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紧锁的剑眉平展开来,凌寒的星目迫人的盯着长歌,一扬手里的红叶果问长歌:“你刚才说这是什么东西?”

    长歌望了一眼他手里的红叶果,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抢什么,再看那人的态度,你让我说我就说啊,我偏不说,拉起小凤的手,也不理那个男子,轻声说:“我们走吧,反正也没有了。”

    两个人正准备往别处去采药,只见面前人影一闪,那男子竟挡住了她们的去路,一张俊颜上黑沉沉的布着杀气,一扬手里的剑指着长歌:“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声音幽幽的透着压抑的怒气。

    长歌一仰头,回瞪着那男子,阳光下,他五官犹如雕刻般俊美,如果不是此时的气氛不对,她真想好好的欣赏欣赏这样的帅哥,可是现在人家是用剑指着你的,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气的,偏就不答。

    身旁的小凤感觉到这男子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还是赶快告诉他吧,千万别把他惹毛了,他可不是那些好色的土匪。

    “好了,那是红叶果,一种药草,你既然采了它,怎么会不知道它叫什么呢?”小凤飞快的说完,伸出手去拉长歌的身子,绕过男子的身侧准备离开。

    “小凤。”长歌不满的小声嘀咕,不过已经说了,算了,告诉他就告诉他吧。

    那男子明显的一震,身形一晃,伸出一只大手紧攥着长歌的手臂,身子紧贴着长歌,小凤一见脸色大惊,这男人太可恶了,比土匪还让人讨厌,土匪还没碰姐姐的身子,他就这么青天白日的贴着一个女人,长歌更是一边挣扎一边大骂。

    “你究竟想什么?你娘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我娘有没有教我做人,你很快就明白了。”大手一挥,竟搂着长歌入怀,一展身往山下飘去,小凤见了脸色大白,施展轻功紧追着那个男人,可是人家的功夫实在太好了,眨眼就失去了踪影,只听到姐姐远远的尖叫声。

    “凤,去找尘儿,快点。”

    “尘儿,是谁?”男子两道寒光射向怀中的女子,长得眉如弯月,眼如桃花,琼鼻天生,唇不点而朱,肤若凝脂,好一副天生丽质的容颜,是男人只怕都会心动,她身上特有的淡淡药草的清香,让他肯定她是一位大夫,这样想来,娘亲的病说不定有希望治好呢,想到这种可能,男子的唇畔染上一抹浅浅的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整个身子放松了很多。

    “你这个混蛋鬼,讨厌鬼,自大鬼,可恶鬼,快放开我。”长歌哪里理他,枉费先前还觉得他长得帅呢,原来是个色鬼,要不然抓她干什么?

    没想到男子听了长歌的话,竟顺从的啪一声松开手,害得长歌跌了一个跟头,气愤的坐在地上,抬头冷瞪着那男子,只见他的眉梢间挂着邪气,蹲下身子,霸道的说

    “我不叫混蛋鬼,自大鬼,可恶鬼,我叫慕云,方慕云,你要给我牢牢记住这个名字。”说完站起身。

    “呸,我记住你这个混蛋干什么,方慕云,你为什么——”长歌边反驳边爬起身,揉着自己可怜的小尼尼,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吓住了,这又是哪里啊,雕梁画栋,朱门高户,高大的玉石牌匾上刻着四个烁烁闪光的大字“方云山庄”,门前立了一大群的人,此刻恭敬的垂而立,听到有人胆敢骂他们的庄主,莫不偷偷抬头细看,这姑娘好漂亮啊,骂了庄主,庄主竟然一点不生气,要知道庄主的个性一向是冷漠冰寒的,若是谁惹得他不高兴了,绝没有好果子吃,就是庄主最宠爱的小妾月影夫人,也不敢如此放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上前,恭敬的开口:“庄主,你回来了。”

    方慕云淡淡的点头,扫了一眼旁边的佳人,一脸受惊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愉悦,掉头问管事:“李叔,我娘的状况怎么样?”一边说一边往里走,根本无长歌的存在。

