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真的好怕……”邹熙芸伏在庞昱怀里,死命,仰着能令他肝肠寸断的玉容,呜咽不止,“我怕到了江南……娘亲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一怒之下杀了你……你死了,我……呜呜呜呜呜……”

    庞昱搂紧了她娇弱的身子,低语宽慰:“不会的,不会的,我说什么也是你男人,若是杀了我,那你不是成寡妇了?你娘那么疼你,一定不会下此狠手的。”

    “你不明白——”邹熙悲切的哭道,“娘眼里,根本就没有儿女亲情,她想的只是怎样复国,一切挡在面前的绊脚石,她都会无情踢开,就算是我……就算是我阻碍她,娘亲也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杀了我这个女儿……”她不知是否想起了幼时遭受的痛苦磨砺,以及那种完全把她当作一件工具、全无分毫儿女亲情的残酷训导,伏在庞昱怀中,无力地张开眼睛,任由泪水淌流。

    “娘子,你放心!”庞昱执起她的手,眼神无比坚定,“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保护你,哪怕舍却性命不要,也……”

    邹熙用颤抖的五指掩住他口,凄然把俏脸埋入他的胸膛,望着他的脸道,“相公,我担心的是你啊——娘亲如果知道,你是代表狗皇帝来劝她放弃复国念想的,一定……一定当场杀了你……到时、到时候……呜呜呜……呜——相公你要是死了……熙芸也不独活……”

    多好的娘子呀!庞昱感动的快要落泪了,深情俯看着怀中佳人哭肿的眼睛,哽声道:“嗯,如果真的那样,我们就学梁山伯和祝英台,死后双双化蝶,携翅共飞,便到天涯海角也不分开。”

    “什么梁山伯和祝英台?”邹熙芸眨着泪水盈眶的双眸,怔怔地问。

    庞昱这才想起来,宋朝这时候还没有“梁祝”的传说呢——没有那怎么办?创造一个呗,当即拥住邹熙芸仍在颤抖地身子,贴耳把“梁祝”的凄美故事婉婉道来,当听到“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出嫁时,山伯墓前祭奠,风雨雷电大作,英台跃入坟中,梁祝化碟双舞”的时候,邹熙芸再一次被这凄美的爱情故事感动的泣不成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从庞昱怀里仰起螓,抽噎着但却坚定无比的说道,“相公,熙这辈子永远……永远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做不了神仙眷侣,便做那梁山伯和祝英台,到死也要双双化蝶,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庞昱无限温柔的轻抚着佳人濡湿地秀,让邹熙紧紧偎在怀里,双方彼此感受着爱侣火热的心跳:“娘子,相信我,相公一定有办法可以说服你娘亲,让她放弃复国,由我来给她的好女儿创造一个美好、幸福、快乐地婚后生活……”

    听到“美好、幸福、快乐”这些个以往连想也不敢想的词,邹熙娇躯疾颤,眼眸蓦地湿润,隔了一会突然竟又害羞起来,红着脸儿啐他道,“什么婚后,你别、别胡说……”双颊鲜艳似血,配上那晶莹如玉的肌肤,顿时别有一番韵味。

    “‘婚’呢这个东西。其实就是‘成亲’。‘婚后’嘛当然是成亲以后啦。成亲以后要做什么呢。我地好娘子——”庞昱又使坏起来。大手顺着邹熙芸纤细如柳地腰肢滑下去。扶过她股间地柔顺毛。徐徐揉搓。

    邹熙激灵灵地一阵轻颤。霎时浑身无力。害羞地把俏脸重新埋入他被她泪水沾湿了地衣襟去。以微仅可闻地声音呢喃道:“相公。今晚喂饱了人家好么。接下来地日子。还不知几时再有机会呢?”

    美女地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虎躯一翻把她压入水中。一时浪涛滚滚。水花四溅。粗重地喘息伴随着少女娇媚地呻吟在寂静地夜里响彻……

    **欢好中地一对鸳鸯眷侣。满腹心思全放在了这令人地蚀骨地媾合交欢中。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池边不远处地一座高阁顶上。一道黑影冷冷睨视着池中旖旎诱人地无限春光。眼中寒芒迸露。冷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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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阳光灿烂地日子。四哥起了个大早。但觉浑身舒泰、神清气爽。果然做那啥事情是有益健康地。不然怎么昨晚出来了七八。身子都快给掏空了。清早一起来却疲劳尽去。浑身充满了力量。

    嗯,是的,充“满”了力量,满到那凶物高高昂起,弯翘如刀,尺寸便与一柄弯镰相彷佛,青筋纠结、滚烫坚挺,丝毫不输给昨晚情动之时。

    为什么有这样形象的描述?四哥睡觉难道不穿衣服的么?

