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白衣飘飘的年代

    引文:这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年代白衣飘飘祭奠着我的兄弟我的爱情。

    我想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孤独的士兵孤独的步兵!

    在我没有成为一个士兵之前我曾十分向往一个人的旅行穿上一条让丐帮弟子都要向我行大礼的多袋裤左边屁兜里别一根牙刷右边屁兜里塞上两条内裤罩上一副蛤蟆墨镜特立独行牛逼哄哄。

    而现在我是一个士兵也在一个命令的驱使之下开始了一个人的旅程我以为我的黝黑的肤色强健的肌肉敏捷的身手也会让我在火车站的如潮人群中特立独行牛逼哄哄但是最后我现我错了在登上开往流州的n762次列车时轰的一声我淹没在一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身穿迷彩服的人当中他们的肤色肌肉身手十分接近几近一致在奋力挣扎中我听到那个站住车门口明显长高了很多的乘警哀呼一声:“天哪里来的这么多么民工!”

    我和装束相同的民工兄弟们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的迷彩服之上配有肩章这是刚刚下不久的新式肩章跟老肩章不同的是这个新式肩章上标注的军衔是折了个弯的类似一个书名号两道弯杠这说明我是一个上等兵一个差点被强悍的民工兄弟们挤下火车的上等兵这个场景给我带来了深深的触动我开始觉得这人尤其是我们这些男人拼到底还是拼体能由此上溯到远古蛮荒时代强悍的男人总是拥有更大的生存几率于是我决定了决定了我就用这个态度来面对即将降临到我头上的那次传说中的军区级别的集训。

    一挤上列车我就在火车的车厢过道中扔下背囊当坐垫迫不及待地掏出光头梁老爷子送给我的那本咏春拳谱看了起来我看得非常仔细也非常认真毕竟对于一个士兵来说对于格斗技能的追求是一种永恒。

    关于格斗似乎每个男人从孩提时代起就无师自通暴力倾向仿佛成为了一种本能在诸如警察抓小偷皇帝与将军的等等游戏种男孩子们在不断地汲取着那些实战经验摸索着格斗技能在我的孩提时代我是一个又瘦又矮的赢弱男孩以至于有一段时期我时常被一个胖墩死死地压在地上非但如此我还得忍受气喘吁吁的那厮控制不住的大嘴巴里面滴落的哈喇子所以我不得不通过其他途径来提升我的武力值比如说制造工具。

    在我的少年时代里我曾经制作过许多工具来提升自己的武力值比如说我会走上很远很远的路程只为了去砍一根竹子来制作一把弓弩;比如说我会哄骗某个涉世未深的小妹子贡献她扎头的橡皮筋来做出一把弹弓;比如说我会挤光家里所有的牙膏然后去拾破烂的老头子那里拿牙膏皮换取一小截单车上的链条来制作一把链条枪;甚至我曾撅起嘴巴吹光老爸的一支圆珠笔芯来做一支橘子皮儿枪——如你所知从孩提时代起我就开始了投机取巧以缩小我和那些强悍的小伙伴们的差距用军语来说这就叫***养成。

    直到我当兵遇到我的班长李老东孩提时代根深蒂固的养成才开始被震动随之而来是大面积的溃崩只因为我的班长李老东对我说帅克我告诉你一个***优秀的士兵不仅仅是他手中的枪可以敌消灭敌人他的拳头他的大脚丫子他的牙齿都应当是一件武器消灭人的武器——当然促使我彻底放弃了唯武器论而转向唯体能论的决定性因素就是我的班长李老东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妈拉个巴子甚至是一根鸟毛都是一件消灭敌人的武器!

    我不知道一根鸟毛怎么去消灭敌人但是我对我的班长李老东无比的信任。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了对体能的追求我的班长李老东也开始教授他所掌握的一些纯军人的格斗技巧邪乎的是我的班长李老东似乎总是在拿话忽悠着我但是我有时候一想***这才叫带兵。

    我的班长李老东说子弹旋转出膛是为了获得最大的初所以你们这帮子**兵要学会螺旋出拳;打移动靶的时候要计算好时间差所以你们这帮子**兵千万要记住注意连击当中拳落脚到脚落拳到的时间差的问题——除此之外我的班长李老东甚至很**的说人体上凹下的部位全***是要害是个爷们就用自己身体上凸起的地方去打击敌人身上凹下的地方无往不胜!

    当我把我的班长李老东传授给我的一切学以致用的时候我突然现我的班长李老东原本就没有忽悠我们纯军人的格斗技巧最终的目的就是毙命有时候甚至是一招毙命。

    我无法想象我曾练习过多次的那几套军体拳啊捕俘拳啊空手夺白刃等等套路在实战中到底有多大的用处但是事实上在我对付那一次四海被栽赃了用假钱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使出了军体拳的某几动效果还***十分管用——现在我开始觉得看似平淡无奇的那些军体拳的招数原来***也是智慧和经验的结晶。

    而现在握在我手中的这一本的咏春拳谱原本也是前人智慧和经验的结晶在如饥似渴地阅读当中我开始觉得这杀人原来也是一种***艺术。恍惚之中我仿佛站在那里立正向中国功夫敬礼致敬!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艺术我不知道这杀人到底算不算是一种有时候我老是在想我是一个士兵不是一个杀手为什么我要去学习这些让人血脉喷张的技能到底为了什么我要去学习这些让人冷漠无情的技能貌似我的班长李老东曾经对我说过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的敌人侵占你的家园蹂躏你的姐妹**你的母亲那么你不想杀人都不行——你是一个士兵一个保家卫国的士兵!

    于是我静静地坐在列车的车厢过道当中静静地看着这本咏春拳谱我知道作为一个士兵总有一天我必须杀人。

    当我乘坐n762次列车抵达流州正值深夜背着背囊随着人流从火车站出来不一会儿抵达了目的地的人们在不同的方向消逝了背影一切转瞬宁静半痕新月斜挂于西天角之上月色微茫清晖如霜。

    流州对于我来说她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但是一想到军部就驻扎于此就油然而生一股亲近遥想当年烽火岁月我们塔山铁军从-4o摄氏度的白山黑水一路征战杀伐至+4o摄氏度的天涯海角威震敌胆敢打敢拼那是何等的光荣!虽然如今在这座秀美的城市当中沉默不语但是我们这支英雄的部队绝对是一只潜伏在草丛当中的猛兽一旦谁敢进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家园将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张开兽吻撕咬敌人!

