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麦望心如死灰,从这一刻开始他心中只有恨,恨透了那些自以为是的特权阶级,他不耻与他们为伍。

    渔夫看着这些人,欣喜的点头轻语:“烈鹰,这次我们给一百八十人种下傀儡芽,他们一定能给我们一个惊讶。”

    “对,虽然圣堂己破,还是留下大多数萨满教的精华。”烈鹰`悲伤说道。

    “唉,圣堂没有了,这些东西用了就没有了,但是我们必须夺回圣堂,这是我们萨满圣教教徒的责任,那怕手段多么罪恶涛天,我渔夫也认下了。”渔夫目光坚定而执着,他伸出手,烈鹰也伸出了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朝廷那些人已经忘记了祖宗,忘了圣教,可是我们不能忘,烈鹰我需要你的加入,一起完成这个心愿!”

    “好,烈鹰岂敢不从,圣堂大如天,烈鹰携全部神龙卫共举圣事。”烈鹰不由的点头,两个来个大大的拥抱,相互拍着各人的后背甚是激动。

    江湖上有这么一种说法北傀,南盅,东忍,西僧,中符。

    北傀就是萨满用《梦幻天堂》即是傀芽,用灭绝人性的手段制造出一种杀戮机器。炼制到最后身如铜铁,不知疼痛几乎没有缺点,这是萨满最后的手段,曾经把手段用在敌人的身上,现在用到同族的身上,就是为了收回乌苏里江,海参崴,北海,他们已经彻底突破了底线,萨满的禁忌。

    现在中华大地纷乱不断,西僧即是西方教廷,联合西方所有的国家的信徒中的野心家,用枪炮敲开了中华的国门,用鸦片腐蚀着中华人民意志,掠夺着中华的资源。还有小鬼子,老毛子,他们一样做着强盗的勾当,因为他比任何国家都了解中华这个古老的国度。侵食东北大地,是他们的梦想,他们贪婪无度。

    就因为如此,烈鹰,渔夫二人看到了灭族的危机,他们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打破萨满的禁忌,那怕罪恶涛天,依然做了。

    “我们这样会遭天遣的,你怕吗?”渔夫问道。

    “怕,我更怕亡族灭种,朝廷不争气,那就另立一个就是。”烈鹰十分不满的说道。

    “唉,现在世道变了,已经不是有刀枪和铁骑强弩就能打天下的时间,没有枪和炮萨满亡矣。”渔夫望着自己的族人,心情不好,十分的不妙。

    “哼,朝廷出钱好了,我们就学曾国藩那样,税赋自理,兵丁自招,占了东北,和草原,夺回乌苏里江和北海。”

    “好说,让朝廷买就是,朝廷价值就是被利用,免费的钱庄,渔夫你说是不是?”

    “嘿嘿,知我者烈鹰,”渔夫非常赞同烈鹰的说法,一拍即合,二人小心的商量起来。

    第二天清晨,一队人马不多五百,全是百却余生的老兵,他们冷酷,桀骜不驯。马蹄敲碎了黎明的安静,不时就来到白马古镇的北门,城门刚刚打开,守城的兵卒感觉到地在颤抖,一声声嘶声,如雷如鼓,吓煞了兵卒。五百人,五百骑狂风扫黄叶奔驰,官道上掀起浓浓的灰尘。

    守城门的兵卒什么时候见过这等气势,那一声声马蹄声仿佛敲在他们的心坎上,仿佛把整个撕碎成千万片。

    “捻匪,捻匪来了……”几名兵卒什么时候见过这等气势,早己吓得魂飞九天外,连声音都变得惊恐起来,两腿发软硬是迈不开步。他们只知道,捻子个个会骑马,来去如风杀人如麻。

    他们连滚带爬的向城里跑,还不忘大声吼:“关城门……”

    在城上的两个老兵卒,他们也是经厉过风雨的,他们可不像开城的两个人,手脚麻利的落下了千斤闸,敲响了警钟。

    “当当当”三声警钟响起,打破黎明的安静,从来没有发生战争的地方,这里是人间桃园,没有烽火狼烟,只有平静,祥和,繁荣的商贸。现在没有了,自从那三声钟声敲响时,白马古镇刹那间进入战争制度。

    白马古镇凡是成年,不论男女只要有战斗力,他们都有武器在手中,女人大多是弓箭,男人长枪短棍,他们静静的埋伏在家里,街头巷尾,如雌伏在草丛的猎豹。

    郑保听到钟声,哪就已投证明白马古镇进入战时,他没有任何的犹豫,领着一帮衙役走上大街,高声喊着:“白马镇老少爷们,这里是我们的家,强盗来了,他们来抢夺我们的财物,杀我们的亲人,奸淫我们的妻女,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也许是压抑的害怕,也许心情激动,也许种种的汇集在一起,他们喊出来一个字,“杀。”人越聚越多,吼声直冲云霄,吼出了英雄的气概。他们无畏,不惧生死,因为他们身后是家,家里有老人和孩子,他们只想让他们稳稳的幸福。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他们只想信手中的兵刃,相信自己能保护好家园。聚沙成塔,白马古镇只是片刻间组成了几十支队伍,每支队伍的领头之人,莫不是当地名望之人,他们理所当然的成了首领。这些人齐聚在郑保面前,齐齐一拜。

