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尚书大人你看已经有五个俊才和三个女子进入了一楼的对句大厅了!”手中的纸扇一指,一个年约四、五十来岁的穿着一身藏绿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楼下分批步入殿堂的八人,他笑意吟吟地附身与身边的另一位穿着紫红色官袍的五十开外的男子语到。

    “是啊是啊,时辰还早着呢我们俩就慢慢等啰,喃于大人你看又进来了两个,嗯还是父女俩呢!我贡了真是人杰地灵、才俊辈出,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来,于大人咱们干一杯!”

    “哈哈哈,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尚书大人您请!”

    觥筹交错的两名中年男子正是贡了当朝的户部尚书秦耕耘和刑部于开石于大人。今天,他们二人的身份是朝廷派来的督察使,奉命督察这次花灯节对诗大会的整个过程。他们也是今晚最后的主考官,他们身后那加着大锁由十来个孔五有力的护卫看守着的五个大箱装的便是这次大赛的奖金五千两黄金,他们身边那放在红布桌上金盘里的系着红绳的卷轴便是今晚最后一关的考题。而在他们面前的是两张各有十座,盛着各种珍稀美味佳肴的大桌,这两张大桌正是为最后进入决赛的才俊们准备的。

    他们身处在八珍楼的顶楼富贵堂皇的宴客厅上,此时,以楼梯为中心的环形大厅上六十张雅座早已是座无虚席,及目望去的不是富商贵胄便是皇亲了戚。他们三三两两携亲带属,有的在喝茶品茗,有的在大快朵颐,为的就是在这名贵的八珍楼上享用着美食的时候也能一睹这一年一度的全了俊才文采大宴。

    “娇娇,你看对面靠着窗边那桌的那三个男的好俊哦,瞧他们的那身打扮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是啊你看他们个个都生得高大又威猛而且还好俊哦!奇怪,他们这么显眼应该见过才是啊,可是我怎么却没有一点印象呢?”

    “就是,怎么没见过呢?我们去过的各种场合也不少了,这么引人注意的三个公子怎么会没见过呢?算了算了不想了,我跟你们说我喜欢穿白衣服那个,你们看看他鼻子好高哦,眉毛也很浓。”

    “大姐你喜欢那个啊,我喜欢朝窗外看的那个,你们看看他的背影多魁梧、多精神啊!你们看他侧面的轮廓”……

    此时,在大厅一桌坐着一个商人打扮的一对中年夫妇身边,三个长得还算小家碧玉的未出阁女子正交头窃窃私语,对与他们隔梯相望的另一桌上的三名男子品头论足了起来。

    “你们三个少给我在这里丢人现眼,这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再不知羞耻就给我滚回家去!”眼见三个女儿如此不知廉耻,竟然在这么盛大的场合公然大谈男人而且还引了来了许多人的注意,刘大富坐不住了,他生气但却压低了些声音地吼了起来。

    “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长得俊的人哪个不爱看嘛,你瞧瞧那边李大人的千金和侄女,那边孙老板的女儿和堂妹还有后面那桌邓员外的一对外甥女,哪个不是眼睛都往那三位公子身上瞧!女儿们看一看又何过之有?”这时,三姐妹中个子最小的一个女孩一脸不服气地要与中年人理论。

    “你——珍儿啊,你真是把爹给气死了!”眼见女儿竟然如此冲撞自己,中年人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爷你可别生气,珍儿你给娘乖乖座下!你们姐仨看就看了,但是别出声!不然以后你们可嫁不出去了!”紧张地为丈夫顺了顺胸口,中年妇人把女儿训斥了一番。

    “哦,那我们就只看不说好了!”