    正在思绪纷飞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阿兵哥住宿吗?”

    我掉转过身子往后一看一个浓妆艳抹约摸在三十多岁左右的女人正朝我露出一个笑容见我往回看她用并不十分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们旅馆条件不错有风扇热水……”

    “不用谢谢!”我冷冷的拒绝了她掉头就走在很多城市包括我的老家火车站附近有很多这样的女人她们都是为一些小旅馆拉客的一般来说这类小旅馆档次都不怎么样除此之外还藏污纳垢有的甚至开的是黑店拉进来一个客就宰客——作为一个士兵我倒不是怕他们宰我第一我没多少钱也没多少油水榨;第二要打架我还挺乐意的权当活动身子。

    我不去旅店主要是因为现在就快一点了只要我走到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面那里有很多长椅子在那里对付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去军部报到了。

    女人仍在跟着我急促地走着喋喋不休地说着她那小旅馆如何的好如何的便宜甚至还暗示我说有小妹子——我不停的摇头要知道这些个庸脂俗粉的又那能比得上我的程小铎呢?

    女人最终绝望了放弃了很轻蔑地骂了我一句穷当兵的就走人了我自顾自的走进了火车站的一处候车大厅候车大厅其实并不怎么大主要是由于这是深夜了也没有多少旅客稀稀拉拉的坐了十来个的样子于是就显得有些空旷我找了一排座椅就坐了下来放下背囊从背囊底侧的侧袋中掏出军绿色的水壶准备喝口水不料一仰头水壶里面竟然没水了摇了几摇空荡荡的。

    从我一进候车大厅我就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貌似在候车大厅的入口处还矗立着一个大大的铁皮子大圆筒凭借着记忆看了过去果然上面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开水免费供应。

    甩了几甩我将军用水壶捞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想观察周围环境似乎成为了我的一种本能包括我在选择我坐下的这排座椅时这排座椅左翼是一个进入站台的铁栏杆不过已经关闭了这排座椅的右翼则是一个卷上了卷闸门的小商店左右两翼对我来说都没有威胁不过就是不靠墙而已——关于靠墙我的班长李老东则有过这样强悍的言论他说你们***去餐厅吃饭都要选靠墙的位置至少没有人从后背偷袭你。

    我觉得他的话算是有一定的道理毕竟入伍之前我就在无数的港台剧中看到过类似的情景一个黑社会老大坐在一个餐厅里正在大快朵颐由于他的位置没有靠墙致使一个杀手轻而易举地就从他背后走了过去展开了偷袭。

    我的班长李老东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走过一扇窗户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的耸肩低头快通过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于是我就去问他不过他当时没有说恶狠狠地就**我说老子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直到驻训那会有一天我跟1班长王凯聊天说起这裆子事一班长王凯才笑着告诉我我的班长李老东曾经在一次与武警教官带训的城市巷战的对抗中就是在窗口被狙击手爆过头。

    这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当然也是一个宝贵的经验正在遐思之时我就走到了那个大铁皮子圆筒前伸出水壶口凑上水龙头打开水龙头一看好家伙居然没有水了一手抱住大铁皮子圆筒倾斜着倒水我靠还是没有敢情都让喝得一滴水都没有留了。

    我摇了摇头看了看正对面的厕所是的厕所里有水龙头不过我不敢喝。我的班长李老东也曾经教导过我绝对不要喝生水有一次训练回来实在是渴炊事班刚刚烧好的水还没有凉于是我偷偷摸摸的凑到饭堂前面的那排水龙头那里喝生水不过水还没喝屁股上就挨了班长李老东一大脚丫子——关于为什么不能喝生水我的班长李老东说咱们不是人在家除了冲咖啡从来不烧水喝他们那疙瘩自来水可以随便喝咱们国情就不同了喝生水容易得结石传说曾经有一个牛逼的步兵军爷尿结石作死掐着跑了一个五公里然后站在厕所里尿得那可叫一个铿锵做响掷地有声楞是将那瓷制的新小便池给崩了几个口子十分的牛逼。

    我决定还是听咱老班长的话那结石可是传说中的疼起来真要命没水也没办法忍一忍就算了拧好水壶盖我就转身走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这里有水来拿水壶来!”

    我转头一看一个头花白的老人站在我的背后手臂上戴着一个红袖章一手拎着一个大扫把一手拎着一个暖瓶正笑着对我说道:“来吧我是车站的上晚班开水还在烧着呢我这里刚好有一瓶拿水壶来!”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谢谢了。”

    头花白的老人有些干瘦佝偻见我应了干皱得如同老树皮的脸上顿时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便将扫把依墙给靠上了拎着暖瓶就往走了过来——是的老人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他的左腿有点问题。

    “我自己来吧——”我赶忙迎着走上几步说道:“谢谢你老大爷!”

    头花白的老人笑着拧开暖瓶的盖子拔出软木塞一股热气蒸腾中他笑着说:“来没关系的好你来你来呵呵!”

    我标准的蹲姿下蹲接过头花白的老人递过来的暖瓶把水壶放在地上一边往自己的水壶中灌水一边拿眼睛偷瞥老人的这条有问题的左腿在老人的那双皱巴巴的皮鞋之上一小截惨白的假肢映入我的眼帘。

    原来眼前这位热心的老人是一个残疾人我赶紧将有些好奇的视线从他的腿那里转移以免我的举动刺痛了这位老人抬起头来我朝这位头花白的老人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的这是小胖子赵子君离开我之后我第一个笑容虽然有些僵硬但是绝对真诚原因无他因为我的娘老子有一个妹妹也就是我的阿姨她不能说话。

    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去和我的阿姨交流最后还是我的娘老子及时的教育了我她对我说:孩子微笑就好——微笑不是取笑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做至少我知道我自己就有一个身体有缺陷的亲人我对任何身体上有残缺的人都保持着一种不是同情的感情哪怕只是擦肩而过的萍水相逢我都会报以真诚的自肺腑的微笑。

    可能是我开始那好奇的眼神让这位头花白的老人敏锐的察觉到了不过看到我的笑容老人也开始微笑起来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一般。

    相视一笑我又低下头去倒水了只听到头花白的老人有些好奇地朝我问道:“小伙子你是第几年兵?第二年吗?呵呵如今的这肩章啊我可算是看不懂了哇!”

