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商厦保安部经理办公室。

    余光富反复地琢磨着黄河的话,眉宇之间掠过一缕愁绪。

    手都揉搓的出了汗,手机在手里掂弄着,心里异常矛盾。

    有个保安进来拿执勤表,却被他狠狠地骂了一顿,骂的那个保安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确实地说,他心里有鬼。

    如此反复,心理斗争了n久,他终于站起身来,朝程副总的办公室走去。

    程总正一边品茶一边看书,听到有人敲门,随口道:“进来。”

    见是余光富,程总眉头一皱,问道:“你来干什么?”

    余光富做贼心虚地低声道:“程,程总,我,我想跟您汇报点儿事儿。”

    程总斥责道:“汇报就汇报吧,干嘛跟做贼似的?”程总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沙,道:“坐下吧。”

    余光富揉搓着双手。颤续地道:“不。不了。我还是站着说吧。”

    程总似乎看穿了他地心思。问道:“怎么。犯错误了?”

    余光富不敢直视程总地眼神。两手分开。却搓起了衣角。“程总。我。我向您承认错误。我办了一件不该办地事情。”

    程总问道:“什么事情?”叼了一支烟。啪啪。点燃。

    余光富鼓起勇气地道:“就是华联公司地黄河。您还记得吧?”

    程总猛吸了一口烟。骂道:“废话。我怎么不记得!今天还跑到我们这里来闹事儿。靠。连赵佳蕊都来了。他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这样能要抰我。太自不量力了!”说完后又猛吸了一口烟。算是对自己地奖赏。

    余光富试探地问:“程总,您就怕这事情真的闹大了?”

    程总狠狠地道:“怕个屁!他无凭无据,能奈我何?”转而又疑惑道:“你是为这件事情来的?”

    余光富点了点头,再试探地问道:“那,那如何他们有证据,而且有我们地把柄,那怎么办?”说话间已经出了一头冷汗。

    程总对余光富这连串的举止言谈感到纳闷儿,责备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余光富先摇头,后又点了点头,道:“程总,您听了别生气,是,是这样的。”余光富观察了一下程总的眼色,终于鼓起勇气道:“那天黄河从你这里走后,我找了几个保安,跟踪了他们,在水平街拦住……”

    程总打断他的话,猛地站了起来:“你们打他了?”

    余光富低头承认道:“我们是想……当时,我,我觉得气愤,就想警告警告他,所以,所以叫了几个保安,换了便衣,开车把他们拦住了。然后,然后”后面的话不好往下说了。

    程总却轻轻一笑,拍了拍余光富的肩膀,道:“然后你们就被黄河给打了?”

    余光富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全是,你,你怎么知道?”

    程总指了指余光富地脸颊,狠狠地道:“我说呢,你的脸怎么肿了,还有几个保安脸上也都有伤。原来你竟然私自行动!”但程总马上缓和了一下语气,宛转地道:“不过,我不会处罚你的,因为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最多是你处理问题欠妥,写份检查给我就行了,我不过分地追究你!”

    余光富心有余悸地道:“但是,但是”

    程总继续打断他的话:“但是,有一点儿我对你们很失望,我真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训练的,几个人竟然被一个小公司的副总经理打伤了,我们齐能集团的保安素质在山东省是出了名地,而且大部分都是退伍兵,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你的队伍里还有几个当过特种兵的,这就很能反应出问题来了,你们平时地训练还是没抓紧,没抓好!”

    余光富摇头争辩道:“程总,那,那个黄河,他,他也当过兵。”

    程总怒道:“我知道他当过兵!你告诉我,你带了几个人去?”

    余光富颤抖地道:“五,五个,加,加我六个!”不敢对视程总的眼神。

    程总猛地一惊,重复问道:“你说什么?六个!你们六个人都被打了?”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僵了下来,手上的烟头猛地往地上一扔,重得地踩了一脚。

    余光富点了点头,脸涨的很红。

    这倒是让程总心里开始掂量了,他实在想不通,这个黄河究竟是什么来头,连余光富亲自带了五个保安,都被他k了,要知道,齐能集团的保安那是保安界的一张王牌,没有哪个公司的保安队能和齐能的保安队相媲美,甚至是专业地保安培训机构,也是望而生敬。他黄河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打败六个训练有素的保安?

    好令人费解啊。

    余光富绕了一圈儿,终于切入了正题:“程总,这个,这个,咱们,咱们要不就把他们的账结了吧,八十万,对三通来说,就是九牛一毛,而且”

    程总似乎把打断余光富的说话当成了一种习惯,狠狠地斥责道:“废话!我可没那么仁慈,他们得罪了我,想结账,不费上一番工夫,我是不会让步的,那个谢东,不自量力,还跑到三通来大言不惭地说找什么黑社会,找什么要账公司,操,他以为三通公司地领导就这么经不起吓唬?我就要跟他们拖,再拖,把那个小华联公司给拖垮,让他们老总陈婷亲自来求我,不然的话,他们想得到我地签字,那是痴心妄想!”

