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涛表情顾废的坐在沙上,手里的烟马上就烧完了,但凡他一点儿也没觉,闯了这么大的祸,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啊。

    “张老大到!

    门口的小弟有气无力的喊道,陈松涛这才扔掉手里的烟蒂,站起来迎接张睿。

    “陈老大,小弟听说你昨天吃了大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睿先说道:“我听我的手下们说,昨天他们赶到的时候,你的很多小弟都躺在了地上!”

    “哎,别提了!”陈松涛说:“本来呢,想让弟兄们捞点儿外快,没想到好处没沾着,却吃了大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行动之前怎么就没有通知我,让我的兄弟为你们开道呢?”张睿装成很豪气的样子说,心理却说你就是通知我了,老子也不会帮你的忙!

    “我们大意了,再说了,区区一个硬石帮,我的那些兄弟们足够对付他们了!”陈松涛叹气说:“谁想到他们晚上和外边的人有交易,天一黑就集中了所有的人,加强的戒备,我的人正好撞在铁板上!”

    “这样啊!太倒霉了,当了替死鬼了!”张睿点头道,什么和外边的人有交易,着纯粹是张睿让人瞎编的。

    “可不是!”陈松涛说:“刚开始我不同意,彭志国就一直跟我说,说点财是一方面,主要是让兄弟们找找以前打拼时候的感觉,都好几月没有开过枪了,我就同意了!”

    “彭志国呢,我怎么没见他,不忽视受伤了吧?”张睿一脸的关切。

    陈松涛指指里边的一间房,说:“里边躺着呢,挨了三枪,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不过就算是康复了,对以后的影响也很大!中了三枪还能回来,彭志国的命还真大!”张睿说。

    陈松涛点上一根烟,使劲的抽了两口,两口下去,大半根烟就已经没有了,说:“我现在算是倒了霉了,一晚上就死了二十几个人,伤了十几个,身上不带伤回来的只有十五六个人,好在我这些年攒了一点儿钱,要不然的话,光是抚恤金都拿不出来。”

    “你没有跟老爷子说?”

    “我哪敢啊,大哥最近好像就要上台了,老爷子想退下来了!”陈松涛说:“我要是说了这事儿的话,老爷子还不得气死!”

    “我觉得你不说反而不好!”张睿说:“一是纸包不住火,终归有一天这件事会被他们知道的,我估计你也瞒不了很长的时间,第二,你大哥上台之后一定是要烧上三把火的,你正好出了这事,肯定第一个那你开刀!所以说,你还不如赶紧告诉老爷子,最起码他老人家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不是,你诚心诚意的认个错,老爷子兴许就原谅你了,就算是老大上台了,他能怎么样,总不能刚坐上家主的位了,就违背老爷子之前的决定吧?”

    陈松涛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张老大啊,多亏你的提醒啊,要不然我以后要吃的苦头更多了!”

    张睿心道你吃的还少,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被我玩儿的团团转,把你卖了还帮我数钱。

    “陈老大,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兄弟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张睿“大方”的说。

    陈松涛当天下午就被山西的陈家老爷子召了回去,估计少不了一顿臭骂,而且能不能回来这里还是两说呢!

    张睿很开心,不但消耗了陈松涛大部分的实力,而且又夺占了一个帮派的地盘,现在他的地盘连在一起之后,包围了暗南的半个城市。

    枪打出头鸟,张睿也不例外,这不,刚回到心蓝酒吧,就遇上了警察。

    张睿看见警察的第一感觉是,我的妈呀,这是警察吗,这么漂亮,警花啊!

    没错,来的就是上次枪战之后到现场勘查的美女警察,姓方。

    “我说你们是怎么搞的,我是来见你们老大的,不是再来这里喝水的!”方美女拍着桌子和调酒师说。

    “对不起,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们老大不是什么时候都待在这里的,是你要等的,再说了,我又没有说要你付水钱,你还有什么意见?”调酒师不客气的说。

    “好,算你狠,我就不信你们老大不来这里,那我就天天等!”方美女道。

    “我们老大有女朋友的,你等再长的时间也没用!”调酒师嘟囔道。

    “你说什么?”方美女高声喊道。

    “没什么!”调酒师不再言语。

    张睿进来之后正好赶上刚才的一幕,就走过来对调酒师摆摆手,没等他说话,就问道:“这位小姐,你是谁?”

    “我是警察,要见这里的老大!”方美女不客气的说,从张睿则才着打扮和年龄上看,方美女以为他只是这里的小弟级人物。

    “那好,你跟我来!”张睿说完之后头前带路。

    方美女瞟了调酒师一眼,仿佛在说小子你等着,等我见完了你们老大再和你算账。

    到了办公室之后,张睿做到了老板椅上,然后说:“请坐!”