    “噢这是新式肩章我是第二年兵上等兵……”我抬起头来惊讶地瞥了老人一眼突然现这其貌不扬的老人居然能说一口流利而标准的普通话。

    我放下暖壶疑惑地朝老人问道:“您您当过兵?”

    “是是的我当过兵!在我们那个时候啊……”老人笑着把手中暖瓶的软木塞给塞上说道:“一颗红星头上顶革命红旗两边飘……”

    “那那您是老同志了……”我点了点头将军用水壶上用细绳子吊住的塞子塞上说道:“老同志好您是什么兵?”

    “步兵……”老人自豪的一挺胸那干瘦佝偻的身形顿时高大了许多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军旅岁月十分自豪。

    我站了起来诧异地说到:“哈哈老同志我也是步兵!”

    “步兵好哇……”老人哈哈一笑突然大喊一声:“小兔崽子们干什么?”

    我惊异地往后一看***这还了得只见两个头染得黄黄的穿着镶嵌着亮片的t恤衫的年轻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背囊那里正在贼头贼脑的动我的背囊!

    “放手!”老人急急的放下暖瓶就拖着腿蹬蹬地往前冲我楞了一楞赶紧跟上***邪乎了咱当兵的人的东西都敢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看到我腾的一下就飞越了两排背靠背的座椅一个年轻人一愣顿时就停了手嘴中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喊什么喊不就看看解放军的包嘛!”

    我冲到那两个年轻人的面前另外一个正在翻我的背囊的年轻人被我吓得一楞顿时悻悻地住了手朝后退了一退我冷冷地说道:“干什么?连老子当兵的包都敢翻想找抽是吗?”

    “解放军叔叔我们只是看着你的包好好看没看到过忍不住就摸了一摸……”一个年轻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翻翻怎么了?穷大兵背个这么大的包就几件衣服!”另外一个年轻人甩了甩头上的一缕黄毛很嚣张地说道:“当兵的怎么了来啊老子怕你啊!”

    **不来几动你不知道厉害我目测了一下和两人的距离很好一个先锁喉一个拽头一挑二问题不大刚好准备动手的时候老人的手从后面搭上了我的肩膀。

    “混小子!再不走我去叫警察了!”老人严肃地说道。

    “哈哈!”两个年轻人顿时爆笑起来都笑得直不起身子那个比较嚣张的黄毛笑着指着我和老人说道:“哈哈一个瘸子老兵加上一个傻大兵两个解放军叔叔在这里居然要去找警察叔叔来摆平……”

    另外一个年轻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唉呀瘸子老兵说你什么好呢嗯你去当兵去卖命结果断了条腿回来谁***管过你?到头来还不是在站里弄个大扫把当临时工!可你还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成天撵着哥儿几个哥儿几个善良不欺负你这瘸子!你滚开!”

    “哼!瘸子!今年刚刚才换上这条假腿就牛逼了再挡老子财路就打瘸你另外一条腿再让你等上十年八年的再给你换条假腿!”另一黄毛嚣张地说道把拳头捏得劈啪做响。

    我诧异地回过头去看了身后的老人一眼不看了这位老兵一眼从这两个混小子的话里我获得了一些信息这位退役的老兵竟然经受了命运的嘲弄在部队玩命断送了一条腿成为了一个残疾人然后回到地方生活艰难一条假肢都***等了十年八年的才在今年换上!

    我突然感觉到心里很痛为这位老兵的遭遇感到心痛为那些同样遭遇的老兵们感到心痛我们是最可爱的人但是在我们离开部队之后谁又会记得我们的付出我们的牺牲?或许在某些官僚们的心中我们甚至变成了最可憎的人一年上头老是给组织上添麻烦出难题;或许在他们的心中最可爱的人应当恪守这样一个道德标准紧捂着疼痛的创伤在某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隐姓埋名终此一生!

    我有些愤怒了甚至开始出离的愤怒了但是我还是没有能够出手因为那只搭住我的肩膀的手活像是一把钳子。

    老兵把我拉到了身后一瘸一拐的挡到了我的面前说道:“你们两个不要闹事是不是上网没钱了?来我给你们!”

    “不!不要……”

    一声汽笛声响起又有火车进站了打断了我的话随即有人潮卷涌。

    我默默地看着老兵从自己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拾块钱递了过去这拾块钱或许就是老兵两天生活费用我觉得很郁闷所以我冲上前去手死死的攥住了那个嚣张的黄毛接钱的手。

    “放手!这钱又不是你给的你抓住我干嘛?”

    “放开他不放老子手里的刀子可不认人捅死你这傻大兵来啊你们两个瘸子老兵傻大兵你们一块上啊!”一个黄毛气急败坏地掏出一把弹簧跳刀气势汹汹地比划了两下。

    是的只比划了两下两下之后这把看起来还不错的弹簧跳刀就换了主人。

    “谁说只有两个兵啊?还有我呢!***!”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笑眯眯地就像周润哥扮演的小马哥那样笑眯眯的。

    我慢慢地从我攥住黄毛的手中抽出了那张钱那张皱巴巴的拾块钱递给了身后的老人然后凑了上去语气十分肯定地对这个古惑仔说道:“我等你你去叫人就我们两个傻大兵外加一个瘸子老兵……”

    “不……不要阿兵哥不解放军叔叔这事闹大了也不大好吧我们走你放手……”

    “我认得你了……”我凑过去强忍着黄毛头上劣质摩丝散出来的馊味附耳小声说道:“你们要是跟瘸子老兵过不去老子挑了你俩脚筋!让你也试试被人叫瘸子的滋味!”