    富试探地道:“程总,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别把事情他们现在占据了主动,他们很可能会在媒体上对我们大加攻击,到时候,三通公司受了名誉损失,我们想挽回都来不及了。”

    程总冷笑道:“放屁!他敢!”

    余光富心惊胆战地道:“他,他们手上有我们的把柄”

    余光富终于准备道出那足以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地实情。

    程总一怔:“把柄?什么把柄?”

    余光富做贼心虚地道:“他们,他们当天把一切情况都用手机拍了下来,包括我带人拦住他们”

    程总一听,猛地打了一个冷战,表情也一下子僵住了。看来,黄河的话并不是诈他。

    余光富继续道:“这个,这个很容易成为媒体炒作地焦点,而且,而且”

    程总再次打断余光富,怒视着他,差点拿巴掌扇他。“妈的,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是三通公司的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程总气的粗喘着气,又从桌子里掏出一支小熊猫香烟,余光富赶快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奉承地帮他点燃。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程总,如果再晚了的话,我怕,我怕就来不及了,一旦媒体得到了那些视频,你,我可能都要受到牵连的。”余光富担心地说着,眉宇之中闪烁着恐惧,如同一只待宰地羔羊一般可怜。

    程总坐回了办公椅,眉头紧皱,反复地思量着,还不时用手捏了捏鼻梁,叹气道:“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一想。”

    余光富的心情仍然沉浸在巨大的忧患之中,颤抖地道:“程总,实在不行咱就让一步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

    程总狠狠地骂道:“放屁!以后华联公司还敢给我们进货吗?还有什么机会?妈的,全让你给我毁了。”

    余光富一看情形不对,赶快蹑手蹑脚地出了办公室。

    “回来!”余光富刚到门口,便听到程总的喊叫。

    心惊胆战地又转了回来,不敢对视程总的眼神。

    程总似乎猜到了什么,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黄河是不是有私人恩怨?”

    “这”余光富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他实在不明白,程总是怎么看出来地。

    “说!是不是?”程总的眼神如箭一般射了过来。

    余光富心里矛盾至极,不知道怎么回答。颤颤续续地道:“是,是有那么一点儿。”

    程总一拍桌子,骂道:“操,你是利用这个机会公报私仇是不是?”

    余光富紧张地道:“不,不全是。”心里却暗自叫苦,他实在不明白,这个程总怎么能猜到自己与黄河之间的恩怨?在他的印象中,程总似乎并没有多么高深地心计,但今天看来,自己大错特错了,他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程总威慑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黄河的梁子是怎么结下的?”

    余光富当然不能说实话,而是宛转地道:“是这样的,当初黄河曾在贵合购物中心当保安,后来因为他屡屡违犯工作纪律,被我劝退了,他便对我怀恨在心,几次想找我报复,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才想以牙还牙,抽机会教训教训他。大体上,就,就是这样的。”余光富一边说一边擦汗,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程总恍然大悟地挖苦道:“怪不得!我说呢,你余光富平时没那么仗义,怎么会为了我和华联公司的事情,带人去打架。一开始我还怀疑是你真的想为三通公司着想,原来我错了,你是为了自己地个人恩怨!”

    余光富依然想苍白地解释,但是程总岂能听得进去?

    “你走吧,回去写份检查,等我想好了怎么处分你!”程总终于下了逐客令。

    余光富央求道:“程总,您,您高抬贵手,看在我为齐能集团奉献了十几年的份儿上,您千万不要开除我,不要啊,求您了!”余光富本来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遇到事情的时候,所有的恐惧都会写在脸上,甚至会失去理智,此时地他,差点儿给程总跪地求饶。

    程总厉声道:“你快滚吧,我心里有数。”

    余光富瞅了瞅程总比包青天还严肃的脸色,知趣地再次走出了办公室。

    程总看了看挂在墙上地钟表,眉头紧皱,自言自语地骂道:“操,又栽了一回,算你狠!”

    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黄河的电话。

    打了两遍才有人接,程总强装着笑呵呵地道:“是黄总吗?”

    黄河:“是啊,你是哪位?”

    程总:“我是三通地程总啊,呵呵,现在有时间吗?”

    黄河:“哦,是程总啊,我现在正跟赵佳蕊商量一些事情,没时间啊。”

    程总知道黄河故意气他,陪笑道:“黄总,晚上我安排了一个饭局,你和赵大记者都参加一下吧,有些事情我还是得向黄总说明一下。”

    黄河:“什么事,快说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程总:是这样的,我明天可以给你签字,你们派个人过来办一下手续,那八十万货款明天就能到账。”

    黄河:“哦,我差点忘了,不急不急,我们公司这几天狂赚,几旦货赚了两三百万,不缺那几十万。”

    程总气得差点鼻子流血,但还是

    道:“黄总,过去地事儿你就别计较了,其实咱们职应该是很好的商业伙伴,不是吗?”

