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打开玉龙飞彩凤

    西北方,秋雨绵绵,寒意袭人。?!而江南却还是温暖如春。

    九华山下,池州城外十里有一集镇;渭桥。这日正是大集。四里八乡赶集的人云集于此,那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却说这集市中段有一酒楼,一楼是流客便饭之所,二楼临街是敞开的,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会在这里边饮边观景,是为悠闲自得。这家酒楼临街还有很宽敞的广场。这里一面是停车拴马,另一大半则租给那些江湖打把势卖艺的。

    一大早吃酒的人并不多,二楼上只有两位豪客在吃酒闲谈。上手是一位面貌俊朗、体态斯文的公子哥,下手坐着的人,如果杨逍看到,定不放过他,这人就是潘阳的林士弘,夺走杨逍‘青龙剑’的五眉山浪子剑侠;晃世奇的关门弟子。而那公子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晁师乞。这晁师乞是晁世奇的族孙。论起来他得称呼林士弘师叔。但这师乞可是这池州大族望门。他父亲是池州县佐吏,他两位兄长都是大商人,家存万贯,商铺百间。唯有这位师乞,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为了拴住他,让他步入商行,在他父亲施压下,两位兄长给师乞捐了个酒楼。他自己取了个‘聚仙楼’。这酒楼倒也不错,生意红火。

    这林士弘夺了杨逍的‘青龙剑’,回到潘阳在家闲了几日,又呆不住了,把那费了很多心思,没能抽出的‘青龙剑’,扔到剑冢内。又开始天下寻剑…,只是不敢再到西北,就先到这池州游玩拜友。他和这师乞交情不错。他到江北就用的师乞之名。

    两人正饮间,下面一阵铜锣响。向下望去,原来是一伙耍把戏的打场子。

    “贤侄,生意上门来。”

    “呵呵,一群穷鬼,收不到几个银。”师乞不屑道。不过他向下忘了一眼后,却是痴了。林士弘诧异的随他看去。不由哑言失笑。他这位师侄犯了花痴病。

    广场上十几位山东装束的汉子,簇拥着三个二八年龄的女子和一位老婆婆,大汉们把铜锣敲得山响,圈起场子。?!三女中其中一位,杏黄短绫衫,青缎子背心,腰间扎大红纱汗巾,头上挽一个髻儿,不带花不施粉,肤色白皙娇嫩,唇红齿白,眉如远山,面若桃花,一双剪水清瞳像两泓清潭。琼鼻吊胆,浅笑盈盈,真是冰清玉洁,典雅柔媚,天姿国色,我见犹怜。不带坠,只是头上独有一支紫凤钗,甚是显眼。

    “真可是美玉丢到石堆里,可惜了。”师乞叹息道:“来人,把那卖赛的请来回话。”

    不想师乞色心顿起,却惹来一场祸事,三九公子起色心,二八佳人耀雌威。师乞叫小二去请那卖赛的头,也就是哪个婆婆。小二去了一会,满脸怨气的回来道:“哪个死婆子甚是无礼,小的说老爷有请,那婆子却说,她们只是借个地,筹两个盘缠,该交的租金一分不少奉上,却不吃请。”

    “呀,可恶,不识趣的死婆子,叫人给我乱棍打死,把哪三个女子带到后堂,好生侍候,别慢待了。去吧。”师乞一口将酒饮尽,冲小二摆了摆手吩咐道。这小二可能干惯了这事,答应一声,就去叫人。

    “贤侄,这不好吧,大庭广众之下,报了官有麻烦。”林士弘为了觉得亲近,不叫师侄,到叫起贤侄来,把自己视为晁家人一般,林士弘也是无奈,他独据了师父的家业,晁家多有诽言,只是晁世奇有遗书,而这林士弘又是承受了晁世奇的全部本事,晁家又奈何不了他,得罪他还不如结交利用他。所以表面上林士弘和晁家关系极为融洽。恍如一家人。林士弘见街上人多劝道。

    “恩,哼哼…有事老东西兜着。”

    “呵呵。”林士弘苦笑摇头。不在多嘴。他深知道这位晁家三少的脾性,别看他生的面貌俊雅,体态斯文,却是一位吃喝嫖赌俱全的无赖。**之心最甚,见那有姿色的妇女,连性命都不要也要弄到手才心甘,因为其不务正业,不被其父喜,但其母却是安庆大家乔姓千金下嫁晁家。其父拗不过夫人。不敢严教他,这更让他浪荡。惹出事来,还得为他善后。

