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森咕哝一声,黑着脸返回了帐篷,副官小跑着跟了翰森懊恼的叹气,一脸忧虑的在空旷的大帐里背着手踱步叹气。

    “总督阁下,不过是一群野蛮人而已,不必过于担心。”副官安慰可怜的总督。

    约翰森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虽然作为诱饵,我们会有危险,但是我更担心的是这一次我们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却不一定能够获得足够的回报,按照那个张有德将军的意思,似乎并不愿意英国人在印度大陆上分一杯羹。”

    副官闭上了嘴,对于政治,他并没有涉及太多,也不是很懂,至少在两国的官方宣传方面,大明与英国都宣称对方是传统而且牢不可破的盟友,至少表面是这样的,而背地里的龌龊副官也有不少的耳闻,只是对于军人来说,副官并不愿意想的太坏。

    可是约翰森却不这样认为,他嘟嚷了几句,随后挥挥手:“你出去监督那些懒家伙们干活吧,根据大明情报机构的估测,再过三个小时,敌人将有一支骑兵抵达这里。”

    “好的,阁下。”副官再迟疑,怏怏的走了出去。

    东印度处于热带,晌午的阳尤其毒辣,许多英国士兵只能躲在狭小的沟壕里,利用余荫躲避着炎热的天气,辛苦了一上午,许多士兵已经开始午睡了,因此一条长达三里的壕沟内显得极为安静。

    突然,暴雨一的蹄声咚咚的响起,贴着沟壕的士兵明显感到了大地在微微的颤动,紧接着是示警的高吼声所有人精神一振,从睡梦中醒来,极快的探出了火枪。

    潘迪特来了来的还有一万余混杂的骑兵,不需要任何的对峙,不需要任何进攻的前奏方就是沉睡的雄狮,必须赶在它醒来之前,将它击垮。

    轰隆隆……骑兵的马蹄狂的撒开的向汉人军营接近。

    “前进。杀光任何黄皮肤地蛮。”潘迪特地声音极为嘹亮。他高舞着战刀。在骑兵洪流之中。

    马拉缇骑士和象骑兵们热血沸腾重拾了勇气。恶魔既然睡着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好顾忌地。

    “砰砰砰砰……”硝烟升腾。地平线上突然冒出一个个戴着高帽地头来。一名军官用印度人从未听过地话语高吼。紧接着耀眼地刺刀向前一挥。

    瞬间功夫前方十几名骑士毫无征兆地摔下了马。战马仍然向前奔驰背上地骑士却长眠于此。

    冲锋中地骑兵阵型不由得停滞下来。或许说是顿了一顿方地死伤并不算什么。唯一让他们震撼地只有一点对方早有防备且防备森严。这是一个圈套。一个引诱饿狼地圈套。在他们地前方。猎人在哪里呢?在他们地四周。成群地猎狗埋伏在哪里?

    潘迪特此刻已经心乱如麻。他开始以为。他就是猎人。绞尽脑汁布置了精密陷阱捕杀睡狮地猎人。而现在看来。猎人不是他。而他只是一支自作聪明误入陷阱地麋鹿而已。

    潘迪特甚至已经忘了这是瞬息万变的战场,忘记了他所肩负的使命,他明白,完了,彻底的完了。

    “前进,冲垮他们。”潘迪特还是大吼了一声,现在已经没有了后路,既然如此,那么就杀个鱼死网破吧。

    “杀。”骑兵们的底气显然并不太足,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了逃兵,好在王子冲锋陷阵,还没有出现大面积的溃逃。

    ………

    深入东印度边境之后,逊克王开始不安起来,至今为止,还害未看到一个汉人存在,与上一次的偷袭完全不同的是,甚至连一个巡逻的印度土兵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大军仍在前进,逊克王的斥候却带来了一个又一个不安的消息,逊克王在短暂的迟之后,仍然决定继续前进,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漫山遍野的逊克大军继续前进,要约束起这群无知的农夫来说,显然是极为麻烦的,各个大小的万夫长、千夫长们带着家族的私兵,犹如放牧一般用鞭子鞭挞着强征来的民夫前进。

