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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刚刚还在众人面前骂我无耻之徒,现在,在这密丛深处就如此迫不及待了?”一脸揶揄,鬼苍离转过身,朝脚下那娇小的身影坏坏一笑。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想归想,可是儿子在人家手里,柳依月可没敢这样说。

    “把人家的儿子还来了啦,鬼大哥,咱们有事好商量嘛!”

    “商量?!又像你上次的毒誓那样商量?”很不给面子,鬼苍离挖出了柳依月的那些陈年芝麻烂事。

    “喂,你给点面子好不好,好歹我也还是个女人嘛!”

    好不容易捞着他的脚根,柳依月借力爬上了那个高高的坎,然后一屁股在鬼苍离脚边坐下。尽管气归气,但是,这会她得先喘喘气再说。

    “亮亮(娘娘)!亮亮(娘娘)!”

    新鲜感过了,小家伙在鬼苍离的肩上伸出了肥嫩的小手,朝着自己的娘亲扬了扬,要抱抱。

    哼,这会知道要娘娘了?想必是饿了吧?你这有得玩,连娘都不要的小坏蛋,懒得理你!瞥了没心没肺的儿子一眼,柳依月狠心地挪开了视线。

    哇——

    小手挥累了却还是得不到娘亲的重视,小家伙干脆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皱着小脸可怜巴巴地哭了起来。

    哇哇~

    寂静的山林,哭声震天~

    “哎呀,怕了你了!”无奈地从身后的草丛里抽出了一根小树枝,使着吃奶的力气,柳依月柱着小树枝撑了起来。

    “把我儿子还来,他饿了!”伸出双手,柳依月轻轻地抚了抚被鬼苍离反抱着的儿子的小屁屁,无言的安慰着儿子。可是,对方没有搭理她。

    “哎呀,趁人之危的家伙!算我也怕了你了,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这下你放心了吧!来,先让我把儿子喂了再说!”

    反正,除了逼良为昌,杀人放火的事她柳依月不做外,其它的事嘛,都是可以商量滴。嘿嘿,就算有些事没得商量,大不了她就赖一下便好了嘛!有道是:好汗不吃眼前亏。她柳依月才不怕它什么失言而肥,什么驷马追不追的呢!谁叫这个混蛋欺凌弱小、趁火打劫、□民意在先,所以,就别怪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

    “你保证这回不反悔,不半夜逃走了?”很自然地摇了摇怀中那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屁孩,鬼苍离又确定了一次。

    “唉呀,如果你信不过我的话,那你大可以把我栓在你的裤腰上啊!”人格被人严重侮辱,可惜没有枪支,不然,柳依月还真想喂一颗子弹给这个臭男人试试。

    “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你——”去死吧!

    柳依月气结不已。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想必鬼苍离早已被柳依月千刀万剐了n次了。

    “言归正传,我的条件改了,这回我不要你做我的侍女,我要你嫁给我,做我的夫人!”

    “你——这怎么行?鬼苍离,我知道你并非等之辈,天下的女人多得是,你为什么硬要来强求我这残花败柳之身?”

    满是不可思议,柳依月一时傻了眼了,还以为他会提出什么高难度的条件来借机欺压自己呢!可是,为什么会是自己?

    “你很让我着迷!”

    没有任何尴尬,鬼苍离幽幽地吐出。

    “你——难道,你们这该死的世界的所有男人都是这么蛮横无礼吗?就因为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而你们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你们就可以不顾我们女人的感受,把我们女人当作你们男人作乐的玩偶,为所欲为了吗?”

    “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夫君再纳侍妾,我柳依月肚量狭小,无法与人共侍一夫,所以,我主动请离相府。败柳之身,漂浮之萍,除了尚有几张银票外,我一无所有。所以,我柳依月能报答你的也只有银子了。大恩不言谢,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对你感恩待德、五体投地之后,你还想怎么样?”

    “如果,如果你真的是喜欢对方,那就应该为对方着想,以对方的喜悦来当作自己的快乐,以对方的悲伤来当作自己哀愁,这才是一个君子所为,这也才是一个七尺男儿的铮铮气魄!可是你,却因为一句“你让我着迷”就想要主宰一个女人的命运,这是一个堂堂男儿所为吗?这是我曾经铭感五内所认识的鬼苍离吗?”

    炮语如珠,柳依月终于忍不住,狠狠地教训了一下这个自大的沙猪,说到最后也不禁悲从中来,轻轻地洒落了几滴泪珠。

    一阵沉默……

    哇哇哇~

    泪眼汪汪,听到娘亲的声音也感受到了娘亲的情绪,原本趴在鬼苍离肩上的宫轩宇,笨拙地扭过小身子,伸着小手,蹭着小腿,闹着要近在咫尺的娘亲抱抱。

    如醍醐灌顶,鬼苍离错愕地定在了那里,原本挑逗、戏弄的神情完全被一抹钦佩所取代。

    字字珠玑直击自己的胸怀,原本有些波动的心湖,被这雄壮的交响曲激得倾刻间汹涌澎湃——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好吧,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那我答应你,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但是,你得给我时间。”

    孩子的哭声揪疼了柳依月的心,该说的都说了,反正又不是没嫁过,再嫁一次又怎么样?再说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到时,大不了自己再想办法逃呗!

