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阮红晴,中午没睡午觉吗?很难得下午起来这么家伙一进大厅,就习惯性的说风凉话。

    “流氓!”阮红晴骂一声,心中尽管愤怒,表情仍然冷漠。

    “对了,你瞧我带来了什么!”他神秘兮兮的说道,转身将门关上,从塑料袋取出一个笼子放在地上,从中滚出一黑一白两个毛茸茸的东西,它们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现这个新的住处是如此的宽阔,于是撒开四肢在大厅里蹦跳起来。

    “兔子?!”阮红晴一愣,随即吼道:“谁让你把它们拿进来的,赶快扔出去!”

    “这么可爱的东西,干嘛要扔出去!”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才不干这缺德事儿啦。要扔,你自己扔!”他说着,伸了个懒腰,向厨房走去:“做饭!做饭!到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阮红晴瞪着他的背影,气得直咬牙,却毫无办法。“我就扔给你看!”她在心里恨声说道,快步从楼上下来。

    兔子玩得正欢,突见有生人逼近,于是机警的缩成一团。待阮红晴的手快要触及它们时,双腿猛力向后一蹬,像箭一样蹿了出去,即使大理石地板使它俩奔跑时常打滑,阮红晴仍无法抓住它们。一会儿钻沙,一会儿钻木柜,阮红晴本来就体力不济,很快就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气。

    忽觉脚有些痒痒的,她低头一看,那只小白兔不知何时跑到她脚边,轻啃着她穿着的拖脚,白色的长毛来回摩擦着她脚背。

    她迅扑过来。将它抓在手里,拎着它颈皮,准备站起身。小白免四脚乱蹬,拼命挣扎。“再乱动,我就立刻摔死你!”阮红晴恶声恶气的说,此刻在她眼中,这兔子简直就是周晓宇地化身。

    那兔子显然也意识到处境的不妙,立刻静止不动,那双有着黑眼圈的红眼睛,眨呀眨的。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粉红色的小鼻子快的**起来,长长的胡须一翘一翘的,柔软的舌头伸出来,反舔着那对洁白地小门牙,两只前爪并在一起,慢慢的向上伸,挡住脸的下半部,似乎在作揖告饶。

    瞧着小兔傻乎乎的样子,阮红晴忍不住笑了。她将兔子捧在手里,准备上楼去。

    “兔子喜欢吃菜叶和萝卜。我买了不少,你没事就喂它们吧,注意别喂太饱哦!”厨房里传来周晓宇的声音。

    被人看破了秘密,阮红晴恼羞成怒,扬手就想将它掉下,可又不忍心,于是弯下腰,轻轻往前一抛。

    兔子就势打了几个滚,一蹦而起,躲到了沙下……

    ……

    “萍。今天忙吗?”每天,我接她下班时,总问这句话,虽然也想换点别的见面语。可一见到她,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不忙!”她微笑着回答,还是老样子。我心里知道她不可能不忙。说这话只是为了安慰我而已。

    “那就好!”我也不揭穿,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下午曾有一场急雨,故而道路上余留一滩滩水迹,气温比平时下降了不少,微风徐来,带着丝丝的凉意。

    秋萍仰起头,轻轻的呼吸着湿润地空气,陶醉的赞道:“嗯,真舒服!”

    平时文静地她偶尔也做出天真的事来,却更能撩拔我的爱意。我痴痴的注视着她惬意的模样。

    “晓宇,你在什么呆呢?”她拂了一下秀,揶揄的话语里有一丝羞意。

    我心中一荡,目光瞟过道边被雨水溅绿的树叶和小草,计上心来:“我在看小草,然后想起了一诗。”

    “什么诗?”她来了兴趣。

    “嗯……”我故作沉思状:“好像是野有蔓草,零露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晓宇,不许你再念了。”她突然打断我的话。

    “怎么了?”我无辜的望着她。

    “不许念就是不许念!这诗……不好!”她的俏脸飞起一抹红霞,迅地避开我的目光。

    “哪里不好了?”我继续追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快走吧……别让杨丽她们久等。”她支吾的说,羞涩窘迫的神情逗得我心痒痒地,终于忍不住“哈哈”一笑:“挺好的呀,老祖宗教导我们善于在野外体验生活的乐趣!”

