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儿祈祷着,可是她欲加烦躁,不能害自己的孩子,去鬼的民族大业,与小女子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要我的儿子好好的,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越想越不安,她直接冲入那间暗室。

    当她看着儿子那两颗晶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柔情,母爱。“儿呀!我救你!”她不顾一切的扑让儿子。

    “柳儿住手……”一尘,了尘二个人同时暴喝。一尘脚步一错阻挡住她的去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尘就那么阻在那里,李柳儿用尽了手段,怎么都冲不破和尚的阻挡。

    李柳儿疯了,她冲着和尚怒骂:“秃驴,你这个断子绝孙的货,你知道一个母亲的心吗?他是我十月怀胎,九死一生分娩,身上掉下的肉,我辛苦拉扯十六年,你们这是谋杀,知道吗?”她骂着,手也没有停下,抓脸大法可是威力无穷。和尚那张胖脸已经面目全非了,一道道血迹纵横,血不停的流下,了尘一直平静的念着:“阿弥陀佛。”对李柳儿的发疯般的攻击他没有一丝波动,平静的像一眼古井。

    李柳儿累了坐在地上哭泣着,了尘一叹:“唉!柳儿,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如何,都堂任何时候都是你的儿子,这是和尚与老道的承诺!”

    李柳儿一听更加来气,就是他们欺骗自己与白生结缘,在梦中渡过一个春秋,那幸福的时光是那么的短暂,短的只是一刹那间,都来不及记忆。

    “你们就是混蛋,你们给老娘一场梦,梦醒时,我的白生哪,没了,消失在我的世界。”

    “呜呜……”李柳儿哭的好不伤心,可是她不知道,和尚与老道在她分娩之时又做了好多手脚,隐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不然现在的李柳儿不与他们拼命那都见鬼了。

    了尘做了太多对不起李柳儿的事,心中还是非常内疚的。忙念一句佛:“阿弥陀佛,和尚保证都堂此事过后,还是那个都堂,佛家绝不妄言,和尚用佛祖保证。”

    李柳儿看着一尘,眼光犀利,犀利的直透人的心底。了尘仿佛感觉到一个锥子直接穿透心脏,不由一颤,忙念句佛号,掩饰心中的慌乱。

    “阿弥陀佛。”

    李柳儿看着了尘平静无波,居她所知了尘老和尚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妄言,那可是一言九鼎,不由的就相信了。不过她还是恶狠狠地警告:“秃驴,牛鼻子,你们两个混蛋,给老娘听着。如果都堂出现意外,老娘与你不死不休,老娘说到做到。”李柳儿手掐腰,指着看不清原来模样的胖脸,装一付泼妇骂街的模样。

    可是李柳儿不知道,和尚也有虚伪的一面,骗子最高境界不是天天骗人,而是用九成九点九的真实来隐藏一句慌言,而了尘就是最具体的代表。了尘恭敬的把李柳儿请出暗室,才敢长出一口气:“好险呀。”他默默祈祷着,牛鼻子,别掉链子,不然我们只有跑路了,不然还不被李柳儿活剥了吗?

    了尘和尚一抹胖脸,那里还有一丝受伤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暴了粗口:“奶奶的,这个活不是人干的,牛鼻子你等着,不给佛爷准备狗肉和老烧,佛爷跟你没完。”

    李柳儿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只要儿子没有事,什么都好,什么都好。她小心的警惕着四周,那怕落松道观布置了僧兵和道兵重重,她还是不放心,守住最后的一道屏障,保儿子不出一丝差错。

    也就在这时,郑保收到一个令他沮丧的消息。

    县衙内的郑保终于昐望着袁丁山回来,看着他一脸的疲惫,还有一丝沮丧,他知道事情出了差错,保佑事情别太离谱就好。他强忍着好奇,为袁丁山端上一杯茶:“怎么了,失手了?”

    “唉!麻五死了,死在捻匪余孽,任涛的手里,还有老鸨儿和那一帮打手皆消失无踪,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郑保手捏下巴沉思,忽尔眼睛一亮抬起头:“丁山,把这件事不要有一丝遗露讲到我听。”

    “是,老爷。”袁丁山徐徐道来。

    同治五年,三月初三,恰是清明时节,官道上二十名官兵布麻五带领下,押着老鸨儿和一帮打手行走至一片松林。这里是一个出了名的地方,叫落松坡,一抱粗的落叶松又发新芽,清凉的风带着一丝凉意,风中却松香阵阵,令人精神倍爽,这也是落香客栈的由来。

    今天天公不作美,天下起牛毛般的细雨,踏青的男女,还有为先祖添土焚香,缅怀他们。就这样他们被一忙细雨赶到落香栈。

    麻五眉头一皱大声喝叱:“军爷办差,闲杂人等迴避。”