    今朝有酒今朝醉。调整了自己的心境,柳依月又施起了她的短兵之计,心情渐好了起来。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跟在我身边。”没有了前面的轻佻,低沉的话语尽是坚定。

    “行,没问题!吃喝拉撒你包干就行了!”

    我带着宇儿,小荷,我们三个,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吃死你!

    “没问题!喏——”

    见自己的意愿已达成,鬼苍离把怀中的宫轩宇还给了柳依月。

    “喔~喔喔,宇儿乖,不哭了哦,娘娘抱抱!”

    接过了离开自己怀抱已久的儿子,柳依月拭干了儿子那哭得像个小花猫的小脸。然后,心疼地啵了一口,便紧抱在怀里,青葱玉指安抚地拍着儿子的小屁股,软语温香地轻哄着儿子。

    “好了,不哭了,宇儿乖乖,不哭了哦!娘亲疼疼!喔~喔~”

    成功地止住了儿子的哭声,但是,安静下来的儿子却机灵地朝自己的胸脯努了努小嘴——

    柳依月瞄了瞄一旁根本不打算避忌的鬼苍离,然后,有些难为情地转过了身子,撩起了衣衫的一角……

    “把孩子给我吧!”

    看着抱着孩子艰难爬行的柳依月,站在岩石顶端,鬼苍离伸出了修长的双手。

    “还不都是你!把人家的儿子掳来,不然,我也不用爬这又难走,石头又多的山。”

    怕吵醒刚喝完奶,睡着了的儿子,站在岩石上的柳依月把儿子递给鬼苍离后,低低地咕哝指责着对方的罪行。

    “小……小姐!终于……赶……赶上……你们了!”

    同样上气不接下气,一路上怕跟丢了人的小荷把竹篮挂到了腰上,双手柱着一枝朽木,双鬟髻上勾上了几根草枝,脸颊通红,出现在了岩石之下。

    “来,小荷,慢点!”

    见自己的丫环跟上来了,柳依月站在岩石上等待着她。

    金阁寺内,梵呗大作,钟磬齐鸣,课诵唱赞,人声鼎沸。商贾巨富云集,善男信女穿梭如流。

    “佛祖在上,信女柳氏衣月,在此诚心叩拜,还请佛祖,为我解疑释惑,指点迷津!”

    大洪宝殿上,焚香礼佛,施舍了银钱之后。柳依月跪在了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对着那漆着金身的如来大佛,跪拜了起来。

    “柳氏依月,你有何事有求于我啊?”

    金光乍现,光芒万丈,声如洪钟,清晰传来——

    佛祖真的显灵了?

    不敢起身,柳依月趴在地上,小心地瞄了瞄一同跪在旁边的小荷,以及身后,那些行三叩九拜之礼的男女香主——

    没看得出他们有任何异样呀!难不成自己想回家想疯了,产生了幻觉?

    收回自己的目光,柳依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抬起了头来——

    好温和的金光——

    “佛祖——您真的显灵了吗?”

    一脸不可置信,柳依月傻傻的望着大殿之上那金光四射朝她点头微笑的如来佛祖。

    “嗯!”

    大殿之上,如来威严高坐,慈祥地点了点头。

    “佛祖,请您帮帮忙,让我回到现代家人身边好吗?”

    一脸期待,柳依月说出了心中的夙愿。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种缘因,结缘果,因果循环,阴阳交替,周而复始。柳依月,一万年前,你原本是天上“水月仙境”中的一株牡丹,因有灵性,自修成仙。但是,却因无意中偷吃了百花仙子献给王母的“百花玉露丸”,而被夺去仙班,贬下人界。”

    “仙骨凡胎,所以,在那新新世纪,你很难觅到佳缘。日前,念你诚心,观音便渡你到此翼铎与那文曲星下凡的宫傲寒喜结良缘。”

    佛光四射,祥态可鞠,如来祥和的答释着堂下的柳依月。

    “可是,我与那宫傲寒缘浅福薄,如今他已经死了!所以,请您施个法,让我回到家人的身边好吗?我给您磕头了!”

    咚咚!

    柳依月急得猛磕了几个响头。

    “至之死地而后生,有缘自会千里来相会。好了,时辰已到,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金光渐渐隐了去,一尊冰冷无温、生硬的佛像又立在殿上。

    “哎,佛祖爷爷,您别走啊——”

    柳依月急得大叫了出来——

    “小姐?”

    “依月?”

    一旁也在跪拜的小荷与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宫轩宇静立的鬼苍离,同时为柳依月的异样而惊了起来。

    “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关切地问着。

    天机,应该是不可以泄露的吧,所以——

    “呃,我……我没什么,只是一时恍惚,产生了些幻觉而已!好了,佛堂之上不可喧哗,拜也拜完了,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吧!”

    胡乱掰了一通,柳依月站起了身子,与两人走出了佛堂大殿。

    “嫂嫂,我们也进去上支香!”

    一袭粉红色长裙,插红色纱堆花,已到了待嫁之龄的宫馨如,开心地挽着一身鹅黄色裙子,同样秀丽的秦玉珂,走到了大洪宝殿前。

    “嗯!咱们进去吧!”

