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玢在外面听到黛玉说装疯,便笑道:“谁在装疯呢,快让我瞧瞧!”

    黛玉嗔道:“就是你在装疯卖傻!”

    贾玢先与几位长辈见了礼,便坐在黛玉身旁,紫鹃粉面含春的站在后面!

    黛玉悄悄的用小手拧贾玢大腿,低声面:“看你还敢不敢偷腥!”

    贾玢忍着痛,大手盖上小手**着,黛玉害羞,呸了一声,将小手抽回!

    贾玢举杯向宝钗道:“宝妹妹生辰之酒,当尽兴而饮!”

    宝钗笑着端起一杯酒,道:“能得姐夫一声祝贺,妹妹又能多寿几年!”

    贾玢笑着说道:“那宝妹妹便长命百岁了!”

    两人酒杯相碰,贾玢一饮而尽,突觉脚背一痛!

    却原是黛玉吃味,暗中惩罚于他!两人私下里碰手碰脚的不时打闹!

    至晚散时,贾母深爱那作小旦的与一个作小丑的,因命人带进来,细看时益发可怜见。

    便问年纪多大,那小旦才十四五岁,小丑才九岁,大家叹息一回。

    贾母令人另拿些肉果与他两个,又另外赏钱两串。

    薛姨妈笑道:“这个孩子扮上活像一个人,你们可看不出来。”

    宝钗心里也知道,便只一笑不肯说。宝玉也猜着了,亦不敢说。

    史湘云接着笑道:“倒像林妹妹的模样儿。”

    宝玉听了,忙把湘云瞅了一眼,使个眼色。

    众人却都听了这话,留神细看,都笑起来了,说果然不错。

    黛玉脸色陡变,就欲发作,贾玢握住她小手,笑道:“却有些相像呢!”转向那小旦问道:“你是龄官?”

    小旦施礼道:“正是!大爷好记性!”

    贾玢笑道:“我见你与我未来婆娘相似,有意认你做义女,你可愿意?”

    众人闻言大哗,这是天大的恩德呀!这帮戏子比之丫鬟尚低三分,如今被大爷看重收为义女,真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呀!

    龄官自幼吃尽苦头,如今有一座大靠山,自是千肯万愿的,拜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女儿拜见义父!”

    贾玢笑道:“好,即为我女,我便赐你为林姓,取名仙儿!”

    龄官道:“林仙儿,谢义父赐名姓!”

    贾玢道:“你便划在黛玉名下,还不见过义母!”

    林仙儿又给黛玉磕头奉茶!在众人皆糊涂的时候程序就走完了!

    贾玢又指引着她拜见了贾母等众长者,俱给了表礼散去不提!

    贾玢带着一干人回到三炮堂,依礼拜见了王熙凤后!

    贾玢对王熙凤道:“这孩子就记在黛玉名下了!”

    王熙凤笑道:“好呀,小妈大儿可有的瞧了!”

    黛玉今天也被搞懵了,不过她知道表哥是向着自己的,又有了个大女儿,还挺新鲜的!

    与王熙凤说笑了一会儿,黛玉便领着林仙儿回自己屋了!

    贾玢则陪王熙凤聊些趣事,夜至两更天,王熙凤便困乏睡着了!

    贾玢悄悄来到外间,见平儿仍在做手工,便坐在她床上,道:“给老爷我松松筋骨!”

    平儿放下针线,给他脱去外套,扶他趴在床上,轻轻的给他捶敲着!

    贾玢舒服的嗯哼了两声,道:“心里对老爷有怨气吗?”

    平儿轻声道:“没有,老爷罚得对!”

    贾玢翻身将平儿拉到身前,道:“没有就好,你与凤儿主荣仆荣,主损则仆不存!”

    平儿低眉顺眼的道:“奴婢记下了!”

    贾玢将平儿衣服去掉,蒙在被里便是一蹂躏!

    平儿压抑着声音,不敢出声!贾玢凑到她耳边说道:“叫住我听!”

    平儿羞涩的轻声吟唱,贾玢越发助兴,一举又征战了数合!

    第二日,贾玢在平儿粉臂玉腿中起身,在上过早朝后,轮番在步兵衙门、兵部处理了公事后,又去贡院巡视了一番!

    从贡院出来,贾玢徒步而行,流连京城繁华街景!

    会试之期愈近,成千上万的学子们汇聚京都,处处都能见文人骚客的身影!

