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再硬,也不过是鸭子,禽兽之辈。”

    赵山河牵着黄牛, 走到了西冶村面前,狠狠一口唾沫吐在了西冶村脸上,说道:“先前还死活不肯服软,装什么忠贞不屈之辈,如今赵鹏让我将黄牛牵來,准备在你面前施展一下刺刑,让你观摩观摩,如今刺刑尚未开始进行,你就已经软趴下了,简直令人太失望了。我还以为,你真是一个宁死不屈之辈,还以为今日能借着你的肉身,亲眼观摩这种刑罚到底有多厉害,沒想到你到头來竟是个绣花枕头。”

    啪。

    赵山河又在西冶村身上踹了一脚,怒道:“狗日的杂毛,浪费老子表情,让我白开心一场。似你这等侵犯我赵家之辈,本该让你受了刺刑,再千刀万剐,才能消减我心中怒气,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沒有顾忌,你这杂毛”

    说罢,赵山河从衣袖当中,掏出了他那一根乌钢鞭,朝着西冶村身上噼里啪啦一顿乱打,只打得西冶村浑身颤动,衣袍裤子全变成了不跳,露出了一身横肉,以及乌钢鞭打在身上的那一道道青紫色鞭痕。

    这时候,赵山河才肯停手、

    “呸。”

    赵山河唾了一口,意犹未尽的看了看西冶村,又觉得这西冶村身上衣服变作布条看起來恶心,“我还以为,你等跨界而來之辈,比起我们这一方武道世间之人,不仅实力强横许多倍,就连身上穿着的也应该是战甲金盔一类的宝物,沒想到你身上这些衣物,也只是寻常绸缎绫罗,哼。”

    西冶村咬着牙关,不敢反驳半句。

    呸。

    赵山河又拖着那一头耕牛來到西冶村身边,再抓着牛角,将牛腹部对准西冶村,旋即赵山河在牛腰之处排了一排,以体内玄气刺激黄牛的腰腹之处,顿时就让那黄牛抑制不住尿意,哗啦啦的牛尿,朝着西冶村劈头盖脸撒去。

    “我好命苦啊。”

    西冶村心中愤恨至极,却沒有半点办法,只得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不让牛尿洒进口鼻灌入肚子。

    不过,他体内充斥着源自于冰种莲子的寒气,浑身上下早已一片冰凉,加上这即将过年的隆冬时节,本就天气苦寒。

    如今牛尿洒來,短短一瞬间就结了冰,竟是把西冶村的脸都糊住了,在他口鼻之间接了一层黄澄澄的冰尿,西冶村只得将嘴巴奋力张开,就怕因此而阻断了呼吸,让他被这一炮牛尿憋死。

    就在此刻,赵鹏问了一句:“姓名。”

    西冶村猛地一愣神,啊了一声,不知如何回应,心中则是想道:“你不是早已经知道,我名字叫做西冶村,为何还要问。”

    “他问,你答。”

    赵山河一脚踹來,怒骂道:“你耳朵聋了吗,他早就已经说了,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若敢耍什么滑头,我有一百种办法对付你。”

    西冶村回答道:“我叫西冶村。”

    赵鹏又问:“性别。”

    “啊。”

    西冶村神色一愕,又答道:“男。”

    实则这西冶村不知道,这种问话,乃是赵鹏得知的一种刑讯方式。

    这种拷问别人的方式,是由浅入深,最开始只问最简单,最显而易见的问題,当被询问之人习惯了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題,再一步一步深入。

    如此一來,则可以一层一层抽丝剥茧一样,瓦解被询问之人的心理防线。

    赵鹏又问道:“年龄。”

    西冶村回答道:“三十五。”

    “來自于哪个宗派。”

    “剑岚宗。”

    “横剑奴与你是何关系。”

    “横剑奴是我师兄。”

    “荒祈呢。”

    “荒祈也是我师兄。”

    “你们是拜在同一个师傅门下的同门师兄弟。”

    “不是,我和横剑奴师兄的师傅叫做剑半,荒祈是宗主典春秋的弟子。”

    “典春秋是宗主,你师傅剑半又是何身份。”

    “他是三山首座当中,铸剑山的首座。”

    “澜大人又是何方人物。”

    “澜大人是金城高手,与独孤申大人是同一门派。”

    “你可认得,一个叫做帝姬的女子。”

    “认得。”

    “帝姬又是何來历。”

    “帝姬也是金城弟子,武道天赋十分高超,只是修炼时间不长,年纪尚小,这才沒有修炼至大宗师境界。”

