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离开的时候,也许他会再次将自己骂上一顿,然后避免不了得争吵,还是选择快些离开。

    “盼儿!”伊东权终于开口喊了一声。

    这一声呼喊,这两个字却像是针刺入伊盼儿心里。

    她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但是她的脚好象是生了根,她就是动不了。

    伊东权走到了她身边,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女儿。依稀之间,仿佛瞧见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他颤抖地伸出了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苍迈,“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妈妈了,越来越像了。

    伊盼儿默然了,可是泪水迅速泛起眼眶,她只能咽下。

    猛地抬手,挥开了他的手,“不要在我面前提妈妈,你不配!”

    “……”伊东权的手就僵硬在那里,神情十分挫败,眼底闪烁过一抹疼痛。他怔怔地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沉声问道,“告诉爸爸,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爸爸?我早就没有爸爸了!”伊盼儿愤愤地望着他,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江秀丽在这个时候走到了他们父女身边,试图想要劝解,“盼儿……”

    “你给我住口!不要喊我的名字!”伊盼儿厉言相向,心里还记着是她把自己骗回来的。这个女人害得妈妈走了,生死不明,现在又来骗她!她哼了一声,嘲讽道,“狐狸精不要叫我的名字,让我觉得很恶心。”

    话音未落,脸上突然火.辣.辣得烧了起来。

    “啪——”伊东权扬起手,老脸十分愤慨以及伤心。

    江秀丽倒抽一口冷气,懊恼地低吼,“东权,你为什么……”她又是望向伊盼儿,想要去挽回些什么,“盼儿,你痛不痛?”

    “这是第二次!”伊盼儿根本就不理会江秀丽,一双明亮的大眼黯淡不已,十分悲戚地望着他。她蠕啮了唇,愤愤地说道,“这是你第二次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你不是我的爸爸,你不是!你不是!”

    伊东权回过神来,想要去拥抱她,“盼儿,爸爸向你道歉,盼儿……”

    他怎么会动手打了她?打在她身上,他的心却比她更加疼痛!

    “我——不——要——道——歉——!”伊盼儿大叫了起来,整个人像是受惊的野兽,撕心裂肺地吼道,“我的爸爸是你吗?我的爸爸是那个将我抱在怀里,说永远也不离开我的人!他说他最爱妈妈最爱我!他怎么会是你?完全可以为了这个女人让妈妈伤心离开,你也可以把我逼走!”

    “你就和这个女人好好地在一起,从今以后,我是死是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伊盼儿朝后退了几个大步,无比怨恨无比悲伤地转过身,开始奔跑。

    “盼儿!盼儿!盼儿!”伊东权想要追上去,可是只感觉一阵气血上涌,他晕旋不已。脑子里翻滚着波涛,他只得僵在原地。

    盼儿,爸爸的宝贝,爸爸向你道歉好吗?

    盼儿,生日快乐,盼儿……

    江秀丽瞧见他倒了下去,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大叫出声,“东权?东权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东权?”

    “我……没事!我没事!”伊东权明显气虚,声音也断断续续起来。只是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山坡,而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哀叹了一声,说不出来得怨念,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的见面?

    他一闭眼,终于昏了过去。

    “东权?东权?快来人!老爷晕过去了,快叫医生来!”

    ……

    伊盼儿一口气奔到了山坡下,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忍不住扭头望了一眼,而身后也一如当年那般没有人追来。她笑了,但是没有哭。仰起头望向夜空,喃喃自语,“你已经变了,不是我的爸爸了,不是了……”

    天皇巨星025:你不准死

    夜色深沉,抬起头的时候可以看见漂浮而过的黑色云多没有了月光,那些云朵也退去了耀眼的颜色。当黑暗笼罩一切,当一个人睡在旅馆的时候,伊盼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那种孤独,可以侵蚀人心。

    只能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抱紧了被子。

    也许这样就能不害怕寂寞,也许这样就可以抵制落寞。

    “伊盼儿,祝你生日快乐。”

    她自言自语,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闭上眼睛沉沉得睡,只是这一睡则是浑浑噩噩过了三天。早上醒了也不出去,饿了随便叫点外卖,到晚上了累了就继续睡。

    三天的生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等到三天之后,她才决定回家,回到那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