    贾赦带着两名亲兵上了一座酒楼,临窗而坐,听着里面文士的高谈阔论,不时轻笑出声!

    这时街上一道身影引起了贾玢的注意,你道是谁,正是宝玉的小厮茗烟,只见他赶着马车徐徐而行!

    贾玢一时好奇心起,便下楼跟了下去!走了约有一里路程,展眼便见一普通宅院,

    行至门前,茗烟敲门道:“花大哥!”原来这是宝玉身边大丫鬟袭人的家。

    彼时袭人之母接了袭人与几个外甥女儿,几个侄女儿来家,正吃果茶,听见外面有人叫“花大哥”。

    袭人之兄花自芳忙出去看时,见是茗烟主仆两个,唬的惊疑不止,连忙抱下宝玉来,在院内嚷道:“宝二爷来了!”

    别人听见还可,袭人听了,也不知为何,忙跑出来迎着宝玉,一把拉着问:“你怎么来了?”

    宝玉笑道:“我怪闷的,来瞧瞧你作什么呢。”

    袭人听了,才放下心来,嗐了一声,笑道:“你也忒胡闹了,可作什么来呢!”一面又问茗烟:“还有谁跟来?”

    茗烟笑道:“别人都不知,就只有我们两个。”

    袭人听了,复又惊慌,说道:“这还了得!倘或碰见了人,或是遇见了老爷,街上人挤车碰,马轿纷纷的,若有个闪失,也是顽得的!你们的胆子比斗还大。都是茗烟调唆的,回去我定告诉嬷嬷们打你。”

    茗烟撅了嘴道:“二爷骂着打着,叫我引了来,这会子推到我身上。我说别来罢,——不然我们还去罢。”

    花自芳忙劝:“罢了,已是来了,也不用多说了。只是茅檐草舍,又窄又脏,爷怎么坐呢?”

    袭人之母也早迎了出来。袭人拉了宝玉便要进去。

    贾玢笑道:“还有恶客,主家可否一并招待?”

    众人闻言大惊,宝玉转头见是贾玢,便松一口气,笑道:“大哥哥从何处来?”

    袭人急忙带着家人跪迎。贾玢请她们起身道:“闲极无聊时,看到了宝玉车驾,好奇心起便跟了上来!”

    袭人母亲忙招呼兄弟二人进屋,贾玢见房中三五个女孩儿,见他们进来,都低了头,羞惭惭的。

    花自芳母子两个百般忙活,又让他上炕,又忙另摆果桌,又忙倒好茶。

    贾玢笑道:“你们不用白忙了,袭人自然知道宝玉的性子。只招呼他便是!”

    袭人将自己的坐褥拿了铺在一个炕上,请贾玢坐了,用自己的脚炉垫了脚,向荷包内取出两个梅花香饼儿来,又将自己的手炉掀开焚上,仍盖好,递给贾玢暖手!

    又拿出新茶盏沏了好茶,递给贾玢,然后将自己的茶杯斟了茶,送与宝玉。

    彼时他母兄已是忙另齐齐整整摆上一桌子果品来。

    袭人见总无可吃之物,因笑道:“大爷、二爷既来了,没有空去之理,好歹尝一点儿,也是来我家一趟。”说着,便拈了几个松子穰,吹去细皮,用手帕托着送与宝玉。

    宝玉看见袭人两眼微红,粉光融滑,因悄问袭人:“好好的哭什么?”

    袭人笑道:“何尝哭,才迷了眼揉的。”因此便遮掩过了。

    当下宝玉穿着大红金蟒狐腋箭袖,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

    袭人道:“你特为往这里来又换新服,他们就不问你往那去的?”

    宝玉笑道:“珍大爷那里去看戏换的。”袭人点头。又道:“坐一坐就回去罢,这个地方不是你来的。”

    宝玉笑道:“你就家去才好呢,我还替你留着好东西呢。”

    袭人悄笑道:“悄悄的,叫他们听着什么意思。”

    一面又伸手从宝玉项上将通灵玉摘了下来,向他姐妹们笑道:“你们见识见识。时常说起来都当希罕,恨不能一见,今儿可尽力瞧了。再瞧什么希罕物儿,也不过是这么个东西。”说毕,递与她们传看了一遍,仍与宝玉挂好。

    这边贾玢与花自芳亦攀谈了起来,吃着瓜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自芳陪笑道:“小的名叫花自芳,贱名怕污了您的耳朵!”

