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拦截,潘闾手中的鱼叉没一会就断成了两节。

    最后拿着一根木棍,到处挥舞。

    只见这木棍越来越短,别看洛阳城中的这些老爷兵,本事不怎么样?佩刀到是挺锋利的。

    曹操真是下狠手了,也多亏了他,潘闾一行人才能杀出来。

    前方有一辆马车经过,车夫也蒙着面,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人。

    那潘闾等人就不客气了,当场拦下钻了进去。

    袁术就坐在里面,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公路,看见你真好。”

    “潘闾,我们没那么熟吧!下去。”

    曹操把面巾拉下,“公路是我,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你留下,潘闾不行。”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潘闾直接扑在了袁术身上,意思是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马车挺大,但架不住人多。

    本来就拥挤,被潘闾这么一弄就更没地方了。

    曹操在一旁苦口婆心,“公路,要以大局为重啊!”

    “桥蕤驾车。”袁术也知道时间紧迫,这要是被官兵追上,那就说不清楚了。

    车轮滚滚,众人才得以逃之夭夭。

    潘闾是第一个下车的,他总感觉袁术那眼神不对,一看就知道是动了什么坏心思,未免被算计,还是尽快离他远点吧!

    事后李林甫听说了当晚的事,不由的感叹了一句,“这下子热闹了。”

    他这句话果然应验了,次日就有人在传,什么太卜之子马伦伙同一帮纨绔子弟,在洛阳城东大开杀戒。

    也就是说这个马伦的运气不好,被官兵抓住了。

    连带着他老子的官位,都要被褫夺。

    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难怪曹操当时那么拼命。

    潘闾原想着这事就过去了,没曾想还没到半天的工夫又兴起了波澜,有官兵在圆月桥附近找到了一块出宫令牌。

    洛阳令谢贤,一下子就拿不准了,连忙上报。

    这跟太卜之子那件事不同,太卜官位虽高,但就是一个主持祭祀的,在民间说白了就是一个算命的。

    手上没有什么实权,说动就动了无伤大雅。

    可这出宫令牌就不同,什么人需要出宫令牌?那就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那不就是十常侍的人吗?谢贤之所以可以在洛阳令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谁也不得罪。

    上报之后,这事就跟他没关系了。

    如果能把事压下去,他早就压了,这事也牵扯了他的政绩。

    可谁让城东死了那么多人呢?纸是包不住火的。

    朝堂之上的那些高官,一个个都知情,可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何进一党更是借此事进一步打压宦官一党。

    机会难得啊!这要是错过了就没有了。

    冥月桥的事是见不了光,可在见得了光的情况下,当然要公事公办了。

    连十常侍都不敢怠慢,暗中询问当晚参加冥月桥聚会的那些宦官子弟,那块出宫令牌到底是谁丢下的?

    打算弃车保帅,这事不能拖,否则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可问来问去查来查去,没有一个人是承认的。

    本来嘛,承认了就要掉脑袋,谁也不会这么蠢的。

    孙璋找到了张让,“大哥,我们还是把赵括交出去吧!”

    “二弟,尸骨未寒,我们就动他的义子,这太说不过去了。”

    “大哥,赵忠他死了,现在我才是你的二弟,要是把其他人交出去,肯定会牵扯到我们,只有把赵括交上去,才可以相安无事。”

    张让沉思了一会,孙璋就在一旁站着,毕恭毕敬。

    “就这样吧!”

    十常侍的人去抓赵括,却发现赵括失踪,随后就是满洛阳的乱找,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潘闾想着,活该。

    可还没等他想多久呢?赵括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是你来我这干嘛呀!”

    “我现在也只能来找你了。”

    “我保不了你。”

    “我相信你。”赵括这就是赖上潘闾了。

    潘闾就想着痛下杀手一了百了,刚要把赫连勃勃叫进来。

    赵括就说了一句,“我外边有人,一旦我有什么意外,你也别想好过,别忘了我们是一起进入洛阳的。”

    潘闾也是拿赵括没辙,就把李林甫找来了。

    李林甫却问了另外一件事,“那块出宫令牌是你扔下的吧!”

    “没错是我,只是我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赵括到是供认不讳。

    可潘闾的脸色却难看了,赵括就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你这样还不如把冥月桥的事捅出去呢?那样谁都逃脱不了干系。”

    “那你就错了,一旦我把事情都说出去,谁都不会有事的。”

    李林甫还应和了四个字,“官官相护。”

    “要不,我们先离开洛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赵括当然愿意了,可李林甫却不同意,“不可,封赏之日将近,这个时候离开会徒增嫌疑的。”

    “估计我们还没有走远,就会被官兵抓回来,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潘闾差点都忘了,这封赏还没真正下来呢?

    “赵括,你能不能少惹点事,我就不明白了,赵忠对你不好吗?你把他杀了,十常侍对你不好吗?你却陷害他们,有好日子你不好好过,你是不是疯了?”

    “你懂什么?张让杀了我的母亲,而赵忠我的亲二叔,却杀了我的父亲,当时我才六岁,他们以为我完全不知情,其实我全都看在眼里。”

    这么听起来,赵括也是一个可怜人。

    只是他的可怜,在潘闾的眼里就是可恨,“那你也不能什么事都算上我啊!”

    “我想报仇不假,但我也不想死,在洛阳城里我失去所有的靠山,认识的人之中敢帮我的只有你,我不找你找谁啊?”

    亏得赵括还理直气壮,这个臭不要脸的。

    “刚才你说,如果你死了,我也跑不了是吧?”

    “你不敢杀我。”

    “但我敢打你。”

    “随便。”

    潘闾可不是说着玩的,那是真打,潘闾就想看看赵括是怎么随便的。

    把赵括倒吊了起来,足足打了将近一个时辰。

    李林甫把赵括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赵公子你也看见了,我们公子是疯的,只能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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