    “原来你是故意地!”她看着贼笑的我,恍然大悟,佯装生气的要甩开我的手,反被我一把搂住。凝视着她清丽的容颜,我柔声说道:“萍,我想和你与子皆臧。”

    着,我手臂一紧,秋萍温软的身体充盈满怀。她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如兰气息扑面而来。醺醺然如有醉意。

    秋萍惊慌的反抗,急声说道:“晓宇,别闹了,这是在大街上!”

    “管他呢!”我扔下这一句,和她的唇亲密的结合。

    “嗯!……”一丝缱绻的声息在我耳边索绕不散……

    ……

    “野有——”

    “晓宇,你还说!”她的粉拳擂上了我的后背。瞧着她羞不自胜的神态,我暗暗好笑:“萍,再这样打下去,我会受伤的。”

    我的话似乎勾起了她的心事,她忽然神色一变,直视着我,轻声说道:“晓宇,有件事我憋闷了好久,可以问你吗?”

    我心微震,勉强笑道:“萍,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见外?”

    “上次你脸上的伤不是无意碰伤的吧?晓宇你这几天是不是有心事?”果不其然,她说出了我最怕听到的话。

    面对着她温柔如水的眼眸,我的控制力在点点减弱,那一刻,我恨不能将自己这几天所遭受的痛楚都一一告诉她,但是……我犹豫了,我暗吸口气:“其实我没打算瞒你。只是……这件事有些复杂,等到恰当的时机,我再告诉你,好吗?”我婉言请求,只觉喉咙有点干涩。

    她若有所思的凝睇我,神情似乎也被我隐忍地痛苦所感染,慢慢变得有点忧虑,她挚起我的双手,脸上漾起一丝怡静的笑容:“晓宇,告不告诉我都没关系。我只想让你知道,秋萍是你的恋人,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她都会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承担!”那柔和的语音中透出坚定不移的力量,震憾着我的内心……此刻的她就是夜空中的那一轮圆月,用皎洁地目光温暖着我颤栗的内心,驱走负疚和不安……

    “萍,我有点累!”我不自禁的向她倾诉,所有的辛酸都凝聚其中。我再次紧紧的拥她,弟一次将自己

    展现在自己心爱人的面前。

    秋萍环抱着我。有节律的轻拍着我的背,那感觉就像母亲轻晃着摇蓝,哼着小曲;就像蓝色的海浪滋润着干涸地沙滩,令人向往,令人痴迷……

    “晓宇,今后你就不要给我带饭了,我吃食堂没问题的。”她偎依在我胸前,关切地话语让我蓦地从茫然中醒来:周晓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让萍为你担心呢!我望着天边那将要落山却欲去又依依的夕阳。展颜一笑:“那怎么成,我还要向你展示我高的厨艺啦,刚才都是骗你的,因为我好想再吻你一次。”说着。我低下头。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反而慢慢的迎上来。柔情绵绵的眼波像一壶醉人的美酒,将我深深的吸进……“萍,谢谢你!”我感激且愧疚的在心里说道,闭上眼睛,有力的含住她地双唇。

    ……

    —

    “好啦,现在我们向你的宿舍前进。”我意气风的说。

    “嗯。”她应了一声,目光带着思索,注视着我。看来,她仍旧疑窦未消。

    “萍,我一直都在想你的床铺会是什么样地呢。一会儿,我一定要躺在上面好好睡一觉。”我故作兴奋的眺望着护理系的大楼,借机避开她地目光。

    “你!——你敢!”她娇羞的打我一拳。

    ……

    “喂,你们两位到哪里去亲热了!知不知道我们等了多长时间!”刚一进门,就受到杨丽愤怒的指责。

    “真是对不起!”面对她们好奇的目光,我干脆鞠了一个躬:“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晓宇,是秋萍的男朋友!”

    “晓宇!”秋萍羞涩的掐我一下。

    “臭小子,别臭屁了!谁不知道你那挡子事!”杨丽嗤了一声。

    “是啊!你可是学校的名人,你和秋萍的事早就是妇孺皆知!”一个女生笑道。

    “名声远扬罗!”另一个女生迅接口道。

    “杨丽!”秋萍红着脸,忽声说道:“今晚你们不只是为了来取笑我和晓宇的吧。”

    “晓宇?”一个女生嗲声嗲气的摸仿秋萍的声音:“叫得多亲热!我好肉麻!”

