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秦寿和司徒建仁两个人撑着小船一路追来,却一直看不见云狂的船只,不由得暗自奇怪,不知不觉便转入了烟雨楼后方的茂密芦苇丛里再也

    听不见前方的吵杂人声,二人拨寻了一阵,依然是一无所获,不禁双双骂了一句晦气,垂头丧气地转身要往回划。

    一转头,司徒建仁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前方正是云狂那艘小舟,稳稳挡在二人的归路上大片的芦苇丛里步,这艘船只异样的显眼两个公子哥儿却

    完全没有察觉其中的诡异,纷纷叫嚣起来。

    “柳云狂,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抢我们兄弟的女人?

    “乖乖把云姬姑娘交出来,爷爷我考虑饶你一条性命!

    “怎么不说话了?现在知道当缩头乌龟了?

    “你就是当了乌龟,我们兄弟也要掰开你的乌龟壳子!

    二人骂骂喇喇,只觉得多年来司徒家所有的憋气全都出尽,相当爽快,正得意间,却突然觉得船下一阵涌动,水流骤起成柱状,“砰的一声巨

    响,两人猝防不及就被推上了天。

    整个船只翻转,四处又无借力之物,司徒建仁和司徒秦寿虽有此武功却远不达借物漂浮的地步,尖叫呼喊中噗通一声落入水里,拼命拽住旁边

    的芦苇杆子不让自己沉下去,二人惊骇地时视一眼,只听得一个清脆缥缈的冷冷笑声。

    “两位司徒公子,你们找我?”

    两个面带讥讽笑容的小婢将花船帐帘一挑司徒建仁和司徒秦寿不由得双双瞪直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船内,瞳孔里充满了疑惑惊惶和不解。

    清亮的男声正是柳云狂在说话,然而他扪却没有瞧见那个印象中嚣张跋扈锦衣玉带的小王爷

    花船内并不是他们想象的男女亲热,而是只有一个非常单一的身影,“云姬”姑娘单手慵懒地撑着脑袋,一双黝黑的眸子全是戏谑,像是一只看着垂死端挣扎的老鼠的猫,寺申的银扇雅摇摇,那邪魅风流的模样特司徒建仁和司徒秦寿吓得眼眶凸出,这个造型再熟悉不过了,这

    “你,你你到底谁司徒建仁回望一圄,却没有现任何人烟,顿时脑中轰然一响,觉出几分不妙。

    “我是谁,你们难道还不清楚么。云狂瞥了二人一眼,悠然慢慢地走

    到船舱外面,随手将面纱一摘,露出清丽的绝色容颜,对着二人盈盈一笑,宛如春花盛开。

    “二位公子方才你们还请我去船上一叙,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真令人伤心啊,要罚,要罚,唔,怎么罚呢?来去在船头缓缓踱了几步,云狂苦恼地皱着眉似在沉思,扇子抵着下巴,摇头晃脑,好不潇洒。

    司徒家的两人却是吓得面色惨白,一颗苦胆几乎被生生骇破!

    两人好歹也是世家子孙,懂得一此武功,怎么会不明白方才将他扪连人带船送入空中的力道有多么强劲?柳云狂周围除了两个小婢并无旁人,不管是哪一个,那个人都绝时是绝顶高手,一瞬间就是傻子也明白了,这个柳云狂竟然是一直在韬光养晦。

    那么,他们司徒家最近所为算什么?二人略一思索,当下欲哭无泪,骇然现,他们根本就是完全进入了人家的圄套之中。

    “柳小王爷我们知错了,我们这就回去告诉爷爷,让他们再也不与柳家为敌了,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司徒秦寿哭丧着脸,连连告饶,突见云狂一抬头,对着他们阳光灿烂地一笑不禁毛骨悖然,全身寒毛倒竖起来,惊恐道:“你你想做什么?”

    感觉告诉他,这柳云狂恐怕没想到什么好事。

    果然,云狂阴测测地哼了一声,从旁边的小婢手上接过一根长长撑船竹竿,利如刀锋的犀利目光扫过二人连废话也不想多说一句,只轻描淡写地吐出几个字。

    “就罚你们被撞死好了

    手中竹竿倏地往下一荡,船体蓦地破开一茶银色水线快得令人难以想象,司徒奏寿和司徒建仁只来得及对着那越接近的船只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就听见“砰!”