    ……

    “风,猜迷这玩意你不是最在行的吗?去挥挥你的特长一展你不凡的风采把那些大家闺秀给迷倒!”瞥了一眼对面那作风豪放的三姐妹以及周围一圈,李青以手肘揶了揶双眼注视着窗外热闹的灯谜场的听风,待回头与陈豪对视相看的眼神却是一脸的贼溜。

    “这里的女人这么丑,我的品味可没那么低。”自顾抿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听风自窗外收回了视线。其实,不用抬眼他也知道他面前的这两条狼此刻正不怀好意地计划着如何算计他,当然,他也没错过刚才那三个豪放的姐妹花对他们三人的高度评价。因为他们现在的位子可是宴客厅临青云巷最边上的一桌,这个位子既可以把大厅的全貌尽收眼底又可一览青云巷全巷。所以,大厅上没有什么风景可言,他当然就不辜负如此优越的地形尽情地一睹窗外这声势浩大的花灯盛会了。但是,让他去猜灯谜那就免了,尽管他承认他是有那么点天赋可如此有**份的事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去做的,而且坦白说,若他要真去那也只能进得了一楼大厅……呃……所以,坐在这八珍楼的顶楼决赛大厅上,他只需要看就可以了。

    “嘿,这厅上也许没有你中意的,但是也许一楼那个小姑娘可能会入得了你的眼。”这时,一脸正经的陈豪在李青的怂恿之下也加入了调侃行列。他意有所指地望了望一楼那挽着一个中年人胳臂步入大厅的俏丽女孩。听他如此一说,李青和听也也不由自主地朝楼下望去。

    这厢

    “丫头,你好厉害一猜就对,没有一个是错的哟!一会,师傅我保证吃了这顿大餐后,咱们马上就走!”眼中尽是膜拜的神色,楚空空拍了拍柳依月挽在他手臂内的小手(.rbook.net),那样子既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讨好,完全没有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

    “嗯!师傅你知道就好!其实,月儿也不想扫了师傅的雅兴,只是月儿太想家了希望师傅能包涵。如果师傅不嫌弃,待我们回去以后,月儿保证带师傅去尝遍我翼铎天下所有的美食,月儿敢保证翼铎的美食也绝对不比这八珍楼的差。”挽着楚空空的手,柳依月紧紧跟在他的身侧,她以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调与楚空空低语。说话间,她看了看人满为患的一楼富贵华丽的大厅,又看了看那似乎专为晋级者准备的桌宴,当然她也没漏过楼上那至少有五层高的那人声鼎沸的热闹以及今晚这些围观的宾客他们的衣着、举止。此时,她才意识到了自己进入了怎样的一个顶级盛宴。

    不行,我不能在如此一个公众场合这样抛头露面、引人注意。不然,若是引来了鬼大哥的人,那她与师傅还有楚楚的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哈哈哈,真乖,真不枉师傅我冒着这条老命带你出来!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师傅我带你回去,你带师傅去尝遍天下所有的美食。”

    “嗯,月儿保证这绝对没问题!嘘——师傅有人来了!”心里盘算着一会比赛的时候随便应付一下便了事,柳依月眼尖地看见有个店小二模样打扮的人朝她们走来。

    “二位,请这边请!”

    在店小二的指引下,柳依月和楚空空被安排入了宴席中。入了席,楚空空老人便迫不及待地点了五只醉仙鸡、一壶罗汉不归(八珍楼的招牌酒)和一盘下酒的花生,柳依月则点了一壶铁观音、一盘素面和一些小点。

    进入大厅的晋级者陆陆续续来了些,直到一声钟鸣示意初赛结束后,柳依月数了数除了她与师傅楚空空外,进入复赛的有二十五个,这些人中有五个是女的,其余都是男的。他们的年龄无论男女也都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所以,相较之下,她与师傅这个一老一少的二人组合在这些单枪匹马、孤身作战的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管他呢,只要师傅美美地享用完美食他们就立马拍屁股走人!

