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如海说出将黛玉交与自己时,贾玢惊呆了。他自认他是贪花好色之流,要不也不能有如此之多的娇妻美妾通房丫头,他也许想过薛宝钗,但从未想过要娶黛玉!

    黛玉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后世的黛玉党更是对其钟爱无比,但贾玢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表示黛玉不是他的菜,他根深蒂固的以为黛玉就得和宝玉纠缠不清,因为她是来还泪的。

    贾玢可不想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子有任何瓜葛,他就是有些大男子主意。更何况书中黛玉是泪尽而亡,自己的德行自己知道,黛玉要是跟了自己,不是哭死就是气死!我可不背锅!

    黛玉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对贾玢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爹爹将自己托付于表哥也是时下最好的选择,这点她承认,可是他昨晚才欺负了紫鹃,叫你己如何面对他呀!还有表嫂,那可是个厉害角色,自己能受得了吗?

    贾琏在一旁看的挺高兴。大哥就是厉害!比我强多了。这嫂子一个又一个的,也不怕麻烦。又想到自己的老婆,不免一阵寒颤,那家伙厉害的,把自己弄得服服帖帖的,想收个通房都不行。大哥真幸福呀!

    三人各思各想,林如海却继续道:“我知道黛玉性子不好,容易钻牛角尖,你当表哥的应该让着些。我虽将女儿托负于你,却不是要让她做妾的,你要不能娶她做平妻,就让她出家做个姑子吧!我是不希望女儿受欺负的”林如海眼光锐利的盯着贾玢!

    贾玢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心中怪叫道:我没同意!我真没同意!干咳了一声,道:“姑父言重了,贾玢家中有妻妾子女,怎能让表妹受委屈,我必为表妹寻一好人家的”黛玉本没想答应,却没想到被贾玢嫌弃了,啍了一声道:“登徒子”

    林如海一听,怒道:“好呀,你想始乱终弃吗?我可听说紫鹃昨夜去了你房间,你让玉儿今后还有何面目见人呀!给我跪下。”贾玢无奈只得依言跪下,对林如海道:“姑父恕罪!”

    林如海点点头道:“既如此,就这么定下了,你与玉儿给我磕三个头!”黛玉本待不依,林如海啍了一声,道:“你想让我死不暝目吗?”黛玉哭着跪于贾玢一侧,二人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林如海满意的笑了。贾玢见他笑的诡异,问道:“姑父怎么了?”

    林如海怒道:“还叫姑父?”贾玢只得叫声岳父,听他叫了,林如海脸色灰败了起来,道:“照顾好玉儿!”贾玢道:“我会的,将来我们若有子,必叫其承林姓!”

    林如海双目一亮,连呼三声“好好好”!便盍目而逝了'!贾玢连呼数声,将手在他颈动脉一搭,叹道:“岳父大人去了”黛玉惨声哭道:“爹爹,你不要女儿了吗?爹爹”林如海的几位姨娘也哭天喊地的!

    贾玢将贾琏叫到外面,嘱咐道:“姑父去逝我即为半子,当守孝扶灵,你打点府中事务,统办丧仪,另派人去找贾芸,他为我义子,义祖父去逝当来陪灵”!

    贾琏自去安排诸事,很快灵堂便布置起来了,贾芸倪材以孙侄身份前来吊孝。王玥好不容易攀上贾玢,现今贾玢服丧,自是前来吊唁,并主动承揽所有事仪!

    两日之间前来吊唁的官员士绅,文人士子不计其数,许成自来后便协助贾琏、王玥办理琐事。

    是日夜扬州知府陈豪请示公开处决安倍别三之事,贾玢道:“陈兄,既然我们承诺了扬州百姓就一定要办到,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陈豪不悦道:“我与文若兄倾心相交,为何如此小看于我,此事我与文若兄共进退”贾玢对陈豪拱手一礼!二人此时倒有些惺惺相惜了。

    待陈豪走后,贾玢展开空白折子,研墨润笔,写道:臣贾玢面北百拜,问吾主圣安。臣姑父江南巡盐御史林海,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不敢负圣上厚恩,然生命无常,臣姑父病死任上,临终将孤女许与臣,臣不敢违长辈遗命,愧受重托,臣既为半子,当服大功,臣有负圣望,乞丁忧!另附扬州保卫战情况,并呈报将于九月初六于扬州城外设台凌迟倭寇首领安倍别三!臣叩首!