    黄河:“哎哟,我可不敢高攀,你是国企的大老总,我是小公司的小官儿,跟你没法儿比啊。”

    程总:“黄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就让财务上的人给你把那八十万打到你们公司账户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再过来核对。你只要等我十分钟,我就能把钱打过去。”

    程总说话间已经冒了一头汗。

    黄河:“哎呀,这样地话,是不是让程总很为难啊,有些不好意思了。”

    程总:“不为难,不为难,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黄河:“既然程总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反正这八十万有没有都无所谓,我们公司现在有的是钱,我们现在缺的是名声。”

    程总听得出黄河是在指桑骂槐,心里虽然气的要死,但嘴却还要装出诚恳:“呵呵,黄总真幽默,华联公司有你这么优秀的领导,还愁没有名声吗?我敢保证,你们公司是前途无量啊,齐南市甚至全国的通讯市场,都会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黄河:“承蒙程总吉言了,也希望贵公司前途元量,在齐能集团地支持下,越来越牛b,越来越强大。”

    程总听得出黄河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儿,却又实在无可奈何。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件小事儿。像余光富所说,一旦那段视频被媒体公开,三通公司的名誉就会越来越臭,他实在无法向齐能的领导交待。

    ………

    挂断电话,程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狠狠地骂了几句,才算是心情平静了一些。

    喝了口水,继续压惊,突然间一个闪念涌上心头,他在想,如果自己果真将货款给了他,他依然我行我素怎么办?那岂不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但眼下,他实在顾不得这么多了,赶快给财务部打电话,安排相关事宜……

    ……

    ……

    索尼伦大酒店。

    二楼单间。

    挂断程总打来地电话,黄河嘴角处洋溢出一丝笑意,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很顺利。

    稍微有点儿醉意的他,此时有一种做皇帝的感觉,身边有四个美女陪伴,赵佳蕊,陈秀,王蕾,还有赵依依。这几个女性此时也没了平时的严谨与矜持,敝开喝,纷纷地给黄河敬酒。黄河是在场的唯一的男性,在几位美女心中如同英雄一般的人物,此时的敬酒,倒也颇有点儿争风吃醋地嫌疑。

    黄河主动地给赵佳蕊敬了一杯酒,客套了几句,然后仰颈,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陈秀不失时机地赞美道:“黄总,这次你可是为公司立了一大功啊!”

    黄河笑道:“立功的不是我,我们应该感谢赵大记者,如果不是她的密切配合,三通公司也不会这么痛快。因此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赵大记者在齐南市新闻界的重大声望,让他们不得不顾忌到三通公司地名誉,这是关键,我只是个配角,赵大记者才是主角!”

    赵佳蕊眼睛闪烁,睫毛轻颤,面有些微红地看着黄河,轻笑道:“黄总,你这样说可是让我太不好意思了。依我说嘛,你才是真正的主角。”

    陈秀又举起杯,插话道:“行了,不管谁主角谁配角,咱们都要进行庆祝,这样吧,我们来个感情深,一口闷,怎么样?”

    单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一副其乐融融地样子。

    黄河看了看表,给王梦璐打去了电话,让她上网查一查三通的八十万到账了没有。

    几分钟后,王梦璐打来电话,回答是肯定地。

    这之后,单间里更是沸腾了,陈秀激动的差点儿拥抱一下身边地黄河。

    倒是王蕾比较擅长调和气氛,提议道:“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如咱们轮流表演一个节目怎么样?我提议,让黄总先开头,大家说好不好?你们可能不知道,咱们黄总呀,可是练就了一副好嗓子,据小道消息称,他在部队的时候,优美的歌声曾经倾倒过很多纯情的小女兵哩。”王蕾调皮地看着黄河,似是向他示威。

    “好!”一阵热烈的掌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黄河身上。

    黄河一摆手,笑道:“这个嘛,低调,低调,还是女士优先,女士优先。”

    陈秀添油加醋地道:“黄总,有点儿男士风度行不行?大家可都是期待着你的歌喉呢,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黄河倒也不再推辞,将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道:“那我就献丑了,唱一军歌吧,《当你的秀指过我的钢枪》。”清了清嗓子,在众位美女的众目睽睽之下,唱起了那风靡军营的抒情歌曲:当你的秀指过我的钢枪,别怪我保持着冷峻的脸庞,其实我有铁骨也有柔肠,只是这青春之火……

    掌声不断,叫好声连连……

    四双美丽女孩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黄河,似欣赏,似敬佩,似陶醉,似追忆。

    而在她们心里,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往事,关于各自和黄河之间的点点滴滴。

    她们都在回忆吗?

    或许,不单单是回忆,更多的应该是憧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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