    长歌真是一肚子火大,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干什么?眼看着这男人只顾着讲话,还不如乘机溜呢,一想到这个可能,脚下一转飞快的转身,可惜某人的后面就像长眼睛一样,扔下一句话。

    “你走一步试试看。”声音虽轻却不怒而威,带着阴鸷的威胁,长歌听了,心里那个气啊,好你个方慕云,你到底把我带到这里来什么,要是我儿子知道你这么对待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转过身无奈的大踏步跟上前面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透着蛊惑,别说她胆小,好女不吃眼前亏。

    “好了,方慕云,你到底带我来方家庄干什么?”嚣张大器的低吼,听到管事李叔的耳朵里,那叫一个轻颤,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庄主不会生气吧,抬眸偷偷的瞄过去,庄主一脸的平静,漆黑如墨的眼眸里看不清任何情绪。

    “你是大夫,这里有一个病人需要你的治疗。”方慕云低沉压抑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哀愁,给他的眉梢染上说不出的沧寒,长歌有一个感觉,就是上前抚平他的眉,这样一个骄如天子的男人,不适合有这样的轻愁,他应该是那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

    “你是说要我救人,还把我绑来?这是一个请大夫的姿势吗?”长歌指着自己的俏鼻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摇头,天下请人医病是这样请的吗?方慕云看着她可爱娇柔的模样,愣是被她逗得心情放松了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轻声诱惑的问。

    长歌立刻警惕的摇头,干什么,她可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救命医人是她该尽的义务,但是不包括告诉他名字什么的。

    “不必了,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病人。”

    方慕云浅笑,妖邪的眼里闪过玩味,看来这位可爱迷人的丫头还没明白眼前的状况,就算她医了他娘,他也不会放她走的,因为他对她有兴趣,相当深厚的兴趣。

    “不急,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现在我感兴趣的是你叫什么名字呢?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说的话,那么就叫阿花吧。”方慕云轻声的说了一句,然后一连叫了几声阿花,阿花。

    阿花?长歌头皮麻,这像不像叫一只猫,而且还是一个受主人宠爱的猫,瞧他叫的那叫一个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长歌赶忙一伸手拦下,她可不想待会儿这庄子里人人叫她,阿花阿花的,想想都恶寒。

    “我叫蓝长歌,你别给我乱起名字了。”

    “蓝长歌?”方慕云把三个字放在嘴里咀嚼了半天,低头贴着她的耳边轻语:“以后我叫你蓝儿,这是我的专属。”霸道的口吻,说完站起身吩咐边上看热闹的李叔:“把蓝姑娘带到碧玉轩去休息一下,呆会儿我去看她。”李叔的脸上布着激动的神色,庄主终于愿意娶妻了,那碧玉轩可是未来当家主母居住的地方,庄主如此表示,再明白不过了,他们方云山庄要有喜事了,因此对长歌特别客气。

    “蓝姑娘请跟我来。”李叔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动作,长歌思绪还在愣神中,因为刚才方慕云叫她蓝儿的时候,总觉得有人这样叫过她,难道她和方慕云认识吗?要不然为什么这声称呼是如此的熟悉呢?长歌用力的想着,想得多了,头就疼得厉害,她是大夫,可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头疼。

    “蓝姑娘?”李叔又叫了一声,长歌回过神来,抬头看眼前的管家,再望一眼周围,除了几个下人,哪里还有方慕云的身影,不由得出声问:“你们庄主呢?”

