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厅中还真是热闹极了,程清对程老爷夫妇解释一遍程煦满月时他做的下流事,这事毕竟不光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里面还有他一个嫂子,脸在火烧火燎之下,总算将事情大概解释清楚,郑若兮肚子里的孩子除他的还能是谁的?

    程老爷夫妇听完儿子的话后脸顿时便从青色变成紫色,本以为有身孕的三儿媳定是做了对不起程家之事,结果事实并非如此,是程清做了对不起郑若兮的事!二老脸上都火辣辣的,不比程清好到哪去,他们的老脸真不知道往哪摆,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对这个害得他们在亲家翁面前丢人的儿子是训了又训,在程府中,程清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即使那人是他的妻子,可是他的行为不管怎么是丢脸的,若是传出去,程府的人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程老爷夫妇几乎是哆嗦着身子训的程清,他们好容易才压下要教训儿子的怒气,眼下还不是训子的时候,他们迫切要做的便是安慰正怒气冲冲的郑图。

    郑图一辈子刚正,自己带着女儿回程家,结果人家怀疑女儿的清白,不仅是对女儿的污辱,也是对他这个送女儿上门之人的污辱!

    郑图为人直爽,做事但求对得起天和地,若是女儿真做了对不起程家之事,他这个当亲家的哪可能还将女儿送回程家来?他来负荆请罪还差不多!

    他越想越气,最后站起身道:“既然亲家怀疑小女的贞节,那么我将她带回去,休书不拿了,来拿和离书!”

    郑若兮本就对回程家不抱什么热情,是站在父亲一边,要走要留都听父亲一句话,看郑图站起身,跟着站起来准备要走。

    “亲家翁,是我们两个老糊涂,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来。”程老爷看郑图要走,赶紧走过来挽留,期间连连给程清使眼色。

    程清急急地往郑图身前跪猛开始自反省,请求郑图原谅,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保证以后定要好好带郑若兮,绝对不会再惹她生气云云。

    郑图哪里肯理会程清,带着郑若兮就要走,程老爷夫妇一下子急得汗都流出来,他们走了程家的骨肉就等于是流落在外,只要他们有口气在便绝不容他们的嫡孙不姓程!

    可是他们却不能以势压人,郑图现在官运正旺,而程家虽然很受京中作官之人的敬重,但却是没有实权的,真要闹将起来,他们程家想要压过郑家还真是不易,再说他们程家理亏,两败俱伤的事他们没脸做出来。

    程岚和方初痕也去劝,程家的人劝正在气头上的郑图不想理会,只是方初痕一直是他疼爱的外甥,劝他的火气到是消不少。

    “这次看在痕儿还有若兮腹中孩子的份儿上,不去计较,不过若是若兮过得不好,我立刻便将她带走,郑图还不在乎因为家里有个和离的女儿而被人指指点点!”郑图面对程老爷夫妇还有程清时语气充满冷淡与警告。

    “是、是,亲家翁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对若兮好。”理亏的程老爷对郑图笑得很不自在,但是诚意到是显得十足。

    “岳父大人,小婿保证不会让若兮受委屈。”程清趁机赶忙保证。

    “哼,既然你开口那为女儿及外孙的安全着想,我就厚着这张老脸‘恳求’你让那些姨娘们离远若兮远儿!”

    程清闻言惊得满头大汗:“小婿谨记,绝不让那些人接近若兮一步。”他也不是笨蛋,知道女人们的战争是无形的并且厉害的,平时她们小打小闹就算了,现在正妻有他的孩子,他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于女人们的争风吃醋睁只眼闭只眼。

    郑图皱眉望着程清好久没说话,最后无声地叹口气。自己只是名岳父,叮嘱婿让他看紧那些女人们就已经算是多管闲事了,让他将妾们全赶走的要求是无论如何都提不出口的,女婿的家务事他没权利管。自己一生只有个妻子,但却不能约束别人也不能有妾不是?

