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如果这一战失败了,他就永远地失败了/带着瓜州两万人到回鹘去又能够做什么?找死去?

    石坚如果这一战失败了,他以前做的安排,等于白做了一半。即使收复了河西走廊,也有元昊这只逃到回鹘的老虎在一旁虎视眈眈。

    这一战谁也输不起。石坚劈下第一个敌人,一勒马,继续向第二个人冲了过去。他跨下是一匹青马,这是吐蕃人送给他的良驹,可是它与小白呆在一起的时候,或是看不惯小白长得帅,或小白太弱了,它总是欺负小白。没有办法,石坚将它俩只有分开。

    然而只有到了战场上,才知道它的威力,或战场那种血腥味让它感到喜欢,它在冲锋,嘴中也在出溜溜的鸣叫。就象闪电一样,到了第二个西夏士兵面前。

    这个士兵手中的兵器也是一把战刀,他也许没有想到名满天下的石坚还是一个武将,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慌乱地将大刀举了起来。石坚用了太极中的一个卸字,本来这个士兵的力气就如石坚,仓惶之下,大刀被石坚牵到一边。

    石坚手起刀落,二个士兵继续被他斩落。鲜血也将他的盔甲迸红!

    石坚举起了大刀,喝了一:“杀!”

    宋兵们看到=坚只是两合之间,他就击杀了两名西夏士兵,一个个都兴奋已。他们敬佩有才华的人,可更敬佩勇敢的人。这样的石大人,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帅!

    于是几万宋兵齐喝了一声:“杀!”

    他们在感到血在烧!也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几支箭头所过之处,带起了一道道血花红海。五万西夏大军,只是被这一个冲锋,就冲得七零八乱,开始有了崩溃地驱势。

    石坚一勒马。青马再次咆嘶一声。石坚骑在马背上喝道:“下马投生!挡我死!”

    然后冲向了第三个西夏兵。

    元昊在城头上用望远镜看着石坚。嘴里只是一片呢喃:“疯子。这是一个疯子!”

    可是石坚地举动将宋兵撩拨得一个个热血沸腾。人人争先恐后。面对这些疯地宋兵。就是勇敢地西夏大军。也开始退让。

    野利旺荣看到这种局面。他已经深深皱起眉头。这样下去。自己这五万人将会失败而告终。于是他抽出箭。瞄准了石坚。一箭射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将石坚射死。宋军就可以立即瓦解。

    这只箭羽在空中划了一条漂亮的弧线,直奔石坚而来。

    范护乐看到这只箭,来不及掩救,他大叫一声:“石大人,小心。”

    石坚也听到了这只箭羽在空中带起的破空声音。野利旺荣是西夏著名勇将,那一战败给狄青,是大意造成地,不然就是他正面对阵狄青,并不落下风。他用的更是四石之弓!这一箭射来是带着多大地力量。

    石坚反应还算快的,立伏下身体,可是这只箭还是射在他的胳膊肘儿上。即使他穿着精制的盔甲,在这只箭面前也象是纸糊的,一下子破开了盔甲,钻入石坚地胳膊里面。

    石坚感到一阵钻心的巨痛传来,同时还听到箭只钻开盔甲地响声。

    他差点松开了勒马的缰绳,范护乐、帝风月他们全涌了上来,紧张地问:“石大人,没有事吧!”

    石坚瞪了他们一眼,狠狠地说道:“少废话,有这功夫,多杀几个敌人。”

    说着挂着那只箭,继续往冲。

    不是他不讲理,现在自己的士兵没有西夏的多,可占据优势的原因,就是士气如果不乘着西夏人没有士气的时候将他们击败。旦等到他们站稳局面,今天就大事已去!

    可是野利旺荣怎能让石坚这样再猖狂下去,他从人群拨马而起,向石坚狠狠冲来。

    立即有宋兵叫道:“石大人,小心,那是野利旺荣!”

    石坚自然知道这个西夏地骁将,他看到来人一嘴络腮胡子,长相高大威猛,手持着一柄大铁锤,就凭长相,可以知道他的凶悍。

    西夏地骁将?石坚嘴里一阵冷笑,难怪刚才一箭射来的力量那么大,看到他背后那张巨弓,就能猜出他地臂力有多大。

    骁将?那就来吧!石坚不避反进,他强忍着胳膊上的阵阵巨痛,拨马反而迎了上去。范护乐他们想阻拦,可是马没有石坚地青马度快,只好跟在他后面冲过去。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石坚就要到野利旺荣面前时,突然将缰绳放在跨下压住,从腰间掏出那支手枪,只是一枪,射中了他的胸口。这时候两个人的战马还在相互冲来。石坚迅将枪放回去,右手一刀劈向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野利旺荣。然后鲜血迸起,野利旺荣那颗脑袋还在地上滚个不停,连他的护卫都没有来得及抢救。

    石坚的动作极快,除了附近的几个人,四周的人看到好象是石坚一刀劈死野利旺荣的。

    石坚再次扬起大刀,虎吼一声:“让我生,挡我死!”