    “县尊,请吩咐!”郑保上前一一扶起,拉着九善堂鲍九善的手大声说道:“鲍老爷子,还有诸位兄弟姐妹,随我登上城墙,看看是那路蠡贼敢打白马古镇的注意。”

    “好,”几十人齐齐应了一声,他们走上城头。

    五百骑,前面一骑黑马,上坐一名壮汉气度非凡,耳垂及肩,这是那个人的专用标志。

    “庄正峰,你提兵来白马,这是谋反不成。”郑保首先开口就给庄正峰扣大帽,定罪名。

    “郑保小儿休拿这些话来吓唬你家爷,你家爷爷奉双圣之旨进驻白马古镇,清除捻匪,还不快快开城,莫非想抗旨不成。”庄正峰双手一抱拳冲北一揖说道。

    “哼,白马古镇是百善之地,不容得一兵一卒进城,庄大人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吧!”郑保意味深长的一笑:“庄大人,你大可领兵进城,那你的罪,等同谋反,甚而过之,百善孝为先,你连孝道都不尊的人,天地弃之,共诛之。”

    “你,你你,郑保小儿欺人太甚,”庄正峰眼中尽是凶色,他恨不得杀了这个人,是他害了小儿三鹰,虽然不喜小儿三鹰,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儿子,那容得别人来审,来杀。还有自己的大子,身陷牢狱之中,不知道生死,焉能不急。他庄正峰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这么被人欺过。

    “郑保小儿,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一转身下马,向身后深施一礼:“方总管,有人不遵圣意,方总管给说道说道。”

    “吆,是谁呀这么大胆,真是狗胆包天。”安大海走着莲花步,翘着拈花指,那公鸭嗓子让人听起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在人前,庄正峰也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也怕沾上太监的晦气,在他心目中(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这种人才是最不孝,最该杀之人。

    如果没有安大海就没有今天的双圣,就没有权势涛天的六王爷,也不会出现大清朝剿灭乱党那涛天的手段,这一切成就了那个人,她叫“慈禧。”庄大海恰是慈禧的恩人,又是慈禧最忠心的奴才,他在朝堂都有一定的话语权,话语权还相当重要,他大紫大红,双圣面前的红人,在朝堂举足轻重。

    “方公公,你有何指教,这里不是朝堂,白马古镇有白马古镇的规矩,有些东西,方公公最好远而敬之为好,不然引火烧身,那时就晚了。”郑保底气十足,白马古镇是禁止太监这类人进入的,因为贞女堂,这里是百善之地,岂能容这种人来亵渎这里的圣洁,这种人敢进入白马,便可擒之,斩之。

    郑保双手后背,望着方大海如小丑一般,意味深长的笑。

    城不过三丈,方大海清晰的看到郑保讽刺的笑容,他的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疼,非常的疼。一个小小的芝麻大的官,竟敢嘲弄他。自从他当上大内总管,就是双圣都笑脸相迎,王爷大臣那个不巴结他,他的内心澎涨了,飘飘不知所以,早就忘了自己是个太监。郑保的笑容一下子刺激到他,扭曲的心理,黑暗的内心世界,尽是肮脏的想法,无数的毒计涌心头,面上露出狰狞的潮红。

    “狗奴才,不知天多高,地有多厚,还不跪下领罪。”他那公鸭嗓子声音又尖又难听,可是有一点穿透力极强,硬是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什么?你在说一遍。”郑保不想信的掏着耳朵,突然又想起来了,咧嘴冷笑:“腌货,你怎么有脸站在人前,你怎么对得起祖宗,自己自杀谢罪,郑某还高看你一眼那你还算是个人。”

    “小儿,欺人太甚,”方大海彻底的恼了,手指郑保大吼:“庄大人,郑保叛乱,还不提兵诛他九族。”

    庄正峰被那郑保一句腌货提醒了,这句提醒让他记下了一件往事乾隆爷封贞女堂时,就有了明文之规定,腌人不准踏入白马一步,进者擒之,斩之。因与礼法不附,圣贞女的圣洁不容亵渎,这里就是太监的绝地。庄正峰暗暗懊恼,本来想用这狗太监之手拿下白马古镇,没有想到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他顿时吓出一声冷汗,这件事可大,可小,大可以捅破天,小也要人头落地,不管如何先把眼前之事解决了,腌货决不能出事,就是撕破脸面也要保下他。

    “方总管,慎言。”庄正峰没有了刚才嚣张跋扈,上前一抄,把方海擒上了马,手一挥,大声吼着:“撤。”

    五百骑,来时汹汹,去时也汹汹,卷起黄土漫天。

    郑保没有笑意,他知道与庄家已经结下死仇,不死不休,更加可怕的是还得罪了慈禧那个妖婆,那个女人会饶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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