    突然,正前方的地平线突然出现了一条黑乎乎的影子,前方的大军突然止步,引得后方的中军一阵骚乱,谩骂声络绎不绝。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逊克王不知道前方生了什么事,大声喝问。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名惊慌不安的千夫长终于踉跄的跑了过来:“大王,前方出现了一支明军,他们……他们似乎等待我们很久了。”

    “什么?有多少人?”逊克王眼皮子跳了跳,喝问道。

    “三万,至少三万,全部是汉军。”千夫长答道。

    三万人?逊克王心冷了下去,他最精锐的马拉缇骑兵和象骑兵就是被这三万的汉军精锐歼灭的,现在他的左右有近二十万人,但是逊克王明白,只要那些怪异的火铳声响起,至少会有一半人丢下木棒、战斧、藤牌四散奔走。

    “他们没有骑兵,所有人听令,有次序的向后撤退。”逊克王别无选择,他可不愿意被溃兵冲散,宁愿退回去,敌人没有骑兵,也不可能进行追击,只要不出现大面积的溃散,谅这些汉人也不敢冲过来。

    “快看,那是什么?”后阵又是一阵骚动,紧接着有人大吼:“快去告诉大王,后方出现了汉军。”

    在逊克大军的正后方,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从两侧的森林中钻出了一支黑压压的队伍,他们打出了打起,写着殖民军团的大旗迎风飘扬,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徐达昌满脸杀意,锡克军官们则是不断的喝令着士兵列队。

    “传本总兵军令,全军列队前进,但凡反抗杀无赦。”徐达昌大声的下着命令。

    列成长蛇的印度士兵举着火铳开始向前踏步伍虽然并不整齐,但是也颇为像样,手中的火铳是大明三年前的淘汰产品于连火铳的不断改进,每隔三至五年,朝廷都会向兵工厂下一批新式武器的订单淘汰下来的武器要嘛转售给奥斯曼人,要嘛列装殖民军团,因此殖民军团的火铳虽杂

    前两年淘汰下来的新式连火铙,也有七八年前研火铙型号,更有一部分是前膛装药的荷兰火枪,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显然这些武器已经足够了。

    “前进。”前方的海都军团显然也开始动了,两大军团一前一后,排成长蛇阵型徐徐的向中央的逊克大军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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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自从入营训练之后,立时引起了邸报的关注,各大邸报纷纷刊出头版,各出评论已表示赞同的,自然也有文字之中透露着反对的种论战又充斥起来,如今的文字论战已经成了南京城里的一道风景线个立场的文人墨客口诛笔伐,挥斥方遒|是热闹,更为有意思的是,当年心学与理学之间的一场论战竟让整个大明的各个阶层对科学技术都有了一定的理解,当年为了辩论,理学的士子为了反驳心学的观点,自然也会查阅一些关于心学的典籍,也会涉及一些关于科学制造之类的知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反而真有一批理学的士子对科学制造有了兴趣,不知不觉之间,理学也渐渐生了变化,有人提出新理学的口号,新理学的产生不再拘泥于士农工商的思想,与心学一样,都承认科学工业对社会的贡献,但是在政见方面仍然保守理学的概念,再加上新儒学的推广,事实上,传统的理学已经消失殆尽,毕竟士人之所以称之为士,根本的原因就在于科举的产生,而皇上提倡新儒家,在根本上对科举制度进行了极大的改革,如果抱守成规,那么单凭一套四书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科举的明文规定是必须在律法、制造、文艺、医学等学科方面通过某样考核才能进行科举,而科举也并非考上就有官做,而是先由小吏做起,慢慢攀升。

    这样一来,传统的思想在社会的变革以及朱骏的改革之下生了巨变。

    呈在朱骏面前的是一份密密麻麻的名单,名单上的一个个名字可谓触目惊心,这个名单上包囊了内阁、六部、九卿、甚至是许多省份的地方官员,所有的官员分别用朱笔和墨笔填写,朱笔的官员代表着心党,而墨笔的官员代表着理党。

    扈言站在一边,政殿内包括小桂子在内的近侍尽皆屏退,朱骏来来回回的翻阅着这份名册,终于抬起了头:“可是千真万确的?”