    差不多吧,四哥一向有有裸睡的习惯——消除疲劳,促进新陈代谢,懂不懂?加上夏天热,被子盖得少,起了床,

    ,全露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就是晨勃嘛,正常的生理现象,少见多怪,四哥拽过衣裤刚准备穿,“啪”的一声,门外什么东西打翻了。

    “谁啊,谁在外边?”他大声问。

    “是婢子。”一把细幼的声音答道,“咿呀”一声门扇推开来,一抹窈窕倩影跨进房里,竟是南宫琴伊的贴身侍婢湘兰。

    “啊呀,湘兰妹妹,你怎么来了?”四哥益诧异。

    “是小姐……小姐说天丁大人一路辛劳,特地命婢子来,伺候大人穿衣洗漱……”话未说完,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急把手里装着毛巾和洁口的木齿药膏等物的托盘往桌上一放,“香君……香君妹妹她把水洒了,我去扶扶她。”

    湘兰返身出去,半天却不见进来,四哥正纳闷呢,忽听另一个少女莺音怯生生的道,“我、我不进去,里边……床上有蛇!”

    什么,蛇!?

    四哥倒吓了一跳,慌忙拉起被褥四下检视,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蛇、蛇,就在那里!”外边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小手儿指着某处掩嘴惊呼,四哥定神一看,哟这不小香君嘛,再一看她指着的方向……

    我靠!!!

    他一把抓过薄毯,掩住勃挺的下身,急辩道:“香君妹妹,这不是蛇,是……是男人……男人……”当着小丫头的面,四哥实在解释不下去。

    小香君从不曾见过男人那怒龙宝杵的狰狞本相,只道看见的就是一条大黑蛇,说了湘兰还姐不信,那便找东西把他打出来!索性进了屋里,视线四下寻梭,要找火钳棍子一类的东西。

    “香君妹子,你别误会,那个……真的不是蛇!”四哥赶紧大叫,别真被小丫头找着了东西抡过来,打伤了,打残了,那才真的是欲哭无泪呢。

    “真的,不是蛇,那是男人……我们男人早晨起来,身子自有的反应。”他匆忙弯腰遮丑,可是身子一压,那凶物反愈挺翘,直欲穿破薄毯。

    “你骗人!以前我帮刘大婶的孙儿小阳宝洗澡的时候见过的,才没……没这么大哩,样子也不一样!”小香君可精了,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谁也别想唬弄她。

    纯洁的四哥欲哭无泪,他从不能和两个十三四岁的半大丫头谈论这种敏感的问题吧,迫于无奈,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是这样的,男人在想某些事情的时候,那……那物与平常大不相同,香君妹妹你以前看到的,是……平常的模样。”

    小香君“哼”的一声,蹙眉道“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四哥面上一红,尴尬道:“男人在和女人欢……咳,早上起床的时候也会变成这样的,跟我想不想……也没什么干系。”

    小香君见他支支吾吾,其中必有蹊跷,眼睛瞪得大大滴,一脸惑的盯着他。

    倒底还是湘兰年长懂事些,轻咳两声定了定神,细声道:“天丁大人,我见你那儿大……大得……有些不寻常,色泽深浓似瘀,会……会不会是夜里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着了,血塞不通,故尔肿胀?”

    纯洁的四哥几欲晕倒。

    “你、你在绿绮轩待了这许久,难道从没见过男子如此?”他问出来立刻就后悔了,绿绮轩是南宫琴伊幽居的私宅,又不是青楼妓馆,湘兰凭什么要“见过”。

    湘兰摇了摇头,她可不是脑袋烧包丢三落四的小香君,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仔细想了一会,细声道:“大人这大的太不寻常了,颜色也不对劲,我瞧像是压久了生疮,得请太夫来瞧瞧,化瘀去肿,拖下去只怕更是伤身。”

    纯洁的四哥真的要晕了,这简直是秀才遇上了兵嘛,怎也解释不清,只好摆手道:“两位妹妹先出去吧,我自己洗漱穿衣便是了。”不料湘兰极有责任心,坚持不允,小香君更是不耐烦的挥手起来:“别吵啦,我请代小姐来瞧瞧!她若说是病,你就得乖乖给大夫看!”

    想起这副丑态还得让南宫琴伊过目,四哥差点没晕死过去,偏生南宫琴伊的仙姿美态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那纤秀柔美的窄薄腰,那光洁玉白的平滑小腹,以及她的冰肌雪肤,还有仿佛透明一般的修长……

    他是看过南宫琴伊的,想像飞驰间,下身益弯挺起来,紫红色的钝尖撑出裤头,裆间的裤部一跳一跳的,彷佛里头塞了只大老鼠。

    “还说没病!”小香君尖叫起来,一手惊得掩住小嘴,一手指着他腿心:“它……它自己会动,还……还会变大!明明……明明就是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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