    投给小姑子淡淡地一笑,站在大院古树下,秦玉珂轻迈莲步准备向前行去。俩人身后,是各自的两个侍女。

    “大嫂!”

    就在这时,宫馨如的惊呼传来——

    瞪着大眼,宫馨如吃惊地望着眼前石阶上,与一个抱着小婴儿、英俊不凡的高大男子并肩,身后跟着一个清秀小丫鬟,出尘脱俗、气质高雅,长相绝美的女子。

    “依月?小荷?”

    “大少夫人!小荷!”

    顺着小姑子的奇怪的目光,秦玉珂和随行的两人的侍女们也都诧异地望去——也惊奇地唤了出声。

    “依月,大嫂!小荷!”

    宫馨如和秦玉珂相视一望,默契地携手一同急急地步上了台阶,迎了上去。

    玉珂?馨如?!

    完了,怎么她们也来了?

    这下怎么办?与她们相认吗?

    那自己的肚子怎么解释?要跟她们说自己生了宇儿?

    如果她们知道了宇儿的存在,那宇儿就得回宫家认祖归宗。如此一来,自己自然是不愿与宇儿分开,那么就得回宫家。不行,我不要再回去了。

    可是,不相认,那自己又怎么推脱?假装不认识吗?

    这突如其来的两人,让柳依月有些失措,心里暗叫不妙。

    “夫人,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应回去了!”

    打听到那两个长相秀美的女子叫依月“嫂子”,又一副很熟悉依月的这个小丫环的样子,鬼苍离便知道了个大概。把一切看在眼里,他一手抱着宫轩宇,一手自然地搭在柳依月肩上,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是,夫君!”

    乖乖地把头埋到鬼苍离怀中,柳依月与鬼苍离一同下了石阶,然后与纷纷傻了眼的宫馨如和秦玉珂擦肩而过,身后的小荷也是低着头,漠然的紧随其后。

    对不起了,馨如、玉珂,咱们有缘再见。

    “哎,大嫂—大嫂!你怎么不理如儿?!”

    眼见昔日与自己情同姐妹,委屈离开宫家一年多的大嫂,走出了自己的视线,宫馨如急红了眼。

    “玉珂嫂嫂,月儿大嫂与小荷怎么不理咱们?大嫂——她还和那个男的——和那个男的——那样!”

    受了冷落,宫馨如有些不甘,也想尾随而去。

    “如儿,别追了!大嫂如此,想必自有她的苦衷,大嫂已经很可怜了,我们又何必苦苦纠缠?”

    拉住宫馨如,秦玉珂也是一脸错愕、惋惜,但,终究还是依依不舍地目送那命运乖绛的好姐妹离去。

    那个气质不凡,对月儿一脸爱惜的男子叫月儿”夫人”,月儿也唤那男的”夫君”,月儿再嫁了吗?

    那男人手中的孩子,是大哥与月儿的孩子吗?

    ……

    月儿,你保重啊!

    “玉珂嫂嫂——”

    像是丢了心爱的布偶,宫馨如不依地向秦玉珂撒着娇。

    “如儿,乖,为月儿想想吧,大哥再娶了两房,月儿已是很委屈了,如今,她找到了她的幸福,我们就不要再去打扰她的平静了。”

    轻轻地拍了拍宫馨如的小手,秦玉珂语重心长地说着。

    “玉珂嫂嫂——对了,二嫂,大嫂的肚子……没了,刚刚那个男子抱的,会不会就是大哥的儿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宫磬如兴奋地握着秦玉珂的双手,急急地望着她——

    “这……我也不知道!”

    “哇,我们宫家有后了!大哥有儿子了!”

    忘了刚刚的失落,宫馨如欢叫了起来。

    “如儿——大哥有后,这自然是我们宫家的福分,但是,如儿,如果你还把月儿当作你的大嫂你的朋友,那么,咱们就为她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爹和娘行吗?”

    “这……可是——”

    “如儿,你站在月儿的角度,设身为她想想,如果你的夫君也这般对你,你会作何感想?”

    新婚不满半年,夫君便再娶,一个人大腹便便流落异乡又遭夫君疑为敌贼而举国通缉……这,这痛心的一幕幕叫一个女人情何以堪?

    “那……那好吧!”

    与大嫂一起嬉闹,玩耍的一个个画面浮现眼前,宫馨如低低的应了。

    “真是我的好姑子,馨如,你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欣喜地反握着有些怏怏不乐的小姑子,秦玉珂很是意外。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今日遇到大少夫人的事,谁也不许给我传出去,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拉着宫馨如的手,秦玉珂摆起了宫府二少***威风,严肃地警告着几个随行的侍女。

    “是!”

    ……

    无耻之徒

    乒乒乓乓!

    烈日当空,大家都窝在家里或是躲在树阴底下品茶纳凉,可是,翠柳山庄的膳房内却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声响。

    “小月,这样的火够大了没有?”