    随着所有的参赛者都座入了各自的席中并享用了一番美食后又一阵钟声鸣起,这时,负责一楼比赛的禹州州府大人宣布了比赛规则和一些注意事项外便组织了各人抽签(按照抽签的序号先后对句,如果前者在一半柱香之内仍对不出则由后者对,后者也对不出后则排在第三位及其后的参赛者们可抢对,若是第一题被与序号对应的选手对上了以后,下一题则由下一位选手对答,如此每个人轮一番后再对下一轮。若是连续三轮都对不上的就直接被淘汰出局)。看了看手中刚刚抽到的以地支排序的号“未一”,柳依月不置可否地笑了,八,这个幸运的数字今晚被她抽到,这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她真的能成功回到翼了吗?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诸位,我们今晚的第一句上联是‘孔子生周末?’各位俊才们请!”在柳依月的恍惚间,鸡鸣声响起,禹州州府摊开了盘内的赛题声如洪钟地高念了起来,由此,这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对诗会复赛也悄悄拉开了序幕。

    “孔子生周末?孔子生周末……”这时,只见一名衣着朴素的约二十来岁的清瘦男子从席上站了起来,他走到桌边来回踱着步子显然在苦思着作对的下联。他那凝重的样子也不经意间地增加了比赛的紧张气氛。在坐的参赛选手也同样有紧张的,但也有胸有成竹、怡然自得的,这柳依月便是这后者中的一个。

    细细地抿了口茶,她看了看那已燃至四分之一的香火不免为对方担心了起来。其实这个对子并不难对,只要心理素质能过得了关,并不难找出它的下联。对联的原则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天对地,上对下,生对死之类的字数相同、讲究对仗、平仄、近、反义词之间相近、相反或相关。瞥了瞥这有些像寒窗苦读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又看了看他之前坐的宴席,柳依月现他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这个家境不怎么样,参加这样的比赛应该是为了那奖金而来的吧?想到此,柳依月真希望他能对得上来。

    时间很快过去,就在半柱香即将燃完的时候,只见那书生终于抬起了头,他朝流光异彩的门市外望了一圈,突然灵光乍现,喜上楣梢:“老师,学生有了——孔子生周末,学生对的是‘光武起汉中。’”

    那书生如此一出,柳依月暗自为他感到高兴。他的这对子对得甚是好,字数一字不差不说,既对仗工整又平仄有度:汉对周,中对末,起对生,光武对孔子(光武是东汉的第一个皇帝)。果然,一如柳依月所料那书生的下联赢得了州府大人的赞赏和在场所有人的喝彩,这清瘦书生给这热闹的花灯节对诗大会来了个很精彩的开场。

    “这第二句我的上联是‘花灯日无光,点数盏灯,为乾坤增色’,抽到丑位的学生请对下联!”那清瘦书生方棋开得胜喜庆入桌,州府大人便开启了第二道题。他方念完毕,在坐的各位无论是参赛的考生还是宾客,他们都知道这题目的难度是一步步加深了。接下来的比赛并没有像第一个书生那样顺利,一直轮到了第六个选手也仍作答不出来。这让场内乃至整个八珍楼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比之前那孔子生周末时更为甚。

    “子敬(李青的字),快点帮忙想想这下联应该怎么对,不然就快轮到风的小美人了出场了。你怎么说也应该助风来个英雄救美吧!”脸上依旧是之前那副调侃的痞样,陈豪笑呵呵地为三人添上了茶。这话,他之所以会问李青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三人之中就属李青腹里的墨水最多。

    “这个成*人之美我恐怕做不到了,说实话这句我也对不上来。”完全没了之前的嘻哈,李青看了看陈豪又看了看听风,他那认真的劲摆明了他也是爱莫能助。

    “这可就有点可惜了!”

    “何惜之有?这个上联很容易对,再说了那姑娘早已成竹在胸不需要你们鸡婆了!”就在陈豪暗自惋惜的当口,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他们三人身后响起。

    “主——公子!”听到熟悉的声音,三人刷地从座上而起朝戴着个黑色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的高大男子敬礼。

    “都坐下吧!”座上了主位,宫傲寒任听风倒着茶侍候着,他本人则是静静地观看着楼下的比赛。今天之他所以决定停止行动留在这八珍楼,一来作为一了之相的他是想亲眼目睹一下这恰恰了一年一度的盛会,一睹恰恰了俊才的风采;二则是他想赌一局,赌一个人也会来凑今晚的热闹。