    “好好我答应我答应解放军叔叔我一定当个好百姓……”

    “放了他们吧俩孩子都是单亲……”老兵长叹一声道:“刀子收起来别吓着人……”

    我点了点头转过头去松了手两个年轻人飞也似地朝着候车大厅外狂奔。

    “睡我那里去值班室有张床你们跟我来!”老兵笑着说道眉目间掠过一丝压抑不住的痛苦。

    ……

    “帅克你说我那招空手夺白刃牛逼不牛逼?”

    “帅克这老人也当过兵?他的腿怎么回事?”

    “帅克你***怎么了?一点都不活泼了是不是刚刚被两小蟊贼吓傻了?”

    “帅克**啊你怎么都不说话呢你不是这么没劲的人啊!”

    ……

    “嗯我知道孟晓飞给我说了那啥过去了就过去了……”

    “小马哥……”我看着一脸无奈的小马哥出神地说道:“你说我们这当兵的人到底是可爱呢还是可怜啊?”

    半晌小马哥重重的拍了我的肩膀很严肃地说道:“你这态度就不对了新兵蛋子可爱个毛可怜个毛!老同志今天给你上上课这当兵就是要当可歌可泣的兵!!!”

    “可歌可泣?!”

    我楞了一楞像是有一只一万斤的铁锤把我砸懵我想这很好我觉悟了。

    自诩为最可爱的人只不过是自我陶醉及自我吹捧;自诩为最可怜的人也只不过是自暴自弃及自怜自艾——这两种态度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军爷应有的态度自从在流州火车站凑巧遇上了从我们驻地桂港赶过来报到的小马哥在那个不知名的伤残老兵的值班室里小马哥坐在床上给我这个新兵蛋子上了一课他说当兵就是要当一个可歌可泣的兵——就像小胖子赵子君那样人们会为保持一个托举的姿势而沉睡在洪水中的他掉下眼泪滚烫的热泪。

    于是我也就觉悟了貌似金奖银奖不如老百姓的夸奖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那都是***屁话了甭管是忏悔还是后悔是激动还是感动总而言之能让人们流下热泪的兵就是好兵。

    我不知道因为小胖子赵子君的离去我已经流过多少次眼泪了但是当我和小马哥在军部威严的司令部大楼中找到报到的军官然后取到介绍信赶往广州之后我就知道是到了我必须擦干泪水的时候了。

    军部司令部的那个接待我们的两毛四(大校)把开好了的介绍信递给了小马哥看着我们两个很认真的说道:“小伙子们这一次军区组织的集训你们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训练将十分的残酷但是我要求你们绝不畏惧绝不退缩!任何时候都要记住你们是塔山铁军的兵!”

    出来之后小马哥笑着对我说:“这怎么跟我出来的时候师部的长对我说的一模一样啊哈哈!”

    我赶紧问:“小马哥我没有回部队直接在舞州接到的命令咱们师长到底怎么说的?对于集训有没有说详细点?”

    小马哥摇了摇头说道:“师长也没怎么说反正就说是集训不过我想每一个师就两个名额想想这集训也就够呛……”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背后的司令部楼上似乎有人在叫我们:“马啸帅克!”

    小马哥明显的楞了一楞这是军部流州的军部我们可都是第一次来小马哥看了一看身后说道:“帅克你在这儿有熟人吗?”

    我猛摇头也正纳闷着就见着一个身影从司令部大楼冲了出来度之快以至于门口的警卫哨兵还没来得及举起手敬礼这人就已经冲到了我们面前来了一看我靠原来是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是我在993山地演习中对于那个集团军下来的一毛三肖飞肖参谋的外号自打结束了993山地演习咱们七班一直对这**毛念念不忘每当有人在战术训练的时候动作稍微大了点我们就会开玩笑说:“操还跳!小心黑山老妖点了你!”

    肖飞依旧是那么黑不过貌似这一次他的眼里蕴涵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和小马哥赶紧立正敬礼道:“长好!”

    “好个毛!”肖飞硬邦邦地堵住了我和小马哥形式主义的吹捧说道:“刚刚知道你们来了没别的给你们说一下!”

    我和小马哥不自觉的立正肖飞这张黑脸的嘴角顿时又有了一点小小的弧度兀自板着脸说:“稍息!讲一下!”

    我和小马哥赶紧稍息聆听集团军长肖飞的指示却不料迎来肖飞一阵狂**:“***你们两个傻逼去集训的时候就再也不要傻逼了!有道是东北虎西北狼华南的狐狸中原的羊你们那傻逼打法简直是玷污了华南狐狸的称号!开始表现***还可圈可点怎么到了最后就那么傻逼了呢?我说的就是993山地演习最后一回合你们不知道去把咱们指挥部给炸了啊站在那里死掐有个屁用啊!啊?指挥部都没了任务没地儿交了两败俱伤就两败俱伤好了谁也没赢!傻逼!”

    “别用这眼神看我***给你们提个醒干什么都要贼精贼精要用脑子你们这两头猪啊尤其是去集训碰到什么事先好好想想别再傻逼了!”

    “小马你还不够**作为一个老兵你还不够**干什么鸟事别瞻前顾后的你那破事我都知道别***夹着尾巴不就是上个军校提个干吗有必要那么低调吗?我承认上一个好的军事院校或许表现很重要但是实力更重要!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看着办!”

    黑山老妖肖飞转过脸来看着我说道:“帅克你就是太**了我唯一要提醒你的就是你得忍坚忍隐忍血气方刚并不能造就一个优秀的军人真正优秀的军人就是要坚忍隐忍帅克你记住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那句老话吧!”

    “肖参谋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参加过这类集训一样啊?”我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坦白说我也很想详细的了解这种神秘的军区级别的集训。

    “我……”

    刚才那个说话如同搂着一把轻机枪突突开火的肖飞突然沉默了半晌他看着我和小马哥说道:“嗯我参加过不过我被淘汰了……”

    这话顿时就让我和小马哥虎躯一震了这黑山老妖何许人也993山地演习当中表现出来的单兵素质已经让我们这帮子新兵蛋子找不着北了这样的牛人居然在这样的集训中被淘汰了当场我就目瞪口呆了**够呛!

