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孔颖达请教了一番后,卫螭就准备告辞回家了,临出孔府大门的时候,孔颖达还热心的问卫螭是否要给卫府的两位小鬼头请启蒙老师了,还婉转的表示了下,如果需要启蒙老师,他可以帮忙介绍一个。

    卫螭挠挠头,笑道:“多谢孔大人美意,只是如今孩子还小,暂时只计划教他们识字,孔大人认识的都是才高八斗的人物,请去教小孩子,似乎有浪费人才的嫌疑,我家的两个小鬼头,等再过个两年,到时候,再麻烦孔大人出面,帮忙介绍一位好老师。”

    孔颖达听后,也觉得卫螭说的有理,便不再坚持,只是让卫螭需要的时候,可以来找他,说是别的人认识的不多,读书人却是认识不少,卫螭听得十分感激,真诚的表达了谢意后,才告辞回家去了。

    知道了古代是用什么方法后,衡量之后,还是觉得先用汉语拼音教着,待孩子再大些,就请一个正规的启蒙先生,来教孩子们识文断字,起码,不能像孩子爸似的,明明有一肚子的知识,到头来却成了半文盲那么凄惨。

    打定主意之后,纠结的就是准确的写出汉语拼音表了,卫螭记不清详细了,只好采用一个笨办法,集合了许多字,给那些字拼上拼音,然后一个个的找,终于排出了完整的汉语拼音字母表。

    明明是平时常用的,见到字也能拼出来,但是,让单独拎出来写成表,那就是一件大工程,除了以前打字的时候会用到拼音,其余时候。还真是差不多都丢弃一边了。在大唐有没有百度大神可以请教,全凭着记忆,要把所有的拼音完整的默写出来,不是一般的难。是非常的困难。如今有了这个笨办法,总算弥补了记忆残缺地地方,力保了汉语拼音字母表的正确性和完整性。

    做出来之后就把所有做好的竹片给放到了玩具室,准备陪孩子玩耍的时候,有意识地引导一下,慢慢的在玩乐中把这些知识灌输给孩子,让孩子在玩乐中学到知识,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至于以后孩子学会的是普通话还是大唐官话,那就不是现在可以考虑的了。总之,先把字认全了再说。

    教孩子是个耐心细致的活儿,孩子莫看他小。还不懂事,但却是个敏感的小东西,最能感觉大人的情绪。稍微有些不注意,都会让敏感的孩子受到惊吓。老师是关系到孩子一生地人物,做家长要慎之又慎,并不是说把孩子交到学校就安全了,某些师德丧失的败类,比杀人放火的还可恨,做父母地,要学会有意识的保护自己的孩子,保护并不等于娇惯,而是尽到父母地责任和义务。保护孩子不受到无谓的伤害,保护孩子健康成长,这是做父母的责任。

    卫螭的假期过的相当愉快,陪陪媳妇儿,陪陪孩子,惹得两个小鬼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找爸爸,要让爸爸陪着玩,惹得谢玖真是又开心又嫉妒。两只臭小鬼。枉自平日那么疼爱他们,说什么最爱妈妈。到头来,爸爸那里有好玩的,还不是找爸爸去了,两只小白眼儿狼。

    两只贪玩的小鬼头,自然不知道因为贪图玩乐,在妈妈的心目中已经上升到了白眼儿狼的境界,依旧笑呵呵的和父亲玩在一块,天真烂漫,不外如是。

    “老爷,勋国公府两位殷家少爷来访。”

    “勋国公?!殷家?!”卫螭一时间有些反应,来了唐朝这么多年,还是不习惯以职位、爵位来代称,还是记忆中用名字比较容易记。还好,卫府里地下人们,都或多或少的知道自家主人这个缺点,所以,卫螭迷糊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奇怪,而是继续禀报:“是的,老爷,殷家坤生大爷携安道少爷来访,送了拜帖来,管家已把人迎入正厅。”