    穿着中袖格子蓝底、浅黄色高腰长裙,盘恒髻的商楚楚一脸兴奋地猛朝热哄哄的灶炉里勤劳地添着木柴。大热的天,膳房里的温度很高,又烧了这么旺的大火,所以,商楚楚秀丽的一张小脸也被烤出了一丝丝的香汗。但是,没关系啦,为了能做出太子殿下喜欢的菜肴小吃,就算再累、再热她也愿意!因为一切有小月这个军师在呢!

    她与小鱼儿住进翠柳山庄,快有二十天了。这些天,她和小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原来她差点以为小月是太子殿下的侍妾,误会解开她才知道小月今年也才只有十六岁,原来她就是那传说中的那名扬四海的翼铎当朝宰相宫傲寒的原配夫人,而那被她误以为是太子的儿子的宫轩宇,当然就是宫宰相的长子了。

    小月的故事天下皆知,她在贡了的时候就听到了不少有关她的传闻。她真的很崇拜小月,又是助夫治住了水患,又是明了财源滚滚来的马吊。她人长得漂亮不说,还琴艺绝佳、厨艺精湛,就连太子殿下也都对她做的饭菜情有独钟。

    亲眼见到小月她还真的长得像传言一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此了色天香的大美人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了。起初,她很恨小月,因为她夺走了太子殿下太多的目光,说真的,她真的很害怕小月会抢走她的太子殿下。因为,以小月的条件,要得到太子殿下全部的爱,那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但是,小月一开始就曾跟她说过,她是永远不会跟她争太子的,因为太子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同时小月还出主意要帮她一把。为了帮助自己赢得太子的好感,小月决定先从厨艺开始,教她学烹饪,小月说了“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抓住他的心……抓住他的心……噢~好羞的哦!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这样,但是,小月说了爱情有时候是要靠争取的,该出手时就出手……

    想着想着,商楚楚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嗯!好了——楚楚,看你脸红红的,来——你先喝杯茶解解暑,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了,我怕这油会溅到你!”递给了商楚楚一杯菊花茶,柳依月往那烧红了的铁锅里倒进了花生油——

    滋~油锅热气腾腾,冒出了一阵青烟—

    柳依月熟练地把一旁碗里准备好的切成段的干辣椒和几颗花椒倒进了锅里,然后,快地用锅铲捞了起来~来回捞了几下,柳依月便用捞沥把干辣椒和几颗花椒捞了起来。

    “哇,小月——好香哦!你可真厉害。”

    “呵呵,当然啦,这花生油本身就很正宗嘛,再加上这野生的小花椒,如此一来那味道自然也就出来啦!”娴熟地把做好的红油倒进一旁的油罐里,柳依月很老道地说着。

    “小姐,宫夫人,小鱼儿把这冰镇的小黄瓜从地窖里拿出来了!”

    提着一小篮的小青瓜,小鱼儿开心地走了过来。

    “嗯,拿过来!”

    “楚楚,你看好了,做这道红油黄瓜,选材很重要,得选很嫩的新鲜的小黄瓜,然后把它们先用冰块或者冰水镇一镇,再拿出来,把它们洗了,再这样拍……”像个饭店里的大厨,柳依月一边演示,一边拌着各种调料:蒜泥,红油,盐,醋、白糖……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

    吱咯~吱咯~

    “哇——好脆,好好吃哦!小月我太崇拜你了,好棒哦!”商楚楚忍不住夹起了一小条红红绿绿做好的红油黄瓜,放在嘴里尝了一口,高兴地称赞着。蒜香、红油香还有小黄瓜的清香,酸、甜、香、辣、脆,浓淡适宜,真是太棒了!

    “来,我们也尝尝!”然后三个女人便也都尝起了她们的杰作。

    ……

    “好啦,来,擦擦脸——嗯,现在可以端出去了,加油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把商楚楚的衣襟理了理,柳依月笑眯眯地把盛着用几片玫瑰花瓣点缀的红油黄瓜的碟子装到了托盘里,递给了商楚楚。

    “小月,谢谢你!那我走了喽!”走到了厨门口,商楚楚回眸望了柳依月一眼。

    “哎呀,你就别啰嗦了,快去啦!加油!”说着,柳依月还给了商楚楚一个加油的手势!

    咕噜噜~咕噜噜~

    送走了商楚楚,柳依月的肚子却饿了起来。好吧,也该好好慰劳慰劳自己了。反正,儿子也由小荷陪着睡午觉去了,她有的是时间给自己搞个很久没有吃到过的美食。做点什么好呢?嗯,好久没有吃凉面了,那就是凉面了吧!于是,柳依月转过了身,开始张罗了起来。

    面,和面,擀面,切面,过热水,过冷水,拌花生油……熟肉末,黄瓜丝,熟豆芽,麻油,红油,酱、盐、醋、葱花……

    一眨眼工夫,一碗五颜六色的家常凉面做好了。

    哇,口水要流了~端起了碗,柳依月一溜烟地就跑到了厨房外的一株玉兰树下坐了下来。

    哇~噢!简直就是人间极品,自己真的太有才了~

    闭上了眼睛,柳依月美美地把一根有劲道的酸酸甜甜的面条慢慢地吸进嘴里。

    呼啦~呼啦~被那爽口的味道和满嘴的余香引出了所有的馋虫,柳依月完全忘了形象,唏哩哗啦美美地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嘴里送着一团团面条……

    “有这么好吃吗?我也尝尝!”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未落,一只大手夺去了柳依月那满满的一碗红油凉面。

    唔~唔~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敢抢本姑***凉面?不想活了?还我面来!嘴里塞满了面条,柳依月只能“唔~唔”地闷哼着,愤怒地抬起涨鼓鼓的小脸朝那来劫面的家伙望去——

    是他!咳~咳~完了,被噎住了!