    他刚刚杀死西夏

    虎将,这声更是充满了霸道!

    同时另一个战场上,种谔正在和西夏另一员骁将窦惟吉,陷入悍战。窦惟吉也是西夏著名的武将,种谔虽然身手不凡,可也只能与他战个平手。两个人剑来刀往,战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这也是种谔,换作朱恨,都未必是窦惟吉的对手。这时候宋明月从背后,拿着大铁,奔了上来。他喝了一声:“,小子还蛮厉害的。”

    说着他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一槊扫来。

    窦惟吉不知道宋明月的底细,可这铁槊是真才实料。铁槊还没有到他身前,沉重的兵器就在空中带着呜咽声。他连忙拨马让开,但这个铁面积大,他人虽然躲过去,还是让铁槊一下子砸在他战马的**上。窦惟吉的战马吃痛,一声嘶叫,身体也暴起。窦惟吉猛地被他地座骑这下暴起,掀起马来。立即过来几个宋兵,将他捆绑起来。

    两名主将一死一俘,西夏大军终于开始了全面崩溃。有些人向肃州城逃去,有些人跳下战马投降。但是宋兵怎能让他们进城,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元昊一看不好,立即下令关上城门。看到城门关上,后面的宋兵也追了过来。这些西夏大军,只好全部下马投降了。

    这一战,石坚在居于劣势情况,强行迎风而上。但事后他隐晦地说:“当时情况十分紧急,这是我计算出现失误所至。如果不是元昊多行不义则自毙,此行风险极大。就是在正面战场上,我们也不可能获胜。”

    确实如此。论悍度,宋兵士兵本不及西夏兵,就是这些人是从几十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也只有勉强打个平手。而且与狄青的情况相反,宋兵还是一支疲师。

    石坚将所有俘虏看守,为伤兵抓紧时间治疗。就是在这一会夫里,虽然将西夏的五万大军全部击败,可他也折了几千人,还有许多人受了伤。现在不治疗,伤口一感染,可没有什么消炎药,有可能都会将性命拖去。

    他也治疗,这一箭射可深。

    石坚咐士兵搬来一块石头。他大咧咧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范护乐他们小心地替自己脱下盔甲,然后大夫过来将他射到骨子里地箭头拨出来。

    没有麻醉药,这种痛疼让差点叫出声来。

    但他忍着痛疼,脸上流着汗,对着城头上的元昊大声道:“祁连风雪起苍茫,百万雄狮下肃昌。雄倨西域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余冠,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若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他刚念完,杨文广大叫了一声好。这也是石坚那可怜巴巴地几诗中,到目前为止写得最好。要不《红楼》里有许多好诗,可太女儿气,他不喜欢。

    石坚白了一眼,心说这是那个伟人最著名的诗作,肯定会好了。

    石坚念完后,看着城头上的元昊,问道:“黑猴子,你想要什么样的笼子,我可以照顾你一下。是木头笼子?还是铁笼子?”

    最后一句时,他一颤,原来大夫乘着他说话之即,一下子将他陷入骨头的箭头拨出来。钻心~痛疼已经使他说不出话了。

    不过,别人可不是这样认为的,你看,石大人多么厉害,一边刮骨疗伤,一边作诗,一边调侃着元昊,就是关云长也不过如此。但关云长有石大人地本事大吗?

    元昊冷哼一声,在城头上说道:“朕这些没有本事的手下,让你打败了,朕无话可说。可你有本事将我们肃州攻下来才有资格说这话。”

    “那么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一只猴子了?乖,这才是一个听话的好猴子。”

    石坚刚说完,又差点叫出来。原来大夫给他敷上红药水酒,为口洗毒。

    这一句话使宋军再次大笑。

    本来他们已经疲劳,刚才这一场大战,使他们消耗了最后一丝力气。

    这时候元昊敢赌一把,将城中的三万大军全部放出来,也许未必不可博上一博。可元昊现在已经不敢再博了,甚至他站在城头,脑子一片茫然。

    他在懊丧没有听野利仁荣的话,当时野利仁荣就对他说过:“陛下,要走就尽快走,不能再耽搁了。”

    那时候他还将野利仁荣呵斥了一顿,就是他与张元出的什么三杀与三策,使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地地步。他在怪张元,可他忘记了张元出的那个阳谋之策只是下策,上策与野利仁荣一样,都是叫他早早地离开西夏,避开石坚地锋芒,可他听不进去。

    元昊站在城头上,将心神冷静下来,他说道:“石坚,这次你为了将朕堵住,辎重都丢了,朕看你到了晚上怎么办?明天上午时分,朕将对你起二攻,与夹城的士兵,前后对你堵截,到时候看谁进笼子?”

    现在石坚一没有多少辎重,他带地粮食也只够两天开支。二也没有攻城器械,也攻不进城里补充。元昊虽然沦落至此,可毒辣的眼光还在,他一眼就看出了宋兵地弱点所在。

    石坚大笑,他说道:“

    你以为本还会让你过过今天晚上?”

