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少阳还知道、胡景伊的私欲要比尹昌恒大得多。所以期不”况想要稳稳的坐好都督的宝座。也想要将四川全部的军事力量掌控在自己手里。因此,熊克武的新蜀军自然就成了一个不安分的因素,让胡景伊放不下心来。如果从这方面来说,胡景伊举行这次秋操,显而易见就是要震慑一下”内那些反对派,尤其是在成都的那些人物们,面对这么多军队开进城内,难免不会有所猜想。

    “明白了。我也觉得胡景伊胡都督这次举行秋操是有敲山震虎的意思,不过这次敲山震虎如果操作的不得当,只怕要变成抄家伙上山打老虎了。”余少阳玩弄着手里的两根筷子,神色显得很严肃。

    “呵呵,余大人果然高见,其实刘敝哼营座也考虑到这一点了,看来余大人不愧是刘营座麾下第一大将呀。”鲜英笑了笑说道。

    “鲜干事瞧你说的。我一个小小连长一下子变成大好了,这不是消遣我吗?”余少阳陪笑的说道。显然刘湘也是知道,胡景伊这次把第一师调集到成都举行秋操,如果成都有些顽固不化的势力不懂得收敛,这第一师恐怕就要变成肃清的队伍了。

    他沉思了一下。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这会不会是袁世凯暗中指示胡景伊这么做的呢?袁世凯现在是民国临时大总统,而且已经牢牢控制了北京政府,可是尽管如此袁世凯应该看得出来南京政府不是一个软柿子。说不定袁世凯就是预测到明年国会大选,北洋派系这边铁定不会比国民党有优势,所以就提前弄始了防范措施。

    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以胡景伊对时局的掌控能力,决不能未卜先知到这种程度。

    余少阳叹了一其气,说道:“刘大人的意思是

    这次秋操事关重大。二营虽然仅仅是第一师众多营当中的一个,可是好歹机械少了齿轮转不动。更何况说不定能够利用这次秋操,让二营获得更多的利益呢。

    “刘大人的意思并不太清楚,我来之前也特意向刘大人询问一番,可是很显然刘大人他自己也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次秋操。”鲜英神色有些困扰的说道。

    “我想这件事可不算弄不好那可是要出大事的,所以刘大人谨慎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觉得咱们这些做下属的,只能尽可能的按照上级的命令来行事,事情到时候展什么地步,咱们都说不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余少阳缓缓的说道。

    鲜英同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也只好先这样了。”

    余少阳接着又向鲜英敬了一番酒水,吃了一些菜之后,他问道:“鲜大人,这次除了秋操之外。还有其他命令吗?”

    鲜英呵呵一笑。说道:“当然了公文里面前有写呢。秋操是比较急的事情。咱们营部收到这个消息,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了。除此之外,在年底之前师部要将麾下所有连级部队编排新的番号,因为每个团都有三个营。每个营都有三个连,不可能都是第一营、第二营、第三营或者第一连、第二连、第三连来称呼。”

    余少阳对于这一点他是理解的。通常一个团下面的连级部队都是属于一个战斗序列。从第一连到第九连。当然也有可能直接是一个旅或者师下面的所有连级部队编成一个战斗序列,那样的话可能就会编到几十个连去了。

    “番号整编要容易多了,无非就是上面派个新的番号,咱们以后就遵守这个番号而已。”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命令了,公文里面有这次秋操的细节,可能再过几天刘大人就会召集所有连长到县城里开会商讨此事了。

    鲜英补充的说道。

    “我明自了。”余少阳说道。

    接着与鲜英又喝了几杯小酒,将几盘菜都吃得干净了。余少阳原本打算让鲜英留下来休息。免得酒后骑马会搞出什么交通意外。不过鲜英酒量应该还算不错。喝了几杯小酒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当即就婉拒了余少阳的好意,出了连部上马离去了。

    余少阳马上找到了孙中华、王玉明、王文守和李向前这几个连部军官,将秋操的命令传达了下去,让连部上下有所准备。

    秋操在连部下面这些士兵的眼里,就是举行军事演习的意思,当然他们的军事演习并不是二十一世纪那样军事演习,无非就是阅兵、走走步伐、喊几声口号而已。不过因为这次是全师的秋操,所以这些兵油子们心中还是很紧张的,这种大场面他们这些乡野之人怎么能见得过?

