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你这汉奸(汉奸最早的就是满人皇帝说出来的,并不是指出卖汉族利益的奸贼,而是一种类似我们称呼印度阿三,美国扬基佬,日本倭寇一样的带有侮辱性的称呼,代指满清统治下的,造反的人)不过是城外那群叛匪的所谓的使者,我要捏死你不过像捏死蚂蚁一样的简单,哈哈哈,就如同踢开路上的一团泥土一样的轻松,你说我敢不敢?”杰书怒极反笑,脸上的怒容扭曲成了诡异而丑陋的笑脸,呀牙切齿的笑着说。

    “你当然不敢。”金求德神色不变,依然十分的淡定:“我是一个小人物,否则也不会被派来完成这样危险的任务。但是我虽然在司令面前是个卑微的不起眼的的小人物,当我出之前,李司令却拉着我的手,认真的对我保证过:我们有着足够的力量打破城池,片甲不留,我们也有着足够的狠心,能够以血浇地,无论男女。此行,若我三人缺鼻少耳,则城内满人皆为人棍,若我缺胳膊断腿,则满城满人尽皆腰斩,若我等三人命丧黄泉,则满城满人皆受十大酷刑而死。只要你有信心盛京城一定不会被我义勇军攻破,不妨尽管勒死我。哦,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十大酷刑吗?听说还是你们满人明的咧,比如割破头皮,从伤口灌注水银,最后就能让犯人的皮被完整的剥掉而不至于死去,比如……”

    听着面前蓬头垢面,神情萎靡的笼中人用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兴奋和有趣的语调来描述这一种种闻所未闻的堪比传说中十八层地狱的酷刑,配合着监牢内阴冷潮湿,带着**的霉臭味,一时间仿佛又阵阵的阴风,让站在笼外走道上的各位满洲贵族和满清官员一时间觉得仿佛双方的位置已经调换过来,自己仿佛赤着身子站在牢内,而金求德就是那传说中酷吏狱卒,正在准备用尽手段折磨他们一样。不少养尊处优,平时殴打虐待起奴仆下人来毫无怜悯的王公和官员,顿时脸颊一阵白。

    “你……”杰书也同样被金求德的话吓了一跳,他抬起手,用手上握着的弓身的一端指着金求德,嘴唇哆嗦了一下,只挤出这一个字,却让站在他后面看不到他表情的其他人误以为他恼羞成怒,准备动手杀人。这让雅布等人大吃一惊,连忙扑上来,雅布抱住杰书的双臂,双手仿佛铁箍一样把杰书紧紧地箍在里面,而梁拱宸则拉住杰书的丝绸长袍的一角,一遍往后拉,一遍喊道:“使不得啊礼亲王,真的使不得啊!”

    杰书用力挣扎,也忘记了解释,只是一个劲的喊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没几下,那丝绸的袍角竟然无法承受着用啦的拉扯,接嵌出的缝合线脚随着吱啦一声,被梁拱宸就这样拉坏了,露出长袍下大红色的裤子,霎是好笑。

    杰书这时候脸涨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趁着梁拱宸一愣的时间,他终于挣开了郑亲王雅布的怀抱,吼道:“我没想杀他。”

    “噗嗤。”却是一笼之隔的金求德终于笑出声来,他咧着嘴无声的笑了好一会儿,转脸对着监牢中的其他几人笑道:“我就说了,他,不敢!”众人闻言,皆有讥色。

    杰书不敢被金求德吓住,不敢动他,却满肚子的火气淤积着,见状,就要去加害与其他几个被捕的互助会成员,随即却被金求德淡淡的一句:“若他们受到伤害,金某虽然不能阻止,却能义无反顾的自我了断。”吓得止了。

    ……

    当义勇军兵临盛京城下的第三天,即派出金求德等使者的第二天,李满江在营帐中收到了清军使者带来的,以奉天府尹梁拱宸和几位盛京城中的有名的铁帽子亲王共同署名的回信。

    心中强调:“贵军之兵,现在大举临我盛京城下,由不得我们彼此之间心中倍有戒心,因此心中难以安心下来认真考虑贵军所提的各种要求和财货。所以请贵军现在退回到蒲河城一带后,三日之内,我等自然会认真斟酌贵军的要求,再派遣得力使者亲自前往蒲河城中合适的地方,与你们签字画押再盖上大印,达成贵军的和平期望。……而贵军派来的使者,现在正被我们以礼相待,并没有为难,等退兵之后,一定会立刻派专人护送回来……”

    读完这封信,李满江似笑非笑的对着左右下属说:“这些该死的鞑子和那些卖弄聪明的犬儒,满心以为我们是些粗鲁的,贪财的,愚蠢的土匪流寇,想要和我们耍心眼,搞拖延战术,却不知道任何手段都要有着足够的实力做后盾,否则不过是徒增笑柄尔。”