    扈言连忙道:“两年前就出了端倪,兹事体大,微臣不敢风闻报事,因此派人暗中彻查,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

    结党是历代朝最为严重的事件,而加入朋党的大臣一经现,要嘛砍头,要嘛致仕,对于统治来说是绝对没有姑息的,令朱骏郁闷的是,这份名册中所记录下来的人名实在涉及太广,令朱骏一下子慌了神。

    “扈爱卿,依你看,此时该如何解决?”骏语气平淡,并没有怒,有明以来,结党的事例层出不穷,从来未有过间断,若说没有人结党他才惊讶呢。

    扈言低着头忙道:“微不敢说。”

    他确实不敢说,虽说北镇抚等于是朝廷的亲军,而北镇抚司指挥使更是皇上最为信任的鹰犬,可是这名单中不管是哪一个人都是极不好惹的,而且事情太大,除非皇上圣断,他一个指挥使是绝不敢参合进去的。

    朱骏半阖着眼,靠在銮椅上不再说话,知道,要消除结党是绝不可能的,就算现在使用血腥和暴力的手段铲除了它们,可是用不了十年,又会死灰复燃,而且更加隐蔽。

    “朕知道了下去吧。”朱骏伸了伸懒腰,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恢复了神采。

    “那么臣就告退了。”扈言不敢多待,他的预感是,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皇帝在几天之后将会在朝野上下起一场极大的风暴自己还是躲得远远的,继续做好刺探、策反、监督那一项有前途的工作去。

    “对了,去把在京的两个大学士一并请来朕有话要说。”临末时,朱骏淡淡嘱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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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政殿内一片安静,朱骏似笑非笑的伏案不语,而殿下的两个大学士神色凝重的分别传看着扈言送来的花名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微臣有罪。”先看完花名册的沐天波已一脸惭愧的请罪。

    “微臣有罪。”周慕白也跟着跪下。

    朱骏故作诧异的噢了一声:“怎么?二位爱卿何罪之有?”

    沐天波已是冷汗直流,鼻尖一滴滴的冷汗滴了下来,至于所谓的理党他是有过些接触的,毕竟许多大臣平日要好,政见相近因此走的近些是常有的事,这种事说大不大小也不算小,当年大明开朝惟庸结党,朱元璋一道旨意下去株连杀戮的达三万余人。前后延续达十年之久,他自然相信当今皇上是不会下这狠手的,但是也难保会安置个什么罪名。

    周慕白则显得镇定了很多,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又练过的,偷瞥了瞥皇上的神色,还真没看出龙颜震怒的迹象,因此并不惶恐,只是低着头,一副认罪的摸样。

    朱骏果然没有震怒,只是轻轻一笑:“都起来吧,结党没有错,朕痛恨的是结党营私、结党谋逆、党争,朕知道,你们还是一心奉公的,起来说话。”

    沐天波、周慕白一脸忧虑的起来,分别坐在锦墩上,听到朱骏的声音道:“朕并不会苛求你们,你们也是人,四周都是同僚,门生故吏也都是有的,若是不沾湿衣服,恐怕太能难能可贵了。”

    沐天波道:“微臣惭愧。”

    朱骏摇摇头:“你们不必惭愧,结党是人性,人以群分就是这个道理。”说到这里,朱骏的话锋一转:“但是若谁想结党营私,或是挑起党争,朕也绝不会轻饶。”

    “微臣时刻谨

    周慕白觉得皇上意有所指,尤其是最后那句挑起党他周慕白算是个惯犯了,明显是警告自己的。

    “朕一直在想,朝臣们政见不合是不可避免的,当年太祖皇帝大肆杀戮也压不下去,这是因为什么?因为人性使然而已,朕现在想的是,若朕百年之后,我大明是否会陷入党争呢?”朱骏的语气庄肃起来,任何一个创业都希望自己的基业能够万世不拔,能够千年不衰,对于这一点朱骏并非没有考虑:“官员政见不合,则易邀朋结党,以此来打压对手,这是历朝以来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既然朕遏制不住党争,何不如将党争公开化?”