    因此从下午开始的练,长官们还敦促什么,士兵们就自己加了一把劲儿,争取尽快练好。到时候不要丢人现眼。在大人物面前丢人现眼,弄不好是要杀头这种来自前清的观念依然笼罩每个人的心境。

    来的几夭时间里。余少阳也没有多去想什么,正如他”鲜英说过的那样。有些事只能顺其自然。过了五天之后,县城果然再次派人来传达命令了。这次并不是鲜英,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通知余少阳明天前往县城的营部去开会。

    这天早上练结束之后,余少阳破天荒的给了全连半天的假期,下午不需要练。这对于连续高强度练了将近半个月的士兵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恩赐了,他们顿时畅爽无比,商议下午要好好睡一个好觉。

    余少阳却不以为然。他还打算过几天开始进行凌晨的突击练,到时候要把这些臭小子给死你整。这天下午,他到镇子上随便走了走,原本是想去看望一下娟娟,现在李啸虎和他的山塞兄弟们都被调到县城去了,镇子上算是安全的。不过他总觉得身为男儿,当以事业为重,整天为一个小女人操什么心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想去管这个女人,为什么当初要救她呢?当初如果娟娟死在义王寨的话,总比现在苦留在世上要好。于是思来寻去,决定还是去看看。

    余少阳来到李大夫家。这次李秀儿到是不在,李大夫正躺在院子里一张睡椅上,惬意十足的眯着眼睛,时不时还端起旁边的一个小茶壶酌一口。

    “李大夫。别来无总呀。”余少阳一边呵呵的打了招呼,一边迈步走进了夫院。

    李大夫听到有人喊。睁开双眼一看竟然是穿着军服的余少阳,网刚喝的一口水一下子呛住了喉咙,连忙跳了起来咳嗽了两声。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笑呵呵的迎着余少阳,说道:“余大人真是意气风呀。莫不是来找我看病了?”

    “我好端端的。李大夫是咒我生病吗?”余少阳开玩笑的说道。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哈哈……李大夫连忙赔笑道。

    “秀儿呢?。余少阳问道。

    “那丫头吃罢午饭就出击河边洗衣服去了。”李大夫说道。

    余少阳点了点头,继而又看了一眼院子侧面的厢房,想看看娟娟是不是还在房间里。他问道:“李大夫,我哪朋友呢?。

    “哦?哪位朋友?。李大夫一时没弄明白。

    “就是两个月前寄宿在李大夫你家中的那个女孩呀余少阳听了李大夫这番话,倒是有些惊奇起来,一个大活人在你家住了这么久,你竟然不知道?

    “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位余大人的朋友娟娟是吧?咦,难道余大人您还不知道?不会呀,我不是让秀儿那丫头去找过余大人你,告诉你这件事了吗?”李大夫到是也露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

    “生什么事了?娟娟人在哪里?”余少阳感到事情有些不对致了,连忙的问了道。

    “大半月前娟娟姑娘就搬走了,秀儿还留过她,但是她坚持要走。娟娟姑娘是您余大人的朋友,咱们当然不敢强留得罪了,所以只好让那个她走了李大夫说道。

    “走了,去哪了?”余少阳追问道。

    “开始我们以为娟娟姑娘只是搬到了镇子其他地方住了,可是后面这大半月的时间里。压根就没在街上遇到过她,向来娟娟姑娘是离开镇子了吧李大夫连忙说道,语气显得有些愧疚,看来余少阳压根还不知道这件事,弄不好自己只怕要被责骂了。

    “这余少阳真不知道该说些很么,大半个月前自己可能还是刚刚从县城里回到镇子上,那时候秀儿也许没找到自己,又或者是为了整编连部太忙了。所以没见秀儿。这一下好了,娟娟一下子就不见了,她一个在山上生活那么多年的丫头,一点生活能力都没有,只怕日后的道路难了。

    李大夫看到余少阳担心娟娟的样子,连忙补充的说了一句:“娟娟姑娘临走的时候,我和秀儿拿了一些钱给她,方便她自己能照顾自己,一共给了十块大洋吧。当然这些钱原本还有余大人的。呵呵,呵呵他说完话,紧张的看着余少阳,生怕对方突然爆出来。

    余少阳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自己既然一心想要以事业为重。那么此时此剪娟娟自己离去,也算是一件好事,大家都解脱了。他在心里暗暗的祷告了一下,希望这个苦命的女孩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吧。

    “李大夫。前段时间有劳你照顾娟娟了,既然娟娟自己选择离开,很多事情当然无法预料,今后也为李大夫省一些心了余少阳语气有些沉重的说了道。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余大人您太言重了,这也怪我没照顾好娟娟姑娘,所以娟娟姑娘才会住不习惯离开了李大夫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神色总算自松了起来。