    当着清军使者的面,他说完这些之后,握起鹅毛笔,在雪白的高丽纸上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你们正一步步的把一场我们从来没有想要造成的灾难引向你们的陪都,如果你们还想用这种欺骗和拖延的方式来回应我个人对于和平的诚意,那么将来在面对史官的笔锋的时候,我至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上天眷顾的子孙,大唐皇室的后裔,义勇军十万军民(夸张恐吓)的总司令,至少曾经为了避免这场灾难做了改做的一切努力。’”

    对于已经显然沦为了人质的金求德等三名使者,义勇军中不少人都没有报以太大的幻想,因为很明显,对方再三强调需要在己方退兵以后才能释放他们,在这种最需要展示诚意的时候却没有这样做,显然是因为他们,或者至少是他们中的一两个,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甚至可能情况不太妙,他们很可能是担心,当放还了三个使者之后,被义勇军现他们的同僚遭受到虐待以后向清军进行报复,或者提出更加苛刻的条件。

    不过李满江却没有太多担心,一方面,他心里对金求德这种破坏分子隐隐的忌惮让他并不在乎一个区区降卒的安危,另外一方面,他也相信对于人心(至少是一些古代人)的把握,能够让他充分利用自己出前告诉他的一些似似而非的可怖情形利用起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例如“满清十大酷刑”酷刑最能震撼人心,制造恐惧的水银剥皮,虽然这一点也不符合物理定律,却一定都不妨碍古人,甚至是21世界知识大爆炸时代的许多人对此深信不疑。通常,越是地处高位,视他人生命如邹狗的人,就越容易受到针对他本身的人身威胁的恐吓,除非是心理变态。

    李满江召集了他的部下汇聚一堂开会分析局势,商讨对策。

    同时随着李满江派出的以老兵为主,义勇军新兵为辅的抢劫队伍的回归,整只军队得到了充分的休整,精神饱满——除了蒙古附庸军对于李满江不同意他们四散到乡间“对清军进行清剿(实际上是抢劫)”有些埋怨:李满江当然不会同意,他崇尚组织,有秩序,同时又清醒的对自己的手中的军队的不同心理和情况有着了解。他深知,无序的抢劫,不能够提升士气,反而会造成士兵的贪欲膨胀而危及组织的严密程度——近代军队的普通士兵,很多都是城市里的恶棍,地痞,或者破产的农民,这些人的素质可想而知,要想把他们组织起来形成强大的战斗力,除了军人的荣誉之外,同时就需要皮鞭,棍棒,和纪律,因此,一定不能给他们机会能够毫无成本的肆无忌惮的违反纪律,散乱成一团。因此拿破仑规定,即便是抢劫,也一定要是有序的,有组织的,这样不仅能够带来更多的收益,同时也不至于让军队陷入狂热之中,却有利于提高士气。普鲁士的杰出王国腓烈特,更是曾经规定,宿营地不能靠近森林和居民点,以免军队中的恶棍们获得机会逃跑,或者去抢劫,强*奸。蒙古附庸军的战斗力自然是低到极点,完全是依靠着李满江掌握了他们的领们的安危才能勉强维持他们不至于四散,如果再给他们机会去抢劫,接下来李满江面对的情形必然是一一日少的附庸军。

    李满江分析了清军目前可能采取的两种对策。要么是清军孤注一掷,尽其城中能战之兵,做一次垂死挣扎,出城与义勇军决一死战。当然这是最最理想的,李满江求之不得的情况。面对数千组织严密的近代化的义勇军,再加上虽然战斗力欠佳,却至少是骑兵,且数量不少的蒙古附庸军,以盛京城里残存的兵力,野战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没有任何胜算。一旦义勇军在盛京城下取得一次辉煌的胜利,讲毫无疑问的促成合约的签订,并且义勇军还能从中获取到额外的利益。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清军采取拖延战术,不痛快的和义勇军签订和平协议,同时依托盛京城高达厚实的城墙试图消耗义勇军的有生力量。当然李满江有信心最终拿下盛京城,虽然,为了加快行军度,他把沉重的大口径火炮留在了后方慢慢运送,但是他相信义勇军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人员伤亡就能攻破城池,不过耗费的时间,则显得有些旷日持久了。由于补给线漫长,虽然粮草的补充不成问题——马上就要麦收了,而清军畏缩在城中,海量的粮食自然就成了义勇军的补给库,但是义勇军是一只火器化的军队,合格的火药和弹丸,以及对武器的修理,目前还只有义勇军的老家基地可以完成,因此这显得有些铤而走险。

    所以,综合之后,李满江认为,义勇军一方面要加大军事武力上的压迫,给城内的满清官员和贵族制造压力,一方面也加紧心里和政治上的攻势,争取成功讹诈到这些腐朽的官员和无能的贵族,毕竟,沙俄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从满清那里割走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那么自己仅仅是图谋松花江流域这么一小片区域,没有道理不能够从这些并不显得比百年后的满清朝廷更加有才能的后院四处起火的康熙朝手中获得成功吧!

    试试能不能拿个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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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剩世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赫尔曼’s秘密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七十五章 恐吓与讹诈-世的康熙笔画是多少,康熙剩世,笔趣阁并收藏康熙剩世最新章节 伏天记笔趣阁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