    问到此处,赵鹏稍稍停了一停,只在心中想道:“帝姬此人与我交过手,当初帝姬施展出的诸多手段,诸如明光大手印,则与澜大人施展出的武道手段,极为相似,理当是同一种武道法门。不过,西冶村在回答其他问題之时,只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清楚楚,唯独问道帝姬之时,他话语极多,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一念至此,赵鹏又问道:“帝姬武道天赋,有多高。”

    西冶村说道:“五星。”

    五星。

    当年的赵烈,就是五星的武道天赋,在修炼武道二十余年之后,已是拥有了在中土七国威震四方的实力。

    赵鹏又问:“帝姬有什么其他背景。”

    西冶村说道:“帝姬一入金城,就被金城的城主皇甫诡收做亲传弟子。皇甫诡修炼多年,成名已久,却从來不收亲传弟子,身边只带着几个使女与奴仆。帝姬能被皇甫诡大人看中,收入门墙,此事自然会被世间武道中人议论。”

    赵鹏点点头,又问道:“陈阿斗又是何方人物。”

    西冶村说道:“陈阿斗是燃血道场的弟子。”

    燃血道场。

    赵鹏从未听说过这个宗派的名字,微微一凝神,伸手指着不远处高达百余米,矗立在白虎道场中央,被寒冰冻住的旋龟青铜旗,又问道:“这又是何物。”

    “这是旋龟青铜旗。”

    西冶村扭着脖子,看着旋龟青铜旗,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这一杆旋龟青铜旗,是燃血道场三大镇派之宝当中的一件。”

    赵鹏又问道:“和陈阿斗一起在绿灵帝国边境之处,阻击我赵家的人,又是谁。”

    西冶村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

    赵鹏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盯着西冶村, 问道:“那人与陈阿斗总是同时行动,几乎是形影不离,而且武道实力和你西冶村相差无几,那人定然算不得什么巅峰人物,你怎会认不得他。”

    西冶村被赵鹏眼中杀机吓得浑身发抖,连连说道:“我真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那人行为诡异,只与陈阿斗关系密切,连晚上都是住在一个房间里,却从不和其他人说话。我曾经见到过澜大人去找那人,可那人却只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给澜大人瞧了瞧,澜大人就转身而去,此后不再过问那人之事。”

    竟如此神秘。

    澜大人赵鹏是认得的,那女子有着大宗师实力,而且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最是一副蛇蝎心肠。

    这种有着玄门大宗师实力的女子,就算不是眼高于顶,定然也十分自傲,而且自恃身份极可能会行为张狂,甚至于有些嚣张。按常理而言,以澜大人的风格,她去找那人说话,那人却对她不理不睬,澜大人绝对会勃然大怒。可那人给了一样东西给澜大人瞧一瞧,澜大人就立刻不再理他。

    此事,理当是澜大人知难而退。

    赵鹏心念急转,只想到了这里,便沒有再想下去。他思维算不得有多么的智谋高绝,思考这等问題,本不是他擅长之事。

    不懂,那便多问几句:“澜大人叫什么名字。”

    “观澜。”

    姓观。

    这倒是不多见。

    赵鹏又问:“除了澜大人与独孤申之外,你们这一批跨界而來之人,还有多少大宗师。”

    西冶村回答道:“每一方势力,都派了两位大宗师,而金城则派出了三位。诸多大宗师分出了几个,來征伐赵家,剩下的大宗师,都留在东土大唐。”

    赵鹏问道:“來我赵家的大宗师,一共有几位。”

    西冶村回答道:“四位。”

    “为何我只见到了两个,另外两个去哪里了。”

    “此事我不知道,我实力只有玄师层次,连武道宗师都不是,不够资格知道这些事情。”

    “为何要留那么多大宗师在东土大唐。”

    “怕东土大唐关门。”

    “什么门。”

    “踏入远古之路的大门。”

    关门。

    远古之路大大门。

    赵鹏深吸一口气,对于有关于远古之路的诸多事情,他终于是有了一个大体上的了解。更明白了,这些从远古之路跨界而來的高手,就未必有着在这一方武道世间纵横天下,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层次。

    不论如何,这些跨界而來之人,对于东土大唐,还是怀着几分忌惮之心。

    甚至,也许远古之路另一端的那一个武道世间,对于东土大唐,也存着几分忌惮之心。

    东土大唐。

    赵鹏眼神一凝,看向了东面天空,想起了镇守在大唐黑市里大大唐武僧,以及镇守在基始城深山老林地底深处的那百千个鬼神。

    且不说东土大唐其他的武道势力,只说那些个武僧的实力,就不容小觑。

    可东土大唐既然有此等强横的实力,为何却要让这些从远古之路跨界而來之人,在这一方武道世间逍遥快活。

    为何不将这等跨界而來之辈,斩杀殆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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