    卫螭这才反应过来是殷安道兄弟几个来了。勋国公是大唐已故名将殷开山的封爵,殷开山共有五子,殷坤生是长子,殷安道是殷开山第五子的小儿子,父母早逝,由殷坤生抚养长大。这俩人来干嘛?!卫螭心中疑惑,不过还是赶紧出去迎客。到了客厅,宾主双方见礼,殷坤生按照辈分与卫螭是一辈的,虽已年近中年,但还是得与卫螭这小子称兄道弟。

    分宾主坐下后,卫螭都还没开口,殷坤生已主动笑吟吟的道:“卫四弟,愚兄是个爽快人,咱们往日也认识,虽不长来往,但四弟地脾性却是听安道说过,大家都是爽快人,那愚兄就直说了,今日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你府中来乃是有事相请。”

    卫螭呵呵笑道:“殷大哥有事请说,只要小弟能办到,大哥尽管吩咐就是。”

    殷坤生笑了笑,旋即笑容一收,一声长叹事说难也不难,说简单却也不容易,今日,愚兄是为了安道这臭小子,拼着面皮不要才求上门来地。”

    这么严重?!卫螭心中打鼓,瞟了殷安道一眼,那臭小子都是低着头,气定神闲的坐那儿,也不见紧张,也不见异样,一如往常那般沉稳个人,看来臭小子修养不俗。卫螭心中嘀咕着,脑门上好醒目地一滴汗,面上笑呵呵的道:“殷大哥,究竟是啥事?请说无妨,咱们都不是外人。”

    殷坤生又是一声长叹不是为了安道,这孩子,自小就十分懂事,极少让人操心,到大了反而越活越回去,叫人操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幸好有幸跟了四弟你,有了你指点和管教着,臭小子倒也没没给我闯祸,还以为自此安生了,没想到才没过几天,又给我捅了个天大的篓子出来兄就是没有安生的命啊!”

    卫螭陪着呵呵干笑。心中暗自干嚎,咱能不能快点说到重点,不兜这么多***,成不?

    也不知殷坤生是听到了卫螭内心的渴望还是咋的。接下来倒也没再兜***,而是低声向卫螭道:“愚兄想请四郎你出面保媒!”

    “保媒?大哥,你没搞错吧?”

    卫螭那个惊讶啊,十分有揽镜自照的冲动,看看啥时候脸上多了一颗痣,啥时候有了媒婆相了,真是太打击人了。

    殷坤生看卫螭似乎误会了的样子,连忙道:“四郎你误会了,并非你想地那样。安道常与你来往,有幸见过高阳公主几面,谁知道也就是那么几面。这臭小子就动了心思,铁了心的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我们殷府不过是普通人家。如何能攀上此等高枝,先父去的早,去时曾交代我等要踏踏实实做人。安道地想法太过吓人,四郎,你的夫人常与公主来往,你在陛下面前又能说上话,不知能否请您帮忙探探口风,如有希望,那就拼着我殷家的声名去向陛下求亲,如若没有希望。也好让安道断了念想,安安分分找一个平实人家的闺女,好好过日子。”

    殷坤生说的怆然,好象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什么坏事似的。也是,殷开山的后人,在殷开山之后,并不显赫。反而低调安分的做人。从未卷入过后来的政治斗争之中,殷安道喜欢上了高阳公主。大概是殷府子孙中最不安分地一个了吧。虽然卫螭并没有特意的想让殷安道与高阳看对眼,但两人总是因为他们卫府才相识相知,说起来,他也有一部分责任要负。

    卫螭叹了口气,不再开玩笑,而是认真问殷安道:“安道,我们认识也不短了,你告诉我,是否认真的?”