    黑山老妖肖飞摆了摆手说道:“行!反正你们记住在那里一天学到的东西比你们在老部队一年学到的东西还要多就行了!”

    “啊?魔鬼训练?地狱训练?”小马哥喃喃说道。

    肖飞轻蔑的朝我们一笑道:“我不奢望你们两个傻逼能够坚持到最后反正你们能多呆一天算一天多学一点!”

    “行了反正你们还有两天时间六月一号开始集训嗯抓紧时间想吃啥就吃点想睡觉就睡一觉我说完了——”肖飞立正朝我们敬礼道:“预祝六一快乐!”

    我和小马哥面面相窥看着黑山老妖彪哄哄的背影消逝在军部司令部大楼当中这才把敬礼的手放了下来。

    小马哥呻吟一声:“够呛……”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是一老歌了我觉得这歌很能形容我的际遇:一开始我在舞州的城西就遇上了老八的老乡师特务连的孟晓飞没有他的证词说不定我现在就拷上铐子拎上了军事法庭为了小胖子赵子君的事情接受审问;然后我在舞州的一所高等院校里又遇上了那个小红帽说一定会抓到我这个坏兵的鲁冰花现在还不知道小胖子赵子君送给我的大角螺方大山给我要回来没有;再然后我在流州的火车站候车大厅里面遇到了小马哥我们俩个一起来到了军部报到;最后我和小马哥居然又在流州的军部里面遇上了那个在993山地演习中把我和小马哥收拾了的黑山老妖肖飞——借用星爷一句经典的台词大意就是:人生真是***太奇妙了***太刺激了简直就是一个**接着一个**。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又遇到了一个**。又受到了一个刺激。

    当我和小马哥风尘仆仆地站在军区的大门前面屁颠屁颠给那个不苟言笑的执勤的哨兵**毛递介绍信屁颠屁颠地给那个**毛上烟的时候一辆挂着军牌的三菱哧溜一声开了过来稍微的减然后鸣笛*****毛哨兵拦都没拦而是啪的一个军礼丢了过去姿势忒标准。

    我当场就楞住了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傻乎乎地呼吸车子放出来的黑屁。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熟悉到刻骨铭心的人她用手托住了腮若有所思的正在想着什么——虽然她用手托住了腮但是我还是一眼就把她给认了出来。

    不对我应该说是看到了两个很熟悉的人在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兵一个同样让我刻骨铭心的人因为我第一次扣下扳机爆的头就是这**兵的头。

    天气很热这个城市原本就是一座火炉。

    我感觉我的汗水在这一瞬间从体内全部奔涌而出我感觉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全部凝固!

    程小铎刘正政!

    我多么希望是我看错了而已看花了眼而已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和程小铎一样美丽的军中绿花也有很多和刘正政一样恶心的兵痞兵渣。

    但是我与车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那个很像是程小铎的女兵似乎现了我车子进入到军区大门我看到她探出了头是的我憎恨我的眼睛我憎恨我的听力——我看到了她是程小铎我听到了她张皇失措地叫了我一声:帅克。

    我是个步兵但是我绝对没有把握去追上一辆汽车更重要的是门口的那个哨兵居然还***翻来覆去地察看着我和小马哥的士兵证和介绍信。

    我冷冷地很认真地对着那个哨兵说:“你***最好快一点再磨磨叽叽的我揍你你信不信?”

    我相信小马哥也看到了程小铎和刘正政他也冷冷地很认真地对那个哨兵说道:“你***最好快一点耽误了时间你要负责任!”

    哨兵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这两个灰头土脸的兵兀自彪哄哄地说道:“**这是军区不是你们乡下那一亩三分!干什么都要讲程序得挂个电话才行!”

    正忍无可忍之时岗哨中打电话的另外一个哨兵蹬蹬地跑了出来怯怯地看着我们小声地说道:“进吧进吧他们是来报到参加集训的!”

    哨兵明显一楞赶紧把介绍信和士兵证还给了我和小马哥立正敬礼道:“哥们两个原来都是牛人请进!”

    我和小马哥不约而同的一声冷哼把背囊一背径直走人背后传来那鸟兵的声音:“我说哥俩个注意下军容……”

    我们整理着装并肩前行步很快。

    “看到了?”小马哥微微侧过头来朝我问。

    我目不斜视地说:“看到了!”

    “你和那程小铎到底嗯是不是……”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是!”

    小马哥突然长叹一声道:“帅克你看看那刘正政有的是背景儿而咱们呢操只有背影儿!”

    “***说他一定要和程小铎调在一块儿!”我眨了眨眼让一滴汗水从眼皮上改了道说道:“***做得出啊!”

    “慌个毛他们也肯定是来报到的去问问就知道了……”小马哥安慰我说道:“是你的跑不了!”

    我点了点头仍旧快步……

    我得承认这是一种让我极为痛苦的情绪当我眼睁睁地看着刘正政和程小铎坐在一台极其牛逼的军车里面从大门里穿行时我的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仿佛**上了一颗钢针还是***带毒的那种不应该是一柄三棱军刺!

    我不断的提醒自己要镇定可是我就是***镇定不下来一直到我和小马哥找到了报到的地儿我还是镇定不下来当小马哥把我们的介绍信递给了那个接待我们的司令部参谋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长请问刚刚是不是我们师里面还有两个兵也来报到?”

    这个参谋人不错笑着说道:“是啊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到了不过他们开的是调令不像你们是参加集训我说你们师还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的啊……”

    “长他们调到哪儿?”我急急地问道。

    “噢你们认识是吗?”参谋好奇的看着我说道。

    小马哥赶紧出来说道:“呵呵老乡来着呵呵……”

    “哦这样啊我看看啊……”参谋掏出一个黄皮大本儿说道:“噢他们全部调到了老干中心刘正政小车班程小铎医疗队……”

    参谋阖上黄皮大本儿笑着说道:“得他们都去五号招待所了你们这批集训的也都是安排到五号招待所先住下你们集训的人还没到齐呢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你的老乡聚一聚吧……”

    我赶忙道谢:“谢谢谢谢长……”

    参谋笑着说道:“呵呵你那老乡就是那女兵吧挺漂亮的呵呵……”

    我想漂亮是漂亮可是就***不够坚贞啊老子一会儿没有盯***就找人私奔了——我日!