    那天晚上,天很黑。

    可是夜空里却有很多星星。

    伊盼儿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独自朝着公寓走去。她低着头并没有看向前方,帽子将她的头发全都包裹。她只是觉得很空洞很伤心,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甚至都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而脚上却那么可笑得还是那双拖鞋。

    拖鞋已经脏了,积满了粉尘。

    “伊——盼——儿——!你找死吗?”突然,远处响起男人暴躁如雷的吼声。

    听到这声焦灼的呼喊,伊盼儿徐徐将头抬起头。

    视线一阵恍惚,昏黄的路灯摇曳着光芒,有人沉着一张俊脸正冲冲地朝她奔来。她木纳地停下脚步,只得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半分。而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涨满了她的眼底,再也消散不去。

    他在生什么气?他都忘记她的生日……

    噢,他根本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呢!

    突然发现,她甚至也从未问过他的生日。他们之间的牵系,似乎是如此不明确。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背景,却凭着什么一直互相寻求慰藉。他说要娶她,他说要爱她,因为他们是太过相似的两个人吗?

    裴焕终于奔到了她面前,张开手臂,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他的力道那么大,她一下子撞进了他的胸膛,一阵窒闷。

    可是为什么,会让她感觉那么温暖呢?

    “你去哪儿了?不是对你说过,我这几天要回来吗?我等了几天了,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手机也不带?我好害怕!我真怕你不见了,我该到哪里去找你?”他将头深埋在她的颈项,急切地吼道。

    他的气息喷洒向她的肌肤,她忽然感觉一阵颤栗,“……”

    “是不是我太长时间没给你打电话,所以你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裴焕突然将她从怀里松开,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十分懊恼地问道。

    月光之下,他棱角分明的俊容异样温柔。

    伊盼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向他,手指指尖点向他的眉心,停留在那儿不动。

    忽然,扬起唇角,轻声说道,“如果有一天,你不记得我了,该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我怎么可能会?你是我的盼儿啊!”裴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按向她的脑袋,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伊盼儿却笑了,在他疯狂的吻里,轻声说道,“如果你不记得我了,我一定会让你记得……”

    「如果有一天,你不记得我了,该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我怎么可能会?你是我的盼儿啊!」

    「如果你不记得我了,我一定会让你记得……」

    「……」

    裴焕……裴焕……

    裴焕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裴焕……你不要走……不要走啊……

    她陷入于黑暗之中,一幅幅画面如潮水向她袭卷而来。依依、席耀司、小语、司徒皇……那些人的身影在黑暗里闪烁而起,又渐渐隐去。最后,最后只剩下一道高大的身影。那是极其模糊的轮廓,但是她拔开腿拼了命地追去。

    裴焕……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诺大的房间里,苍白了丽容的女人躺在大床上不停呻.吟着。也许是因为身体的疼痛,也许是因为其他。有人试图低下头去聆听她在说些什么,可是每当人靠近,那呼喊声便消逝无声,那样凑巧。

    “说!她为什么还没有醒?”男人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让人浑身一颤。

    另一道恭敬的男声应道,“主人,病人求生意志薄弱,所以……”

    “废物!”男人低吼,冷漠的语调终于透慑出一丝杀意。

    那人跪拜在地,低头认错,“主人,属下无能!”

    “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内她不醒来,你就不用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戴着鬼面面具,露出的那一只左眼深邃暗涌,曝露出寒光。

    “是!主人!”那人已是汗水泠泠,颤抖着回答。

    “啊——”床上呈现昏迷的女人突然轻呼出声,她猛得睁开了双眼。

    男人立刻俯下身去,却瞧见她目光迷离,仿佛下一秒又要闭上,并且继续沉睡不醒。他的声音格外阴沉,一反平时的不冷不淡,“听着,你给我活下来!我还没有让你死,你就不准死!”

    天皇巨星026:我要她活

    黑崎闻奕眯起了眼眸,紧紧地盯着自己面前那张苍白憔悴的小脸。而她眉宇之间的哀愁以及痛苦,涨满了眼帘。瞧见她空洞洞地注目着自己,并没有马上闭上,嘴角竟然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给我活下来!杀手小姐!”