    突然的激动让柳依月噎住了。

    咳~咳!

    小脸被噎得通红,柳依月也顾不上那抢她东西的毛曲,只顾痛苦地顺着自己的喉咙,捶着胸口——

    咳咳~咳咳~

    呯!

    轻轻地一掌拍到了她的背上——

    咕噜!噎下去了!

    “喂——宫傲寒,你想要谋杀啊!”好不容易顺了气,柳依月一脸怒气,劈头就吼了起来。

    “杀你?你死了那以后谁来给我做这么好吃的面条?”剑眉微挑,宫傲寒面无表情地把柳依月挤了挤,排着她一起坐到了小石凳上,然后又夺过她的筷子,低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呃~这是他吗?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随意了?那个骄傲自大、高高在上与人格格不入的宫宰相去哪了?难不成坠了崖,脑袋也不好使了?

    傻傻地看着宫傲寒用自己的筷子,柳依月粉红的小脸一阵燥热。

    “谁要做给你吃啊?那是我煮给自己吃的!你干嘛要来和我抢啊?”???

    呼~呼~

    宫傲寒并没有理她,只传来了呼啦呼啦的吞咽声。

    慢慢地柳依月侧转——

    他的侧面依旧很出色,不长不短精悍的睫毛……高高的鼻梁……因为吃辣面而有些红肿的薄唇……剃掉了八字须而光洁的下巴……整个五官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像连绵的山峦,层次分明。低头专心吃面条的他,少了一股暴戾多了一丝柔和。

    今天的他,俊逸非凡:头自然地高束于金黄色的衡笄之内,穿着一条领口、袖口都镶拼绫锦的银白色右衽大襟,腰佩镶着青色宝石的玉带,足蹬乌皮靴……

    没事穿这么帅干嘛?大骚包!

    望着级大帅哥的柳依月暗暗地吞了一下口水。唉,本来就已经够饿的了,现在更饿了!凉面!我的红油凉面!我好好吃的只吃了两口的红油凉面~

    都是这个毛贼,这个偷人面条的骚包毛贼~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帮我倒杯茶来!”

    一个揶揄的声音轻轻传来。

    “我又不是你的丫环,你叫我倒茶就倒茶,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嘿——入屋行窃不说,这还在人家主人的地盘上当起大爷耍起威风来了?宫傲寒你真欠遍耶!

    别以为你长得帅,我不小心地多瞄了你两眼,你就可以对我呼来唤去的。

    长得帅又怎么样?长得帅还不就是被我看光光,摸光光了的前夫?哼,才不理你呢!与宫傲寒排坐在石凳上,柳依月晃着二郞腿哼起了歌来!

    “我口渴了!”宫傲寒平淡的话里有一丝乞求。

    你口渴有什么了不起?我还饿了呢!啦~啦啦~

    “唔~”突然,柳依月哼的歌被没入了宫傲寒的嘴里~

    轻轻地,宫傲寒微温的唇在柳依月的红菱上辗转舔舐……慢慢地,他开始向内侵入,柔柔地舔着,接着就像蛇一般地缠上了柳依月的小丁香,纠缠……再纠缠……

    仿佛在云端,柳依月的脑海一片空白,混混愕愕之间她没有任何防备的小手也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对方……

    头顶上的玉兰花悄悄绽放~

    呜~好辣,好麻!

    朦胧中,柳依月好像吃到了一颗花椒,她猛地睁开了双眸——

    “唔——”我这是在干什么呀?

    捂住了宫傲寒准备再度袭来的嘴,柳依月这才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抱到了膝上!完了,这回真是丢脸到家了!我怎么这么经不起诱惑呢?讨厌,讨厌!都是他不好,没事又来招惹她干什么?

    柳依月恨恨地白了眼前的家伙一眼,然后她伸出手指点出了舌尖上的一颗东西——果然是一颗花椒。宫傲寒这个大坏蛋,偷香的时候还不忘了投毒!气死她了!

    咦?他的嘴巴干嘛肿肿的?该不会是……

    噗哧~

    这一细看,柳依月想起了宫傲寒吃不了太辣的口味,再看看他那狼狈的样子她开心不已。哈哈哈~如此一身白衣,玉树临风的宫傲寒双唇肿得竟然像挂着两条肥香肠……好突兀啊!向来严谨,不苟言笑的他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有?”

    正当柳依月笑得有点得意忘形的时候,一个危险的声音从她头顶上飘来。

    “哈哈——你真的是——太好笑了嘛——人家止不住——哈哈~”

    “还笑?”宫傲寒警告的声音中隐忍着一丝压抑。

    哈哈——哈——呃~生气了?可是人家真的忍不住嘛!呜~好像要打雷了,不好玩了~停住——停住!