    师乞养了五十几位地痞无赖打手,但有事情,这些打手比那官家捕头还仗义,抄家打人抢人无恶不作,这渭桥镇人,哪个不惧他,报官县伊还要倒打报官人几十大板。?人背地呼他晁三癞。

    说话间下面一开始表演……………

    话又凑巧,正当师乞盼着小二将那女子擒来受用,心急难耐,于林士弘都无心说话时,噔噔…这楼楼梯响起有人上来。两人回头看去,林士弘倒没什么,师乞却是变了色,你道来者是哪位?却是渭桥西三十里,江边昌桥镇的两兄弟;左孝朋、左孝友。这两人可不了得。师乞在横,也怕这两位玩命的祖宗。这左家兄弟常年厮混在江上,干那些不用本钱的买卖。月前,师乞到那昌桥猎色,看上一位少*妇,带人抢到人家去。这少*妇是到集上买些酒肉,招待家中客人的。没想引来一条色狼。

    师乞的人砸碎大门,一拥进了院子。大呼小叫的,连砸带翻。却惹恼做客这家的两客人。一顿拳脚,师乞带去的几十人,全都倒地哀嚎,这还是人家手下留情,怕闹出人命连累这家人。师乞别看好色,毕竟是武学世家子弟,有些功夫,只是平常有这些人帮衬,轮不到他出手,这会遇到硬茬,自己就得出手了。结果被人家一个人,没十招放到。一顿老拳打得鼻青脸肿。打不过人家,就得使出绝招,报上自己的名姓。以为能镇他们,将两人送官,诈些银两,又能把那少*妇弄到手,吃点皮肉苦也值得。可是人家根本不买他的帐,动手捆人要都灌到江里去,省着落下麻烦。被他报复。这可吓傻了师乞,一个劲的跪地求饶,人家根本不理会,也正好这户人家靠江边不远,这两人和起那少*妇家人,把他们这伙人往江边拖。师乞可是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前的恐惧。

    就在师乞绝望哀嚎时,江对面安庆方向,摇来一艘快船,,这船现这边异常,使了过来,师乞一见船上正是他娘舅;乔松柏,向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哀声求救,好在乔松柏认得这两人,有些交情,这才饶了他一命,这也让他记住了这差点要了他命的人是左氏兄弟。

    这一个月来,师乞是每天伴着噩梦醒来,羞愤之余总是寻机想报复左氏兄弟,求到他父亲那里,这位县佐吏大人一听是左氏兄弟,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并一再告诫他,千万别招惹这俩水鬼,不然他也保不了他。

    左氏兄弟来到楼上,挨着师乞两人的一张桌子坐下,连正眼都没看在那站起来打招呼别扭,不打招呼又心怵,怕两人挑理,正尴尬着的师乞。

    “砰。小二。”左孝朋一拍桌子叫道。

    这一声升胜一斗,把个师乞吓得一哆嗦:“来了,客官有何吩咐。”师乞接下这话就后悔的想扇自己个嘴巴。

    “哦,切二斤水牛肉,两坛酒,快。大爷口急。”左孝朋撇撇嘴道。师乞脸像猪肝似的,想作,可心早怵了。

    “哎,怎么回事,你这小二,哦,比这里的老板还牛性。看这身衣装。恩…好了,这不关我事,快去张罗酒肉。”左孝友好似打量着愣在那里的师乞道。真是欺人太甚。师乞火往上撞。回头看了眼林士弘,却见林士弘皱着眉头向下观瞧,下面传来嘈杂声,一下提醒了师乞。忙冲下面的小二吼道:“还在那闹什么,来客人啦。快上来侍候。”

    “啊!爷您这……。”

    “罗嗦,我把你扔江里,喂王八。”师乞·这个气啊,可说完这句话,又颇为难堪,不自然的看向左氏兄弟。两兄弟这时并没注意他,而是看向下面。那小二还算机灵,见师乞脸色不对,感到事情有变:“好了,你们继续表演,别忘了交租。”扔下这句话,向那些打手一摆手,这些人骂骂咧咧,不明所以的很不情愿的回去了。

    下面卖赛的刚打开场子,就来了一帮人厮闹,那婆婆满是皱纹的脸,忽然皱纹全开,双目中寒光闪过,那十几位山东大汉,也站位有序,摆开架势,就在一触即时,师乞叫回那些人。婆婆霎间又恢复老太龙钟的样子,那些大汉见闹事的人走了,也就各忙各的。一瞬间的变化,没有太引起围观的在意。

    这时左孝朋冲下面道:“那卖赛的婆婆,你那把戏有多少套,每套多少银?”