    又一阵轰堂大笑。

    秋萍晕红双颊,低着头,说不出话来。我一手搂住她,大声说道:“原以为比我早一年来的护理系的前辈们应该是热情好客,谦逊有礼的。现在一看,真的很失望。”

    笑声嘎然而止,她们不服的盯着我,似乎想要与我争论。

    杨丽站起身,拍了拍手,说道:“姐妹们,看在秋萍的份上,咱们就先过他俩这一次。”说着又扭头看着我:“臭小子,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你是第一个到我们护校女生宿舍的男孩!”

    “是!是!感谢各位的大恩大德,让我能够一睹93护闺.彩。”我奉承的说道,话里却有暗讽之意:她们的宿舍跟我的宿舍并无太大差别,进门左手处有一个大的书架,靠墙两边各摆着三张上下铺的床,每张床的两头放着床头柜,顶头的墙上有一扇很大的窗户。陈设就是如此简单,因为是军校!不过,本应是洁净的宿舍,此刻桌上摆满零食,栏杆铁架上到处挂着五颜六色的内衣,看得我耳红眼热,若是以前,我早吓得掉头就跑,现在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但是就算平时再乱,有男生来,也应该稍微收敛一下。

    “秋萍,你男朋友油嘴滑舌,我不喜欢!”一个女生直截了当的说。

    “就是!我知道你是说的这些衣服!”又一个女生忿然的对我道:“夏天风大,我们挂在屋里怎么啦,你受不了,就出去!”

    “谁说受不了,说不定他正享受呢!”

    ……

    我的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引得她们群起围攻。秋萍皱着眉,看着她们,一定在烦恼如何解脱这种困境。

    此刻,我也不敢说话了。

    “喂,臭小子,你给我带的特产啦?”杨丽的喊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都在这!”我闻弦歌而知雅意,将手中的塑料袋高高的举起。

    “我等了好久啦!”杨丽一把抢过:“大家快来尝重庆的小吃!晚了可就没了!”此话一出,她们顾不上骂我,纷纷拥到杨丽身前。

    秋萍扯了扯我,轻手轻脚的绕过她们,带着我走到了她的床前。

    这是唯一没有在桌头柜上摆放东西的床铺,蚊帐、枕头、毛毯、凉席、床褥跟其它床铺没有什么两样,但仔细观察,却有明显的不同:雪白的蚊帐像刚洗过似的,压在床褥下的一端自然的垂着,一点折痕都没有;凉席看上去跟统一配的从大小、颜色都无二致,但其细密度都好很多;而凉席下面的床褥则更明显,纯白的颜色、饱满的厚度和我们那白里黄的粗劣品有天壤之别。

    “晓宇……坐下吧。”雨桐见我出神的打量着她床铺,俏脸又是一红。

    我挨着她坐下,立即闻到一股香气,不知源于何处,淡淡幽幽的,仿佛躺在绿叶铺垫的竹林,耳旁全是“沙沙”的风响,心中说不出的舒爽。“这里真好!”我禁不住赞道。

    “哪里好了?”秋萍嫣然一笑,羞赫中隐有一丝自得。

    我搂住她的细肩,朝她挤挤眼:“哪里都好!做洞房最好!”

    “晓宇!”她又气又羞,猛力将我一推:“你再疯言疯语的,我不理你了。”

    我顺势倒下,躺下柔软的床铺上:“我说错了,这哪里是洞房,这分明是天堂嘛。”我继续开玩笑。

    秋萍没有接口,侧对着我,根本不看我一眼。

    我感到了异样,坐起身,小心的问道:“萍,你真生气了?”

    她还是望着窗外,不一言。

    “我错了,再不胡乱说话了。”我慌了手脚,搂住她,赶紧赔不是:“你要是不解气的话,就打我几下好了。”说着我抓起她的手,狠狠的朝自己脸上扇去。

    “好了!”她抽回手,瞧着我焦急的模样,板起的脸孔泛起一丝笑意:“晓宇,你就是脸皮厚!”

    最近状态不太好,感觉有些累=:.:里吧。《野有蔓草》是诗经中的一,讲述男女在野外欢爱的情景。野合与露水夫妻大约就出自这里吧,估计连金大师也读过,木婉清的名字恐怕也是取自这里。这古风,若是读给雨桐和妮妮,大概是对牛弹琴,而秋萍则是一点就透。这是爱好不同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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