    李叔笑着回话:“庄主走了,让小的带蓝姑娘先去碧玉轩休息一下,呆会儿庄主会过来看望蓝姑娘的。”

    “不是说要给病人看病吗?怎么还不去?”长歌有点奇怪,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方云山庄气派不凡,建筑得极华丽,小桥流水,假山喷泉一样都不少,七转八弯的长廊,青石小板铺就,廊檐外是白玉栏杆围成的边框,镂空的花纹,自有一番清丽,只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要做的是把病人治好,然后回落霞谷,真不知道儿子他们急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呆会儿庄主会过来领姑娘过去的。”李叔解释一下,在前面领路。

    “你们庄里谁生病了?”长歌跟这个管事的打听,看他和善的面孔,笑得朴实,一定是个很好说话的人,长歌心里猜测着,该不会是那个方慕云的夫人吧,或者是宠妾什么的。

    “是老夫人,老夫人已经昏迷了十年,庄主一直在外面寻访名医,一年很少有几天在庄里。”李叔老实的回答长歌的话,因为这可是未来的当家夫人,自己怎么敢打马虎眼儿,小心到时候夫人让他滚蛋,他可在山庄里生活十几年了,不想离开这里啊。

    “昏迷了十年?找我?”长歌的反应是瞠目结舌,虽说她的医术不错,可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还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一个昏迷了十年的人,很多名医治不好的人,她蓝长歌怎么可能治好,想到这里不由得放声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一边的李叔一脸惊惧的望着眼前笑得眼泪都快下来的蓝姑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使得她笑成这样。

    “你叫什么?”长歌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指着李叔问,站在长廊里也不走了,周围的小丫头都一脸好奇的望过来,不知道这长得漂亮的女人是谁?竟敢对管事的如此放肆,而管事的还陪着笑脸。

    “我是庄里管事的,大家都叫我李叔。”李叔尽责的回答长歌,小心的望着蓝姑娘,看她接下来会做什么,长歌停住笑声,用水云袖擦干眼角的泪水,郑重其事的望着李叔。

    “你们还是让我离开吧,我的医术根本救不了你们老夫人,这件事我非常肯定,如果是普通的小病小痛的,那没问题,可是一个昏迷了十年的人,我可救不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那个人是云大哥,听说在江湖上名字很大,很多人出了大把的银子,有时候他也不会出手的。”

    “蓝姑娘,这不关老奴的事,这件事你还是和庄主说吧,现在请蓝姑娘先去碧玉轩休息一会吧。”

    李叔没想到这姑娘根本不知道庄主的意思,原来人家对庄主根本没意思,是庄主对人家有意思,这可怎么办,庄主那么耀眼的一个男人,很少有女人能不喜欢的,偏就眼前的姑娘不感兴趣似的,要知道多少人想嫁到方云山庄里,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方云山庄的庄主不但人长得俊美不凡,就是那财势也是闻名天下的,他们方家的铺子全国各地都有,什么生意都做,不过好像眼前的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金窝地,只着急离开。

    “你们庄主呢?我要和他说明白了,昏迷了十年的人我是没法医的,赶快把我送回去,要是让尘儿知道,一定会找你们麻烦的。”长歌很好心的提醒人家,可惜李叔只尽责的请长歌先去碧玉轩休息。

    长歌气鼓鼓的跟着李叔身后往那个什么碧玉轩走去,她当然不知道这碧玉轩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偏就有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还在心里骂了个够,走了几步,拐弯,李叔陡地停下脚步,长歌不悦的望过去。

    只见李叔的面前立着一个妩媚的女人,眉目如画,云鬓低垂,斜插镶嵌珍珠的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好似出水芙蓉,越过李叔的身子打量长歌,眼里是探究,猜疑,娇柔的问。

    “李叔,这位是?”声音如黄鹂般悦耳动听,长歌欣赏着美人的丰姿玉骨,一见美人问起自己来,马上上前笑着说。

    “我叫蓝长歌,不知夫人怎么称呼?”至于为什么叫人家夫人,是因为她盘着妇人的髻,而没有像自己一样梳着姑娘的头饰。

    “蓝姑娘,这位是我们庄主的——”李叔的话还没完,那长歌已经热情的上前一把拉住人家的手亲热的说。

    “原来是庄主夫人啊,我是给你们老夫人看病的,庄主和夫人真的好相配,天造地设的一对。”

    月影厌恶的一抽手,对于眼前的女人有着深深的敌意,看李叔对她的尊敬,可比对她们这些主子恭敬多了,不过在还没有摸清这女人的真实身份前,她不会傻到得罪这个女人,而且李叔把这个女人要往哪里领啊,这里可是通向碧玉轩的路啊,月影挑眉轻问。

    “李叔把这位姑娘领到哪里去啊?”

