你干嘛将妈妈杀了!”

    张旺狠狠说道,“她去告首将得来的赏银与我们平分,她自己却是将那三千两银子贪了。好姐姐,你想想我们有了那三千两银子哪里不能快活过日子。岂不强似你在这里卖笑。”

    李巧奴听到,想着以前被虔婆孽待的日子,想着那三千两银子,连连点头。“你说的对,这三千两银子本来就是我赚的。这虔婆途贪心不足死有余辜。对了,这虔婆倒是藏了不少金银首饰,也一并搜出来。大家平分!”

    李巧奴和张旺两个人就去房中搜看,只见在床底下有两个锁了的箱子,用柴刀劈开。里面盛些旧衣裳,底下搜得些几百两银子两以及三千两的银子。

    李巧奴都拿了打缚在包裹里,就等着天一亮,那两个歹人来了后,就抓拿了送官府领赏后,过快活日子。

    张旺对李巧奴说道,“好姐姐,天亮后,那两个歹人来了后,你先稳住他们两个。最好在茶水里放蒙汗药,晕倒他们。不行的话,我再出来砍翻他们两个。”

    李巧奴点头说,“奴家省的。”

    这两个人计算好了,专等朱富、庞万春两个人上门了。

    上午巳时,想着安道全应该起床了。朱富、庞万春他们两人从客栈走来,敲响了李巧奴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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