    “回这位大爷的话,共有二十套,上九、下九外带软索,马技。每套纹银三两,这是单套,全套下来就算二十两好了。”

    “恩在行。那马上马下十八班武艺就先过了,先来马技和软索,给你八两,多的就算打赏了。”

    “遇上了贵人了,老婆子代孩子们先谢过了。”

    “哈哈谢什么,高兴了还有赏。”

    “姑娘们,好好演着。两位爷有赏。”左孝朋顺手扔出去一锭十两的银,暗用上内力。隔了有五六丈远,可这劲头也不小,这可是用上打暗器的手法。那婆婆一抖长袖,那一锭银被裹进袖中;“谢赏。”

    “哈哈哈…有趣,都赏了。”左孝朋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林士弘看的真切,心里暗暗吃惊,看这老婆子一副垂老模样,可这手法,那可不是一般人用的出来的。他暗自估量自己不躲不闪能否接下左孝朋这一锭银。但结果是;就是接下来,怕是也不能象那老婆子那么轻松自然。看了一眼在那运气的师乞,不漏痕迹的摇了摇头。师乞一见,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跌坐下来。他本想指望林士弘为他出头,看来林士弘也是没有把握斗得过左氏兄弟,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明白林士弘的意思,那就是;这伙卖赛的也不好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议论。大汉们准备架软索,三个姑娘中一位姑娘牵来一匹雪白的没有一根杂毛的马。另一位为那头戴紫凤钗的最为俏丽的姑娘,扎带紧衬。

    那姑娘活动了一下手脚,不紧不慢,来到马前,一双金莲一点,纵跳上马。顿时引来一片掌声。左手一扯缰绳,双膝一催,马鞭虚晃一晃,那马通性,一声嘶鸣,绕场撒欢跑了起来,正跑的急时,那姑娘一纵身,在马上玩了个童子拜观音。满场响起喝彩声。几圈下来,什么蹬里藏身,太公钓鱼等等高难把戏演了一遍,又引起全场掌声和喝彩声。楼上的左氏兄弟和师乞林士弘也不由道声好。别看这套把戏,其难度就连马上功夫最好的林士弘,也不敢说毫无纰漏的全套做下来。说起来这套马赛,表演大于实用性,但是要完整的做下来,没有一定的功底那可是做不来的。这也说明这位赛天仙的姑娘,功夫绝对不一般。

    软索架好,这姑娘略一歇息,又纵身一跃上了软索,前走后退如走平地,翻转纵跃神软如柳………。又是一套下来,满场人都忘了喝彩,鸦雀无声,等那姑娘下来行礼,另外两姑娘讨赏钱,这才反应过来,轰的一声叫好,把那马儿差点惊了。

    这两套下来,收的赏银除了左氏兄弟那十两外,也得有二十几两还多。在这卖赛杂技也不是几场了,唯有这场出奇的火爆。

    左氏兄弟看的高兴,饮得畅快。忽然左孝友放下酒碗,斜眼看向师乞和林士弘:“这家酒楼也不知是哪个癞子的,也真他妈小气。连个打赏也没有。”纯是挑衅,人家收租子,还打什么赏,大不了免些留住多演两场。

    师乞牙都咬碎了,可就是没胆量和人家叫板,林士弘当做没听见,心里却有了盘算,他可是玩阴谋的行家,不像师乞那般张扬。、

    卖赛的耍了两个时辰,在围观者恋恋不舍的叫声中谢幕,约定明日在来捧场,收拾了场子,卖赛的回了镇东定好的客栈。这期间左氏兄弟一再挑衅,师乞在林士弘一再暗示下,算是忍下了。左氏兄弟说着醉话,里倒歪斜相搀这着,好像忘了吃酒要付酒钱的,狂笑着就这么走了。小二看着自己的主子没反应。也不敢放肆,眼看着两兄弟走远。

    “啪,砰,哗啦。看我干什么,滚!”

    师乞终于憋不住,摔了酒碗,砸翻了桌子,酒坛碗盘摔了个粉碎。在看主子脸色的小二,被师乞一声怒骂,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下楼。

    “真难咽下这口鸟气。”师乞耍了一回,颓然跌坐在凳子上。

    “贤侄,为什么要咽下这口气啊!”林士弘淡然一笑。

    “小叔教我。”这么多年,师乞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林士弘,林士弘微一怔,哑言失笑。

    “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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