    贾玢将折子写好后,靠在椅子上假寐。

    黛玉给林如海烧完纸后,由紫鹃雪雁搀扶着回闺房,见书房灯光大亮,便问紫鹃谁在里面,紫鹃说道:“听芸大爷说,陈知府来与老爷商议明天处决倭寇的事。”黛玉皱纹不语,回到房中,问道:“我听倪姨娘说,表哥在台州处决贪官的时候,犯了隐疾,后来是每天诵读佛经才好的?”紫鹃道:“是这么说过,听说四姑娘就是因为通佛理才受老爷看重的”

    黛玉从自己的小匣子中拿出一串佛珠,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金刚菩提子手串,开过光的,你带去给表哥,让他明天带着点”拿着佛珠黛玉心中俱是怀念。

    紫鹃来到书房,见贾玢在椅子上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拿了条毯子欲给贾玢盖上,贾玢睁开眼问道:“你怎么来了?”紫鹃拿出手串,给贾玢带上,说道:“这是小姐给你的,说是先太太送给她的,很有灵性的,让您明天去刑场的时候带着!”贾玢将手串拿下来,在手里把玩着,道:“妹妹好意,我知道了,替我谢谢她!”

    紫鹃并未离开,到贾玢身后轻轻给他揉着太阳穴,看见桌上的折子,好奇道:“老爷在写字呀。”贾玢享受着她的按摩,道:“嗯,我要上丁忧折子!”拿起折子收好后,道:“你回去吧,好好的照顾你家小姐,将来有你好日子过”“哎,谢老爷!”

    回到黛玉房中紫鹃回道:“老爷说谢谢小姐的手串,他会一直带着的,老爷还一直把玩呢”黛玉苍白的脸颊上出现一抹红晕,问道:“他可休息了?”“刚刚回去,好像写什么丁忧折子了,我也不懂是什么,小姐您知道吗?”黛玉脸更红了,道:“瞎打听什么呀”转身侧卧在床上,想着心事: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嘛,父亲将自己许与他,他就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了。他会喜欢我吗?

    翌日清晨,贾玢给林如海上过香后,出府上马,直奔扬州城外!

    此时城外搭起高台,正对着城门口,在高台东侧有一带棚高台,正是贾玢等监刑官员所在之处,巳时正,贾玢一身白袍,腰佩太阿剑,头扎素色抹额,在陈豪等官员的陪同下,登上东高台,底下万千群众高声欢呼。

    贾玢走到台前,大声道:“倭寇屡屡犯我边海,今又乞图攻陷扬州,在这期间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其罪行百死莫赎,将'罪倭安倍别三押上刑台!”

    只见一群差役将篷头垢面一只耳的安倍别三押上西刑台!

    贾玢居中而坐,差役回话道:“准备完毕,请大人宣布行刑”贾玢问:“人无心必死,若无皮可活否?”差役答不知,贾玢近:“既不知,那就大声的问”差役领命,站至台前向西刑台大喊道:“大人问,人无皮能不能活?”西边回:“能”!

    差役来回,贾玢道:“既然能活,那先剥皮吧!”差役复回台前大吼:“大人令,剥皮!”台下百姓高声叫好!

    剥皮时,先从被剥者的后脖颈开刀,顺脊背往下到**割一道缝,然后把皮肤往两侧撕裂,背部和两臂之间撕离开肉的皮肤连在一起,左右张开,就像两只蝙蝠翅膀似的。如此刑至正午,剥皮完成!

    差役又请旨是否继续进行,贾玢点头应允,又问多少刀,贾玢答道“三百六十五刀”差役至台前大吼:“大人有令,刑三百六十五刀!”百姓轰然叫好!

    凌迟,是一种支解的惩罚,即包含身体四肢的切割、分离。第一刀,胸口(一律从左侧开始,下列其他部位亦然);第二刀,二头肌;第三刀,大腿;第四刀和第五刀,切手臂至肘部;第六刀和第七刀,切小腿至膝盖;第八刀……直至第三百六十五刀才让安倍断气!

    在行刑期间,贾玢一直默然不语,手中轻轻转着菩提手串,心内默念般若多心经!他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听着台下不时的叫好声,贾玢一阵释然,虽手段凌利了些,但这普罗大众的呼声不正好说明一切吗?

    临近傍晚行刑毕,贾玢宣布:“自此倭寇围攻扬州一事,主犯削首,从犯尽诛。当可告慰那些牺牲了的军民百姓了,好了散了吧”待贾玢说完,百姓们冲上西刑台将安倍的残骸抢走听说能入药!