    砰!两声闷响,鲜红的血液在湖面上荡开少许,一连串的气泡落了下去,很快,湖面上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这艘小船的船底有一层百炼精钢,防止漏水,下有机关可以直接下水,之前她便是凭著这道机关方才骗过了雷破海耳目,远遁湖后,改装云姬,让雷破海做梦也想不到,柳云狂和云姬会是一个人。

    “你们当年敢伤害我的少秋哥哥,敢对我的亲人不利,如今,不叫你司徒家族断子绝孙,岂不便宜了你们?”一道狠绝的冷笑声在湖面上淡淡散开,湖中的二人却怕是连听也听不见了。

    云狂抖了抖衣襟,不屑再看一眼,平静得仿佛完全没有任何事情生,

    走回舱中,将一身轻纱换下,重新作了那身柳小王爷的打扮,待得良久,确定了那两人必定死透了,方才摸着下巴淡淡笑道:“恩,差不多了,该叫某人来收尸了。”

    幽暗深邃的黑瞳里闪烁出几抹精芒,长杆一挑,两具已经被泡到浮肿的尸休落到了甲板上。

    烟雨楼前的文采大会正进行得相当热切,一众才子佳人都相互倾慕,表明心意,许多少男少女谈笑风生,司徙博雅这个楚京第一公子却是遭人冷落处处受人白眼,心情郁闷至极。

    有了天下第一公子柳云狂,别人又如何再注意得到这个楚京第一公子?更何况他与柳云狂之间一场比试,全落下风,毫无反击之力,众人对他的印象自然是极差的司徒博雅不禁又一次恨恨想着,不日定要将那柳云狂碎尸万段。

    司徒博雅闲逛一圄,却突然砚不见了自己两个弟弟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正当此对,干秋湖的另一面,一声凄惨至极的厉呼打破了热闹的场面,众人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向这那个方向看过去。

    一艘颇为华丽的花船慢慢击过来,众人逐渐看请了一此景色,不禁纷纷倒吸一。冷气,感觉到了山雨欲来前的狂风满楼。

    船头的甲板上横放着两个浑身湿透脑后头上带血,已然被泡得看不出面目的尸休,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船舱里面,一袭白色锦衣全身湿哒哒的柳云狂不停踱步来去,焦急之色遍布俊脸,捶胸顿足,俯仰长叹。

    司徒博雅只觉得头脑里轰然一响,头上青筋暴现,狰狞满眶,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牙咬得咯咯作响,几乎忍不住就要冲了上去!

    别人或许一时还看不出来,他却一眼便认出了那两个人的衣装打扮,分明是他的两个弟弟,司徒秦寿和司徒建仁,这两个小子虽然平日里极不听话,可却是他的亲弟弟比起司徒白雷,他不知道多疼爱这两个弟弟,如今竟然——竟然——

    “柳云狂,你干了什么!”司徒博雅焚天怒怨地瞪住云狂,疯狂大吼,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在她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云狂上得岸扯住司徒博雅,满脸愧疚溢于言表好心好意地道:“司徒兄你别急,赶紧看看你的两位弟弟吧,他们方才为了云姬姑娘追赶小王太急切,被那湖中的一只大白鸦撞翻了船,小王的婢女撑船太急,一下子不小心撞了过去,他们俩便陷入了水里。小王急忙下水去捞,奈何千秋湖太大太深,小王来来回回数次才将他们俩救上来,现两位公子已经奄奄一息。小王一气之下就将那女奴当场击毙扔进了湖里喂鱼赶紧将两位公子送回岸上,还是快点抢救他们吧

    她边说边急急呼唤几声:“周廷根!周兄!还不快过来救人!”

    众人听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岸上已是惊骇一片,鸦雀无声,都被这个可怕的事实吓得不轻周廷根听她呼喊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急忙答应一声跑了过来,装模作样诊治一遍。

    “已经死了——没救了——”

    周廷根吞了一口唾液,有几分怀疑地看着云狂,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他们已经死了很久了,而且倒不是溺死的,被撞的地方伤口才叫严重,头骨全部绊裂,当场便应该死了中,这绝对是内家高手操船所为,绝非一个小婢能够做到!

    “什么?已经死了!”云狂惊呼尖叫着跳起来,愤愤然道:“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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