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杜月笙起了床。他这个几日很是兴奋。甘格林已经俯。文斌那边不出意外的话,永野望讲越陷越深。这个几日,周庆成等学子的思想,言谈,让有点寂寞的杜月笙,仿佛接触到了自己来的那个后世。

    中国,其实就是从这些人身上开始的,就是这些年轻的学子们。再过二十年,他们将是知天命的年纪,人也将成熟起来,国家也讲安定。那个红色中国,就是这一代人一手缔造的。

    仿佛一个失去家园的孩子,终于在这些人身上嗅到了故乡的气息。带着后世阅历的杜月笙没有办法压抑自己的心情。

    我要帮他们。

    杜月笙想着,走下楼去,看会报纸,等等再去看看他们。

    “杜先生,这里有封帖子。”万墨林走了过去。

    “帖子?”

    杜月笙接了过来,一张素净的帖子上,写着,恩??章太炎?

    侄儿和人的纠纷?

    “杜先生?”万墨林有点奇怪地看着他。

    那场高桥百年未有的盛事?杜月笙笑了笑:“恩,日子有点差错。不知道是好是坏呢。墨林。你亲自去同里十二号,把一位章先生请来。我在这里等着。”

    “是。”万墨林转身去了。

    国学大师章太炎!因为自己侄儿和一个颇有势力的邻里,有房屋的矛盾。而写信于杜月笙。从此遇到他相交。

    后世便说此事是章太炎大师一生的污点。

    澎!

    杜月笙恼火的把那帖子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触那娘,一群多清高文人?老子毁家报国的时候,你们还没出世呢。知道是哪些狗杂种,现在就灭了你祖宗!”

    几个仆役正在打扫着房间,见杜先生忽然怒,吓地慌忙跑了出去。

    丁力一下子窜了进来:“月生哥,怎么了?谁让你气的。我去砍他。”

    “砍不到的。”杜月笙没好气的躺在那里翻了下眼睛。

    “怎么砍不到?月生哥,你看不起我,我什么人砍不到…….”

    “你,你去找你家程程去。去。别烦我。”杜月笙哭笑不得:“少胡说八道,就你能。以后有地你砍的,现在去给你家太后请安去吧。”

    丁力大怒,拔脚就跑:“我是爷们。我会给女人请安?”

    杜月笙偷偷笑了下,被这个混球一闹,心情倒是好了。算了算了,自己总是想到那些事情就气。却无法计较。算了。总有人为我说个明白的,这世上酸人从来一代一代。杀不尽砍不绝。对内耀武扬威,对史指点江山。对外软弱无能。一群败类!

    掏出根香烟来。刚刚要点,听了下面动静的如君。从他身后夺了去:“月生哥,不许抽。什么事情心烦?”

    “家里这些人该收拾收拾了,我挑个眉毛也和你们禀告,还有人活路么?”到嘴地烟没了,杜月笙很不爽。

    “哼。月生哥想自由?这十里洋场不知道多少好女子深闺里念着呢。”如君兰花指一翘,一声长腔拖出了西厢记来:“锁深闺每日里蛾眉蹙损,鸣不高飞不远枉字莺莺!小红娘搀扶我大佛殿进,问如来你叫我怎度芳春?”

    “你给我上去,上去。”杜月笙恼火的挥了下手:“外边人来了,我有事情,去折腾阿力和程程去。”

    “去就去。”如君撅起嘴巴一扭身,走了。

    这时候,外边一个年轻人跟着万墨林,走了进来。

    “是章先生么?”杜月笙站了起来。

    万墨林道:“这是杜先生。”

    “久仰久仰。杜先生,愧不敢当,学生章诗名不敢。”年轻人慌忙拱手道。

    “章太炎

    贵叔父?”杜月笙笑眯眯的问道。

    “正是。”说着,那年轻人脸上有了点难堪。他正是被邻里闹的无法了,才写信给章太炎,想请叔父找个在上海话的人。

    不想才几日,杜公馆居然派人来叫自己。他心里正激动着。身住在上海,如何不知道杜月笙三个字?

    便是天大的事情,这里地杜先生也是一言而决地。

    看来,这下没事情了。

    “你邻里居然颇有实力?到底是谁?和你什么纠纷?”杜月笙一边示意他别紧张,一边笑着端起了茶杯。

    “来,喝茶,书香门第,该是好这一口。沁人心润人肺,才养得腹中锦竹文章嘛。”杜月笙劝道。

    章诗名恭敬地忙低头嘬了一口,上品的吓煞人香,自然是好。一股热流滚了香气,让他浑身毛孔一阵舒坦。

    章诗名笑道:“杜先生文才风流,学生佩服。便是刚刚一句,足见胸襟了。”

    “哈哈,杜某人是班门弄斧了。”

    杜月笙笑道:“诗名,月生托大几岁,就叫你名字。太炎先生一代国学大师,月生最是敬仰。真个有事情,你自己来便是,何苦劳烦他老人家?说吧,只要能够帮地,月生一定帮你办的好好的。”

    “那谢谢杜先生了。”

    章诗名犹豫了下:“杜先生,那是黄老板的亲戚。”

    “哦?”

    杜月笙眉头一扬:“金荣哥的亲戚?哪个?说我听听。”

    “是他儿媳李志清的表哥。”

    “是她?哼。和你什么事情?”杜月笙的冷哼,让章诗名有点不安,他停住了嘴。

    “你莫担心,我是看她早就不舒服!”杜月笙直接口无遮拦起来。

    他说的是真话。

    李志清在黄金荣落难时,卷走黄金荣一生积蓄,逃了香港,然后又去了台湾。黄老板就此结下了心病,郁郁而终的。

    这野史里,一些无良文人就这个事情还自己媳妇不轨,才逼走了李志清的。

    一个无良无品的贱人却成了义士?倒也是千古奇闻,咄咄怪事呢。黄老板纵横半生,风云沪上,会没女人?会把手伸了家里去?

    那些酸腐渣滓大概是推己及人,以为人人和自己一样龌龊吧?

    当时杜月笙看了就一肚子的气。但是对李志清绝对没个好印象的。不是碍着金荣哥的面子,早就剁了她才是。

    所以,李志清进了黄门后,就只敢来过杜公馆一次,从此再也不敢遇杜月笙。那脸色眼神,她哪里吃得消?

    黄金荣也不好说,,黄金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不能够做公公的去和自己兄弟说,你对我儿媳要好点,温柔点吧?

    桂生姐倒是问过几次,杜月笙直接道:“不舒服,我看人准的,此女不可管家,不可碰钱,不然不得安宁。”

    这下好,月生看人上海谁不知道?桂生姐二话不说,回去就不许李志清碰家里一分钱。黄金荣也心中警惕起来。

    可怜后半生才做无耻事情的李志清,前半生就有了报应,这也是活该就是了。

    章诗名听了杜月笙这个话,彻底的放心了。他心里知道,在上海,能够让黄老板不计较任何事情的,就是杜先生。

    他出面,就好办了。

    于是,章诗名放了心,认认真真的和杜月笙讲起了前后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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