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义军除了查抄慕容彦达的家产外,对青州本地其他的恶霸地主也进行了抄家活动。

    梁山义军每占据一座城市,必先做的就是宣扬“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宗旨后再付诸实施,因此青州本地的地头蛇、恶霸、贪官污吏、民愤极大恶贯满盈的地主都被梁山义军6续抓捕起来,然后在范公亭前面的空地上搭上一个高台,按照惯例举行公审大会,聚拢青州的平民百姓,让他们来决定那些坏人的生死。

    北宋皇三年,范仲淹以户部侍郎知青州,兼淄、潍等州的安抚使。他才高志远,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爱戴。范仲淹为政时,青州一带流行一种病,蔓延很快。为此,范仲淹亲自汲水制药,放民间,很快制止了瘟病的流行,众百姓感激不尽。恰在这时,南阳河畔有泉水涌出,且水质纯净,甘甜可口,百姓以为这是范公的德行感动了苍天,就取名“醴泉”。范仲淹在泉子上建造了一座亭子。北宋皇四年,范仲淹病逝于赴颍州途中。人们感念范公,就把“醴泉”叫做“范公井”,把亭子叫做“范公亭”。范公亭为六角飞檐,顶开圆孔,与井泉上下相对,天光下射,水光潋滟。其亭之柱上木下石,别具风格。井亭迎面的柱子上镌刻着一副对联:井养无穷兆民允赖,泉源不竭奕世流芳。言辞简约而意味深长,展示了后人对范公“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的品格的慕念。之所以在范公亭前面举行。就是想用一代名臣范仲淹为国为民地情操来比照这些坏人的劣行。

    参加过地公审大会太多了,这次卢俊义就不亲自出马。派了穷苦百姓出身、受过恶霸地主迫害、向来仇富的武松和李逵前去主持。

    这两个家伙跟随卢俊义一年多,也学会了卢俊义地那些手段。当审理某一个恶霸地主时。先让那个恶霸地主欺压过的百姓代表出来进行血泪控诉,等那穷苦百姓代表的血泪控诉把现场老百姓的情绪调高时,再详细宣布那恶霸的所有罪行,然后再提出几个惩罚措施让在场百姓举手表决要用那个惩罚措施,是凌迟、斩、宫刑还是终生劳改?

    这种公审大会有些类似革命战争时期土地改革地批斗会。但没有那么普遍,卢俊义现在还不敢也不愿跟整个地主阶级为难,毕竟他和他的许多手下将领本就属于地主阶层。现在要斗争的是那些民怨极大的恶霸地主,这种货色是连大部分中小地主和有良知的大地主都深恶痛绝的,所以铲除这些人既有利于树立梁山地名声,也有利于团结大多数地主和富农。

    根据卢俊义在这个北宋末年的生活经验。真正像祝朝奉那样的恶霸地主还是少数,不到一成,大部分地主都是靠自己辛苦经营挣得地家产。是古代“多劳多得”的体现,而且大部分地主斗奉行“和气生财、与人为善”地主张。真正蓄意危害地方鱼肉乡里的相对较少,不过绝对数量还不少。青州这样地大郡,辖有七州三十二县。足有四五百万人口,将近上万个地主,也将近二三百个是为害乡里的恶霸地主,不除民心不安,不除梁山后方有患地。

    而在青州城里,就有近三四十个恶霸地主民愤极大,正在公审大会上接受百姓们的审判。

    而卢俊义因连绵阵仗,有些劳累,便在知州衙门里一张新打造的床上歇息。慕容彦达所有的固定家产都被他委托卢俊信拍卖掉了,因为卢俊义本身是大商人出身,当然不抑制商业,整个山东界内的商人也不担心战火会烧到自己,何况现在南有方腊,西有田虎、王庆,那三大寇的军纪和治政之道跟梁山义军完全没法比,相比之下,山东似是一块净土,所以出逃的人并不多,慕容彦达和其他恶霸地主的固定家产都被这些留存在青州的商人一一买了下来。拍卖所得有两成留在卢俊信那里,做为卢家生意的启动资金,全力展海上贸易、玻璃制品等生意,力争将卢家变成日后中国第一大商人,也是日后的皇商。

    卢俊义躺着床上想着未来的展大计之时,却被门外一阵哭闹声给惊动打乱了思绪。卢俊义喝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嘈杂?”

    焦挺回报:“有一个妇人哭天抹泪,要见主公一面,她说跟主公认识,想让主公救她丈夫一命。我看主公还在休息,就将那女子阻拦在门外。”

    青州这边跟我认识地女子?卢俊义马上想起来一个人。忙叫道:“赶快将她请进来。”

    卢俊义终于再次见到了魂牵梦绕地绝世才女易安居士李清照。有一年多没见了。她已不复往日地丰腴。脸蛋瘦削苍白。冬日地锦袍也显得有些宽松。珠泪横在脸上如梨花带模样。心中隐隐作痛。忙问道:“你还好吗?”

