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醉挑灯看里剑第四十七章低级趣味

    从梯田的田埂上一直往村部走去脚下是很柔软的土地一点都不咯人几乎让我有了一种想脱下鞋子走路的冲动就像那些我所遇到的四围村的老少爷们那样赤着脚的走在路上于是我武断的认为亲近自然必定长寿——另外由此类推到咱们军事这面上来说那战机有可能被击中那军舰有可能被击沉说到底这战争拼到了死磕死掐的份上还是6军老大哥要出来压阵这6军老大哥拼到了死磕死掐的份上还是咱们步兵爷们出来压阵——坦白的说当咱们所有可以牛逼的武器都掏光了之后步兵的血步兵的肉甚至步兵的魂还可以筑起一道新的长城——那歌怎么唱的来着噢万里长城永不倒!

    别看今儿个闹得慌就怕将来拉清单——耳畔传来经典的电影台词对白我不由得乐了起来我就把话先撂这儿了那些个气焰嚣张的就牛逼哄哄的瞎折腾着吧千万别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招惹咱们激怒咱们咱这清单可都一笔一笔的给您记着了呢这不叫**裸的威胁咱老祖宗都说过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循着银幕散出来的光线我片着腿一步一步的朝银幕布后面的村部走去使劲的抽了抽鼻子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子来苏水的味道我知道我很快就能找到师医院了果不其然在村部的一个黄泥砖砌成的房子上面我看到了一个红十字的标志我想我到了。

    房门并没有关一脚踏过高高的门槛我就踩到了房间里面一个吊在梁上的大灯泡让我看清楚了这个房间地面是黑色的泥地虽然地面不是很平整有些疙疙瘩瘩但是非常干净估计是有兵帮着打扫了一番又或者是师医院的职业要求和习惯使然那些医疗器械和印有红十子的医药箱都整整齐齐的码在靠墙的一角一道白色的布帘把这个有些空旷的大房间划分成了两个空间我无法看到白色布帘里面是什么样的一番情况因为微微拉开的布帘一旁的墙上糊上了一张a4的纸上面打印着五个大字:野战手术室。

    从野战手术室内传来叮当一声我一个激灵喊道:“报告!”

    白布帘刷的一声就被拉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显然这是一女的头用黑色的皮筋扎了两个小辫子条令条例上管这种女军人型叫做:秀丽型此外她的手上戴着一双肉色的胶皮手套显然刚才是在忙活。

    我得承认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有杀伤力的眼睛眼神清澈像是会说话另外睫毛很长有点自来翘。

    “……军医请问——请问王丽君在吗?”我不断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开口问道。

    “她不在都去看电影了——”

    “哦!”我顿时就有些懊恼起来听着房外传来的电影对白心想敢情都去重温经典去了啊。

    “有事吗?”

    “什么?”

    房外传来一阵哄堂大笑我没听清楚眼前的这个白大褂说什么于是大声的重复了一次。

    “有事吗?”

    这下我听清楚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白大褂我吞吞吐吐的说道:“有事我想看病请……请问还有军医吗……”

    “今晚上我值班说了都去看电影了啊!”白大褂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躲闪的眼神道:“你咋了?病了?哪儿病了?”

    我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于是掉头就走走不了几步却听到身后那白大褂清脆的一声:站住!

    “有没有男男的军医啊有些不……不……不方便……”我回过头来苦笑着说道。

    “是不是磨裆了?”

    我得承认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仿佛有表情看得出来她似乎在笑而且笑的很好看。

    “呵呵今天你是第七个兵了前六个都是新兵怎么你一老同志还出现了新问题啊?”白大褂瞄着我的肩章笑着说道:“来吧!”

    房门外恰到好处的传来观众们的一阵大笑。

    我尴尬极了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大问题啊——我得承认我羞于在异性面前袒露这源自于我童年时期的一些个不愉快的经历:当时有一个流氓阿姨她每一次只要见到我总是喜欢强行扒掉幼小的我的裤子把玩一会我的小**除此之外我还记得有一次当时有两个也是梳着小辫子的高年级的小学生其中一个的肩膀上还挂着中队长的两道杠她们俩把我堵在一个死胡同里凶狠的说脱裤子给姐姐看看小**——当时我很惊恐的拽着自己的草绿色书包把书包上为人民服务几个红线绣上的字都抓变形了……

    “别磨叽!”

    “过来!”