    李叔垂回话:“庄主让小的把蓝姑娘带到碧玉轩去休息,呆会儿要给老夫人看病呢。”

    “碧玉轩?”月影的话音有点轻颤,嗓音微微变调,再没有先前的悦耳,她一直以为慕云那么宠爱她,早晚有一天会让她住进碧玉轩的,想不到竟然被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夺了,月影仇恨的盯着这个叫蓝长歌的女人,长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才一会儿功夫,美人的眼里就多了一丝嫉恨,她对她做了什么不成?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她才不愿意理她呢,以为她愿意理她们吗?若不是她夫君把她抓来,她会来吗?莫名其妙的一群人,讨厌,长歌气闷的想着。

    李叔已经掉转头来请示长歌:“蓝姑娘,我们过去吧。”

    “好吧,快点,我只想早点见到你们那个庄主,好和他说清楚,我根本没法医你们那个昏迷了十年的老夫人,快放我回去吧,你看天色快晚了。”长歌着急的越过美人的身边,根本不看她一眼,管她气不气,她指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催促李叔。

    李叔赶忙把长歌送到碧玉轩门前,长歌走进碧玉轩,翠竹摇曳,笆焦林立,竟栽了很多的花草,整个院子里清香扑鼻,一整幢的房舍,瓦檐翻飞,雕刻的凤凰图案镶嵌在屋顶之上,栩栩如生,好像展翅欲飞,等到长歌走进去,早有两个小丫头走过来,恭敬的福着身子请安。

    “小的林儿给蓝姑娘请安了,以后就由我竹儿来照顾蓝姑娘的一切衣食住行,蓝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帮蓝姑娘办到的。”

    蓝长歌抬眼打量两个小丫头,林儿长得俏皮一些,整个人看上去伶俐可人,机灵得多,竹儿长得圆脸圆身子,看上去很朴实,两个小丫头都一脸倾慕的望着长歌。

    长歌现在只想见到她们庄主,而且她只是来给人看病的,有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吗?还专门配了两个丫头来伺候她,太夸张了吧。

    “林儿,我问你,你们庄主呢?”长歌气急败坏的问,大有不问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感觉,林儿以为蓝姑娘这么快已经想她们庄主了,忙低头掩嘴笑,可爱的回话。

    “庄主一会儿就过来了,蓝姑娘请进去休息吧。”说着伸出手来搀扶长歌,小丫头竹儿也挽住另一边,长歌一瞪眼,这是干嘛?她好好的用不着她们这样伺候吧,一甩手气鼓鼓的走进碧玉轩。

    林儿显然不知道这新主子为啥生气了,一脸的委屈,长歌走了几步,没听到人跟着,掉头看两丫头还在那猜测呢,不由得好气又好笑的叫了一声。

    “还不进来,愣着干嘛呢?”一脚跨进去,碧玉轩里陈设精致,客厅,书房,客房,寝室,总之应有尽有,雕花圆桌,成套的楠木椅,名家的真迹,古董花瓶,就是那寝室里,雕花红木床,粉红的百蝶纱帐,成套的梳妆柜和衣橱,门口摆着大理石雕着百鸟朝凤的屏风,真是漂亮极了,长歌里里外外的欣赏了一遍,真不错,要不是方慕云那厮个性太恶劣,住在这里感觉真好。

    回到客厅里,坐到雕花圆桌边,林儿早灵巧的倒了茶水上来,长歌确实也有点渴了,忙端起喝了一口,现在她只好坐在这里等那个可恶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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