    经过众人一番努力,郑图最终将郑若兮留下来,婉拒众人要留他在府里用午饭的要求,他对郑若兮交待几句就走了。

    郑若兮在离开大半年后终于回道程府,并且还有孩子,对程府来说可是大好事,程夫人命下人大肆采买,晚上摆席面要欢迎郑若兮回来。

    连程老爷夫妇都怀疑了一下郑若兮孩子的来历,更何况是府中向擅长传播流言的下人们!

    自郑若兮回到院子里,就有不少人都在背后偷瞄,当然将疑问说出来大家都不敢,但是众人彼此的眼神到是能明切。

    程清这次终于做件对郑若兮好的事,那就是他从众下人望郑若兮的眼神中得知他们像父母那样怀疑郑若兮的贞节,于是他将程煦满月宴之时听到他和郑若兮吵架的几个下人叫来,也没废话只向他们透露一件事,那就是此时郑若兮腹中的孩子两个多月大,而程煦满月宴正好就是两个多月前。

    几名下人一点就透,同时也明白当时程清和郑若兮吵架前晚是睡在一起的,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于是他们开始找人聊顺待透露这件事。

    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全府的下人均已知道三少***孩子是怎么来的,是那日郑若兮回程府时和三爷旧情复燃并且珠胎暗结。

    仅一时间,等郑若兮再出院子时便再无人以探究甚至略加鄙夷的眼神看她。

    “若兮,你现在有身孕,就要少动气,这样对你对孩子都有好处。”方初痕来陪郑若兮时,边聊边将自己怀孕时的经验传授。

    “我明白,上次是因为不知道有身孕所以才导致那种惨事的生,现在知道了,自然不会再重复那个惨剧。”郑若兮轻抚自己的肚子,脸上有温暖的光彩,这孩子真是盼太久。

    “能想开就好,女人怀有身孕时一直笑,生出的娃也是爱笑的,否则呀小宝宝脸上会是皱巴巴的哟。”方初痕打趣地着,郑若兮自上次小产后心情直不好,此时有身孕感觉整个人都像变个人,变得突然有动力有憧憬样子。

    “去,骗谁。娘说,所有小孩子刚出生时脸都是皱皱的不好看。”

    “对的,我家煦儿刚生时脸又黄又皱不好看,现在呀,煦儿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方初痕提起儿子脸上的笑顿时灿烂起来,喜悦之情都不去加以掩饰。以往顾虑郑若兮没有孩子,所以提起儿子时都克制自己的表情,以免无意中伤到郑若兮,现在则不同,可以随便展现自己有子万事足的幸福感。

    “哎呀,真的迫不及待想看孩子出生啊。”郑若兮低头望向腹部,眉眼间全是期待。

    “还有不到八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以后的小宝宝就可以和我家煦儿一起玩儿。”

    “嗯。”郑若兮头,“我会回程府就是为孩子!对于那个人是一点期待都没有了,只要他那些女人老实就好。本来都已经打算向爹娘提要出去住,结果现自己有身孕。若是只有我一个那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有孩子便不同,这个世上私生子是很难过得好,我可不忍心的我孩子以后被世人耻笑没爹要。”

    “我了解,若是换成我也会如此。呵呵,事来也巧,本来我是想要出去住的,然后将你接过来和我们一起,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也就不出去。”

    “公婆会同意你们出去住?”

    “事来话长,我们并非是出去住三年五载的不回来。”方初痕笑着将要出去过的打算还有目的等简要说一遍,“当日想出去也是因为不放心你,现在你回来便不想出去了。”

    郑若兮听完挺受感动,眼眶热:“你居然为我做这种决定……姐夫居然也会为你的心愿说服公婆。”

    “我也没想过公婆会同意,呵呵,他们也只是想你少受委屈并且快回来而已。”

    提起两位长辈,郑若兮抿抿唇转移话题:“这几日程清挺规矩,晚上都宿在房里没去找那些人,对我态度要多讨好就是有多讨好,呵呵,真难想像他就是那个当初在房里要对我大打出手的人。”

    方初痕望着郑若兮叹口气:“既然要为孩子好,那就好好和他相处吧。”

    “我懂,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想不是?若是和程清关系闹僵,以后要影响到孩子的地位可怎么行?所以为宝宝,就算再讨厌那个人,也不能再恶言相向,何况还要保持好心情切莫动气,否则生个整皱眉头生气的小宝宝出来可还得?”