    终于,一番强制下,识时务的柳依月忍住了笑意。

    这家伙,死要面子,挨辣了就直说嘛!说什么口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可是你自找的!

    “好,我不笑你了,你放我下来!”搓了搓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颊,柳依月作势要下去。唉,久没坐他的大腿了,这会还真有点不习惯!

    “敢戏弄本相,是要付出代替的!”双手牢牢地抱着柳依月,宫傲寒一脸无赖。

    “谁敢戏弄堂堂的宰相大人啊,我只是想去帮你倒杯水!”见他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柳依月为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但是,她也的确真的想帮他弄杯水来喝喝。尽管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看见他被辣成那样,柳依月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

    “有你,水——我就不需要了!”一把把妻子扣在怀里,宫傲寒双眼炙热,暧昧地在柳依月耳边轻呵着气。

    唔~身子有些软了……不行,我不能再受他的蛊惑了。

    “哎呀,你放开我了啦!”知道自己在他的怀里会丧失免疫力,柳依月挣扎着要下去。

    “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一会就只是“喝水”那么简单了!”别有深意,宫傲寒坏坏地低语。

    “你——”柳依月被他的话羞得满脸通红,只好乖乖的任他抱着……

    簌簌~

    一阵热风拂过,吹落了几片玉兰花瓣~

    “月儿,跟我回府好吗?”

    终于,柳依月肯乖乖地呆在宫傲寒怀里,抱着那日思夜想的娇躯宫傲寒贪婪地嗅着那久违的馨香。

    “你——不要再说这个了好吗?我在这生活得很好!鬼苍离和商楚楚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都对我很好!”不敢乱动,柳依月趴在宫傲寒怀里幽幽地说。

    “我已经回朝复命了,杜滟晴也被我休了,那烟儿,我答应你不碰她便是!”

    “我是一个很小器的女人,过去的事我会永远记在心上。这样的我,没有心情跟你再回宫府。你就别再提这个了好吗?我们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你放心,我与宇儿在这过得很开心!”

    “宇儿需要认祖归宗,我——也不能没有你!”把柳依月抱得密不透风,宫傲寒有些激动。

    “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你贵为一了之相,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们的缘分已尽,你又何必如此强求呢?”抬起了头,柳依月对视着宫傲寒那深遂的双眸认真的说着。

    “我不管,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就来接你回府!”

    “你——懒得理你!”气愤地挣脱出了他的怀抱,柳依月甩开了宫傲寒的手逃出了他的钳制。

    “你要去哪里?”

    有着一丝紧张,宫傲寒也站起了身,拉住了那转身准备离开的身子。

    “放手!我去膳房给你倒杯水还不行吗?”

    真是气死她了,还以为被撞坏了脑袋他可以变得不那么霸道,可是现在看来,不但没有任何的一点改变反而变本加利了!该死的级大沙猪!

    “我抱你过去!”

    啊——

    柳依月被拦腰抱起——

    “你放开我了啦,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

    打打闹闹,柳依月还是被宫傲寒抱着朝厨房走了去……

    一丘之貉

    “哟——申公子你来了?今个又来找我们桃花啊?”站在大堂上的老鸨徐娘一脸讨好的迎了上来。

    这个申公子可是她们这“夜来香”——南郡第一青楼的常客。出手大方不说,听说床上功夫也极为了得。唉,可惜岁月不饶人啊,若再给她年轻个二十来岁,她包准能把他驯得服服帖帖,迷得个晕头转巷,乐不思蜀……

    “徐娘,公子我今天不找桃花,听说——你们这来了个叫采蝶的美人,本公子今天要她陪!”长相阴柔的申力坤把扇子一收,在徐娘的手中轻浮地画着圆圈,点明了来意。

    “啊?”

    正想入扉扉,徐娘被这一个圈圈一个圈圈给拉了回来。

    “申——申公子,今天这采蝶姑娘的身体不适,怕是不能陪公子玩得尽兴!”游刃有余地应对着申力坤,徐娘心里惋惜不已。

    可惜了,那来了不到一个月的采蝶十天前才堕了胎,现在流红还未尽呢!现在还不能接像申公子这样的客人。倘若说是只陪吃、陪喝,弹弹琴,奏奏曲那也就罢了。可是,这申公子每次来都是吃荤的,从来都是把她的姑娘给折腾得是死去活来的,事后没有两三天休息,那是根本下不了床。整个夜来香也只有那身经百战,练过闺房媚术、姿色还算不错的桃花能够应付得几下!可现在,他不找桃花,偏偏要找身子还不干净的采蝶,这可怎么办才好?

    “身体不适?本公子就喜欢找病美人玩!嗯——”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递到了老鸨眼前——

    “这……采蝶姑娘的身体真的有点不适,公子我找其它美人陪你怎么样?”

    这很难办啊!采蝶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了啊!虽说这银子好使,但是,这花楼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她的摇钱树?若是只看眼前这点银子而让姑娘们的身子垮了,那她岂不是吃了大亏?做赔本生意?划不来,一点也划不来,赔本的生意她老娘可不做。可是,这银子……还真是个好东西,这可怎么办才好?