    李清照止住悲声:“不好。很不好。你们梁山义军为什么要把我丈夫抓起参加什么公审大会?他整天忙于金石学。不问家事。怎么可能是什么恶霸地主?”

    卢俊义愣住了。怎么。连赵明诚也被抓起来了。那丫只是一个学者啊。武松、李逵这两个家伙不是参加梁山军校会识字会念书了。说话也开始文绉绉地了。怎么还会把一个所谓地大学者给抓起来呢?

    卢俊义忙领着李清照去了范公亭。看来还没有轮到赵明诚受审。看他正跪在一群脑满肠肥地人物中间。耷拉着脑袋。一副听天由命地模样。

    卢俊义将武松叫了过来。问道:“那个赵明诚犯了什么。怎么会算作恶霸地主?”

    武松翻了翻记录,又问询了几个梁山士兵,方答道:“赵明诚原来并非青州本地人氏,乃密州诸城人,其父赵挺之曾担任本朝宰相,先依附蔡京,后又与蔡京争权,屡陈蔡京奸恶。大观元年,蔡京再相,赵挺之罢相,授佑神观使未几,卒,年六十八。”

    卢俊义摆摆手:“这些我都知道,你捡重点说,为什么你们把赵明诚也算作恶霸地主?”

    武松简明扼要地说道:“赵家在密州没有田地,赵挺之的夫人是青州人氏,她娘家在青州有上万亩良田,赵廷之的夫人先死,继而赵廷之也死去。因赵廷之得罪蔡京至深,赵明诚不得授官,盘桓京城数年后不得不于一年前投奔青州娘舅家,赵明诚的娘舅无子,年前死去,让赵明诚继承了家产,所以这一户的家主现在是赵明诚。他赵家共有三个罪名,纵仆行凶、强行霸占穷人田地、收租时伤害佃户性命,都落在赵明诚身上。”

    赵明诚可真够倒霉的,他娘舅犯的错都数落在他身上,另外武松将打击圈扩大了,便喝道:“武松,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前辈的错不能让后辈承担,即使承担,也不应该用自身来承担,我定下一条规矩,如果那一家过去的家主曾经恶霸过,伤害到无辜百姓,也不应让他的后代承担肉身惩罚,让他那一家给与适当的经济补偿即可;另外恶仆做错事了,也应该治恶仆的罪,如果不是主人指使的话,就不要把罪过按在主人身上。另外,放了赵明诚吧,改天去赵家,让他将霸占的土地退回、行凶的仆人交出来、赔偿受害者一千贯。”

    武松点头称是,随后将赵明诚松了绑,搀扶起来,拉到台下。

    赵明诚很是怕死,看着之前那些作恶多端的恶霸地主一个个死状的凄惨,吓得屎尿都流了出来。结果当他站在卢俊义面前上,卢俊义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忙躲了三丈远。

    跟在卢俊义身后的李清照忙上前搀扶住赵明诚。赵明诚本来看到卢俊义怕得要死,深怕卢俊义记得他之前的不逊而杀了自己。当他看到李清照从卢俊义身后出现,男人的猜疑之心让他顿时失去理智,上前一个耳光打在李清照脸上,留下五条通红的指痕:“贱妇,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你这个偷汉子的贱人来救我!”

    卢俊义站在一旁顿时呆了,跟随他左右的石秀附耳道:“其实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赵明诚始终怀疑易安居士跟主公有染,动不动就羞辱责骂居士,甚至有时候喝醉了还毒打居士。主公,我当时怕您一时气愤难耐就悍然进攻青州,我们当时势力不济,我们不敢让主公冒这个险,就没有告诉主公。”卢俊义脸色越铁青,看着赵明诚的眼神越冷厉。

    李清照捂住脸,止不住泪如雨下,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男人要这样对待自己,往昔的情分他一点都不挂念,为了一点男人的面子和嫉妒心,就将我折磨成这样。赵明诚看李清照呆呆的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这贱货肯定是陪卢俊义了,卢俊义才肯救自己,想到这里,按捺不住,左手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那耳光脆响,像是扇在卢俊义脸上一般,让他顿时血贯瞳仁,快步走上前,一个耳光就把赵明诚扇到地上,然后用脚狂跺:“你这个混蛋,自己胆小怕死,舍妻偷生,你妻子不顾脸面前来救你,你还敢打她,你还是不是男人,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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