    殷安道抬起头,迎着卫螭地目光,眼神闪亮,神情坚毅严肃:“四叔,你知道小侄是个木讷之人,从不擅长嬉戏玩闹之事,更何况是关系到人生大事,又怎会不慎重行事?请四叔成全小侄,则小侄永生铭记您的大恩。”

    卫螭叹笑着摇头道:“别说这些我心中或许会有疑虑,但你殷安道说出来的话,我却是知道你自真心地,你是那种心中如何想就如何说的实诚孩子,轻易不会做承诺,做下了承诺就一定会守信的。”

    殷安道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道:“果然四叔最是知我,谢谢四叔。”

    卫螭乐道:“先别忙着谢,事情还没办成呢。既然真有心,那就要仔细思量一下可行性,要目标是要办成了,并且只能办成了。”

    道木讷,一切都听四叔的。”

    卫螭和殷安道这叔侄俩在一边说的热火朝天,硬生生把殷坤生那正牌家长给扔在了一边,弄得殷坤生一阵愣,不过,看着俩人说话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难怪安道那么喜欢来卫府。

    殷坤生不说话了,笑眯眯蹲着杯茶在那边喝得直砸巴嘴,反而是卫螭和殷安道的脑袋越凑越近,两人不停的嘀嘀咕咕,搞得神神秘秘的。其实也没说啥,就是在说提亲地人选。

    卫螭道:“既然有了必胜的想法,那就要一步步都做扎实了,先,提亲人选,我是是不行的,咱面子不够大,毕竟年轻,年轻人出面提亲,总给人不认真的感觉,对吧?”

    殷安道小鸡啄米般点头,这会儿他是卫螭说啥就是啥了。卫螭满脸认真的思考着,斟酌道:“要找辈分足够高的,面子足够大的,与你们殷府关系要好的,即使帮你出面求亲也不会显得突兀地,成功率要足够大地。”

    条件说简单也算不得简单,说苛刻貌似还真是苛刻,叔侄俩面面相觑了半晌儿,齐声道:“秦老爷子!”

    殷安道欢喜的一张脸孔都洋溢着喜气,卫螭笑呵呵地道:“还真是我家老爷子比较适合,要辈分有辈分,要面子有面子样吧,安道,你随殷大哥明天再去一趟秦府,我会帮你们向老爷子打招呼,陛下那里,我也会去探探口风,大家分头行动,务必保证你和高阳都能幸福!”

    卫螭说的气势昂然,就像要进行什么伟大的行动一般,殷安道重重点头,静静盯着卫螭望了一阵,嘴唇动了动,最后却只蹦出一句:“四叔,今日您为小侄做的,小侄都记心里了!”

    卫螭笑了笑,伸手推了他一把我的好没用,记住你应该记住的人就行,好好对高阳,才不会辜负我今天的积极。”

    侄不会说话,小侄只想掏心窝子的告诉四叔,我自小就没父母,唯有伯父们对我好,把我养这么大,小侄啥都没学到,就是学会了珍稀二字!”

    殷安道说的真诚,目光看得人心中一阵烫。卫螭听得心中感动,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一下些话,要去对着高阳说,而不是我,笨小子,快回去准备准备,或许,陛下会接见你也不一定,对陛下来说,高阳是不同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侄知道!那小侄就先回去了。”

    商量好后,殷安道随着殷坤生回去了,卫螭送两人出门,望着两人的背影远去,心中却一阵的唏嘘,殷安道此人,就如他的名字一般让人踏实,是个能过日子的人,帮这样的人,心中快活。

    感叹一阵后,卫螭决定立马赶去秦府找老爷子说一声,打个招呼,免得明天殷坤生俩人贸贸然上门,让老爷子意外。谢玖刚才也在后面听了几人的谈话,知道卫螭要去秦府,早已叫人准备好了马匹。卫螭骑上马,笑呵呵对谢玖道:“夫人,我要对你说一句甜言蜜语。”

    谢玖笑道:“你想说什么?”

    卫螭道:“徐志摩说过,我于茫茫人海中找寻我之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说完,就笑嘻嘻催马走了,谢玖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卫螭骑马远去,嘴角微微翘起,眼神柔软,那个臭家伙啊,为他操了那么多心,似乎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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