    “……”女人迷离的目光终于有了点焦距,却因为最后的那个称呼,再次陷入昏迷。

    “该死的!”黑崎闻奕低吼了一声,猛地转身一脚踹向了身后跪着的医生。

    只是剧烈的动作却将他的伤口也一并扯动,绷带再次渗出血来。

    医生被他一踹,立刻仰身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又是跪拜成方才的姿势,求饶道,“主人!主人息怒!”

    “刚才给你的期限,我要她活着!”他的声音犹如地狱而来的撒旦,左眼眼底更是燃烧起幽蓝色火焰,仿佛能将人也一并燃烧,“否则,你也消失!”

    医生连忙低下头,身体不禁颤抖起来,“是!是!主人!”

    黑崎闻奕再次回身,炯亮的双眸睨着床上的人儿。只是她的眉宇微微蹙起,似乎在挣扎些什么,那份哀伤也更浓郁了。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耳朵,声音格外深沉,却很坚定,“听着,你要活下来。否则的话,我会将和你有关系的人全部赶尽杀绝!”

    “我知道你听得见,不要给我装死!”他的口气阴郁无比。

    即便是处于昏迷状态,她长长的睫毛却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瞧见了她微弱至极的反应,他满意地微笑。

    黑崎闻奕这才转过身来,没有再看一眼,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去。

    房间的门关上了。

    医生犹如一滩软泥匍匐于地,久久没有动弹。

    没有人发现,床上的人儿却无声无息地流下了一串眼泪。眼角的泪水,如此温润,滚落而下。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奇迹而且没有任何规律的所在。

    就连伊盼儿也没有想到,当年的玩笑话语,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突然发现事实是那么可笑,而你,是否依旧是那个你?

    常御殿外,一路守卫森严。

    远处,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在两名手下的跟随下徐徐走来。他只穿了件衬衣,小腹的地方渗出血来,染上了洁白的衬衣。一团猩红色,让人感觉十分触目。

    由于戴着鬼面面具,没有人清楚他的容颜是否苍白。

    只是他那两片唇却也开始干涩,看来疼痛不小。

    楼道两侧,正在打扫的女仆们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站那儿一动不动。

    大殿的门被人拉开了,穿着和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那是个中发披肩的男人,靛蓝色的和服,脚上一双木屐。他朝前走了两步,不再上前。只是倚靠着圆柱,静静地看向来人。微风吹拂,他的乌发也微微飘荡,一双迷人的小眼睛,闪烁着星光熠熠。

    “你的伤口又裂开了。”男人轻声开口,语气里却听不出关切之意,倒是有点幸灾乐祸。

    黑崎闻奕停下脚步,余光瞥了他一眼。

    随后,他迈开脚步走入殿内。

    中发男人直起了身体,懒散地转身,随着他一起再次走入大殿。

    “啪嗒——啪嗒——”小院子里,竹板上积满了水,就会发出声响。

    大殿内,两个男人坐在蒲团上。

    桌上摆着一只药箱,镊子、药水等等器具用品散了一桌。

    中发男人坐在黑崎闻奕身边,他握着镊子,动作熟练地处理伤口。药棉沾了特制的药水,碰触到伤口,可以想象那种疼痛。

    只可惜某人就是面无表情,目光沉静地望向前方。

    “我猜那个人可能根本就不是杀手!不然的话,一定是睡着了!”男人好心情地开着玩笑。按照这种近距离的枪伤,为什么不选择致命的部位呢?比如说,心脏。只需要一击,绝对万无一失。

    某人没有说话,仍旧是面无表情。

    中年男人对于他的反应似乎是习以为常,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被他击退。

    “这几天内,请闻奕少爷不要有大幅度动作。”伤口消完炎,男人将镊子放入酒精器皿中,又是取了绷带替他包扎好伤口。这才坐回到他的对面,随意地抽了几张湿巾擦了擦手,他拿起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茶。

    黑崎闻奕微微点头,算是答复。

    他伸手拿起茶杯,低头茗了一口。只是望见了那清绿色的茶水,瞬间却倒影出那张苍白哀伤的容颜。他默然一阵恍惚,沉声问道,“城源医师,医学角度上,双胞胎会不会有心灵感应?”

    城源望“啧啧”感叹了几声,身子一歪,胳膊肘支着地板撑着头横躺下来。

    他望向对面的男人,回道,“闻奕少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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