    贾玢笑道:“可不贱呀!这名字很诗意,比你妹妹的好听!”

    花自芳道:“这都是上人见喜赐予的,我们小门小户的,哪有什么见识呢!”

    贾玢笑问:“在哪讨生计?”

    花自芳道:“小的现在一家酒楼当管事,勉强维持生计。”

    贾玢道:“说些新鲜事儿来听!”

    花自芳也自带八卦基因,最好打听事,当下来了精神,道:“这京都眼下最有话头的就是会试了!”

    贾玢笑道:“国家抡才大典,竟成了你们的谈笑之资,倒也有趣!有什么风声?”

    袭人见兄长与大爷胡侃,过来笑道:“大爷,我哥哥粗鄙,说话也没个把门的,可别污了您的耳朵!”

    贾玢笑道:“我最喜与直爽人说话,你自去侍候宝玉,这里有你呢!”

    花自芳也道:“就是,大爷位居宰辅,能与我们谈天说地的,足见大爷心胸,老话怎么说的,宰相什么的?”抓耳挠腮的想不起来!

    宝玉笑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花自芳拍腿道:“就是这句,我看大爷肚里能撑百艘大船!”

    贾玢笑道:“那还不撑坏了呀!快继续说内幕!”

    花自芳神秘兮兮的问道:“您在朝中,可听说这次的考题是什么?”

    贾玢道:“这次考题由圣人亲出,别人又如何知晓!”

    花自芳笑道:“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大爷你孤漏寡闻不是?”

    贾玢自幼从军,对科举之事从未关心过,就连此次做为主考官,都未查询过以往资料,对其中的猫腻自是和知之其少!

    贾玢笑问:“难道历次会考都曾泄题?”

    花自芳笑道:“我在酒楼十数年,经的大小考试也不少了,经常见人贩卖考题!”

    贾玢道:“都能对上?”

    花自芳道:“这是当然了,他们身后都是大人物呢!”

    贾玢喃喃自语道:“大人物?能有多大!看来宫中有牵扯呀!”

    花自芳轻笑道:“还真让您说着了,听说都是宫中太监们,将考题偷送出来的!”

    贾玢讥讽道:“里应外点合,上下齐手将国家的取仕之策,变成揽财的工具,真可笑呀!”

    袭人怕哥哥说错话,便一直对他使眼色,花自芳话瘾上来了,只作未见,说道:“大爷可知今科主考?”

    贾玢摇摇头,道:“这主考有何内幕?”

    花自芳道:“听说皇上命您与吏部侍郎做主考,现在都说名次已定下了!”

    贾玢奇道:“我怎么不知道?”

    花自芳笑道:“这是从言大学士府中传出来的!”

    贾玢道:“言松?他如何能定!”

    花自芳道:“大爷何必再隐瞒,传言说这次会员是言大公子,亚员就定了您家的三爷!”

    贾玢大喝一声:“放屁!”手一拍桌子,震的桌上果盘乱颤!

    花自芳吓得跪在地上发抖,宝玉与袭人赶紧过来劝慰。

    宝玉道:“大哥哥何必与他计较呢!”

    袭人跪在哥哥身旁,道:“大爷,我哥哥都是信口胡绉,您大人大量,饶了他吧!”

    贾玢亦知与他们无关,道:“都起来吧!”

    袭人将仍在抖动的哥哥扶起来,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传谣言!”

    花自芳一劲儿的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贾玢从怀中掏出五张千两的人民钱庄银票,道:“自芳,你去给我买套考题,能买到名次更好!钱不够尽管去钱庄拿!”

    花自芳顿时精神了,接过银票,道:“你就瞧好吧!只是以谁的名义买呢?”

    贾玢道:“就说是宝二爷的好友华西仁!”

    宝玉一口茶喷出,袭人赶紧给他拍着,宝玉拉着她,问贾玢道:“华西人是她?”

    贾玢道:“不错,我就是要让袭人女扮男装,考个功名!”

    袭人大惊,磕头不已,道:“大爷您饶了我吧!我不敢去啊!”

    贾玢笑道:“我吓唬你的,我做为主考官,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呀!”

    宝玉问道:“那你让花大哥去做什么?”

    贾玢笑道:“我只是想看看,谁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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