    “启禀大人,学生愚钝还未想出下联,还请这位姑娘赐教!”向坐在正厅上的州府作了个揖,排在午位的第七个衣着讲究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来到柳依月面前作了个请势后,灰溜溜地退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丫……丫头到你了,丫头?”双手忙得不亦乐乎实在腾不出空,楚空空一嘴油光只好以手肘触了触身边游神到太虚幻境的柳依月提醒着她。

    “呃,师傅这联不难对,但是我们说好等你吃完就走的,所以咱们就不对这对子了吧?”早已经决定好放弃的柳依月悄悄地俯身在楚空空耳边嘀咕了几句,虽说是拒绝,但是她那微笑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在与楚空空商量、琢磨着如何对题。

    “丫头,师傅我是说吃完就走,可是你也见了我这鸡才吃了两只,还有三只没吃完呢!瞧,这酒就只剩这一杯了,没有酒师傅就不能尽兴,不尽兴这鸡吃起来也就没味道了。”说得可怜兮兮,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地楚空空还真拿起了酒壶一倾而尽,在倒出了小半杯酒以后干脆把酒壶整个倒倾了过来。可怜那酒壶早已被榨干,出不来半滴酒水。

    “那我们就再跟店小二要一瓶啊!”像是想起了什么,柳依月理所当然地四处张望想招呼店小二过来。然而,接下来楚空空的话却硬生生地使她僵硬在那里。

    “可是我们已经点了十样东西了,再要的话除非你能再答对对子。”

    “师傅!”彻底认命,柳依月狠狠地跺了楚空空一脚,在看到他痛得龇牙咧嘴却不能言痛之后,她才稍得安慰般在万众瞩目之下离开了座席英勇地上场了。只见她轻迈莲步,款款走到了正厅中央,朝州府大人和众人行了个礼之后,她低眉垂目地站在了那里。

    “姑娘,我的上联是‘花灯日无光,点数盏灯,为乾坤增色’你可曾有了下联啊?”禹州州府看见上来的是个容貌俏丽的女娃娃而且还是这今晚对诗会出来应题的第一个女子,他庄严的脸上不由放柔和了些。

    “回大人,民女不才不知对得是否工整,还请大人和诸位赐教。民女的下联是——恰了雷未动,击一声鼓,替天地扬威。”

    柳依月清脆的声音一出,当场引起轩然□。起初人们还在为这个娇小的小姑娘的颜面担心,害怕她答不上来后无法下台,却怎知她是如此的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竟把一群五尺男儿给比了下去,这真是人不可冒相啊!

    “尚书大人,咱们恰恰了真是人才辈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你瞧瞧这还是个女娃呢!”

    “嗯,不错不错,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有才的女子啊也是很讨人喜欢的!来啊,于大人咱们继续继续!”为柳依月的聪慧,两位督察使高兴不已。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若在三年前听到,宫傲寒一定会欣然赞同,但是现在他却并不这样认为。看了一眼那娇小的身影,宫傲寒以杯盖拨茶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师傅,您慢慢用月儿内急要出去一下。”在中场休息的空闲间,柳依月悄悄对仍在鸡肉堆里埋头苦干的楚空空交待了句,便朝大厅通往后方的通道走了去。其实,柳依月并不是真的想上茅房,而是她想出去好好地呼一呼新鲜空气。八珍楼的大厅内人多空气混浊不说,那么凝重的一个场合,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多待一分钟。方才为了师傅想多加一壶酒她才不得以上场,现在没了压力她自然也就理所当然可以弃权不为五斗米折腰了。

    “呼!这后花园的空气真是好!”独自走在静匿的花园通道上,柳依月怡然自得地伸了伸懒腰。

    “是啊,这边风景独好,没人欣赏怎么行呢?姑娘,大爷我陪陪你怎么样?”这时,寂静的花园突然响起了一个猥亵的声音。柳依月吓得僵在那里,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是绝对如假包换、不怀好意的色狼一条。

    “嘿嘿,不,不用了,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唷,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大爷您自己慢慢看我爹爹还在等着我呢!”浑身汗毛竖得像只刺猬,柳依月埋怨自己疏忽的同时不禁悄悄打量了番周围的地形准备见机行事。

    “姑娘不急,你爹还在吃着第四只醉仙鸡呢,先陪陪大爷我欣赏这美丽的夜色吧!”