    “小弟弟,我是要见你们老大的,不是你!”方美女的嗓门儿高了八度,说:“在这里等和在外面等有什么区别吗,我很忙的!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好不好?”

    “你认识这里的老大吗?”

    “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要不是有一件案子的话,我才不会来这里?”

    “那你知道这里的老大是谁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从来都是我这么问别人,今儿怎么是你问我,快叫你么你的老大出来!”方美女不耐烦的说。

    “你连这里的老大是谁都不知道,就来了,这是你们警察的办事风格吗?”张睿微笑着挖苦方美女道:“最可笑的是你已经到了这里老大的办公室,也给他坐了个面对面,还一个劲儿的说找你们老大过来,警察小姐,您可真逗!”

    “你是这里的老大?”方美女不相信的问道,用一根手指指着张睿。

    张睿看着方美女的手指说:“你这么指着我不太好,第一,是对我不尊重,第二,是对你美丽的外表和你的职业不尊重,美女嘛,还是淑女一些的好!”

    方美女放下手指,不悦的说:“我怎么样用不着你管,你真是这里的老大?”

    “是啊!如假包换!”

    “不像!”方美女仔细的打量着张睿,说:“看年的年龄最多也就是十**岁,绝对不过二十,你的手和你的脸,还有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而且还很细腻,绝对不是一个混黑社会的人该有的持征,更不会是一个帮派的老大!”

    张睿学着方美女的样子,也仔细的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我,我的脸很脏吗?”方美女问道。

    “不是很脏,是很漂亮!”张睿学着方美女的口气说:“你看起来也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龄,且对不过二十二岁,右手的手掌和指头上都有老茧,说明你经常开枪,左手上也有,说明你可以左右开弓,但是平时用右手拿枪的时候不较多,你很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你画着淡妆,你的皮肤很白,说明你不经常晒太阳,你长的很漂亮,要是参加选美的话,我想至少应该拿回来一个世界小姐的桂冠,但是你却是一个警察,同样的不可思议!我提议你千万不要去做交警,要不然的话你负责的路段每天交通事故不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的男司”机都是故意违反交通规则的,然后换来你的一个敬礼和一通训斥,剩下来的百分之十虽然说不上是故意的,但绝对也都是有意!”

    “咯咯咯!”

    方美女被张睿逗得娇笑起来,说实话,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和刚才冷冰冰的感觉截然不同,将她真实的一面完全崭露在张睿的面前。

    “喂,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方美女见张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就生气的说:“没见过美女啊,我可是警察!”

    “美女见过,这么漂亮的警察第一次见!”张睿笑呵呵的说:

    “你是警察又怎么了,我多看你几眼难道就犯法了,你抓我啊?是你要坐在我面前的,我总不能无视你的存在吧,那样实在是太不礼貌了,不是我们这里的待客之道!”

    方美女悻悻的瞟了张睿一眼,表情严肃的问道:“你真是这里的老大!”

    “大姐,我说了好几次了,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很明显这里是老大的办公室,我坐的这把椅子也是老大才能坐的,一般人别说坐到这里了,连这办公室的门都见不来,你还想要我怎么跟你解释?”张睿双手一摊,无奈的说。

    “那好吧,我暂时信你!”方美女问道:“姓名、年龄、职业、藉贯?”

    “张睿,弓长张,睿智的睿!”张睿回答道:“今年十九岁,在校大学生,靖南地区人,老家是下边一个县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我没有叔叔伯伯,只有一个小姨,还在我四岁的那一年死了,爷爷奶奶、姥姥老爷都已经过世了…

    “停!”方美女打断了张睿的话,估计她要是让张睿继续说的话,他能把自己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说的详详细细的,到天黑也说不完。

    “说你自己就可以了,说那么多干嘛?”方美女道。

    “我觉得我说的详细一点儿是对您的工作的配合!”张睿笑眯眯的说:“如果美女你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或者什么时候约个时间,咱们到好一点儿的环境,我仔仔细细的说给你听,咖啡厅怎么样?”

    “严肃点儿,我没有名字吗,一口一个美女美女的叫!”方美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哪个女的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张睿学着方美女刚才严肃的样子问道:“而且到现在你也没有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你是一名警察,姓名、年龄、职业、籍贯?”

    “呵,你倒是很厉害啊!”方美女摸出一张名片,扔给张睿。

    张睿拿起名片念道:“方雅茹,靖南市特警队高级特警,电话xxxxxxx,手机,158xxxxxxxx,地址靖南市xx区xx路xxx号xx派出所三楼特警队!”

