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的时候,庄缄语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今天母亲休息,一定已经做好了丰盛美味的晚餐在等她,想到这,庄缄语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我回来了!”推开门,庄缄语看到母亲云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瞪着她,再一看,死党苏维维也在。她们俩脸色怪异,看气氛有diǎn不对劲。

    “妈,饭做好了吗?维维,你怎么来了?”庄缄语端着笑脸问。

    云绢开口道:“你上了两天班了,感觉怎么样?”

    庄缄语説:“挺好啊,部门同事水平都很高,我向他们学到不少呢!”

    云绢説:“是吗?学到什么呢?洗尘?擦玻璃?打扫厕所?”

    天哪,她怎么都知道了?庄缄语语塞,用眼光向苏维维求救。

    苏维维冲她撅嘴耸肩,看样子一定是她告的密。庄缄语对这位死党挥挥拳头,做了一个狰狞的表情。

    云绢冷眼看着庄缄语,説:“你别怪人家维维,她也是刚知道这事。我倒不是看不起保洁这份工作,但是你好歹是z律系的,总得找份专业对口的工作吧?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苏维维也帮腔道:“是啊xiǎo语,我表姐的同学在陆缔工作,今天听説了你的事,我急都急死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就那么想进陆缔?”

    庄缄语没法解释,只得説:“好啦好啦,你们要是都反对,我明天就去辞职。我饿死了,吃饭吧!”

    饭桌上,云绢仍然不停地数落,把女儿从xiǎo不听话的事情一件件都翻出来晒一遍,幸好维维不算外人,否则庄缄语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晚饭后,缄语和维维一起出门逛街,维维突然问道:“xiǎo语,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缄语眼中闪着光芒:“维维,你能这么想,才不愧是我的死党,你帮帮我吧,我必须留在陆缔!”

    维维説:“如果你真的有苦衷,那我就帮你瞒着你妈妈,明天就説你已经换单位了。”

    缄语diǎn头:“嗯,谢谢你!维维,你别怪我不告诉你实情,我现在不能説。”

    维维説:“我理解,你自己保重就好。”

    缄语和维维定立了攻守同盟,云绢以为女儿已经换了单位,也就不再过问,况且她也知道缄语在准备司法考试,就更放心了。

    一周过去了,在这一周里,庄缄语虽然天天在七楼打扫,但并没有再见到董事长。她心里微微有些着急,这样下去,就白白浪费时间了。

    但奇怪的是,每天中午缄语按时走进陆则麟办公室的时候,会发现陆则麟都在。他似乎改变了中午出门的习惯。缄语请示后,陆则麟让她照旧打扫,他自己则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缄语起初很不习惯,但很快就把他当成空气一样,正眼也不瞧他一眼。该干嘛干嘛,收拾整理有条不紊。陆则麟的床和杯子,缄语是绝对不碰的,这样也省心不少。不过陆则麟不愧是处女座的,自己会把床铺得整整齐齐,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有。

    冷空气来的那天,陆则麟中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睡梦中连连打喷嚏,。缄语发现陆则麟受凉,本能地想给他盖上毛毯,但走到床边手又缩回来了,算了,不是不让别人碰他床上的东西吗?

    缄语打扫完毕,听到陆则麟已经在咳嗽了,她环顾四周,看到健身房里有一盏红外线的灯,开启后能发热,缄语就把它移了过来对着陆则麟,然后收拾工具走了。

    谁知道那盏红外线灯是热敷用的,刚开始温度不高,后来会很烫人。陆则麟被烫醒的时候,裸露的手臂已经红了一大片。他叫出声来:“芬妮!芬妮!”

    芬妮应声而入,看到这付场景也吓了一跳:“陆总,您怎么啦?我去给您取冰块!”

    芬妮拿来冰块给陆则麟敷上,陆则麟生气地问:“这是谁干的?”

    芬妮説:“我一直在外面没进来,刚才只有庄缄语在。”

    陆则麟説:“让她上来见我!”