    贾玢与陈豪等告别后,策马回到巡盐御使衙门。贾琏与贾玢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贾玢将奏折交与贾琏道:“你即刻进京一趟,一是替我面呈皇上乞求丁忧,若皇上下旨夺情,千万要拒绝。二是将黛玉的事与老祖宗父亲,尤其是你嫂子交待清楚,待停灵七日后,我将扶灵去往苏州林家祖坟安葬姑父,陪黛玉在苏州老宅守三月大功后,择机后程回京,到时再看皇上圣意如何!”

    贾琏道:“皇上下旨夺情不是正好吗?如今大哥好不容易复出,凭如此大功劳入阁不正是天家隆恩吗?大哥何须推辞呀?”

    贾玢道:“糊涂,我此番名不正言不顺。皇上为安抚扬州上下,才许我入阁,我若不借机推辞一番的话,祸不远矣!”贾琏骇道:“当真如此?”“当真,二弟,为我们家长远计,大哥此番怕是空欢喜一场呀”

    第二日一早,贾琏乘舟北上进京陈情!贾玢则在二日后与新任巡盐御史交接后,扶棺去往扬州!

    连番忙碌总算是将林如海下葬,并与林家族人就林家祭田问题做了交待!

    苏州林家老宅因林如海年年派人修缮,黛玉等人来了就能入住,贾玢陪黛玉守孝之事暂且不提!

    时间往回倒退至八月,京城将军府中,喜事连连,今年中秋赦老太爷因最近在沐报上发了几篇古玩文章大受好评,大喜之下将下月的例钱又多赏了双倍,又有薛家的大爷薛蟠先生光荣出狱了,薛王氏为自家儿子去晦气大排筵席,又赏下人双月例,将军府的下人一时美呆了!

    过得几日宁府老太爷大寿,尤氐过来请贾母刑夫人王熙凤过府饮宴。贾母最好热闹当即答应了,但到了夜间因见宝玉湘云吃桃一时嘴馋吃了半个,到得下半夜连起了两次,天亮后竟是起不来床了,请了太医诊治,太医说:“着凉了,开些温补的药,养两日就好了”那就养着吧!

    邢夫人带着王熙凤、付氏婆媳三人到宁府赴宴,因贾敬在城外玄真观不肯回来,尤氏带着王熙凤等一干小辈的媳妇儿对着空椅子拜了寿。

    一干女眷席前在花园中闲逛赏花,王夫人问道:“怎么不见蓉儿家的”尤氏回道:“自从中秋在老太太那回来,先前几日还好,过了二十,一日比一日觉得懒,也懒待吃东西,这将近有半个多月了。经期又有两个月没来。”邢夫人接着说道:“别是喜罢?”尤氏说道:“从前大夫也有说是喜的。昨日冯紫英荐了他从学过的一个先生,医道很好,瞧了说不是喜,竟是很大的一个症候。昨日开了方子,吃了一剂药,今日头眩的略好些,别的仍不怎么见效”

    王熙凤挺着肚子,略伤感的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呀,这年轻轻的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尤氏也叹道:“可不是嘛。”又觉得太伤感不好,转移话题道:“我看大妹妹就挺好,这次再生个儿子,一女一子那就是个好呀,你且有得福享呢!”王熙凤连忙恭维其余几人。

    这时贾蓉来回:“那边席面都准备好了,请两位太太婶子入席吧!”

    于是,尤氏并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俱都入席用宴,一时饭毕,王熙凤跟邢夫人丶王夫人告退,言道去瞧瞧秦氏,邢夫人道:“去看看也好,她毕竟是你侄儿媳妇儿,去去就回罢!”王夫人亦嘱咐了几句!贾蓉便领王熙凤去了秦氏卧房。

    王熙凤和贾蓉到了秦氏这边。进了房门,悄悄的走到里间房门口,秦氏见了,就要站起来,王熙凤说:“快别起来,怕起猛了头晕。”于是王熙凤就紧走了两步,拉住秦氏的手,说道:“我的大奶奶呀!怎么几日不见,就瘦的这么着了!”于是就坐在秦氏坐的褥子上。

    秦氏拉着王熙凤的手,强笑道:“这都是我没福。嫁到这样的人家,公公婆婆当自己的女孩儿似的待。您侄儿虽说年轻,却也是他敬我,我敬他,从来没有红过脸儿。就是一家子的长辈同辈之中,除了婶子倒不用说了,别人也从无不疼我的,也没有和我好的。这如今得了这个病,把我那要强的心,耗的一分也没了。公婆跟前未得孝顺一天,就是婶娘这样疼我,我就有十分孝顺的心,如今也不能够了。我自想着,未必熬的过年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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