    正忧心的方初痕被郑若兮的话逗得噗地下笑,脑子里突然展现个画面,那就是个肉嘟嘟的小娃娃正板着张脸使劲儿地生气,无论怎么哄都生气,气得脸鼓溜溜的,真是想伸手戳戳他的小粉颊。

    看郑若兮已经想通利弊,方初痕便放心了,自己有子万事足,郑若兮现在也是有身孕的人,便和程岚提出不打算出府的想法,夫妻二人达成意见不出府。

    程老爷夫妇得知后笑得合不拢嘴,家人和和气气地在起生活再好不过。

    只有一个人为方初痕他们不出府气闷小半天,那就是程恬。好容易想出来的小算盘无法打,不过她人小,也没气多久,想到依然能日日见到爹爹,就不再生气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方初痕日子过得很舒坦,程恬很乖巧没再闹出什么事,程煦越长越有小正太的雏形,郑若兮养胎养得很好,方初痕整都开开心心的,可是并未开心很久,在郑若兮怀孕六个月之时出事了。

    因为郑若兮吃自厨房送来的糕点,结果没多久就腹痛,下人们赶忙去通报,好在程府运气好,医术好且离程府又近的大夫恰好没出诊,才能及时赶过来救下胎儿。

    “令夫人是吃了令胎儿不利的事物才如此,幸亏老夫来得及时,否则这个孩子……”老大夫摇摇头。

    程清听是吃不好的东西,立刻将知心叫来问话。

    知心将整天郑若兮吃的东西都报了一遍,然后将那几块点心呈上来:“小姐是吃这个后没多久就动胎气的。”

    老大夫将糕拿起来闻闻,然后不确定地咬小口尝尝味道,最后将口中的吐出来:“这个糕有问题,老夫尝出糕里面有些微红花的味道。”

    红花是什么东西,对于大家族的人来实在是再熟悉不过,普遍百姓家一般夫妻很少用到东西,而大户人家人多,害人小产、互相陷害什么的,红花真可谓是大户人家人们最常用的武器之一。

    郑若兮一出事,程夫人还有方初痕都赶过来,得知母子平安后她们才舒口气,听老大夫说糕点里有红花,二人脸色均一变。

    “将制作糕点的人、送糕点的人通通带上来。”程夫人在送走大夫后立刻命令道。

    厨房经手糕点的几位婆子还有送来糕点的丫环听三奶奶差点小产魂都快吓没了,事情如果最后找不到真凶,她们可就是替死鬼啊!

    不会儿几位嫌疑人便来到院中,程夫人负责审理,方初痕由于关心这事所以并没走,而男人向来主外不主内,是以程清一直铁青着脸坐在程夫人下听程夫人审理这件事。

    “糕点是谁做的?”程夫人扫一眼众人冷声问。

    从做糕点之人到打下手的人再到送糕点之人,程夫人都个个地问一遍。几名下人也都将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当然里不排除有人在谎。

    后来通过送糕点的丫环口中问出路上遇到过哪些人,程夫人又将那些人唤上来接着审。

    这种事情太过常见,类似事件程夫人已经审过无数次,真是次数多得有时候不用审都能猜个大概来,审问这种事也只是走个能堵住悠悠众口的形式而已。

    由于经验多,程夫人知道怎么审最有效,知道如何对付恶奴能让她们乖乖吐实。

    方初痕在旁边边听边看在审理事件上长了不少见识,这些人若是换她审,会因为缺乏这方面的经验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让某些人吐口。

    害郑若兮差小产之人由于身份原因人脉不广,受此所限手段无法高明多少,于是没审多久就被程夫人解大概,将那人唤了上来。

    那个被唤上来的人正是程清年前纳的小妾,因为长相乖巧声音甜会哄人,很得程清喜欢,因为的声音很甜很柔很美,是以那阵子程清直唤她甜妹妹。

    “是你?你为何会做出种事情来!”程清见到他的“甜妹妹”后又气又恼又吃惊,在程夫人开口询问之前就先质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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