    ……

    在我新兵期的时候我曾经面对障碍场上的那个深坑心存恐惧当哨声响起我飞快的踩踏着那圆形的水泥石块交错着双脚跃了几步之后每每准备跨越那个深坑的时候我总是调整不好步伐总是掉头就转弯重跑一次两次三次我总是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害怕害怕我飞不过去害怕我会在半空中坠落重重的掉在坑里然后一头重重的磕在那些粗糙的深坑水泥壁上——我的班长李老东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牵着我的手说帅克咱们俩一起跑一起飞你得拼命你得玩命你掉下去了班长我也陪你一起掉下去。

    当时我的手被班长李老东死死攥住了我的腿肚子有些软但是我咬了咬牙心想摔了就摔了摔了也就***的不用跑障碍搞训练了反正那病号饭我还一直没有尝过是个什么味——结果最后很可惜我成功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吃到过病号饭。

    我的班长李老东说当一个人什么都豁出去了的时候他就能打败所有敌人。包括自己。

    我想这又到了该打败自己的时候了。

    ……

    刷的一声白布帘就被她拉上了然后她用命令式的口吻对我说:“脱!”

    作为一个爱好文学的理科班学生在高中时代我就拜读过米兰昆德拉的那本有名的小说相较于老昆的那句“takeoffyourc1othes”我觉得她不愧是咱当兵的人——军人总是把一切繁文缛节省略总是把一切浪漫情调忽略单刀直入直捅主题。

    “裤子提这么高干嘛看不到!”

    “脱内裤!快点!!”

    “站好!把腿叉开点!!!”她不满的说:“忸怩忸怩不像样!”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垂下眼帘看到她抬起头来对我白了一下眼睛然后她站了起来很严肃的说道:“我先给你备皮!”

    我嗫嗫的问:“什么?什么……什么备皮?”

    她转过身去走到那个明晃晃的手术台的一侧摆弄着一些金属盘子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说:“备皮就是准备手术的皮肤……”

    “啊?还要手术?”我愣了一下至于吗?不会吧?!

    她举着一明晃晃的刀子在我眼前一晃眼神里似乎很不耐烦径直弯下腰蹲了下来一只戴着胶皮手套的手握住了我的鸟顿时让我感觉到一阵凉意。

    “烦人!每个兵我都要解释一次今天已经是第七次了!”她抬起头恶狠狠的说道:“备皮就是刮毛!烦人!!!”

    我得承认当时我的脑袋轰的一下仿佛被人在耳畔引爆了一颗炸弹。

    我还得承认我并不是怕刮了毛咱当兵的人断条胳膊少条腿的都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刮掉几根毛算什么——开始听她说话由于外面噪音大加上她还蒙了一口罩子但是我这一次算是听明白了是她绝对是她!向毛爹爹保证我认出了她的声音!

    我有些颤抖的低下头看着那个一手握着我的鸟一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正专心致志的给我刮毛的她没错***她就是那个趴在吉林蛟河**山上狙击我的女兵!!!

    “别动!烦人!!!”

    她抬起头来白了我一眼。

    我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我的裤子完全的褪到了脚踝上我的姿势像是在跨立虽然我的手并不在队列动作跨立所要求的标准位置上但是我确确实实是在跨立着很古怪的跨立着。

    她敢动握着我的那杆枪一会儿把枪口朝左一会儿把枪口朝右一会儿把枪口朝上一会儿又把枪口朝下——我必须得承认我是一个不习惯把枪口朝下的步兵军爷所以我倔强的把枪口又朝上举了起来——这纯属习惯问题在专业上来说;这又纯属生理问题从性别上来说——毫无疑问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个十九岁的对外来的刺激都很敏感的男人。

    她的手有些颤抖于是我愈加膨胀。

    我想我很不应该作为一个革命军人我有责任和义务来抵制这些低级趣味我试图让自己疲软下来好让自己的战友继续她正常的工作但是我做不到越是试图让自己疲软自己就越是坚挺甚至有些一不可收拾的势头在若干次徒劳无功的努力之后我放弃了这一想法然后很自嘲的想虽然我无法抵制这些低级趣味但是至少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强硬的态度。

    她一直没有说话所以我就一直不知道她的态度看着她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我的那杆大有赶85狙的势头的枪那里动作时是的我其实一点都不担心我甚至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奇妙我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备皮备好了她转身端了一个金属盘子过来上面摆满了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玩意还有棉签和药水然后她终于说话了她让我摆出一个古怪的姿势立正然后左脚往左跨6o度踩在她踢过来的一把板凳上。

    我保持着这个古怪且吃力的动作足足有三分钟其间的那种被抹上药水的痛觉如惊涛骇浪一般的传递过来奇怪的是愈是疼痛我的那杆枪就愈是伟岸——我很羞愧真的。

    ……

    “好了!”

    她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出去等会我洗个手你还登记一下要做病例的!”

    我飞快的穿上裤子掀开白色布帘一头钻了出来然后用力的勒紧了腰带毋庸置疑绑住了有些东西就老实了。

    我有些想笑真的但是又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很开心整个胸膛里洋溢着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一声叮当的金属相击的声音一阵刷刷的扫帚扫地的声音一阵哗哗的水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拉开了白色的布帘走了出来左手拿着一个夹了一张纸的绿色铁皮夹板右手捏着一支黄色的圆珠笔。

    “哪个单位的?”