    张睿念完名片正面的内容之后,意犹未尽的反过来继续念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奉公守法……自自争取宽大处理,自电话xxxxx,报警电话110。

    “你有完没完!”方美女不耐烦的说:“很有意思吗,你还有感情的朗读起来了!”

    “不是,我第一次接到警察的名片,有些新鲜!”张睿把名片小心翼翼的装进上衣口袋,说:“做个纪念也是很不错的,最起码知道了方美女你的电话,呵呵,晚上我睡不着觉的时候会找你聊天儿的!”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那是工作电话,下了班你休想找到我!”方美女气鼓鼓的说。

    “要是遇上急事找你帮忙怎么办,比如说晚上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遇见抢劫的,或者是斗殴?”张睿问道“。

    “打110!”,方雅茹语气强硬的说。

    “好,我记住了,那就在你上班的时间打给你!”张睿赖皮的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方雅茹眼看就要火了,语气中带着怒意说:“要是在这样的话,我可真抓你了,随便找个借口关你四十八小时!”

    “别,我还有一个问题!”张睿举起一根手指,说:“一个很正经的问题,只要我知道答案了,就会配合你的!”

    “说!”

    张睿掏出方雅茹的名片说:“好像一张名片并不能代表你的身份吧,好像这一点还是你们公安机关前些年大力宣扬的!大街上很多印名片的地方,只要出钱,想印什么名头都可以,要是我愿意的话,我可以在我的名字后面印上总统兼神父,精神物质一起抓!”

    “咯咯咯!”方雅茹再次娇笑起来,张睿成功的把她逗笑了,方美女脸上冷冰冰的表情再次云开雾散。

    “我实在是不相信你还是大学生!”方雅茹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递给张睿说:“你好好看看吧,要是还不信的话可以打110认一下,我在省厅存有档案的!”

    张睿打开警官证,上面的照片应该是方雅茹前几年照的,跟现在有着很大的区别,张睿笑着说:“不像是假的,这照片很有意思,方美女,不,方警官,你现在比以前漂亮多了,也成熟多了,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啊?”

    “你管不着!”方雅茹一把夺过自己的警官证说。

    张睿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半天,拿出自己的学生证,说:

    “这是我的证件,请方警官过目,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也可以打学院的电话问一下!”

    方雅茹仔细的比对着学生证上面的照片和张睿,然后还给他。

    “方警官不想对我评价一下吗?”张睿笑着问道。

    “不想!”方雅茹没好气的说。

    “既然咱们都已经证实了对方的身份!”张睿道:“方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儿清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好,问你,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期间你在干什么?”

    “在家,一共有三个人可以证明!”

    “西区和北区的结合处昨天晚上生了枪战,根据目击群众说,当时有三伙人开枪,死伤人数很多,最少有二十几个人身亡,你知道吗?”

    “不清楚,我刚到这里,还没听有人跟我说这件事!”

    “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吗?”

    “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但是你的人在昨天的枪战之后,接管了那一带,你会不知道?”

    “我平时习惯了当甩手掌柜,手下们干什么我一般不干涉他们,前提是只要不是干违法的事情!”

    “但是还有人说看见你的人参与了,而且为数不少!”

    “不可能,我的人怎么会跟人枪战呢,且不说他们有没有这样的胆子,他们根本就没有枪,难道拿着烧火棍跟人家的手枪拼啊?

    “你不要撒谎,我们在现场查过了,是有线索的!”

    “那我问你,你说一共有三伙人,他们都是谁?”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回答我的话就可以了!”

    “我回答了,我很纳闷儿为什么你会怀疑我!”

    “我劝你实话实说,拒不承认的话是犯罪,要判刑的,我们已经有确凿的证据了!”

    “我劝你也实话实说,警察撒谎是一件很恶劣的事情,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得对得起头上的国徽才行,你要是真有确凿的证据的话,那就不是你来找我了解情况了,而是派大队人马把我抓回去,然后询问,还很有可能是严刑逼供,我经历过!”

    “你……”

    “方警官,我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页民,虽然被一些人称作是黑道老大,但是我从来不这么想,也没有那么做过,要不然的话,你们号称维持正义,维持社会良好秩序的警察怎么能容忍我的存在,早就把我这里一锅儿端了!”张睿“一本正经”的说。

    “看来你是不肯说实话了,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怎么说起来谎话表情都不带变化的!”方雅茹不屑的说。

    “有志不在年高!”张睿的话能把方雅茹的鼻子气歪。

    “都说你们年轻的这一代人全是垃圾,我还不信,接触的多了,现在相信了,你们不但是很差的一代人,而且天不怕地不怕,有你们吃亏的时候!”方雅茹生气的说。

    “我想请问方警官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以一个警察的身份说的吗?”张睿不客气的问道。只要方雅茹敢于承认,张睿就敢于对她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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