    我用一包小胖子赵子君的妈妈买给我的中华烟贿赂了五号招待所的那个胖乎乎的勤务兵得知程小铎在四楼4o6房间刘正政在三楼3o7号房间我和小马哥也在三楼我们在3o1号房间。

    已近黄昏我决心开饭之前就给刘正政来一动于是我在房间里抽了一根烟掐掉烟头之后就往外猛拱一直看着我的小马哥都没有把我拉住。

    3o7号房间门没关我听到里面有声音是刘正政的笑声***还谈笑风生我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刘正政刚刚准备挥起拳头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房间中的另外一个人***又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又碰到了一个熟人以致于我楞了一楞。

    是海军6战队的小鲨我们海训时的教官小鲨。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他对我说的那番话当初就是他对我说看我这鸟兵也算是有追求有向往的不像是个在部队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孬兵老同志他给我指条路那有什么比武啊比赛啊好好表现玩命的拼争取到更多的机会去参加更高级的军事训练……原来他或许也参加了一次选拔加入到了这次统一由军区组织的集训了。

    “帅克?”小鲨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小鲨你走开一下有啥事咱哥俩呆会再扯我和这鸟兵有点私事想谈谈先!”

    小马哥紧随着我冲了进来喊:“帅克你别冲动!”

    我知道小马哥这一拉住我我就干不成了还没等小马哥从背后抱住我我就径直闪过杵在原地傻乎乎的小鲨朝刘正政扑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我施展了平生第一次连击左手锁喉右拳朝那张令我憎恶的脸重击从床铺间飞越的时候顺便来了一记飞膝最后就是一记肘击——刘正政的反抗显得那样无力我***终于一招制敌!

    小马哥和小鲨这才将我和刘正政分开。

    刘正政被小鲨拖到了房间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则被小马哥扣住脖子拖到了雪白的床上我就这样凶悍地瞪着我的这个情敌。

    “你们帅克你……”小鲨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反倒是刘正政笑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笑了慢慢地推开搀扶着他的小鲨笑着坐好像一个长那样坐好然后笑着对我说:“很好我就喜欢看你受刺激来啊帅克继续打我啊我保证不还手反正胜利属于我先让你解解气!”

    “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泄了气冷冷地说道:“你***真卑鄙!”

    “小马哥你放开他我让他揍他揍得越凶有些人就会离他越远!哈哈!”刘正政哈哈一笑朝小马哥说道。

    刘正政定定地看着我说道:“呵呵你生气了帅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在993山地演习中我有多么生气?好你来集训你和小马哥还有这个海军6战队的兄弟你们都来集训了都牛逼了我呢?我只不过是一个你的手下败将而已!很好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你牛逼但是我绝不能允许自己输掉另外一场战斗!”

    小鲨楞楞地看着小马哥说道:“兄弟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怎么一见面就死掐呢?”

    小马哥苦笑:“这兄弟说来话长先让他们冷静冷静……”

    “来揍我啊我保证不还手帅克你记不记得一句台词啊哈哈!”刘正政笑着说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你面前可是你***不懂得珍惜!”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成功了?”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身体松弛下来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没有我攻克不了的堡垒——”刘正政倾斜过身子看着我笑着说道:“嗯这样说吧帅克我比你会心疼女人!就现在开始我认为我们还是挺公平的我和她拉近了身体之间的距离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也会拉近我和她心灵之间的距离!”

    “那你没什么机会了!”我冷冷地说道:“她是我的!”

    “哼我得承认她是比较喜欢你可是这是过去了你这样的**兵永不安分永远自私你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好吧我就这样跟你说吧在她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她需要一本考军校的复习资料时你在哪里?我告诉你帅克你不在我在!她以前很讨厌我但是现在不讨厌我了我的真诚让她接受了我作为一个朋友!”刘正政笑着说道:“**这是一个小小的胜利但是注定了我将获取更大的胜利同志哥咱们走着瞧吧!”

    坦白说刘正政的话句句敲击在我的心上我现事实是这样的我仿佛离程小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突然觉得我虽然狠狠地揍了刘正政这鸟兵尽管表面上看我是赢了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第一他没有还手第二他的言语更像是一记重拳完全的把我打趴了。

    这时候有人在下面吹哨大叫:“集合开饭!”

    刘正政慢慢的站了起来说道:“呵呵我去洗把脸洗完下去开饭走吧兄弟们帅克想揍我吃了饭再来你丫越来越没劲了这集训你够呛!”

    小马哥和小鲨楞楞的看着这个场面面面相窥。

    小鲨拍着小马哥的肩膀说道:“这他妈都是怎么回事啊**兄弟吃完饭咱们唠唠嗑他们要战就继续战管***!”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正政在洗手间里洗脸他拧紧了水龙头把湿漉漉的头猛的甩了几甩水滴飞溅到我的脸上刘正政仔细端详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目不斜视地说:“小铎住在4o6晚上你去找她我不拦你不过千万给老子记住这***得到真正的爱情并不是占据*****!”

    开饭了五号招待所开饭了我清晰地看到程小铎和另外一个女兵站在一起然后走进了饭堂程小铎显然是违反了队列纪律在这个军区机关里她回过头来朝我看了一眼眼里居然有些笑意。

    除了我和小马哥小鲨我们这次来集训的兵也七七八八到了不少大概四十来个的样子不过身上的军装就五颜六色了堪称是海6空三军都有甚至我还看道了两个身穿武警服装的鸟兵只见程小铎回眸一笑***队列就乱套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有些苦有些涩。

    “呵呵帅克啊原来***你也挑选进来了啊海训的时候你咋就不说呢?”小鲨站在我身后凑近我笑嘻嘻地小声说道:“刚刚小马哥跟我说了那女兵确实漂亮不过你***太冲动了我看那刘正政不还手就知道你丫输了一招不成熟的表现啊!”