    “9团5连。”

    “年龄?”

    “19……不2o岁……虚岁2o……”

    “职务?”

    “副班长……正班长降职了……”

    “烦人!说那么多干什么?呵呵!”

    ……

    我抬起头看着她是的我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我很想伸出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撕下她的口罩看看她笑起来的模样我想她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想着想着我就脸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也有些躲闪了我有点慌乱脸就更红了当她板起脸严肃的问我姓名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下可完蛋了她一定是误会我了误会我刚刚在想那些低级趣味的玩意了。

    “我……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是很认真的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现在。

    “哼!”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说:“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副班长同志!”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问问……”我嗫嗫的说道。

    “不该问的不问!”她冷冷的打断了我的话说道。

    ……

    沉默片刻我鬼使神差的就把心里话张嘴就来:“……***我鸟都被你看了鸟毛都被你刮了不就是问问你叫什么吗!”

    “你他***!老娘那玩意见的多了去了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老实的……”

    我有些愕然看着这个也是脱口而出的丫头片子我想她或许也是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

    气氛很微妙甚至有些暧昧坦白的说是低级趣味造成的暧昧。

    我笑了说道:“好吧我叫帅克!”

    “好的帅克——”她公事公办的捏着那支黄色的圆珠笔在铁皮夹板夹着的一张纸上奋笔疾书突然她怔住了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道:“什么?你叫帅克?你就是和冯昭打架的帅克?9团5连噢你真的是帅克?”

    我很腼腆的笑了说道:“9团5连我叫帅克全军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顿了一顿我有些自鸣得意的说道:“呵呵想起来了吗?记不记得打电话?你还说我是个烦人的鸟兵记不记得?”

    我傻乎乎的看着那一双眼睛忒不谦虚的说道:“呵呵肯定是王丽君说过我的事情对吗?”

    “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彪哄哄的兵王呢!”她的眼神刷的就冷峻了下来:“哼还不是一磨了裆的老兵啊!可喜可贺啊帅克同志全师这么多老兵就你这别无分号的一家老兵掉了链子啊!”

    羞臊啊可叫一个羞臊啊顿时我这脸就挂不住了小丫头片子我咬牙切齿的想着我不彪哄哄您彪哄哄的您这脸这口气忽冷忽热的敢情您这吉林蛟河**山出来的小丫头片子还拱到四川学了川剧的变脸了啊!

    这样的冷热交替实在是让我很不愉快换而言之就是我很不爽或许又是被其他的一种很复杂很复杂的情绪所支配坦白的说吧当时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很意外我居然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

    我直接一个虎扑朝她扑了过去电石火光之间我施展了一个标准的擒拿手把她抱在怀中双手反扣在背后然后一记鹰爪毫不犹豫的把她的口罩给扯了下来。

    我看到了一张很美的脸向毛爹爹誓她真的很漂亮漂亮到我这个擅长文学的理科生无法用那些书本上苍白的字眼来形容——我当时就有些晕晕乎乎的觉得眼前的她是全军最好看的女兵最漂亮的女兵比那什么咱们连队老兵们珍藏的狗屁军中绿花的照片上的女兵要漂亮多了好看多了。

    反正都做到这一步了我也就豁出去了我凶神恶煞的冲她吼道:“说你叫什么要不我咬你!”

    她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吓呆了但是过了三十秒钟之后她就镇定了下来没有叫也没有喊一语不的看着我。

    那些低级趣味轰然而至在脑海里强烈的鼓动着我煽动着我甚至唆使着我说:帅克咬她朝嘴咬!

    我的心里像是动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她终于说话了她轻蔑的说:“男兵没一个好东西!”

    我疲软了是的我放开了她不知不觉的。

    我转过头涩声说道:“谢谢!”顿了一顿我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很认真的说道:“其实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而已上次上次……上次在电话里我就觉得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你你很漂亮!”

    看着这张很漂亮的脸一股失落自胸而起瞬间就充斥了我的全身紧接着我气血一阵翻腾定了定神我很认真的对她说道:“***老子一定要俘虏你!”

    ……

    “帅克!”

    我诧异的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言笑晏晏的小丫头片子倚在门框边。

    她拎着她的白色口罩用手指捏动着。

    “我叫程小铎……”

    “铎?哪个铎啊?”

    “金字旁加上一个**的泽字的一边。”

    “小铎……”

    “铎的意思就是古代的铃铛……”

    是的我很无耻的打量了这个女兵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很无耻的笑着说道:“小铃铛啊……”

    沉默了片刻暧昧了片刻突然程小铎恨恨的将手中的白色口罩朝我扔了过来怒道:“帅克!你!!!”

    我笑了同时我突然现一个问题是的今年我十九岁比起去年我好像低级趣味了一点这就引了我的思索:是不是这男人越长大就越***低级趣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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