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关将近,小镇上早已经有卖春联、年画的摊铺。

    不过,并不多,现在也只有两三家在卖春联,毕竟距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大家并没有急着办年货,更不要说是春联年画了。

    起码要到廿三后,才会渐渐热闹起来。

    不过此时,却有不少老人在街上匆匆走着,四处看着有没有年画。至于秦大爷所说的事情是真是假,先买了再说……

    如果是真的呢?

    那么门神年画,就等于救了自己一家的性命。

    在街上的一处墙壁上,用绳子挂着不少春联,一个中年人无聊玩着手机……

    现在摆春联卖,似乎有些早了。

    “老板,我要这三副门神年画。”

    一个老人匆匆走,看了看摊上的门神年画,就指着其中一种门神年画说,“多少钱?”

    “一副二十五,三副就是七十五。”

    中年人猛然一收手机,立即站起来拿门神年画就卷起来,用红纸贴好就递上。

    “老板,七十行不行?”老人数了数钱问。

    “大爷,我成本都要二十二块,一副门神年画才赚你三块钱……”老板摇摇头说。

    “呵,成本不过是几毛钱而已,你当我不知道啊?”老人说,“我以前也进过货回来卖……”

    “成,七十。”老板说。

    而在此时,又有几位老人走来,问:“老板,有没有门神年画?”

    “有有。”

    老板连忙道,笑容满脸问:“请问几位大爷,要哪一种门神年画?我这里可是有好几种,你们看看。”

    “这种,给我来一副,对了,多少钱?”

    “二十五一副。”

    “这么贵?”

    “不贵不贵,大爷,你看看年画的质量啊,你模模看,不泛白的。”

    “老板,这两种都给我来一副,包好。”

    “好咧。”

    几位老人纷纷选好门神年画,付了钱就匆匆赶回家,准备早点把门神年画贴在或挂在大门上。

    而老板却有些诧异,怎么都是选门神年画,不选春联啊?

    谁买春联,不是连门神年画、福字等,一起买的?

    “老板,门神年画多少钱一副?”

    在老板发愣时,又有老人走过来问,“这个给我来一副。”

    “二十五。”

    老板立即拿起卷好用红纸包好递上去。

    片刻后,又有好几位老人赶来,都是指定要门神年画,虽然都觉得价格有些贵,但是最后都掏钱买了。

    “奇怪了,怎么都只是买门神年画?”老板更加惊讶了。

    这时,一副春联都没有卖出去,反倒是卖出了二十多副门神年画,这群大爷大妈在搞什么?

    难道门神年画的很好看?

    还是,它的质量真的很好?

    老板拿起一副门神年画认真端详起来,的确挺好的……

    接下来,越来越人跑来买门神年画,却不买春联、窗花、福字,让老板疑惑丛生。

    “大爷,不买春联?”老板问。

    “先不买。”

    老人接过门神年画,就把钱递上去,接着匆匆离开了。

    “有古怪!”老板道,接着问另一位老人:“大爷,怎么你们只买门神年画,不买春联啊?”

    “辟邪!”老人说。

    “……”

    老板还是想不明白,因为门神年画的确是辟邪的,接着他又问其他老人。

    终于有位老人凑上来低声说了。

    老板不禁愣了愣,不是吧?难道真是这样?此时,他看了看剩下不多的门神年画,想了想就立即卷好几副自己留着……

    还没有到傍晚,他进来的一百副门神年画就卖完了。

    可是,春联才卖出一副……

    ……

    秦大爷家。

    秦大爷也跑去买了一副门神年画,此时正在大门贴着。

    而在此时,那些买到门神年画的大爷大妈,也在大门前贴着或者挂着新的门神看来,让家人看到愕然不已。

    “爸,你现在怎么贴年画了?”

    一个中年人下班回家,看到父亲正在贴门神看来,不禁愣了一下,“不是除夕才贴吗?现在贴,太早了吧?”

    “你懂什么?”

    大爷回头说,“你看看,有没有贴斜了?”

    “没有,贴得很正。”中年人说。

    当大爷贴好,就对中年人说:“你知不知道,春生他们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中年人好奇问,这事同样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就是因为,他们家都没有贴门神,所以被邪祟入屋害死了。”那大爷一副庆幸的样子,“所以,我们赶紧贴上门神,要不然……”

    “爸,你听说谁的?这怎么可能?”中年人愕然,说:“这事,警察还没有定论呢。对了,爸,这种事你最好不要乱说……”

    “谁乱说?我去看过了,他们家没有一个是贴有门神的。”老人信誓旦旦说,“警察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来,不是鬼还是什么?如果是人,早就被警察捉到了……”

    “如果你不相信,明天就知道了。”那大爷又说。

    中年人哭笑不得,没有再说什么。

    在傍晚时,因为一群大爷大妈的原因,镇上已经有一半人知道遭横祸的原因。

    可是除了一些老人,基本没有多少人相信。

    而且,年轻人一个个反对现在就贴门神年画,说哪有现在贴年画的?

    一些老人没有办法,只好先挂着。

    “爷爷,我回来了。”

    秦妆回到家,还没有进大门就喊了一声。

    “呵呵,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连爷爷都不要,跟人跑了呢。”秦大爷从厨房出来,看着只有孙女一人就问:“那个颜小子呢?”

    “学长走了。”秦妆说。

    “走了?”

    秦大爷愣了一下,就问:“怎么就走了?他不是今天才来吗?”

    “哦,是回客栈。”秦妆说。

    “我还以他来吃饭呢。”秦大爷皱了皱眉头,说:“我连他的饭都做好了,吃饭。”

    “哦。”

    秦妆点头,接着“咦”了一声,就有些好奇问:“爷爷,你贴新门神年画了?不是除夕才贴吗?怎么今天贴了?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不少人家大门,都贴上新门神年画。”

    “今晚是好日子,所以就今天贴。”秦大爷随口敷衍一句,问:“颜小子没跟你说点什么?”

    “说什么?”

    秦妆有些嗔怒说,“他是我的学长,我只是招待他,爷爷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是说其他事,例如门神年画之类的话。”秦大爷顿时大怒,“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看你就是被颜小子勾了魂……”

    “……”

    秦妆大窘,连忙跑回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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