    说到此处,他又停了下来。原来大夫在替他包扎伤口,将他伤口牵动,再次皱起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痛疼才平息下去,石坚对杨文广低语了几句,杨文广也是窍笑。旁边地士兵不知道石坚对杨文广说了什么,但知道这两人肯定说的,对元昊没有好事。

    杨文广下去对几个会木匠活的士兵交待了几句,宋兵就看到这几个士兵一边狂笑,一边找来树棍,当着城上城下几万士兵还有那几万俘虏的面,他们开工了。

    一会儿,那活计做出来了。原来是一个小笼子,不过这笼子关押一只猴子还是足足有余的,但关押一个大活人,也太小了。但是宋兵看着城头上,元昊矮小的身形,这个小笼子还能够凑乎吧。

    于是所有宋兵笑得直不起腰。

    元昊在城头上脸都气紫,他指着石坚说道:“石坚,你也太欺人太甚了!”

    石坚摇头叹,说道:“元昊,我将你当作一只猴子,也太看起你了。你母、杀妻、杀父、杀叔、杀族人。

    本来你父亲在世地时,西域一片祥和,可是被你这么一弄,不但你们西夏,就是吐蕃,回鹘也是一片哀鸿遍野。如果真比喻的话,猪狗你都不如,世间也没有任何一个东西来比较你地。就是豺狼还有喂饱的时候,但你永远也喂不饱。被你屠杀的几十万同族人的鲜血没有喂饱!被你屠杀的几十万吐蕃人地鲜血也没有喂饱!被你屠杀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地回鹘人的鲜血也没有喂饱!连我们大宋的百姓死在你手中也有几十万人!天不亡你,还叫老天吗!”

    “好!”宋中传来一阵震天的叫好声。他们有汉人也有蕃子,可都受过元昊的毒害,特别那些蕃子,对元昊的仇恨比汉人对元昊地仇恨还要大。

    就是墙上的西夏士兵也在深思,李德明在世地时候,西夏没有宋朝的富裕,可生活也算是安定。可为什么元昊地手上一败于此,或说是这城下刮骨作诗的青年所至,可元昊不猖狂到招惹宋朝,那有人家地反攻。现在西夏成了什么,一片地狱。残活下来的百姓,十不足一。

    元昊被问得半天也没有出话来,他指着石坚说道:“那么好,朕就等你今天攻下肃州。”

    敢情到现在他还自称朕,石坚也没有和他计较。他微笑道:“黑猴子,不用今天,本官马上就要进攻肃州了。”

    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下士兵,看到他们再没有一个人在喘气,知道这短暂的休息,也使得他们体力得到了平复,于是对朱笠低了一句。朱笠立即下去拿东西去了。

    可城头上一片慌乱起来。西夏还有许多官大笑,现在石坚手上一个云梯也没有,他拿什么来攻城。可是元昊知道石坚很少开过玩笑,他的许多看似的玩笑,最后全部是真的。他立即吩咐所有士兵戒备,然后想到,石坚用什么来攻城。当然他也想到那种炸药,如果在城墙下面挖一条地道,将炸药埋下去,再坚固的城墙也倒倒塌。

    可是石坚刚到此地,他那有时间挖地道。难道他从城里?这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河西走廊许多原住民的心都让这个石收买过去,他们里通外敌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他看向城里面。城里面,靠着城墙下是一片民居,还有一个很大的府邸,府邸里有一个园子,园子里面有假山,树木,几个亭台楼阁。虽然不能和原来兴庆府一些达官贵人家中的园子相比,但也很是秀丽的一个园子。最主要使他身上汗毛都立起的原因,他在这园子里看到了一个小湖泊,或称为大池塘更好听一些。但这园子坚挨着城墙边。如果从这里挖一条地道到城墙下面,并不需要多大的工程,运出的泥土也不多,借着夜色,完全可以倾倒在这个池塘里,而不让人觉。

    他向原来守城的士兵问道:“下面那个府邸是个人住的?”

    那个士兵答道:“是一个回鹘商人,叫麦旺提的。但他也很老实,不过那个府邸现在也一无所有了,东西全部搬进仓库里去了。”

    “回鹘人?他什么时候到肃州的?”

    那个士兵还不明白,元昊对这个回鹘商人感兴趣。难道他是石坚在城中的内应?他还是答道:“他祖辈就居住在这里,后来陛下大败回鹘,拿下肃州时,他也投降了我们大夏。”

    元昊突然大叫:“快,立即到他家中,将他家所有人拿下。”

    可是城外几支巨大的烟花升上了天空,虽然在白天,看不到七色的烟花靓丽的身影,可是还有天空中升起几道亮光。

    然后一阵震天的巨响,从城墙下边传来。

    ps:究竟张元说了什么让耶律焘蓉心动的理由,下卷会交待。至于书中会有一些起伏,但结局会美满的,我是喜欢悲剧,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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