    “这不怪李大夫了,既然娟娟走了,这件事我知道就行了,那就此告辞。”余少阳向李大夫道了别,然后转身走出了李家大院。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银山镇的街上,心中有一半是沉重的,另外一半是轻松的。这不知道娟娟这一走,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也罢,有些事强求不来,只能顺其自然。

    余少阳刚刚走到正街上。路径了镇子上的书店,正好在这时书店里走出了一个人影,两个人险些撞在了一起。对方看到余少阳,忽然笑了起来,先一步打招呼道:“余大人,原来是你呀,好久不见呢”。

    “周大小姐?”余少耻看清楚对方,竟然是周举人的大女人周晓,。

    周晓若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花衫。衬托着她高高的个子,显得有一种亭亭玉立的魅力。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好像是装毛笔用的,显然网才正在书店里购买东西了。

    “余大人,好久没见你了。你看上去又黑了一些呢周晓若觉得余少阳不是陌生人,所以说话的时候随意的就开了玩笑。

    “呵呵,周大小姐你真是说笑了,不过我与周大小姐这么久没见,也不见你这位大家闺秀长白一些呀?”余少阳这几天操练连队,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当然晒的黝黑了。而周晓若是女儿家,以前就显得微微有些黝黑,也不知道这是天生的,还走到处跑来跑去晒的,不过正是有这种健康的肤色,到是让她显得更加动人了。

    周晓若小脸微微一红,含羞的底了头,有些嗔怪的说道:“余大人,你是在说我不像个大家闺秀吗?”她的声音柔弱了几分,倒像是真的生气了。

    余少阳连连说道:“周大小姐。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哈哈,你可别见怪呀。”

    周晓若笑了笑,说道:“余大人,你前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余少阳这时忽然想到了阆中的杨文沽,这厮与周晓若的关系可不浅。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在阆中遇到杨文清的事情告诉周晓若,杨文清那个半吊子怎么能配得上周晓若这么知书达理的女孩呢?

    “余大人?”周晓若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余少阳。

    “哦,哦,呵呵,其实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阆中办差。”余少阳决定实话实说,反正杨文清与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阆中?余大人去了阆中呀?”周晓若的表情显然变得有兴趣起来。

    “是呀余少阳淡然的笑了笑。

    “那”那请问余大江”你在阆中可曾听说了一位名叫杨文清的人呢?他在阆中也害死一名军官。”周晓若有些不太好真思的问了道,脸上倒是很有一股期待。

    余少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见过这位杨文清,他是左哨的副官。周小姐,不瞒您说,我记的上次周小姐你让我帮忙读一份信文,那封信文落款就是杨文清,这个我是记得的。”

    周晓若小脸再次滚烫了起来,她没想到余少阳竟然这么直接小手不知所措的在毛笔盒上摩擦上。似乎想掩饰心中的窘迫。

    余少阳接着说道:“不过只怕让周小姐你失望了,因为我前段时间去阆中办差,就是为了处理左哨抗命之事。”

    周晓若脸色一下子变了,她立刻问道:“余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副官难道他犯错了吗?。

    余少阳点了点头,说道:“周小姐,你应该了解我,我是不会随便制造谣言的,杨文漆和他的堂兄杨森在阆中拒绝团部命令,这是犯了很严重的罪过。不过团部念及旧情,并没有对他们加重处罚,只是派我和刘大人去将左哨的士兵全部带回来了而已。”

    周晓若脸色虽然还是很紧张。但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阵之后,她害羞的问道:“那。那杨副官他他现在还好吗?。

    “杨文清和杨森他们应该还在阆中,只不过变成了光棍司令而已。周小姐,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不该插嘴,不过出于好意,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杨文清可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好人。”余少阳语重心长的说道。他对杨文清虽然没好感,但是从公允的角度上来说,对方气质上是一个迂腐的书生、心眼上又想要阴谋诡计,一看就是能力不行、品行也不行的人。

    周若晓叹了一口气,俏丽的脸上一片幽怨,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愁色。如果是别人在自己面前说杨文清坏好,她肯定会很生气,但是在她心日中余少阳是一个正直的人。他的话自然是值得信任的。只是自己心里拿分期望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余大人,谢谢你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唉”周晓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o

    “周小姐,是我多嘴让惹得你心情不好了。周小姐放心吧,这些事我不会乱说出去的。”余少阳说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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