    “鸨娘,本公子就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今天这个彩蝶姑娘本公子是要定了。鸨娘,要多少银子你尽管开口便是。”

    “嗯——这个嘛……容嬷嬷我再想想……再想想。”

    正当鸨娘犹豫之际,又一个金光闪闪的元宝又递了过来!

    “这个……这个……哎呀,算我怕了你了,那好吧,徐娘我这就给你去办!”事情是很难办,但是,有钱就好办了。不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跟钱过不去那是傻子。把两个金元宝收在袖里,徐娘就把申力坤引到了采蝶的厢房里。

    咳~咳咳!

    背对着房门,一个身材瘦弱、面窗低头而坐的女子猛的一阵咳嗽——

    噗——

    一道血柱涌了出来,瘦弱的女子拿起了早准备好的手绢接捂住~

    待手缓缓地放开时,掌心的白绢已一片腥红。拿着另一条干净的手绢,女子把嘴角拭了干净,然后不慌不忙地把腥红的白绢折叠了起来收到了桌上的一个木匣子里。然后,冷冷地转过了身子——

    宫傲寒,你好狠心啊!被你打入冷宫关进了柴房不说,如今还把我给休了,让我遭天下的人笑话,受同行的排挤无法在北郡立足!你我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杜滟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不错,这咳嗽的瘦弱女子正是那月前被宫傲寒当场捉尖休了的如夫人——杜滟晴。月前,因为□败露而被休,她又到了天香楼。可惜,受尽了昔日姐妹们的冷嘲热讽,所以,使得她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这边远的南郡。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半月前,在来南郡的途中,她身上所带的全部金银珠宝被一帮歹人洗劫一空,所以,她现在身无分文也只能重操旧业来到这“夜来香”了。为了不让别人认出,她改了名字叫采蝶。

    “采蝶,徐妈妈我进来了啊!”说着,徐娘推开了房门。

    “申公子里边请——采蝶——还不快来向申公子请安!”把申力坤引了进来,徐娘扯开了嗓门。

    “采蝶见过申公子,见过徐妈妈!”

    “你就是新来的采蝶?来——抬起头来,让本公子好生瞧瞧!”嘴里邪气地吐着话,申力坤用扇子撩起了眼前低头着的小娘子——细眉桃花眼,肤如凝脂。不错,是个烧浪的小美人,只可惜,脸色有些苍白,气息有些紊乱。

    “不错,不愧是进夜来香的姑娘!徐娘,你可以下去了!”

    “呃——好好!徐娘我这就出去,采蝶,你可要好生侍候申公子啊!”股给了采蝶一个告警的眼神,徐娘退了下去。

    “申公子请喝茶!”倒了一盏茶,有些虚弱的杜滟晴轻移莲步给申力坤奉上了一杯上好的铁观音。

    “真是好茶,多谢了蝶儿——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申力坤满脸的轻薄之色,一双单皮鼠目眼色眯眯的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小美人,那瘦长的双手在接过茶杯之时还不忘紧紧地握住了杜滟晴的小手。

    “申爷,您慢慢品些茶,采蝶弹曲子给申爷解解乏!”垂眼拒绝接触那火热的目光,杜滟晴温顺地说着,不着痕迹地抽回了小手,准备转身走向放着琴子的案边。

    哼,这样的男人她杜滟晴见多了,喜新厌旧,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再怎么也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罢了。老娘今天身体抱恙可没心情陪你玩!

    “啊——”正鄙视着人家,杜滟晴毫无防备地被猛地扯进了申力坤的怀里。

    “蝶儿姑娘别急着走呀——先陪大爷我喝喝茶!”说着,申力坤啜了一口茶含住了杜滟晴的小嘴不由分说地把口中的茶给渡了进去。

    唔——

    千刀杀的,跟老娘玩这一套,你还太嫩了点。想玩是吗,老娘倒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硬的不行,杜滟晴打算来它个以柔克刚。有了想法,挣扎了一会的她放弃了挣扎开始变得乖顺了起来,她躺在申力坤的腿上承受着他的亲吻,一手挑动地抚着对方的胸膛,然后慢慢探到了他的下部——她倒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本钱够她玩。

    嗬——

    真是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看他不过六尺来长,年纪轻轻也不过二十来岁,长得一副獐头鼠目,阴柔、瘦小的相,可这……这手中之物,却是与那她跟了好几年的宫傲寒不相上下。这个现,让杜滟晴不禁暗喜了起来。

    “怎么样?小美人,本大爷的尺寸可让你满意呀?”

    满嘴银秽,申力坤放开了被他咬得红肿的小嘴,坏坏地说着,那瘦长得像蚂蝼爪耙的手探进了杜滟晴的衣襟内不安分地揉搓了起来。

    “啊~申爷威猛无比,蝶儿又怎敢有任何异议?爷,你可要好好疼蝶儿呀!”咽了咽口水,杜滟晴主动送上了红唇。

    “好一个伶俐甜嘴的小美人!本大爷喜欢——”一把抱起主动投怀送抱的杜滟晴,申力坤猴急地起身准备朝那床榻走去——

    “不行!申公子——蝶儿的……那个癸水今个儿来了!”