    “欣赏你个——啊!你别碰我!来人啊,救——唔——唔——”还没来得及拔腿逃跑,柳依月就被捞进一个男人的胸膛内,她呼救的小嘴也被一只大手给牢牢地给堵上……

    死光光重现(四)

    “救命——唔——唔唔——”柳依月尖锐的呼救声因为突来的袭击而被完全隐没在一只从天而降的禄山之手中。才逃出狼窝,如今又入虎口。柳依月暗自为自己的大意而后悔不已,但她仍毫不妥协地拼命挣扎着,可无论她是如何的努力,却怎奈对方的双手有力无比,硬是生生地把她娇小的身子给紧紧捆于他的怀内,无奈之下柳依月只好使出她的杀手锏,低下头张嘴朝那捂着她的大手狠狠咬去。

    “嘘,月儿别怕,是我!”手腕被深深地咬着,不用看宫傲寒也知道绝对咬出了一片青紫,但他没有皱任何一丝眉毛,反而是被一股深深的喜悦所包围。紧紧地环中怀中熟悉的身躯,他轻轻地在柳依月耳边低喃,温柔地安慰他的小野猫。

    老天,他的宝贝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他找到他的宝贝了。紧拥着那熟悉的娇躯,感受着那独有的馨香,宫傲寒誓他再也不会让他的小娘子离开他的视线一步了。

    他之所以认出易了容的她,起初是因为她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是她的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接着他看到她对句时的坦然自若和胸有成竹,如此这般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出来的自信和智慧是他这身为她枕边人的夫君怎么也不会陌生的。不放手,也不松手,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让他的娇妻再次离开他或是受到伤害,他誓,绝不。

    月儿?这个登雷徒子他叫我月儿?!是夫君吗?夫君来了吗?

    “夫君?是你吗?!”听到熟悉的叫唤,柳依月停下了挣扎也松开了牙齿,但僵硬的身子仍是一副戒备的样子,她不敢回头也害怕回头。老天,该不会是她太想念夫君了而产生的幻觉吧?

    “是我!月儿是我,我是寒!”柳依月的惊慌、戒备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宫傲寒的双眼。说话间,他紧紧把眼前的娇妻拥入怀中,很紧,很紧。

    “寒,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月儿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不知道当时月儿好怕,好怕。月儿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盼星星,盼月亮,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柳依月猛地转过身子深深扑入那副宽厚、温暖的胸膛里。

    “嘘,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但是你放心,我保证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生了,再也不会了!”一遍一遍轻抚着妻子的秀,宫傲寒无言地安慰着柳依月受伤、害怕的心。

    “夫君,你怎么知道月儿在这里?你怎么认出月儿的?”过了好一会,柳依月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仍埋于宫傲寒怀中但同时她不经为他的神通广大能找得到她而好奇不已。

    “月儿,夜里凉,我们先回客栈,一会我再慢慢告诉你。”轻轻地握着柳依月的小手,感觉到她的冰凉宫傲寒不舍地以大掌包覆。

    “哦,可是师傅他老人家还在那——”这时,柳依月才想起了被她扔在大厅上的楚空空。

    “师傅?你是指与你一起来的那个老头?”为妻子对陌生人的关心,宫傲寒似乎有些不悦,但想到妻子的此次死里逃生也许与那人有关他也就松懈了些。

    “他,为夫自有安排。”

    “哦,那好吧!”听到了宫傲寒的话,柳依月也就没有任何顾虑地放心靠在宫傲寒的怀里任由他抱着了。反正,天塌了,有夫君顶着。只要有夫君在,不管刮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雨,她也不怕。

    低头看着柳依月那充满信赖、宁静的小脸,宫傲寒轻轻地啄了啄她俏美的美人舌,然后拉开了外衣长衫把柳依月抱好便飞身提气,一跃点上花园中的凉亭顶尖,再一跃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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