    “公开化?”沐天波愕然,周慕白却不断的在思索和消化着皇上的意思。

    “不错,公开化,既然你们爱结党,那朕就给你们名正言顺的权利,只是每一个入党的官员,都必须在镇抚司备案,所结的党派,也必须由朕核准。”朱骏顺着思路想下去:“只有这样,两党之间固然可以相互争论政见,却能在朝堂上光明正大的提出来以供讨论,省的背后有人搞小动作,下阴招,使绊子。”

    朱骏越想越是痛,内阁制大明是现成的,所谓的民主却是不可能的,但是建立政党的框架,将党争抬到前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对于朱骏来说,可怕的不是朝廷的争论,不是那些看得见的东西,而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庞然大物,却时刻的左右着朝廷的格局,这才是皇权真正的祸害。

    只要朋党处在台面之上,廷还可以想方设法的控制,而那些结党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赢取好的形象,自然也不敢攻讦甚过,既然不能消除他们么朱骏的办法就索性控制他们。

    “皇上的意思?”沐天波还是觉得云里雾里的不太明白,他甚至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在气急之下说的反话,毕竟结党在这个时代乃是反义词。

    朱骏坦然道:“朕想好了朕要批准个党组建,一为心党、一为理党,其他的党派就不必批准了至于一些党纲嘛,你们两个心学和理学的元老定下章程来,朕御览之后再批党之人只限官吏。”

    朱骏所要营造的是性朋党,而不是后世大多数沐猴而冠的反对党,事实上在后世所谓的民主国家共分为两种,一种便是良性政党也可以说是民主集中制,所谓民主集中,其实不过在政党之上的利益集团迫使党派之间集中而已,譬如号称民主典范的美国,在表面上,两党之间的竞争不亦乐乎其实两党不过只是一党而已,两党之间的党纲、目标、以及利益完全一致许多的国策方面,双方都能够达成一致算是观点不同,但是也能够为了利益而屈服观整个美国历史,两党不管是谁上台,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政党挑起过对另一政党的游行示威,他们的规则是,我们双方进行竞争,当某一方成为胜利之后,在野党同样可以作为辅助党的存在,我不会起支持来反对你,不会在重大国策上看你的笑话,不会在国会中给你使绊子,所谓的两党,其实不过是一党罢了,因为凌驾在两党之上仍然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给他们套上了枷锁。

    而那些沐猴而冠的恶性朋简直就是民主制的耻辱,那些一个个包装的满是光泽顶着民主国家头衔的怪物,一个个张口民主,闭口自由,今日我拆你的台,明日你拆我的台,眼中永远没有国家的利益,在国家困难的时刻,他们可以大造声势,大规模的纠结反对,对执政党进行游行,今天是百万人呛扁,明日就是百万人呛马,当执政施政错误时,他们不会好心的指出缺点,提供帮助,而是自以为机会来了,冷嘲热讽,不断的挑拨民众与执政党的对立,不断的提出各种所谓‘马上好’‘五年之内过某某国’‘七年之内过日本’的空口诺言,更有甚,所谓的在野党沦为了反对党,为了反对而反对,不断的煽动对立,强加意识形态,利用欺骗的手段滋生事端,上位之后,更不会想着如何展,而是不断的利用资源打造声势,推翻前任的所有政策,摧毁整个国家经济展的延续。

    《这里声明下,我在欧洲一些强国中没看到任何所谓的反对党,而在一百五十多个民主穷国之中,基本上到处都是这种现象。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展中的民主国家进入达国家的行列,千万不要跟我提东欧,东欧在五十年前就是达国家了。

    总之,这种所谓的反对党民主很怪异,为什么达国家没有呢,很费解,有没有高人解读一下。》

    既然是这样,朱骏也不客气,朝廷分出两党,也可以起着相互制衡的作用,而圈点他们的党纲,则是朱骏当务之急的事,先,他们的目标一定是一致的,为了维护大明皇室而努力,为了万民的生业而奋斗之类,其次,必须立即制定限制两党的律法,最后,自然是启动锦衣卫进行监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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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未来大明的体制,小弟借鉴了很多‘主义’既有两党制,还有中央集权的体制,其实小弟因为体制问题看了很多方面的书,也查过了很多方面的资料,对当今的三种体制进行了研究,现还是加微量的民主制结合比较好,至少后世就不关我的事了,美国的民主一开始也不是吗?建国时允许投票的只有拥有财产的白人,后来才加入了贫穷的白人、妇女以及黑人。我算了下,当时移民美国的白人大多数是穷光蛋,真正有钱的就是五月花号的那帮富翁,开始的时候,玩来玩去就是这万把个人。不过我想,假如当时的美国所有人都可以投票的话,美国应该现在也不过是个加大版的墨西哥或南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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