    谁人不知三秃子手下的五匹恶狼,尤其以麻五为甚,以智,狠而著称。客栈的人脸色一变,慌张的让出客栈大半桌椅,众人挤在有限的几张桌上胆颤心惊,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招惹了这个恶魔。

    可是还是有不识像之人,在靠窗的最佳之处,坐着一名男子头戴斗笠遮住面目,默默的喝着酒,悠闲的品味着菜肴,对身边发生的事恍然不觉。

    麻五心中一惊,何人敢在五狼面前如此镇定,他能坐在客栈最佳的位置,还没有人敢同坐,这个人不简单呀,让我试上一试。

    麻五一抱拳:“这位兄台,从那里来,又到那里去。”

    那个人没有理会麻五,轻轻呢喃:“从来处来,从去处去。”他夹起菜品味,端起一杯浮来春,一口干掉。

    “好酒。”

    麻五看不出这个人的来头,多疑的他欲加烦躁,一直贯穿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中的他,冷笑:“这里有一个捻匪,给爷拿下。”

    “呛啷啷”刀剑出鞘,二十人兴奋的吼着:“杀。”刀光剑影把那个人笼罩。

    “哼,麻五,今天小爷就收了你,死吧!”

    刀光乍现,如月光泄地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在等众人睁开眼时,二十名兵丁手中的刀剑落地,“叮当叮当”不绝于耳,二十人的脖子上出现一条红色的细线,血如喷泉般的爆发染红了半空,人慢慢的倒下抽搐着。

    那个人拍一拍手,指刀隐与袖中,这才轻声说道:“寿光一战,捻军十去其八,余人皆降与朝廷,可是三秃子设计坑杀一营男女老少三百余人,麻五你还记得我吗?”

    那个人丢下斗笠,露出一张丑脸刀疤纵横,已经看不清面目,狰狞的可怕。

    麻五看着那张脸心里发寒,那些刀痕皆出自他的手,没有想到的是,被自己活埋后,又扒出鞭尸的死人,又出现在面前,这怎么可能的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鬼不成?惊悚的大吼:“任涛,你不是死了吗”

    任涛趁麻五失态之机,毫不犹豫的出手了,一道青冷的光华划向麻五的咽喉。麻五顿失先机,手中一柄软剑仓促抵挡,堪堪躲过致命一击。不过的他脖子上露下一条血线,向外渗着血水。

    麻五惊出一身冷汗,差点把吃饭的家伙丢了。他那里敢再分神,两人顿时间斗个旗鼓相当。这一下桌椅可遭殃了,“砰砰嘭澎”不绝于耳。

    客厅的人都吓的脸色苍白,尖叫着拼命的向外跑去。

    “啊……”

    老鸨儿嘴角露出一丝冷意,不知何时她手中扣住了一枚绣花针,手指一弹向麻五射去,只见麻五身体一僵,她笑着离去。

    就在这时任涛再次抓住机会,一剑封喉。只见如喷泉般的血雾飘起,他笑了,笑的好疯狂。

    “哈哈哈……爹,兄弟们,我杀了麻五,任涛发誓杀尽庄家那帮狗贼,庄家的那帮爪牙为你们报仇血恨。”他跪下向北狠狠地叩头,泪水飞扬。

    他站起,剑起,头落。他把麻五的头颅装入一方盒子,往背上一背,又从怀中掏中一封银子,刚转身又停下,用抹布點着血在墙上写下了五个大字,杀人者任涛,飘然离去。

    老账房看着客栈伙和跑堂,大厨都吓得魂不附体,望着北方满心的苦涩,生活了快一辈的地方就这样完了,麻五死了,三秃子会放自己这些人吗?长长一叹:“唉!大家都逃命去吧。”兴隆的落香客栈就这样被自己人洗劫一空,只留下破碎的桌椅,死尸一地。

    “老爷,这一切都是丁山与白马营的兄弟们用了一天一夜打探给最祥细的信息了,可惜没截下老鸨儿。”袁丁山向郑保一抱拳,说道:“丁山告退,”转身向外走去。

    郑保恨呀!柳妈去截杀胡三,刘四,却有一个洋人保驾护航,让他们逃掉一命。麻五是死了,却死在捻匪之手,而且还在自己地盘,这件事怕是麻烦了。

    就在袁丁山离去不久,又来了一队人马进入落香客栈,血腥钻入庄大鹏庄大公子鼻孔,他一看那么兵丁身上绣着鹰字,不由嘴角露出兴灾乐祸的笑意。

    “十二太保,给爷查一下鹰字营兵丁还有活口吗?”

    “喏……”

    一阵忙乱后庄大鹏,只得一个消息,麻五死了,被任涛所杀。他冷冷一笑:“小杂碎,想吃独食,没有门,龙珠是我的,白马镇是我的,你的鹰字营更是我的。”

    他阴冷的一笑,带着人离去,小声嘟囔着:“三秃子,麻五死了你也快了,你这个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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