    “嘿你倒是说话啊傻不拉叽的我还可以替你支支招呢!我是海军海军知道不?”小鲨彪哄哄地说:“6军土空军洋海军是个大流氓说的就是6军土得掉渣穿解放空军戴一大墨镜儿穿紧身小皮夹克儿咱们这海军东跑西跑的还出国访问呢——话说我这招数可挺多的呢!”

    “小鲨最近我可是下了点功夫练了练拳脚你要不要试试咱们单挑?”我涩声说道。

    “***又不成熟了……”小鲨摇头道:“打打杀杀的妞不喜欢!油嘴滑舌的才成!”

    说话之间我们鱼贯而入食堂领取了一个明晃晃的不锈钢饭盆排着队伸出饭盆子打饭打菜完了之后就集体站着直到一个胖胖的两毛三大喝一声:“开饭坐!”

    军区的伙食开得不错这搞法像是吃自助餐一样可是我没什么胃口索然无味的咀嚼着然后烦躁地扔了饭勺端起了汤不料看似已经冰凉了的冬瓜排骨汤居然下面还是滚烫滚烫一不留神烫着了嘴放下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到程小铎居然还望着我这边吃吃的笑我知道她一定是看到我了她还是笑得那么好看可是在我心里却堵着无数个问号我想问她很多事情很多很多事情可是她就跟个傻妞一样在那里傻乎乎的笑见我看她程小铎的脸红了一红朝我扔了一个卫生眼这一下我突然又有了些信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女兵原本就胃口不大还是因为其他程小铎和那个同桌的女兵很快地就吃完了端着一盆子几乎没有动过的菜就往外走她们一定是去洗饭盆子了说时迟那时快顿时就有几个鸟兵沉不住气了勺子一扔沉声道:“猪食!”然后屁颠屁颠地就随着两个女兵往外跑。

    “还吃个毛!出去吧!”小马哥推了推我的手肘顺便一勺子铲掉我的那个大鸡腿说道:“人家都使眼色了!”

    我也沉声怒道:“猪食!”马上起身端起盆子往外走小鲨狂鄙视道:“小样有本事大声点啊炊事班的锅铲都举起来了呢!”

    走出饭堂只见一排鸟兵就已经围聚在有**的洗碗的水槽那里开始搭讪了我走了过去已经插不进去了个个水龙头都有兵霸住程小铎和那个女兵肩并着肩占了两个水龙头在那里洗着旁边有兵油嘴滑舌地不知道的忽悠些什么。

    我把饭菜倒掉慢慢地走了过去刚好程小铎言笑晏晏地回头瞟看到我过来了嫣然一笑。

    让我感觉到比这太阳还要温暖的是程小铎朝排在两个男兵身后的我伸出了一个白皙的手**的手说道:“拿过来我来帮你洗!”

    顿时男兵们就朝我投来无数道刀光并起哄道:“也帮我洗了吧同志!”

    “烦人!”看着程小铎笑呵呵地接过另外一个兵的饭盆子我就开始莫名的伤心了***不坚贞啊。

    我站在屋檐下的阴凉地里摸出来一支烟看着这个血色黄昏心里突然有些有些苍凉**我只要你对我一个人好呢!

    “呵呵洗好了帅克给你!”程小铎笑着说道:“呵呵我看到你了呵呵在门口!”

    “谢谢!”我结果程小铎洗好了的饭盆子落日的余晖让不锈钢的饭盆子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我说:“嗯我也看到你了!”然后我抬起头小声说道:“我看到你和刘正政了!”

    “我我和他一起来报到的!”程小铎的声音明显有些心虚:“我……我调到了军区的老干中心……”

    “嗯我知道!”我打断了程小铎的话冷冷地说道:“和刘正政不远吧他在小车班这调动也是他帮你办的吧很好啊军区长机关进步的机会很多啊!”

    “你!”程小铎气愤地说道这下引来了众兵们好奇的目光。

    看着程小铎的样子我突然又心软了觉得自己的话也是忒带刺了甚至有些阴阳怪气了苦笑一声说道:“呵呵我嫉妒而已你们俩坐车子进来我和小马哥被堵着嫉妒嫉妒啊对了考军校怎么样?我给你打过几次电话……”

    “你你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程小铎无意识的擦拭着不锈钢饭盆子幽幽说道:“我很好不劳您老人家操心考得不错报的就是广州军医大学调过来也呆不了多长时间……”

    看着刘正政含着笑端着一饭盆子从饭堂里走了出来举起一个饭勺子向我挥手致意我强烈的克制住自己扭头对程小铎小声说道:“晚上我去找你!”

    程小铎小声的应了一声:“好!”

    这一个好字顿时让我挺直了腰杆挂着一个微笑挑衅式的举起自己手中的饭勺子迎着刘正政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了一下刘正政说:“记住我说的话啊!”

    我点了点头狞笑着说道:“不劳您老人家操心!”

    夜幕降临住宿在五号招待所的精力过剩的鸟兵们开始了一拨儿一拨儿的串门有两个鸟兵我认出来了就是程小铎吃晚饭的时候顺带着帮着洗了他们饭盆的鸟兵一个一个眼冒小星星地就往我和小马哥住的3o1拱不停地和我套近乎其实原因就一个他们想知道程小铎的名字。

    我说:“嗯呃啊这个啊好像名花有主!”