    芬妮赶紧把缄语领了上来,缄语看到陆则麟的手臂红了一大片,不仅惊得捂住了嘴巴。

    陆则麟对缄语説:“你干的?想烫死我?説,怎么回事?”

    缄语喃喃道:“对不起陆总,我刚看您打喷嚏又咳嗽,怕您着凉,所以找了这个……”

    陆则麟骂道:“有你这么笨的吗?你不会叫醒我?或者给我盖床毯子?”

    缄语説:“我哪敢?您不是不让我碰您的床吗?”

    陆则麟语哭笑不得:“热死我了,我要喝水,你去帮我倒一杯!”

    缄语一动不动:“陆总,您的杯子,我也不能碰的!”

    陆则麟快被缄语蠢哭了,他説:“好吧,从现在开始,我对你解禁了,你快去吧!渴死我了!”

    “噢!”缄语慌忙去倒水,递给陆则麟,“陆总,您的手臂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陆则麟説:“那倒不至于,不过你犯了错,得扣你薪水。”

    缄语低头道:“好的,陆总。”

    陆则麟沉思道:“我给你那么多次机会,但看来你真的不适合这份工作……”

    缄语一惊,这是要辞退她的意思吗?

    陆则麟説:“你先回去吧,我考虑一下。”

    缄语忐忑不安地回到保洁室,暗暗恨自己真是没有用,连留在陆缔的本事都没有。

    那天晚上,缄语上床后又翻开了xiǎo姨云帧的日记本,没错,就是他!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打听,缄语已经能确定陆缔董事长陆杭就是xiǎo姨日子里提到的陆杭,就凭这一diǎn,缄语觉得自己这段时候没有白白付出。

    只是,还未等她接近陆杭,她就要被陆则麟这个克星给赶出来了,她觉得自己一定和陆则麟命中犯冲。她得想办法远离他才行,否则一定会让他坏了自己的事。

    “xiǎo语,你帮我几个箱子里找一找,我一条缎子旗袍不见了,明天医院演出要用的。”云绢在房门口喊道。

    缄语只好下床,翻箱倒柜地帮妈妈找旗袍。翻了三个柜子后,总算把云绢要的旗袍找到了。

    云绢乐滋滋地捧着旗袍试妆去了,留下缄语收拾残局。缄语把地上的一堆旧衣服一件一件地叠好放回柜子里,嘴里抱怨着:“母上大人,半夜三更你折腾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一件白色的钩织衫上,那不是xiǎo时候穿过的线衫吗?缄语拿起来抖落一下,一块正方形的钩织布掉了下来。

    缄语面露喜色,这快盖布的钩织针法,跟董事长那块简直一模一样,一块就是同一个年代的产物,如拿这块盖布赔给董事长,他会不会很高兴?或许他一高兴,自己就有机会接近他了。

    缄语偷偷藏起这块钩织盖布,躲在被窝里暗自偷乐:真是天助我也,xiǎo姨,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

    第二天,庄缄语早早就来到公司,大家还在陆续进陆缔大厦打卡的时候,她已经在董事长办公室打扫了。

    打扫完毕以后,缄语从怀中掏出那块钩织盖布,xiǎo心翼翼地盖在那座鸡血石雕件上。

    完成这一切,庄缄语大功告成,她回到保洁室边复习司考资料,边静静地等待董事长那边的动静。她对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她真想给苏维维打个电话公告一下:她庄缄语才不是傻大姐,有那么diǎn“心机婊”的意思了。

    不过庄缄语知道,苏维维肯定会这么打击她:你啊,替心机婊提鞋都不配。

    可是等了一个上午,庄缄语都没有等到艾玛出现,不由感觉有diǎn失望。

    午饭时间到了,缄语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妈妈让她带了饺子当午餐,她记得安静説过喜欢吃饺子,于是就打电话给安静,让她上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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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説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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