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舞在岳轻弦催动万罗剑阵的时候已经醒了,因为冷热相抵,两股气流一撞。却将她郁结于胸的闷气激散了开来。他把她束在背上,像背一个孩子一样。他把气控制的极佳,不但没有给她造成迫力感,更驱走四周的寒意。

    在她现背着她的人已经换成了岳轻弦的时候,她虽然极为的惊诧却没有挣扎,她知道此时挣扎只不过是在消耗自己本已经没有多少的体力。况且她也不想在此时让他分神!她眯着眼,感觉那光灼得眼底痛。耳畔不时传来吱吱的叫声,伴随着号呜声。她微微吐了一口气,直到周围又静了下来。直到他背着她上路,她一声也没出。

    轻弦知道她醒了,她的气息变得比之前略微的缓重起来。趁寂隐月给洛奇治伤的时候,他悄悄离开了。寂隐月是魔宗七君,这个人终是华阳的心腹大患。在他给他的血河疗伤的时候,固然是袭击他的最佳机会。但是轻弦却下不去手,因为花洛奇的缘故。所以,他决定先把迎舞带走。在走之前,他先清理了一下鬼杀。这种东西离开了地底一点优势也没有,他之前没有动手,是因为刚到不久便现寂隐月也来了。也恰是因此,而让迎舞免受了连累。不然,他一招之下,陷在地底的她,根本没有机会再出来。

    他带着她一路前行,脚程极快,一天一夜之间,已经跨过大片蛮荒之地。在晨曦将至的时候看到了绿意,在再度去找鬼杀之前,他已经暗自检查了她一下。觉她没有受伤,没有受伤的原因,是在她的衣服里,贴身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这件衣服贴身而裹,与普通的纱衬看来无二。但他却识得,羽光与华阳曾经是一派宗盟。羽光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这件衣服是羽光凤羽之物。确切的说,是凤宣喑的东西。比世间最坚固的铠甲更为的牢固,却比世间最轻薄的纱缕还要柔细。也正是现她有这样的东西,他才会大胆的带着她再回头去找鬼杀。这件衣服可挡的,不仅仅是神兵利器,更可抵挡法力与妖力的侵蚀!

    他对她这几个月来的经历更加的好奇,凭借他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友遍天下。我看书^斋但是现在,从她身上这件衣服,从之前洛奇对她的态度。她的结识,简直可以说是东贯羽光,北通魔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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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面一带,山谷交错,沟壑遍布。加上这几年来,一直烽火不绝,到处都是荒诡之地。他就算走得再快,也不可能一夜之间达到华阳所管辖之境。所以,在他看到有城廓之景的时候便渐缓了脚步。

    这里是一座建于山上的大城,城墙已经焦黑。可见之前争斗不休,天色还未全亮。他此时也辨不清这里掌城的是哪个。但是他潜进去便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他趁天未亮便潜入城中。没敢落脚在客栈。便在城郊偏远之地找了处荒弃的庙宇,这里已经废弃已久。但房舍还残存个七八,他四周看了看,觉得这里还算可以暂留。便放她下来,两人略略的休憩。

    他看着她,此时她的衣服都糊满了肮脏,头上也全是,她此时倚着半塌的神桌,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她一路上都没讲话,更没有挣扎。他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在外已经快半年了,现在还不想回去么?”

    迎舞微微抿了下唇,**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想?我的想法,现在还有意义吗?”她的想法可以付诸行动的次数太少了,她太过柔弱的外表会让身边人的将她重重的保护。保护的太严密,让她的‘想法’,也慢慢的囚禁起来。

    “你怎么会认识羽光的人?”他想问她怎么会认识凤宣喑,但是这话还是没说出口。

    “这几个月,我一直住在凤宣喑的家里。”她知道他的想法,刻意的把这个误导延续到底。凤宣喑,这个人的声名,就算她一个深养闺中的女子,也一样有所耳闻。就算之前从未见过。也听说过,凤羽的宗主,他的力量不知如何,但他勾引女人的本事,却是无人不知!在雷云的初见,已经让她觉得。之前于他的那些沸扬传闻,大半该是真的。在这样一个男人家里住了好几个月,她到要看看,岳轻弦还要如何再维持这婚约。再怎么愿意遵从父命,也没人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人过门。