    其中一个鸟兵无耻地说道:“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然后我就记住了他这鸟兵是空降兵叫做高克他的臂章很有意思上面一个圆形写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汉语拼音下面一个圆形写的是红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汉字中间是蓝底白字的三个字空降兵然后画着一个降落伞降落伞的中间有一个八一军徽不知道这空降兵是不是牛皮都能吹上天这鸟人说本想着是窝在部队改天有机会了跟1o1空降师较较劲不过最近闲得慌这才来集训的。

    不堪骚扰我赶紧说去洗澡四海曾经对我说过这当兵个人卫生也很重要训练场上一身泥一身汗是***彪悍但是泡妞就绝对不行尤其是咱们步兵好不容易把妞哄上了床42码的军鞋一蹬回头一看这妞就已经被臭晕过去没劲——对于四海的这番话我十分赞同。

    因此我洗了四十分钟好好的把自己拾捣了一阵在我心中有一个很卑鄙无耻的念头在作祟我想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程小铎放倒只要她是老子的人了老子就可以放心的去集训了。

    至于刘正政说的那什么***得到真正的爱情并不是占据*****的言论我嗤之以鼻貌似我党我军光辉的战斗历程上那么多的伉俪情深模范的五好家庭相当部分都是***先俘虏**再俘虏心灵——踏着先辈们的足迹前进而已我认为对于这个问题加强学习是很有必要的。

    我的借口是晾晒衣服出去七手八脚地把衣服晾晒好了之后踢了踢水桶我就瞅准一个没人的时机拱上了四楼探头一看程小铎居然也用的是晾晒衣服这一招她依着栏杆仰起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清幽的月光没遮没拦地洒在她白皙的脸上温柔的夜风把她松散开来的头吹得微微飘舞——是的她很漂亮我必须承认。

    我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楼梯间的铁栏杆程小铎回头一看就笑了起来我做了个手势往五楼走的手势我已经询问过了那个我用一包中华烟就贿赂了的5号招待所的胖子勤务兵他说五楼没人住那地儿想必很安静然后我就径直拱了上去。

    程小铎一上来我就猛地的把她搂住摁到蓝一截白一截的楼梯间墙壁上就一阵狂吻这是我有预谋的我承认。

    我简直是咬她咬她柔软的唇柔软的舌头我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愤怒我知道这是为了惩罚她不经过老子的同意就和刘正政同行!

    程小铎开始很抗拒我的粗暴举动一开始使劲地推开我使劲的用脚踩我后来她就也开始咬我了咬着咬着这气氛就开始暧昧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都很温柔了。

    **在我心里升腾膨胀我甚至笨手笨脚的抚摸她不过手被她死死的抓住动一下就抓紧我亲吻几下又放松然后我再动两下又被抓紧搞得我十分郁闷。

    她小声地骂我流氓这加剧了我的冲动。

    我说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打电话给你又找不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

    她说我不想你一点都不想你。

    我说我很恨你非常非常的恨你为什么要跟刘正政混在一起?

    这句话就让程小铎的反应冷淡下来了她不动了也不挣扎了就只是别过脸去让我亲一语不的让我亲她的脸十分的不爽一样。

    我觉得很郁闷也很懊恼我松开了她涩声说道:“他喜欢你他对我说过要动用关系把你们调在一起他他做到了。”

    “帅克……”程小铎转过头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觉得你太让我失望了吗?你怎么不想想我考完军校等到9月份就可以入学了我呆在那里不一样呢?更何况我是一个兵我要服从命令是刘正政活动之后安排的调动这没错但是这是命令你每次出去都说是命令你怎么不想想我呢?我也是一个兵!”

    “我就觉得这鸟兵不安好心!”我愤愤不平地说道:“人家有的是背景儿我呢我只有背影儿!”

    “这不像你帅克你以前不是这么没有自信……”程小铎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老实说今天能碰到你我很开心你不知道我真的很开心但是现在我觉得你让我很失望……”

    程小铎咬着嘴唇说道:“你变了。”

    我慢慢地退了开来**在退潮心慢慢地在沮丧。

    我慢慢的后退一直退到楼梯间的另一面墙壁之上脑海中一片空白就这样漠然地站着。

    我和程小铎就这样站住相距2米这一段距离似乎是全世界最遥远的距离。

    程小铎走了过来走到了我的面前眼里似乎蕴含着一些闪烁着光芒的东西她对我说:“帅克与其猜疑不如回忆……”

    这一次是她主动亲吻了我我并不觉得这很刺激相反的我觉得很冷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吻别。

    不知道是处于何种卑劣的心理我把手伸进了程小铎的军衣侵略了她的高地在些微的抗拒之下也不知道她是处于何种心理最终停止了抗拒着的努力。

    好就让我留下一段***贼美好的回忆!

    我热烈地回吻着程小铎像个兵痞那样油嘴滑舌地说道:“列宁同志说过:‘从一切解放运动的经验来看革命的成败取决于妇女参加解放运动的程度’革命还未成功我尽最后的努力!”

    这个时候程小铎却开始了激烈的抗拒可惜的是我比她有力气我死死的将她固定在这堵蓝一截白一截的墙壁之上用自己的身子牢牢地将她压住。

    她有些凌乱的头被夜风吹拂到了我的嘴角我咬住了她的头定定地看着这个让我很在意很在意的女兵。

    我不顾一切的挑衅我知道她不会叫我解开了她的夏常服的衣扣我甚至解开了她的军裤的裤扣这是一场无声的搏斗她死死的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很痛。

    最后她哭了她就这样不出声的流着眼泪。

    最后我也累了停止了侵略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我们又吻了这一次我们很温柔。

    程小铎捧住我的脸说:“帅克我给你!”

    导致这次战斗结束的情形生了。

    程小铎流着眼泪吻着我说:“我知道老八给我说了孟晓飞也给我说了我知道你的战友在舞州死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知道你的心里很难过……”

    我慢慢的放开了她冷冷地说道:“那么你是在同情我吗?是在安慰我吗?”

    有夜风吹过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我孤独的去寻找小胖子赵子君的冷雨夜风很冷雨很大我很累。

    我很认真地对程小铎说道:“谢谢我不需要!”

    我想我是一个孤独的步兵我的战友离我而去我的爱人也离我而去我是一个孤独的步兵。

    夜风突然猛烈起来当我从四楼的楼梯间走下去的时候突然就看到程小铎洗好了晾晒在阳台上的医用白大褂儿猛烈地被风吹得脱离了衣架上升着卷起。

    这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年代白衣飘飘祭奠着我的兄弟我的爱情。

    我想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孤独的士兵孤独的步兵!

    (请各位支持十年盘点活动中流浪的军刀《愤怒的子弹》一书谢谢!)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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