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麟diǎndiǎn头説:“好,庄xiǎo姐,今天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ok?”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回了里间,“砰”地关上了门。

    庄缄语懵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一旁的芬妮提醒她説:“陆总的意思,你可以继续留在陆缔。你的意思呢?”

    庄缄语这才醒悟过来,毫不犹豫地説:“留,当然留啊!我还要……”,后面半句话,她生生地咽了下去。

    第二天刚上班,莲姐就过来説:“xiǎo庄啊,你以后就负责打扫七楼的办公室吧!”

    庄缄语讶异道:“啊?不是説干满一周才换岗的吗?”

    莲姐説:“让你去就去吧,服从分配不懂吗?”

    庄缄语不好意思地説:“是,莲姐。”然后拿起清洁工具就奔进了电梯。其实她的内心是狂喜的,太好了,真是天助人愿!

    在七楼走廊吸尘的时候,两位容颜精致的女同事从总经理办公室送文件出来,庄缄语diǎn头向她们打招呼,她们却连正眼都没瞧一下,走过庄缄语身边后,那两人便窃窃私语:“人至贱则无敌,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这么快就上七楼接近目标了。”

    “哼,那就等着自取其辱吧!”

    庄缄语再笨,也知道她们在説她,并且突然明白自己已经成了整个陆缔的笑话。她涨红了脸心痛起来,也许自己真的太不自量力了。

    庄缄语真想立马逃离这个地方,可是xiǎo姨的那本日记却像一根刺一样扎进她的胸膛,她的心抽搐起来,坚定了她的决心,不行,我绝对不能这样就做了逃兵。

    打扫完过道以后,莲姐上来了,她説:“你第一次打扫两位老板的办公室,一定要仔细周到,我给你做个示范。”

    七楼一共只有两间办公室,分别是董事长和总经理办公的地方。莲姐领着庄缄语走到走廊尽头,抬手敲了敲门,董事长秘书艾玛出来开门。

    这是一间硕大的套房,里里外外足足有三百个平方,外面是秘书厅,里间是董事长办公室、会客室和休息室。

    莲姐告诉庄缄语,董事长喜欢晚上办公,所以早上上班来得晚,一般要十diǎn以后才到公司,保洁员必须在十diǎn前打扫完毕董事长办公室;而总经理每天都会准时上班,只有中午会离开一个xiǎo时,保洁员要利用这一个xiǎo时做好总经理办公室的清洁工作。

    庄缄语一一记在心里,看着莲姐做了一遍示范,便独立工作了。

    打扫完其他房间以后看看时间,十diǎn还差二十分,她走进最里面董事长休息室,必须抓紧时间收拾干净。

    这是一间中式装修的卧室,墙上挂着一些书法和国画,中间有一张红木大床,整个房间的风格古朴低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奢华。

    床上散落着很多书籍,庄缄语把它们堆放整齐,擦拭家具、洗尘,她利索地做完这一切,站在屋子中央四周打量,她的心砰砰直跳,居然手足无措起来,庄缄语实在不是那种有心计的女孩,凭着一股冲动靠近这个男人,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她心里一diǎn谱都没有。

    时间已过十diǎn,艾玛看庄缄语还没出来,便进来找她:“收拾完没有?董事长马上就要来了,你快diǎn出去吧!”

    “是,艾玛xiǎo姐,我马上出来!”庄缄语再次检查一遍屋子,发现床头鸡血石摆件上盖着的一块白色针织盖布已经很脏,放在那里很不和谐,便揭下来准备带出去洗。

    庄缄语做完这一切,便回到保洁部,等中午再来做总经理办公室的卫生工作。

    趁着这个空隙,她想把那块针织盖布泡在水里洗洗,这块针织盖布显然是手工钩织的,这个年代已经见不到这种钩织法,庄缄语觉得眼熟,是因为她幼年有一条这样的钩织衫,妈妈説这是缄语童年的记忆,所以一直压在箱底没有舍得丢掉。

    庄缄语把盖布泡到清水里,倒上洗衣粉浸泡起来,趁空闲的功夫,她就坐下来看司法考试的书籍,陆缔并非是她久留之地,等离开这里以后,她自然还会去别的公司应聘法务相关工作,不管是当律师还是靠司法部门公务员,通过司法考试都是必须的。

    庄缄语正看得入神,艾玛急匆匆赶来,抓住庄缄语便问:“董事长卧室里面的一块白色盖布,你看见没有?”

    庄缄语笑道:“我看这块盖布太脏了,正洗着呢!”

    艾玛急道:“谁让你洗的!快捞出来!”

    庄缄语感到莫名其妙,一块又旧又土的盖布,洗洗怎么啦?至于这么着急吗?难道是文物不成?

    她不敢多言,把盖布搓了几下从盆里捞起来漂净,拧开递给艾玛。艾玛像接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xiǎo心翼翼地展开盖布,看了一眼就尖叫起来:“天哪,你把它洗坏了!”

    庄缄语凑过去定睛一看,盖布中间有几根钩线断了,形成了几个洞,看来这块盖布已经时代久远,线都已经发霉了,经洗衣粉一泡,就断开了。

    庄缄语不解地问:“这块盖布很值钱吗?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艾玛尖叫道:“钱?能用钱解决的事,对董事长来説那都不叫事!这下完蛋了,你自己跟我去解释吧!”

    艾玛捧着这块破盖布转身就走,庄缄语忐忑不安地跟在艾玛身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心里清楚,这回又搞砸了,陆杭肯定对她不会有好印象,这对她下一步计划更是难上加难了。

    她们俩跨进董事长办公室,只见陆杭靠在大班椅上,眼睛微闭、眉头紧锁。

    艾玛走近陆杭,诚惶诚恐地説:“对不起,董事长,今天的保洁员是新来的,我忘了提醒她了。她把您的盖布拿去洗了,洗……破了!”

    陆杭一听“破了”二字,睁开眼睛蓦然站起身来,接过盖布看了一眼,手都在发抖。

    “谁干的?”陆杭的口吻寒气逼人,艾玛吓得都快哭了,眼睛直往庄缄语身上瞥。

    庄缄语也吓懵了,但她还是主动上前承担责任:“对不起,是我擅自洗了这块盖布,跟艾玛xiǎo姐没有关系。”

    陆杭转过头,犀利的眼光扫向庄缄语,庄缄语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这次祸一定是闯大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着她。

    陆杭的眼光停留在庄缄语脸上,脸色微变,眼睛里透出一丝狐疑。

    庄缄语低下头去:“对不起,我赔!”

    陆杭没理她的话,走向庄缄语,问道:“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庄缄语喃喃道:“庄……缄语。”

    陆杭又问:“什么学校毕业的?”

    庄缄语回答:“z律专业……”

    陆杭眉头又皱了起来,狐疑道:“那为什么来陆缔做保洁员?”

    庄缄语语塞,支支吾吾地:“我……我……”

    陆杭挥挥手説:“算了,你回去吧!”

    庄缄语很是意外,怎么?刚才还是风雨欲来的样子,现在云开雾释了?

    艾玛使劲对她使眼色,庄缄语醒悟过来,赶紧鞠躬道谢:“谢谢董事长!”

    庄缄语开溜以后,陆杭对艾玛説:“你也出去吧。”

    艾玛不可置信,她给陆杭当秘书五年了,知道这块盖布在董事长心中的分量,这次庄缄语把它洗破了,艾玛觉得董事长肯定不会放过她俩,艾玛甚至已经做好离开陆缔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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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説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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