    他看着她微斜的眼尾,**一丝细小的笑意。她是他未过门的娘子,他们的婚姻,是父辈相订,是双城之间的交易。秋云城是华阳的门户,从秋云城,便可深入直达华阳腹地。崔明渊用兵有道,掌城有为。一向深得百姓爱戴,秋云城地势平缓,土地肥沃,民生亦足。周边一应乡镇,皆有大片沃土。与他的关系越是牢固,华阳的门户便越是坚执。也正是因此,父亲欲与他联姻,以加固他对华阳的忠诚。

    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更不认为这位秋云城的千金有什么不同。见过几次,面容娇美,身体纤弱,言谈有度,进退有宜。一派大家千金的作风。知道她平日里少言寡语,为人和善,不爱生事。这样的女人嫁进来,也算是不错。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他从不认为这样的女人能给人什么样的惊喜。

    是他小瞧她了,在他前去接她的时候,她居然跑了!她竟然会跑,而且挑了一个任何人也想不到的时间。而且这一跑之下,竟然渺无踪迹。秋云大肆追查,竟然有如飞鸟入林。想来她之前已经作了周密的准备,必然还有人给她接应。不然凭她一个,如何逃的如此彻底!现在一想,她的接应,或者就是凤宣喑。他们也许早就相识,也许情根暗种。只有凤宣喑这样的人,才能把她藏的密不透风。但既然是凤宣喑,为什么她又出现在西面蛮荒之地?难道她又跑了?

    应该说,他对她的兴趣,是在她逃跑的那一刻开始。因为他想不明白,她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桩婚事,而且拒绝到,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达她内心的排斥。她见过他,如果她不愿意,可以告诉他,他不会勉强。交易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一定非要靠这种。但她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满,一点也没有。

    “你如何认识花洛奇的?她认识你,不然不会那样一脸关切。”他继续问,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她的眼瞳微缩了一下。她显然没想到他也认识这个人!如果她一直藏在羽光,他们的确无法找到。但是她如何认识身为魔宗血河的花洛奇的?她以前从不出门十里之外,能认识凤宣喑这样的人已经有些匪夷所思。但并不是没可能,凤宣喑行踪不定,潜进华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况且羽光与华阳,明着还是同盟,虽然已经两分,但互不干涉。

    但是,魔宗的人跟华阳势同水火,怎么可能在华阳一带游走。除非,她们是在羽光认识的?在羽光?那么,月君也有可能去那里。魔宗的人跑到羽光干什么?这个想法让他的心有些微微凉,魔宗现在突然对他有了兴趣,之前影君曾经伏击过他。明显是冲他来的,却不肯下杀招。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他越想越乱,迎舞的神情却越来越是安定。宗派之间的如何的争夺与她无关,她的目的,只有一样。他把她想得越是恶劣,越是浪荡就越好。她不想要这桩婚姻,他一直以来对此可有可无。那么现在,跟她一样,也不想要了吧?这样就最好,这样,即便她不得已要跟他回家去,也不用再嫁他。没有婚事的捆绑,她希望父亲可以好好的重新打算。不要再计较太多,要知道,他的安危于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事。当不当城主,或者依附哪宗哪派都不重要。能够脱出来,真正为自己,为二娘而打算。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至于她自己,她关心自己甚至不如关心洛奇。当她在羽光听说,洛奇其实是魔宗的月君的血河的时候,她终是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不肯带着她!他是没有未来的,而她与他,才最相似。她也一样,从小被病痛纠缠,早已经没有未来。而他,身陷魔宗,是魔宗七君的活血库,生命已经交托他人。同样的,也没有未来!她可体会他的心,而她,也迫切的想告诉他。他们是一样的,那么她的心,也希望他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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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实在点背,出门的时候把腰扭了。活这么大没闪过腰,居然疼成这样!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可以早点回来更新~!这章讲了一下小舞跟小弦,但愿大家不会觉得太沉闷。顺便召唤一下pk票,有的话,扔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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