    面色微红,杜滟晴眼中也燃起了情遇之火,尽管她也很想服侍这个公子,但是男人都很忌讳女人来这种东西的。所以,她有些为难地扯了扯对方的袖口,止住了申力坤的动作。尽管她真的很想领教他的功夫,但是才做了胎不久,她身子还没有完全干净呀!这怎么行?

    “癸水?哈哈哈……来得正好本公子就喜欢撞红,这样玩起来才刺激!”不由分说,申力坤把杜滟晴放到了床上,随手挥下了红绡香帐……

    不一会,红绡帐内,传来了杜滟晴意乱情迷地呻吟。那的声音缠绵得有些凄惨,就像难逃鹰爪的小鸡一般,时高时低,凄惨得仿佛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便会窒息死去。而她那绵软无力的小手,不知道是欲拒还是将迎,只能柔柔弱弱软绵绵地搭放在申力坤那细瘦得只剩一条枯骨的肩膀之上……

    不知不觉,两个多时辰过去,申力坤仍旧没有要放开杜滟晴的意思。激动与热情退却之后,才做了胎不久杜滟晴隐隐觉得的小腹有些不适,她疼得急忙喊停,但是对方却丝毫不把她的疼痛放在眼里。慢慢地杜滟晴肚痛如雷鼓,随着那申力坤的狂猛动作她的下身涌出了一股股的鲜血,之前的呻吟也变成了阵阵杀猪般地哀嚎!

    “申爷,停停!蝶儿你弄得蝶儿好疼,流了好多血。”

    “停停?没那么容易!本公子还没玩够呢!流血了?流血了更好,这样更刺激更好玩,你就乖乖的享受吧!”又一记猛烈的撞击,申力坤原本阴柔的脸纽结成了一团,那细小的眼中闪过一丝红绿如鬼魅一般幽幽的光芒。那之前嘻哈轻浮的银秽之语变得阴森恐怖了起来,把身下的美人架得更高,他随手勾起了杜滟晴身下的一抹腥红放进了有些青的嘴里,对着杜滟晴阴森一笑——

    “不错,味道真好!”

    啊——

    一个更凄历的声音传来——本来要睁开眼,向对方求饶的杜滟晴被这足以让她魂飞魄散的一幕给吓晕了过去……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

    月色如华,无心睡眠,柳依月着一件袒领水蓝短襦下身配霓裳月色裙,抱琴走到了翠柳山庄后山的溪涧边,坐在一颗宽大、平坦的石板上咚~咚弹起了《在水一方》。

    日子,在平凡中消逝得很快。楚楚的厨艺进步了很多,鬼苍离与商楚楚的感情虽然没有如她斯望中的那般突飞猛进,但,至少鬼苍离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对商楚楚视若无睹了,两人目前能像正常朋友一般交谈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鬼苍离钟情于自己,这是她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商楚楚也知道。但是,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误会,这些日子以来,她对鬼苍离那是能避就避,有多远就就躲多远。看得出来,对于自己的逃避鬼苍离有些伤心。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再含糊的意表未明让他误会下去了,这样只会伤害他更深。

    这两天,儿子又长出了两颗小牙牙,又抽高了一点。其他的嘛一切也都还不错,只除了那好像一天没事干的宫傲寒时不时的来找找她的麻烦外。

    说到他,这两天好像没见他来了,唉,天天被他烦,现在突然不见了他的踪影,全身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讨厌的家伙也不知道死去哪里了?他现在在干些什么?

    靠!婚都离了,我在想些什么呢?怎么突然又想起他来了?

    嗯嗯……还是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当人家的电灯泡吧,不行,得快快想个好法子离开这里……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

    夜更深了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

    这时,一阵悠扬的簘声呜咽传来,也跟着附和——

    如银的月光之下,一个长随意披洒,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潇潇戚戚站在十来丈外层层树梢之巅,一块高耸的巨石之上,那飘逸的身影有点像对月嚎叫的苍狼——有几许俊朗,又有几许寂落——

    是他!

    平时老是看见他拿着簘,可却从来都没听他吹过一次,害她一直都以为他只是故作潇洒拿来装装酷罢了。若真的会吹一点,那想必也是些花拳绣腿罢了,不然以他那么张扬的个性,怎么会错过那么多让他亮骚表现的机会?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能才听一下便可与她和得这么好?如此惊人的领悟能力和这般深厚的功底,如果是在现代的话,想必必是资深教授或者音乐家之类的人物吧!

    真是可怕,这是一个什么年代啊,怎么她老是碰到一些完美的天才帅哥?

    他也睡不着吗?还是自己的琴声打扰到了他的清梦?不可能啊,这后山离住的厢房已经够远的了,应该不会听得到了吧?难道练武的人都这样,个个都有顺风耳?可那未免也太难让人相信了。难道他是跟着自己来的?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鬼苍离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

    算了,还是快些想法子离开这里吧,今晚,就当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次邂逅吧!

    摒却了所有的纷乱,柳依月专心地抚起了琴来与石巅之上的俊逸身影遥相呼应……

    今夜相遇,不因明月清风之邀。他朝相别,不为良辰美景之请。

    ……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明月共伴,琴簘合鸣。

    弹奏的两人默默地以歌声倾诉着各自的心情。让他们没有觉察到的是:他们身后静静的树林里,一道愤怒的目光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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